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在迪拜！白俊逸刚离婚，我陪他散散心。"
我盯着屏幕里她笑嘻嘻的脸，手指都在发抖。
这女人，连句招呼都不打就跑国外去了。
明天就去打印离婚协议，这日子，没法过了。
1
离婚协议摆在面前的时候，我才想通一件事。
在林悦心里，这辈子重要的男人怕是有仨：她爹，她的白俊逸，还有可怜的我。
要是问她后面俩谁更重要，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瞧瞧她这些年为白俊逸干的事儿，这答案不是明摆着吗？
想起四年前第一次上她家，那场面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讽刺。
她妈把她拉到厨房："闺女，这是你对象？那白俊逸咋整啊？"
"妈，就朋友！"林悦直翻白眼。
"啥朋友？你都处对象了，别跟外头男人来往太近。"她妈皱着眉头。
"您懂啥啊，现在年轻人都这样。"
她妈还想说啥，我端着水果进来，这话就咽回去了。
那天算订婚宴，她妈问完彩礼房子，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我那会傻乐呵，订了最好的酒店，操办了场像模像样的西式婚礼。
刚结婚那阵子，日子过得确实不赖。
记得有天下大雪，我开车接她下班。
她站在写字楼下，缩着脖子跺脚，看见我的车就赶紧跑过来。
上车她就开始抱怨冷，我把准备好的热奶茶塞她手里，她那个高兴劲儿，靠在我肩上直撒娇。
回家路上她说想吃路边摊的烤冷面，我寻思这天儿谁还出摊啊。
结果真让我找着一家，我在雪地里站着帮她买，她在车里冲我直乐。
后来她总念叨这事，说我这人虽然不会说甜言蜜语，但实在。
那会儿我让她在家享福，自己天天琢磨着给她买这买那。
真不知道她图白俊逸啥，那孙子除了嘴甜会忽悠还会啥？
可她就是嫌日子没劲，说我不懂浪漫。
她倒好，又跟白俊逸混到一块去了，成天跟人吃饭看电影。
2
刚开始，林悦天天往外跑，成天跟白俊逸腻在一起。
这不光把我气疯了，连白俊逸他媳妇都受不了，天天跟他吵架，最后要离婚。
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离完婚更变本加厉，跟林悦混一块，根本不管我这个当丈夫的啥感受。
那天下班回家，屋里又黑灯瞎火。
我拿起电话就想骂她，结果这娘们先说话了："老公，我跟白俊逸吃饭呢，回聊啊。"
她就这德性，想出去就出去，把我当空气，跟谁出去也不说，搞得我跟她房东似的。
我气得把手机摔地上，坐在沙发上等她回来。
林悦回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我腾地站起来，指着她鼻子："你还记得自己是结了婚的吗？整天跟野男人混咋整？"
谁知道她冷笑一声："白俊逸就是我朋友，你能不能别那么爱管闲事？我跟他认识多少年了，你算老几？"
这话把我噎住了。
她转身就要走，我吼她："你又上哪去？"
"关你屁事！"门砰地摔上了。
果然，她刚出楼道就给白俊逸打电话："老公他又凶我，你在哪呢？咱出来喝点？我今天真是受不了了。"
3
这一走就是半个月。
期间林悦只在朋友圈发些风景照，连句问候都没有。
我数着日子等她回来，等的是摊牌，不是和好。
事后我打听到了那天的事。
白俊逸带她去了城里最贵的西餐厅，喝了红酒，他就开始唱戏："你说咱去迪拜玩几天呗？我这心里难受，想散散心。"
林悦那会儿还有点犹豫。
他就来劲了："你说你，啥时候不开心我不都在吗？我这离婚了心情不好，想找你玩几天，你咋还不乐意呢？这么多年朋友白处了？"
他又接着说："就是单纯旅游，又不干啥，你那老公能小气到这份上？再说你也得有自个儿的生活，婚姻也不能把人管得这么死吧？再说了，我出钱，你啥都不用管，这好事都不要"
林悦掏出手机说要给我打电话。
他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跟他说啥？他要是不同意你咋整？"
林悦上套了："反正我肯定去，这是我自己的事。"
"那你说说，打这电话不是找不痛快吗？到了再说呗。"
他把林悦手机收走了，到了迪拜住进酒店才还给她。
林悦开机发现我打了几个未接电话，
但她只发来一张迪拜塔下的自拍，配字说："放心，我挺好的。"
我看着那张照片，知道她居然跑迪拜去了，我就知道这婚没法要了，
回了句"注意安全"，就把手机扔到一边。
4
后来我托在迪拜的朋友留意他们的动向。
朋友发来几张偷拍的照片，
他们走在街上，白俊逸搂着林悦的腰，
那亲密劲儿谁看都以为是对新婚夫妻。
朋友还说，他们每天泡在酒吧里，有次喝到凌晨三点。
我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白俊逸：
"她睡了，明天再说。"
这话里的意思，但凡是个男人都懂。
不知不觉在办公室坐到天亮，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桌上放着手机，
