民间故事:男子娶回母大虫,家人相继暴毙,继母:这是报应

月光故事 2025-04-28 17:21:22

(一)

七岁的栓子提着竹篓跌进山涧时,裤裆里还兜着三个野山梨。

他正要咧嘴哭,忽见崖洞深处两点荧荧绿光——竟是窝没睁眼的虎崽子!小家伙们正相互依偎在一起,发出 “呜呜” 的叫声,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小花猫!"栓子把最胖那只塞进竹篓,预备给自己当个玩伴,剩下三只被他用石块残忍地砸得嗷嗷叫。

这憨娃边砸边念叨:"爹说山猫多了抢食…"

很快,窝里的虎崽子们都相继死去。

夕阳把山影拉得老长,栓子哼着歌儿下山,篓里虎崽啃着他偷藏的麦芽糖。

院门口继母举着擀面杖:"死崽子又野哪去了?"

栓子撒腿往柴房跑,糖渍滴成线。

(二)

半夜柴垛"咔嚓"响,继母举灯一照,魂儿吓飞半截——栓子搂着虎崽睡得香甜,那畜生正抱着他脚趾头磨牙!

"作死的讨债鬼!"擀面杖雨点般落下。

栓子吓得浑身发抖,不敢隐瞒,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继母听后,气得火冒三丈,又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个傻子,竟把老虎带回家!这可是会吃人的猛兽啊!等它长大了,把我们全家都吃了怎么办?”

虎崽被卖那日,老猎户啧啧称奇:"这崽儿脑门带王字,怕不是山神爷坐骑?"

栓子哭嚎着追出三里地,只见猎户腰间虎崽尾巴尖一闪,混着糖渣的血滴在石板上,竟长出棵挂满铜钱的怪树。

(三)

转眼,十八岁的栓子出落得剑眉星目,也到了该说亲娶媳妇的年纪了。

明明样貌不错,家里也还过得去,可愣是没姑娘能瞧上。

媒婆进门就犯癔症:"小相公这面相…像是庙里镇山虎!"

王婶更绝,瞥一眼就崴了脚:"煞气冲的!"

这日栓子砍柴遇着个俊秀"姑娘",挎篮采药的模样比画上仙女还俏。

他凑近搭话,"姑娘"转身一笑露出喉结:"兄台,在下是男子。"

栓子耳根子烧红,却鬼使神差邀人游湖。

竹筏上那"男子"发丝拂过他脖颈,湖面忽起旋涡,筏底隐约现虎纹。

说是男子,可从长相到穿衣打扮样样都和女子一样,连名字也是,叫做“阿娇”。

两人时而欣赏着周围的美景,时而交谈着彼此的生活趣事。

栓子发现,这个阿娇不仅长得美丽动人,而且聪明伶俐,见解独到,与自己十分投缘。

他们从诗词歌赋谈到家长里短,天南海北什么都聊,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不知不觉中,太阳渐渐西斜,可两人都意犹未尽。

回到家后,栓子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是那个美丽的 “女子”。

他简直是昏了头,竟请来了媒婆,让她去对方家里提亲。一时间成了全村的笑柄。

可栓子却毫不在意,跟入了魔一般非要跟阿娇在一起,怎么也拉不回来。

(四)

"儿啊!两个汉子成亲要遭雷劈的!"继母抱着祖宗牌位撞向花轿。

轿帘掀起,阿娇的绣花鞋尖正踹在她颧骨上,金线勾的并蒂莲硬生生踹成断头柳。

栓子掀盖头的手直哆嗦——昨夜阿娇试嫁衣时,单手捏碎个玉镯当耳坠。

此刻红烛摇曳,新娘子喉结随笑声滚动:"相公,该饮合卺酒了。"

酒盏相碰的脆响里,忽闻窗外野猫叫春。

阿娇柳眉倒竖,绣鞋"嗖"地飞出,把猫儿钉在槐树上!

次日,天还没大亮,栓子就被"咣当"一声吓醒——新娘子正在院里劈柴。

只见她单手抡着磨盘大的斧头,木屑飞溅如天女散花,碗口粗的槐树"咔嚓"断成两截,惊得隔壁王婶家的下蛋母鸡当场早产。

"娘子…这是劈柴还是拆房啊?"栓子扒着门框哆嗦。

阿娇回眸一笑,眼角眉梢还沾着木渣:"相公要熬粥不?"

