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共和:慈禧的段位有多高?以一敌二,把光绪和李鸿章吃干抹净

剑舞长空旅者 2024-11-29 15:42:23

文丨卿心君悦

在电视剧《走向共和》中,有这样一段极其精彩的剧情:

就在朝野上下都在积极筹备慈禧的万寿庆典之际,庆典中的重头戏颐和园工程,却因无后继之款而即将停工。

为此,全权负责该项工程建设的光绪帝生父——醇亲王奕環,在召见中被慈禧训斥得当场痛哭流涕。

与此同时,李鸿章为能继续壮大北洋水师,保持远东第一的排名,不久前上奏朝廷,亟需更新军舰及舰炮,希望朝廷能予以拨款。

一边是修园子,一边是办水师,一时间满朝文武都暗自关注着事情最终的发展。

然而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慈禧却诡异地以“筹议北洋水师”的名义,急召李鸿章进京面谈。

见此,一心想再现康乾盛世的光绪,在与帝师翁同龢经过一番商讨过后,制定了一个看似完美的向慈禧谏言劝其暂停颐和园的计划。

而急于要钱来壮大水师的李鸿章,暗中也准备了一系列应对慈禧的手段。

那么,光绪的谏言计划是否有效,李鸿章又能否从慈禧的手中顺利要来军费,而想要继续修园子的慈禧,又将如何面对光绪和李鸿章二人的有备而来呢?

请懿旨办

“李鸿章已经进京了,太后懿旨以筹议北洋水师的名义,可究竟如何,皇上应该心中有底。”

听闻李鸿章即将到达京师,光绪立马召见手下第一谋士——当了两朝帝师的翁同龢商讨对策。

此时光绪正在御案前书写“颐和园”三字,此乃光绪取“颐养冲和”之意,给慈禧下旨重新修建的清漪园所取的新名。

听了翁同龢的话,光绪却没有予以回应,反倒一把抓起御案上写着“颐和园”三字的宣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随后才另起一个话题问道:

“翁师傅,朕怎么总是写不好这几个字?”

为何光绪没有接翁同龢的话?

因为他清楚那句话中的意有所指。

翁同龢并非是在给他提醒,而是在间接暗示即将进京的李鸿章跟慈禧必然是一丘之貉,未必能替朝廷乃至光绪分忧。

而之所以李鸿章还未有具体行动,翁同龢就先一步给出这种定论,只因在多年之前,李鸿章曾上疏弹劾过翁同龢的哥哥翁同书,就为此事翁同龢一直怀恨在心。

正因清楚其中的内情,光绪这才会自动忽略翁同龢的话,转而另起一个话题。

而光绪所起的新话题,也是意有所指的。

光绪并非真是在问,他为何写不好那三个字,而是借“颐和园”三字来问翁同龢——如何才能制止慈禧继续修建颐和园。

光绪问话中的所指,翁同龢自然听得明白,但翁同龢毕竟是臣子,皇上可以跳过臣子的问话,可身为臣子却不能直接忽略皇上的问话。

所以翁同龢先对光绪表面的问话予以了回复:

“意在笔先!”

言外之意,皇上你写不好这三个字,是你从心底里抵触“颐和园”,既然心有抵触,又岂能写好。

随后才对光绪内在的问话给出建议:

“记得当年太后撤帘归政的时候说:‘皇上,这朝政以后就全归你管了’,皇上回答说:‘儿臣尚无经验,还请亲爸爸多多垂顾’,太后说:‘我理解你的难处,这朝廷许多大事,你一旦接手,还真是难为了你,以后有什么大事,你不好拿主意的来找我,我自然还是要帮你的’。”

翁同龢的建议很明确:皇上你大可不必正面硬撼慈禧,反倒可以将“修园子已无后继之款”的问题巧妙地抛给慈禧,让慈禧意识到这其中的严重性,没准儿慈禧自会有所收敛。

对于翁同龢的建议,手段略显稚嫩的光绪全然采纳了。

在光绪看来,慈禧还真有可能没想到修一个园子会有如此大的花费,只要能让慈禧意识到朝廷已无力负担颐和园工程,而北洋水师又急需军费更换装备,或许慈禧就会回心转意。

所以,光绪才会说出这一番浅显的话来:

“亲爸爸六旬万寿,理应隆重庆贺,可朕想,亲爸爸也没有想到,工程会耗费这么大,朕几番欲进言,可又怕亲爸爸误会,此次李鸿章进京,倒是个好机会啊。对,办海军,修园子,孰轻孰重,太后不会不考虑。”

慈禧是否能拎清这两者的轻重,姑且不谈,反倒是只念及个人私怨的翁同龢,听光绪提及李鸿章,还对其寄予了某种深切的希望,脸上当即露出了不屑。

而光绪却假装没看到翁同龢的脸色变化,继续述说他的具体打算:

“这儿还有两份阎敬铭的折子,称户部已无款可拨,朕批个‘请懿旨办’,转呈亲爸爸处理,看看她老人家的意思。”

这就是光绪从翁同龢的建议里得到的启发——用“请懿旨办”的方式,借群臣以及户部尚书阎敬铭的奏本,间接向慈禧谏言。

只是光绪没有想过,这种方式固然可以避免由他去正面慈禧,可一旦谏言失败,被当作“刀”的阎敬铭,又将如何从慈禧的怒火中过关呢?