屏幕还停在她最后发的那张照片上，
她挽着白俊逸的胳膊站在迪拜塔下，
姿势跟我们的结婚照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个主角。
"够狠的啊。"我苦笑着划掉照片。
翻到上一张，是去年春节她穿着新买的大衣，在院子里冲我笑。
再往上翻，是我们的结婚照，那会儿她眼里还有光。
天蒙蒙亮的时候，同事小张来上班，
看见我还在："哥，你这是忙通宵了？"
我摇摇头，眼睛发涩。
从结婚第一天，我就知道她和白俊逸的关系不一般。
可能是我太自信，觉得结了婚，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她就会慢慢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想想，真是自己骗自己。
手机响了一下，是林悦发来的照片，她站在迪拜塔下，挽着白俊逸的胳膊。
这张照片跟我们的结婚照姿势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个主角。
我放下手机，心里的最后一点犹豫也没了。
有些事，不是你一个人较劲就能撑得住的。
等他们回国那天，林悦倒是想起来要哄我了。
特意去商场买了块表当赔罪礼物，还美滋滋地琢磨着我肯定会原谅她。
可她不知道，家里早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5
她站在门口折腾了半天，密码锁显示错误，钥匙也打不开门。
我通过监控看着她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
"你回来啦？在门口等着。"我淡淡地说。
等我到家，从包里拿出新配的钥匙开了门。
进屋我二话不说，掏出离婚协议书，当着她的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这是干啥？"她愣在那儿。
"离婚。签完字你就收拾东西走吧，房子我已经联系中介要卖了。"
她拿起协议书一看，脸色刷地白了：上面写得明明白白，所有财产都跟她无关。
结婚前我就做了财产公证，房子是我全款买的，车子存款都是婚前的。
这回她是真得净身出户。
看她那样子，八成是后悔了。
嫁给我这些年，她一直都不用上班，想买啥买啥。
现在得重新回公司打工，挣个三瓜俩枣的，还得受人气。
这岁数离了婚，想再找个像我这样的男人也难了。
现在我也结婚了。
新媳妇贤惠能干，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早上出门她总记得给我带上保温杯，周末约我去看电影逛街，日子平淡但踏实。
后来在沈阳街头碰见过林悦，她在商场卖化妆品，人瘦了不少，脸上没了往日的光彩。
白俊逸倒是又结婚了，娶了个小他十岁的姑娘。
有天我下班，发现林悦站在公司门口。
她化了精致的妆，但遮不住眼角的疲惫。
她说想和我复婚，说知道错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天还是和那天晚上一样黑，我叫了辆出租车，给了钱，让司机送她回去。
有时候想想，婚姻就是这么回事。
不是图个新鲜刺激，也不是为了所谓的浪漫。
两个人能相互尊重，安安稳稳过日子，就挺好。
6
又见到林悦是在去年冬天。
雪下得跟那年一样大，我开车接新媳妇下班。
路过商场门口，看见个穿旧大衣的女人在等车，是林悦。
她还是缩着脖子跺脚的样子，就是人瘦了一大圈。
"老公，今天怎么开这么慢？"新媳妇问。
"路上结冰。"我加了点油门。
回家路上新媳妇说想吃烤冷面，我一脚刹车。
"算了算了，这鬼天气肯定没人出摊。"她赶紧摆手。
我调头开到商业街："咱找找，兴许有呢。"
等我端着烤冷面回车里，新媳妇摸了摸烫烫的纸盒子："你对我真好。"
上个月在菜市场碰见林悦她妈。
老人见了我直叹气："那死丫头，还是死心眼。你说干个导购也行啊，偏要去创什么业。这不，又让人骗了十多万。"
"骗她钱的是谁？"
"可不就白俊逸那混账东西。说什么投资项目，结果卷钱就跑了。现在倒好，丫头天天哭，说对不起爸妈，对不起你......"
"他人呢？"
"躲债去了，电话都打不通。"
新媳妇昨天说怀孕了，等我回家才告诉我。
我抱着她，忽然接到林悦她妈电话。
说林悦要出国，说有人介绍了好工作。
"阿姨，别让她去。白俊逸那帮人，都不是干正经事的。"
"我拦不住啊......"
"要不，我明天去跟她聊聊？"
"算了吧，她现在就是钻了牛角尖，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新媳妇在厨房喊我去尝汤。
我应了声，看了眼手机里最后一张和林悦的合影，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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