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整个中国历史,如小说《三国演义》中所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中国上下五千年,是一段漫长的文化发展史,是一段壮阔的民族融合史,更是一段残忍的人类战争史。
在中国古代军队中,士兵数量和素质往往是决定战争双方胜败的关键因素。而要想稳定一个庞大军队的军心,考验的不仅是领导者的智慧,还有异于常人的思考能力。
作为一个军队的领导者,首先要考虑的是士兵需要什么,士兵需求的满意程度决定他是否会在战场上拼命搏杀。
而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尤其是在古代,行军打仗多以男性为主,对于男性来说,生理需求便成了除打仗以外的当务之急。
这一问题如果得不到及时解决,长此以往,也会对军队战斗力和士气产生极大影响。所以行军打仗,士兵的生理需求,便成了领导者不得不去考虑的问题。
越王勾践的“创新”据历史记载,中国最早的解决士兵生理问题的办法便是让士兵攻城略地后,让他们洗劫城池,而女人在这时便成了战利品,成为激励士兵的工具。
而把女人作为战利品来激励士兵,并制定成为一种行军制度的人,正是春秋时期越国的君主——“卧薪尝胆”的勾践。
春秋时期,礼崩乐坏,诸侯伐交频频。越国君主勾践,为了提高军队战斗力,下令在国内挑选一些丧偶之妇送至军营,这种制度的确使越国军事力量大大提高,勾践也得以称霸中原,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将本国的寡妇或敌国的妇女供士兵享受,这些女性被称作“军妓”,而勾践的这种“创新”犹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引起各诸侯国纷纷效仿,这种制度也一直被延续了几千年。
“继承”和“发展”秦统一六国的过程中,大量的“军妓”被强征到部队中,形成“营妓”制度。
西汉时期,因为与匈奴的征伐不断,军队规模不断扩大,军妓需求也随之攀升,汉武帝下令将俘虏的匈奴人妻女,和因罪获刑的女犯人编入军妓,设立“营妓”。
军妓制度得到进一步完善,规模也不断扩大。军妓平时的职责不光要侍寝,也要负责洗衣、献艺等。这种制度的“完善”,对汉军来说无疑大大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但也从反面激发了敌人占领区人民的反抗意识。
渐渐地营妓制度的弊端也慢慢显露出来。三国时期,中华大地再一次陷入诸侯混战、民不聊生之中。营妓制度被再次“发扬”起来,诸侯之间交战,造成大量流民,其中不少妇女被士兵强行征走,纳入营妓之中。
可在攻城略地时,总会遇到拼死抵抗、全民皆兵的城关。诸侯之中不乏有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在三国这个特殊的乱世时期,出现了不少明令禁止士兵侵扰百姓的军令,营妓制度也在一些军队中被暂时废除。
时间来到魏晋南北朝时期,随着胡人政权入主中原,女性地位变得更加低下,犹如牛马,甚至出现了把军妓绑在战马后拖拽虐杀军妓的例子。
这时在北方政权的女性纷纷南下逃亡,胡人政权中营妓规模开始萎缩。这也让军队军纪涣散,本不牢固的胡人政权也开始分崩离析。军队不听长官指令,将军带领军队政变的情况不断发生。
到了隋唐,作为中国封建王朝的顶峰时期,国力空前强大,社会安定、繁荣,路不拾遗,但这一时期的军队中仍有营妓存在,而且对于人们来说,营妓已经成为一种习俗,基本不需要制定相关制度,见怪不怪了。
到唐朝后期,藩镇割据的局面使节度使的权利越来越大,在一些节度使的管辖范围内出现了营妓短缺的情况,这时涌现出大量的逼良为娼的案例。
“军中无事但欢娱,暖屋绣帘红地炉。”中央集权的旁落使这种情况在全国蔓延开来……
公元960年,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建立北宋。武将出身的赵匡胤深知营妓制度的重要性,对营妓制度进行进一步完善。不仅如此,北宋时期还设立了“官妓”,专门用于服务达官贵人,也开创了“契约”和“赎身”制度。
两宋之交,犯罪的盗贼和不守妇道的女性都会被充入营妓,对女性的剥夺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直到南宋时期,程朱理学时期,道德约束开始在人们理念中加深,营妓规模才得以控制。
时间到了明朝,汉人政权再次入主中原,成为中华大地的主人。出身底层的朱元璋深知百姓的困苦,常年的征战也让他熟知军队风气对军队战斗力的重要性。
因此,明朝建立后,朱元璋立即废除了营妓制度。至此,由越王勾践所创立的营妓制度,历经2000年,终于随着他的“经历者”一起消散在历史的尘埃里。
与之相辅相成的各种“制度”古代女性低微的身份,决定她们注定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在军队中,除了营妓制度外,还会允许军属随军行军,女性除了照顾丈夫的日常起居外还要兼顾丈夫的生理需求。
但这种制度还是充满种种缺陷,首先在古代妻子作为丈夫的私人财产,是很少会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的。其次,如果丈夫在作战中阵亡,军属就会成为行军最大的累赘,女性再次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除这些以外,军队在战斗前也会动员士兵,允许他们得胜后放肆劫掠。那些没有营妓的军队,击败敌人后便可以将敌方的营妓纳入麾下,女性依然逃脱不过受欺凌的命运。
但与其他两个制度相比,营妓制度显得相对成熟且正规,对军队的约束也相对严格,这也是营妓制度能被“传承”千年的原因。
朱元璋废除营妓制度,对封建社会女性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女性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成为军队的工具。可这种陋习却在与外邦的交流中传入别的国家,并在日本等国生根发芽,形成令人作恶的“慰安”制度。
人作为高级动物,有生理需求并不奇怪。我们不应该对这种需求带有歧视,但是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们不能为解决自己的私欲而去剥夺他人的权力,欲望不是伤害他人的理由,更不是灭绝人性的理由。
营妓制度是古代男尊女卑最直接的体现,几千年封建历史上女性命运如蝼蚁一般,多少人犹如泥土般无声地被历史的车轮碾过,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