说着把斧头往灶台一丢,"咚"地砸穿铁锅。

继母闻声赶来,看见满地碎铁片,气得直拍大腿:"败家媳妇!"

"婆母教训得是。"

阿娇拎起水桶往井边去,麻绳在她手里"嘎吱"惨叫,一桶水拎上来,井轱辘碎成八瓣。

栓子盯着满地木头渣子,突然觉得腿间发凉。

敬茶时,继母想给她个下马威,故意泼湿她裙角。

阿娇笑盈盈接过茶壶,生生将铜壶嘴捏成麻花:"婆母吃茶。"

继母彻底闭了嘴,从此见她就绕道。

(五)

洗衣时,阿娇把全家衣裳堆成小山。

"相公这袍子领口都磨破了。"

她两手一扯,"刺啦"声里夹着栓子的惨叫——新做的长衫变成露脐装!

继母的心肝宝贝绸缎袄更惨,阿娇搓衣板一挥,"哗啦"撕成两片门帘。

老头子藏在裤衩里的私房钱天女散花,被阿娇当柴火塞进灶膛:"正好添把火!"

当日全村围观老赵家晒衣——破布条挂在竹竿上迎风招展,活像城隍庙的招魂幡。

王叔磕着瓜子笑:"这赵家媳妇,洗衣比土匪撕票还利索!"

秋收那日,阿娇因栓子少盛半碗饭,抡起石磨砸穿三堵墙。

村里娃娃传唱:"栓子妻,母大虫,一拳打穿南山松!"

腊月祭祖,她嫌香烛呛鼻,竟把祖宗牌位当柴烧。

(六)

老爷子六十大寿,阿娇自荐掌勺。

糖醋鱼被她摔出个"鲤鱼跃龙门",活鱼在屋顶梁上扑腾三日。

贺寿的族老们筷子没动,光看她徒手撕全羊——羊骨架抖落时,赫然拼成个虎头形!

"妖…妖怪!"三叔公拐杖指天。

阿娇媚眼如刀:"老寿星玩骨牌不?"

羊椎骨"哗啦"堆成牌九,幺鸡牌面烙着虎爪印。

(七)

成亲还不到三年,家里人接连暴毙,继母临终前不知想到什么,一直喃喃着"报应""报应",断气的前一刻衣襟松开,胸口赫然三道陈年爪痕——正是当年卖虎崽时被猎户抓伤的!

栓子缩在墙角抖如筛糠。

阿娇捏着他下巴逼视:"当年你杀我兄妹时,可想过今日?"

月圆夜,阿娇化作吊睛白额虎,尾巴扫过处,当年被卖的虎崽项圈叮当响。

栓子瘫在虎爪下,尿湿的裤裆结出冰碴:"原是你…"

(八)

虎啸震落檐上雪,阿娇眼中恨意滔天:"我本昆仑守山灵兽,你害我骨肉分离!"

说着亮出利爪,却见栓子怀里掉出半块麦芽糖——正是当年喂虎崽的!

金光乍现,山神现形怒喝:"孽畜!他虽有罪,却存半分善念!"

虎爪距喉头半寸处,栓子闭眼呢喃:"小花猫…"

(尾)

十年后清明,独居的栓子院中常闻虎啸。

村童说夜半见美人骑虎巡山,口中哼唱:"麦芽甜,虎崽憨,冤冤相报何时完…"

某日暴雨冲垮山庙,露出碑文:白虎女因私仇违天规,贬入轮回十世。

栓子摸着碑上爪痕,忽将供奉的麦芽糖撒向山涧。

是夜,百虎长啸如泣,惊落满山桃花。

暮年的栓子坐在山神庙门槛,忽然感觉有虎崽蹭他手心。

那虎额王字缺一角,正是当年被卖时的伤疤。

栓子明白这是幻觉,便知自己大限已至,笑着咽了气,手中麦芽糖化作琥珀。

从此猎户不再进山,说是听见山风里混着人语:"小花猫,吃糖…"

而新妇们都开始供奉麦芽糖,求个姻缘别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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