而一旁老奸巨猾的翁同龢却有可能意识到了这个风险,只是事不关己,所以他并没有提醒光绪,反倒是怕到时牵连自身,提前给自己留了一个退步:

“这意思,皇上还要看得更深些才好,清漪园工程要搞好,可内务府那帮奴才一味逢迎,满北京大搞什么戏台、龙棚、经坛、牌楼、亭座等一些点景工程,这两个意思是不一样的。”

正是这段话,形象展现了晚清清流的虚伪。

明明当时最大的毒瘤,是慈禧一心要修建的颐和园工程,可翁同龢却把注意力和攻击点放在了无关痛痒的“点景工程”上面。

可以说,翁同龢此举,既避免了到时彻底激怒慈禧,又讨好了眼前的光绪,还维护了他那“为国为民”的清流名声。

而沉浸在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来向慈禧谏言的光绪,显然没有意识到翁同龢所耍的滑头,反倒是在心情愉悦之下,顺利地写出了颐和园那三个字。

鹦鹉杀

就在光绪跟翁同龢商讨如何向慈禧谏言,暂停“颐和园”这个耗资巨大,且有伤国家元气的工程项目之际,一接到朝廷下发的电文,就马不停蹄从天津赶到京师的李鸿章,在客栈也跟心腹盛宣怀进行着密谈。

“杏荪啊,你说这次召我进京奏对,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太后的意思。”

虽说对此李鸿章心中已有答案,但一开口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李鸿章当然清楚,召他进京的必然是慈禧太后,只是他不明白,慈禧为何要以“筹议北洋水师”的名义在这个时候召他进京,要知道此时慈禧的全部心思都在“修园子”上,怎么就又突然间关心起他的北洋水师来了呢?

因此在得到盛宣怀肯定的答复之后,李鸿章顺势将心中这个最大的疑惑说了出来:

“可我又有些纳闷,眼下太后圣思所系,全在万寿庆典清漪园工程那一摊子事上面,可怎么又分心于北洋来了呢?”

听了李鸿章提出的问题,盛宣怀随口就给出了一个猜测:

“是不是太后看了大人的奏折以后,觉得水师的事也重要啊,修园子的事往后搁一搁,这也说不定啊?”

对于这种一拍脑门就得出来的猜测,李鸿章当即就予以了否定:

“哪有那样顺遂?我总觉得建海军,修园子二者之间,有什么干系?只是天心难测,做臣子的,又不好妄自猜度。”

可以说,为政大半辈子的李鸿章,其直觉是相当准确的。

虽然他暂时还不知道“修园子”工程已出现了巨大的窟窿,但却敏锐地意识到他要办水师与慈禧要修园子之间,可能存在了某种难以调和的东西。

而此时盛宣怀的心思却远没有这般敏锐,他并没有从不合情理的细微处察觉到潜在的危险,反倒听到李鸿章感慨明日的奏对可能要“费些斟酌”之时,直接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个难题之上:

“我北洋水师的情形是说好了不行,说差了也不行。你说好了,有些人未必会高兴,只怕那几个满人大臣又会老调重弹,什么水师非朝廷之水师,乃是李鸿章之水师,他们诽谤大人拥兵自重,让朝廷添了个猜忌之心;说重了呢,翁同龢他们又要重弹老调,徒糜国币数以亿计,百弊丛生而毫无益处啊。”

通过这两个“老调重弹”和“重弹老调”的概括总结,其实就可以看出:可能在政治敏感度上,盛宣怀还尚显不足;但对人性的理解,尤其是对那些所谓清流忠臣虚伪嘴脸的把控,他还是入木三分的。

只是盛宣怀所顾虑的这个难题,对于风里来雨里去,在宦海浮沉几十年的李鸿章来说,却根本算不上是什么难题,他深知这些低级的掣肘与聒噪的谗言,既是无可避免的,也不会对他乃至他背后的北洋水师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毕竟浮言终究会止于智者,而卑劣的攻讦手段于最上层而言,不过是用来施展“平衡牵制”之术的材料罢了。

