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现金?五箱茅台?德福,你疯了吗?"老哥们瞪大眼睛。
德福把茶杯重重一放:"茅台涨得这么猛,二十年后还了得啊!"
说罢,他决定把这些宝贝埋进地底。
二十年后揭开铁箱,德福崩溃了,里面竟然只剩下一堆空瓶子和一个意想不到的秘密。
大年初五的太阳晒得院子暖烘烘的。
"二十万现金?五箱原厂茅台?德福,你是不是被人骗了?"老哥们围在茶馆里,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我把茶碗往桌上一放:"骗?茅台今年涨了多少倍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照这个势头,二十年后,啧啧......"
茶馆里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只有老刘一直端着茶碗不说话。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他才压低声音问我:"德福,你想清楚了吗?地底下的事,可不好说..."
"放心,就咱院子里那块地,我从小住到大,比我自己口袋还安全!"
可晚上回家,看着那五箱茅台,我心里还真有点打怵。托了十几层关系,从厂里弄来的原厂茅台,都是最好的年份,市面上想买都买不到。
"你真想好了?"老婆手里搅着围裙,"这可是咱全家的棺材本啊!"
我瞪她一眼:"棺材本?你当你男人是傻子?看看这些年茅台涨得多猛!二十万放银行,一年利息够买啥?"
茶馆里的这番议论,让我心里更坚定了主意。等到正月都过完,地里的土墒化开了,就是最好的时机。
二月底的一个夜晚,天上连星星都没几颗。
我特意挑了这个月黑风高的时候,我和儿子正挖着坑,院子外头突然窸窸窣窣。
"谁!"我握紧铁锹。院子角落的影子动了动,老刘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等了多久?我心里一阵发毛。
那晚上,我们把茅台和现金放进箱子里,用好几层防水布包好。儿子说什么也不肯走,非要看我埋在哪。
这事传开后,镇上都炸了锅。有人说我疯了,有人说我被人威胁了,还有人说我赌钱输了要藏钱。
头几年还好,茅台价格蹭蹭往上涨,我心里也踏实。可到第五年,出事了。
那年镇上查违建,就从我家隔壁开始拆。推土机的声音震得地动山摇,我站在院子里,浑身冷汗。生怕那些施工队一铲子挖到我的宝贝。
那段日子,我天天躲在院子里,盯着那块地。晚上睡觉都不敢睡死,一点动静就惊醒。
这种日子,一过就是好几年。
到了埋茅台的第十个年头,镇上的变化越来越大。新楼房一栋接一栋地起,外来人口也多了起来。我的心更不踏实了。这一年,更是发生了件邪门的事。
有天半夜,我听见院子里有动静。蹑手蹑脚出去一看,黑暗中有个人影在那块地周围转悠。
我抄起棍子冲出去,那人影一闪就没了。第二天,发现地上多了几个脚印,印子不大,像是年轻人的。
从那以后,我就睡不着觉了。院子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我就得爬起来看看。
白天看茅台的价格,那叫一个美。零几年还是几千块一瓶,一转眼就上万了。前两年,更是直奔二三十万去。可到了晚上,躺在床上,我就怕得要命。
日子一天天过去,茅台的价格也是节节攀升。
到了埋藏第十五个年头的时候,镇上的人都在谈论着天价茅台。
这时候,镇上来了个专门收茅台的人,价格出得特别高,听说是专门收老茅台的。
我那心啊,就跟被猫抓似的,生怕有人把我那宝贝给挖了。
儿子倒是出息,做起了大生意。可每回看他往院子里瞅,我心里就打鼓。这小子,不会起啥歪心思吧?
这二十年,我是越到后面越不敢靠近那块地。生怕一不小心露出马脚,让人摸到线索。
终于熬到了今天。
天还蒙蒙亮,院子里就围满了人。街坊邻居,茶馆老友,都来看我挖宝。
"德福,你可想好了,"老婆拽着我的袖子,"要不再等等......"
我甩开她的手。二十年了,黄花菜都凉了。再等下去,还不知道会出啥事。
铁锹下去的时候,我手心全是汗。挖了没多久,就听见"铛"的一声。
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刨土。老刘急得直搓手:"快点快点,让我们开开眼!"
铁箱子露出来的时候,我蹲在地上,腿都软了。就是这个箱子,我天天做梦都能梦见它。
外面的铁锈厚厚的,可那层防水布还在。我深吸一口气,手都在抖。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快开啊!"
"让我们看看值多少钱!"
"是不是真能发大财?"
我掀开铁板,整个人一下就瘫在地上。
箱子里,茅台的瓶子还在,可全都是空的......那个装钱的保险箱,连影子都没了。
我眼前一黑,喉咙里发出一声响,像是野兽被人打伤了似的。
二十年,我的宝贝,我的梦......
