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植被树木,受天地万物滋养,长成一方茁壮模样,受到人们的仰视,尤以古树颜值,树冠庞大,巍巍然好似一位遥远的长者。在任何地方,但凡有古树,都会被视为祥瑞,受到特别保护,成为区域人文地标。像在武汉江夏区纸坊街北华街与齐心路交汇处,就有一棵百年古树苦槠,它的形态非常庞大,枝干和树冠繁盛,树龄达到了324年,仍旧长势良好,生命力强悍。走在这棵苦槠下,享受着树冠带来的阴凉环境,空气沙沙如雨,树如通透的生命精灵,让人心生敬意。
与多数长在户外郊野,远山深林里的古树不同,这棵苦槠的生长位置,在江夏区的城区。从城市三环线庙山立交下到江夏大道,一直向南走,在向阳村处继续向南转到江花大道,到达大花山户外中心时向西转到北华街,在市民之家的口子处就能看到大树的身影。而同在北华街市民之家的口子处,还有城市公交小巴,经停926路、J201路、J202路、J209路、J305路、J306路、J6路等车次,出站台也能看到对面那棵高大的古树,俨然已是一方靓丽的风景。
从街面走过去,远远看到苦槠古树,似乎其形态也并没有那么宏大,可能这与人的视线和周围的参照物有关。像齐心路这边,既有绵延的齐心社区居民楼栋,还有建设的市民之家主大楼,它们的建筑高度,动辄超过十几米,连在一起,凑成了高大的城市建筑群。在这些建筑群前,自然界的植被简直太渺小,街边人工种植的银杏树行道树、香樟树都像一根根“筷子”,而枝叶繁盛的苦槠,也相当于撑开了一把大伞,叶子随风摇曳,露出它背后的另一块城市小区楼栋。
慢慢走近苦槠,能够逐步察觉到它的庞大。和不远处成年的香樟树比较,苦槠的形态像是放大了几倍,主要是树冠足够大,足够蓬松,完全散开的样子,郁郁葱葱,枝叶之间几乎看不到缝隙。而香樟树,树冠更加瘦小,叶子和枝干的蓬松程度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飘在主枝干上。最主要的是香樟树的高度,完全被打了折扣,对比在苦槠树下,像是一棵小树苗。从街面的树木形态对比下看得出来,灌木盆栽是毛线球,香樟树是棉花糖,只有苦槠是一棵大伞。
来到苦槠树下,看到它周围的布局,被圈定在了一块人行通道和建筑小区交界处的绿化带上,因为位于丁字路口,所以绿化带的面积很大。在苦槠的周围,散落种植了很多草坪、灌木和小树,完全是点缀,长势还不错;而苦槠本身,主枝干非常大,直径得有一两米,极为厚实。苦槠枝干周围有做了保护围栏,等比例圆环放大,栏杆很高,可以有效保证树木枝干的安全生长,且因为树下方本身也是一块阴凉的绿化带,鲜有人涉足近距离观赏古树。
苦槠的主枝干,沉淀着厚重的痕迹。其枝干表层并不圆滑,像是被千斤顶压过一样,褶皱明显;然后是表层的色泽、纹理很重,颜色是灰色、黑色间隔,纹理的话,有点像扭曲的金属。枝干从地面往上半米左右高度被养护工人刷了石灰,应该是出于保护的目的,很多大树在秋冬时节都会做这个养护手段,防止虫害损坏大树根基。再往上看,枝干上有几处很圆润的刀削截面,这同样是养护人员削掉的多余小树枝,有点像果树做的剪枝流程,让树的营养更加均匀从主枝干流过,保证整棵树的枝桠长势完整。
仰视苦槠树冠,确实非常大,密密麻麻的枝桠和叶子,随风摇曳,弥散出淡淡的香味。苦槠的叶子到了秋天也是绿的,且叶片不大,枝桠分叉的密集,有点像桂花树的姿势。从树下某个角度往上看,它的叶子密集的不透光,确实像一把巨型大伞。沿着树枝分叉的区域看,枝桠有一个明显下垂弯曲的姿势,让树冠呈现出自然的弧度,十分饱满。
相对于一般的落叶乔木,苦槠其实也结果子。果实的大小一般,很像松果,结的果实非常多,成熟后也会自然凋落。民间一直有采撷苦槠果子做面食的传统,做出来的苦槠馒头、豆腐呈灰褐色,有特别的清香味,老少皆宜。而长在江夏区的这棵苦槠古树,更像是一位忠实的庇护者,它的姿势数百年不变,历经数百年光景,至今仍是茁壮成长。(喵星人日志原创随笔文字,部分插图未及时标注出处,如涉及侵权,请联络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