上层要衡量的,向来是利于统治全局的利弊得失,绝不是只计较眼前一寸之地得与失的下层大臣,凭借卑劣的攻讦手段就能影响得了的。

所以对于盛宣怀的提醒,李鸿章只是轻飘飘地回复:

“组建北洋水师,是朝廷和地方督抚共同筹议,太后圣裁,这一点谁都清楚。我但存了一颗公忠体国之心,贵胄掣肘也好,清流物议也罢,也都懒得管他喽。”

见李鸿章是如此态度,盛宣怀逐渐从方才所谈的字里行间内,窥探出了些许李鸿章的心思——他自始至终所担忧的,仅是慈禧一人的态度变化而已。

顺着这个思路,盛宣怀提出了“慈禧是想拿‘修园子’来压‘北洋水师’”的判断。毕竟朝廷就那么点钱,两个叫花子,一个米粑粑,给谁也不是。

而这个判断也被李鸿章用过往的事实给否决了:

“不对!别忘了,如果不是太后支持,我北洋水师到现在恐怕还是几条破木船呐!她怎么会拿修园子来压水师呢,她这个家不好当啊!”

但其实李鸿章这一回用实证来否决的,却不是盛宣怀的判断,而是深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恐惧——盛宣怀的这个判断,正是他的真实顾虑所在。

正因如此,当盛宣怀就这此据理力争,驳斥李鸿章笃定的否决时:

“不错,太后不会拿修园子的事来压海军,可修园子是迫在眉睫的事,而办海军在许多人眼里来看,就不是那么紧要了。”

听了盛宣怀的分析,自知再难否决的李鸿章,只好从心里正视这个极有可能发生的不利局面:

“我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如果是这样,我北洋水师的经费恐怕又要落空了……”

到此,李鸿章和盛宣怀的密谈也告一段落。

那么,李鸿章来京之前,就没为这次要钱之行,准备什么后手吗?

自然准备了!

而这个后手,就是一只会说话的鹦鹉!

慈禧的手段

很快就到了慈禧、光绪和李鸿章三人手底下见真章儿的那天。而就在这一天,有备而来的光绪和李鸿章,却悉数败给了慈禧。

看完光绪亲笔书写的“颐和园”三个字,慈禧勉为其难地给了一个不好不坏的评语:

“框架气势不错,总觉得骨子里力量不足。不过这也难为皇上了,赶明儿叫七爷(醇亲王)挂在园子的东宫门上吧。”

注意慈禧的这个评语,点评的并非是光绪所写的字,而是借此来敲打光绪为此行所精心准备的手段——

可以说,慈禧从一开始就识破了光绪将要施展的“小把戏”,正是觉得这种手段过于稚嫩,这才忍不住给了一个这样的评语。

所谓“有框架和气势,却无力量”,无非是在讽刺光绪,想要进谏,却又只敢偷偷摸摸的。

正因如此,点评完光绪写的字,慈禧转身就直指光绪暗中准备的“小手段”:

“这些奏折都是请停修园子的?”

听到光绪称“是”之后,慈禧又不慌不忙地问光绪对此的看法。

其实到此,光绪“请懿旨办”的招数还没具体展开就已经失败了一半。毕竟,光绪的本意,是想以这些奏本来给慈禧施加压力,让她清楚朝野上下对修园子一事的抵触,寄希望于慈禧能从善如流。

然而慈禧却通过两句明知故问的问话,就紧紧掌握了主动权,反将压力给到了光绪的身上。

对此光绪只能口是心非地说:

“驳回去……亲爸爸辛苦了几十年,儿子和臣民们修个园子,让亲爸爸享福,尽忠尽孝,怎么着,也不为过啊。”

眼见光绪还没进攻,气势就已然开始消退,慈禧却并没有手下留情,又继续进逼了一步:

“那你还将这些折子拿来干吗?”

伴随着这个饶有深意的反问落地,光绪立马陷入慌乱的自辩环节。

见光绪的气势已被彻底击溃,慈禧话锋一转,指向了光绪此行倚仗的那把“刀”——户部尚书阎敬铭:

“我知道你的孝心,我只是纳闷,这大清国怎么穷到这份上了,连个修园子的钱都拿不出来,阎敬铭,你说呢?”

面对慈禧这句看似轻如鸿毛,实则重如泰山的问话,阎敬铭却没有丝毫退步,顶着巨大的压力,细数了颐和园工程自修建以来的资金来源以及现有的财政状况。

阎敬铭说颐和园工程的经费来源有两个:

其一是向洋人借贷,这笔资金除去付向英国定购的舰炮款外,其余已全用于修园子;

其二则是筹集的铁路款一千万两,也已被悉数挪用。

阎敬铭话罢,慈禧咄咄逼人的气势为之一顿,随后质问道:

“你阎敬铭以善于理财闻名天下,户部就没有积余的银子可拨吗?”

