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清明祭故人

甘肃陈卫东 2020-04-03 09:02:21

仲春四月,又逢清明。清明的祭奠是一曲无言的哀歌,吟咏着那些不能忘却的记忆。

庚子年的清明,我们必将终身难忘。全世界因疫情困扰,人人忙着抗疫。面对网络上每天不断变换的数字统计,回忆那些逆风而行的白衣天使,常常使人泪流满面。

在大灾大难面前,回想远去的故人,深知活着的不易。

在这个高速发展的网络时代,时间连贯而又碎片。没有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生活,只有各自随心所欲的奋斗和创业。

六十年一甲子,转瞬间日出日落、云开云散,人活一世,不过百年。人类繁衍生息,全靠种族的代代相传。

在这个时代,我们有国就有家。有家就有亲人。时光流转,周而复始。天地间,每个人都终将逃脱不了成为故人的现实。

大千世界每天都上演着无数悲欢离合,爱恨情仇的悲喜剧,只不过是剧本的主角不同而已。

历史的发展,社会的进步,如初春的韭菜,割了一荐又一荐。生命的演绎也是如此。

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就意味着另一个生命的凋谢。那个凋谢的生命就是是我们的长辈亲人。他们伴随我们长大成人,给我们无限的关爱和呵护,无私而又伟大,纯洁而又高尚。

生命因存在而有价值,但生命不能永恒,因为时光不能倒流。生活中我们常常会在梦中见到自己的亲人,他们音容犹在,如生时一般亲切,这也是一种怀念,一种精神上的追思。

每个人从记事起,都或多或少,要经历一些生死离别的事件。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越来越多。这不足为怪,因为这是生命的循环,大自然运行的规律,是不以人的意愿所改变的。

记得奶奶去世时,我的孩子都大概五岁了吧,那是早已成家的我却还未立业,为生活四处奔波,一事无成。由于家中人口众多,我又是长孙,身下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但长孙却担不起家中的重担,所以家中的生活全靠在外工作的父亲和在家务农的母亲打理。那是的奶奶已七十多岁,身患严重的肺气肿彻夜彻夜地咳嗽不停。尽管如此,患病的奶奶还要照顾我的两个孩子。

爷爷奶奶身下无子,父亲是过继过去的。尽管按照血统上来讲,爷爷奶奶还不亲,但在我们孙子辈的心目中,他们比亲的还要亲。从我记事起,我们最早生活在贫困的山区,到我十岁时才搬到川区。到川区后生活虽比过去略有改善,但爷爷已故,奶奶因患病不能劳作,家中生活还是非常困难。

记得一个寒冷的冬天,奶奶住的套间房子由于过大,外间生火炉,里间盘一个大土炕,奶奶就睡在大炕上,虽然土炕是热的,但由于外间火炉烧得不太热,当然,并非我们舍不得烧煤,实在是家里困难,买不起过多的煤。记得那时缀学的大妹子就在外面捡单位的煤渣,所以,火炉生着就用捡来的煤渣压在上面以节约用煤。

至今,我仍清楚地记得那一幕,冻得瑟瑟发抖的奶奶蜷缩在土炕,用自己的身体为我的两个孩子取暖。现在想起这一幕,并在清明节将至时记录这一幕时,我顿时泪撒键盘,无法控制自己。

奶奶是一个非常善良的老人。她一辈子辛苦劳作,在外关照邻居,备受乡邻尊敬,在家照顾拉扯了我们三代人,省吃俭用供后代们读书成家,没等自己过上好日子,就撒手人寰。她去世时,准备封棺时,我和众亲人往里看了她一眼,她和生前一样的面容。慈爱而安祥……

逝者远去,活着的还要努力。在这个清明季节,作为后人,我们在追念逝者的同时,更应该反思自己。我们该如何接力生命?如何为后代树立榜样?如何延续好种族的根脉?这也是普通人传承生命绕不过去的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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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陈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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