"德福!德福!"老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可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快叫救护车!"
"老德头晕过去了!"
"这是刺激得太厉害了......"
耳边嗡嗡的,人声杂乱。我躺在地上,眼前全是那些空酒瓶。
二十年前拿到的茅台,每一瓶我都亲自检查过。为了防潮,专门包了好几层防水布。可现在,就剩这些空瓶子,在阳光下刺得我眼睛生疼。
"爸!爸!"儿子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猛地睁开眼,看见他跪在我身边,眼里全是泪。
这小子......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炸开。十年前那个夜里的脚印,不就是年轻人的脚印吗?
"是不是你......"我想抓住他的衣领,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爸,我......"
没等他说完,老刘突然插嘴:"救护车来了!先送医院!"
一片混乱中,我被抬上了救护车。
躺在病床上,我脑子里乱成一团。这二十年,到底是谁?那些空瓶子,那些不翼而飞的钱,到底是谁干的?
儿子?可他现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没必要偷这点钱。老刘?他倒是知道埋在哪,可这些年一直跟我称兄道弟。会不会是当年那些施工队?或者是收茅台的?
每个人都有可能,可又都说不通。
"德福,喝点水。"老婆端着水杯,小心翼翼地靠近。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盯着她的眼睛。
她摇摇头,欲言又止:"你先好好养病,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什么?"
老婆咬着嘴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那天晚上,我看见......"
话没说完,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儿子站在门口,脸色煞白:"爸,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二十年的谜团,是不是终于要揭开了?
"说吧,"我闭上眼睛,"到底是谁干的?"
儿子深吸一口气:"其实......"
正当谜底即将揭开的时候,病房门又被推开了。来的是老刘。
他站在门口,擦了擦额头的汗:"老德啊,我也有事要跟你交代......"
老刘的出现让整个病房安静下来。我看着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几十年的老友。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们都在场。
这个谜,终于要解开了......
老刘站在病房门口,脸隐在阴影里。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咋咋呼呼,而是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德福,二十年前那个晚上,其实还有些事...
"记得,"我死死盯着他,"你突然跑来看我们埋茅台。"
老刘苦笑一声:"那天晚上,其实不止我一个人......"
"刘叔!"儿子突然打断他,"这事让我来说吧。"
我看看儿子,又看看老刘,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们......"我咬着牙,"你们是一伙的?"
儿子深吸一口气:"爸,那五箱茅台和二十万现金,是我拿的。但不是我一个人......"
"混账!"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臭小子,你......"
"你听我说完!"儿子抓住我的手,"那钱要是真埋在地底下,早就烂了!茅台要是真放那么久,也全成废品了!"
我愣住了。
老刘在一边帮腔:"就是啊,老德。你那时候就顾着想茅台升值的事,也不想想地底下多潮啊!"
"那你们......"
儿子咬咬牙:"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埋完没多久,我就偷偷把东西挖出来了。刘叔帮我找到了收茅台的关系,趁着行情好,全卖了。那二十万现金,我拿去做第一笔投资......"
"你!"我还想骂,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爸,你看看现在,"儿子声音哽咽,"我的企业做到全省前三,那都是你埋的那笔钱的种子啊!茅台要是真埋在地底下,哪有今天?"
我瘫在床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可你们,这二十年......"
老刘接话:"这二十年,我和你儿子,那是一天一个煎熬啊!就怕你发现了,让你伤心。可要是不说,又怕你真等到二十年,到时候挖出来全是废品,那不更......"
"所以,"儿子红着眼睛,"去年我送你的那些茅台,都是用当年卖掉的钱,买的同一年份的原厂茅台。比埋在地底下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老婆在一边抹眼泪:"德福,你就别怪他们了。要不是他们这么做,咱家哪有今天这光景?"
我闭上眼睛,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流。
这二十年,我以为自己在守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藏,却不知道,那宝藏早就以另一种方式,变成了更大的财富。
"爸......"儿子跪在床边,"你打我骂我都行,我认了。"
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臭小子,你比你爸强。这二十年,苦了你了......"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二十年的谜团,就这么解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二十年,儿子和老刘为了不让我发现真相,没少操心。那些夜里的脚步声,地上的脚印,都是他们故意做给我看的。就怕我起疑心,提前去挖。
儿子说,这是他这辈子最难受的二十年。可也是最值得的二十年。
现在想想,那些茅台和现金,与其烂在地底下,还不如放到阳光下,让它们重新焕发生机。
这个故事,镇上的人现在还在传。
只不过,现在都说我是个有先见之明的聪明人——因为我的儿子,已经是全省最大的酒业集团的董事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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