孰料慈禧的质问,没逼得阎敬铭退步,反倒平添了阎敬铭的攻势。

顺着慈禧的问话,阎敬铭又顺势说出户部本有存银782.3万两,却被内务府以修“点景工程”的名义给用光了。

听了阎敬铭的话,慈禧叹了口气后,略一思忖,决定主动退让一步:

“翁师傅,你的那个折子,我就准了。那些个经棚经坛、牌楼戏台什么的寻常工程,没有开工的,就不要再开工了,已经开工的先停下来。”

其实慈禧能退这一步,早在翁同龢的预料之内。

根据当时的财政状况,慈禧若想继续修建颐和园工程,停掉“点景工程”是必然的选择。正因如此,老奸巨猾的翁同龢在进谏慈禧的奏书里,所针对的仅是这个慈禧并不在意的“点景工程”。

然而,慈禧退让的这一步,却并不能解决财政面临的困难,更不是此次光绪联合阎敬铭谏言想要达成的最终目的。幸好被光绪当做“刀”的阎敬铭,并没有像翁同龢那般见好就收:

“停‘点景’等寻常工程,只能缓一口气。太后要是停了颐和园工程,臣方能轻松。”

阎敬铭话罢,当场就惹得慈禧勃然大怒,而一旁“握刀”的光绪,虽然也想站出来要替阎敬铭说几句话,但最终还是在慈禧咄咄逼人的气势面前,选择了退步。

就这样阎敬铭成了光绪这次进谏的牺牲品。

而在阎敬铭独自承受慈禧怒火的时候,李鸿章与盛宣怀携带着那只会说话的鹦鹉也出现在了大殿的门外。

直等阎敬铭被慈禧叫人拖了出去,李鸿章这才悻悻地进了殿。

一进殿,李鸿章并没有直奔要钱的主题,而是先顺着慈禧的问话聊起了他的养生调养之术,随后借着分享调养之术的话势,顺利引出了他带来的那只鹦鹉:

“臣的脾气暴躁,怒火伤肝。因此常做些怡情的事儿,弄弄花草什么的,于养鸟也有些兴致……哦,臣的属下盛宣怀半年前觅得一只印度产鹦鹉,极通人性,臣叫他带来了,以博太后一笑。”

果然,一听李鸿章的话,慈禧也来了些许兴致,当即宣殿外的盛宣怀带鹦鹉觐见。

而当慈禧得知这只鹦鹉竟会说“太后万寿无疆”这样的吉祥话时,一时间兴致更盛,连忙叫盛宣怀演示给她看。

可谁知关键时刻这只鹦鹉却掉了链子,在盛宣怀的催促下就是不开口说话,这一下惊得李鸿章和盛宣怀当场就落下冷汗,幸好在最后鹦鹉还是适时叫出了那句:

“太后万寿无疆!”

眼前这一幕立马荡去了殿内方才紧张的氛围,满脸笑容的慈禧也终于将话题落回到了李鸿章的北洋水师之上。

然而还没等李鸿章发言,一旁早就等待着时机来向太后继续谏言的光绪,率先发起了问话:

“李鸿章,你在奏折里说中国的海军远东排第一,世界排第四,比美国海军都强大,可是真的?”

光绪的想法很简单,借阎敬铭那把“刀”来谏言的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现在唯有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希望慈禧能拎得清“办水师”和“修园子”二者的轻重,从而暂停那劳民伤财的工程。

而一心想要向慈禧要钱来壮大水师的李鸿章,见光绪已经打好了铺垫,自然就此列举起了所需更换的装备清单。

可就在这个时候,慈禧却打断了李鸿章的话,缓缓说道:

“好了好了,要多少银子,你和户部想法子去……哦,阎敬铭的差使,就由翁师傅兼着吧!”

一听慈禧的安排,李鸿章瞬间傻了眼。

他太清楚慈禧这一招有多毒辣了!明知翁同龢对他怀恨在心,还让翁同龢来担任户部尚书,这样一来他哪里还能要得来钱?

至此,光绪和李鸿章事先准备好的种种手段,悉数被慈禧轻松化解。

那么问题来了——

虽然慈禧顺利化解了光绪的谏言以及李鸿章的要款,可慈禧想要继续修园子,仍旧是没有钱。

既如此,慈禧接下来要如何解决修园子无后继之款的问题?而这一次慈禧急召李鸿章进京,难道仅是为断了李鸿章为北洋水师要钱的心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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