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琬七的剧场

编辑|琬七的剧场

01

牡丹和以往剧里面塑造的大女主都不大一样，她虽然非常善良正直，但在很多时候做事似乎并不光彩。

比如牡丹逃出刘家之后，因为没有户籍进不了长安地界，于是她就给了几个男子一些钱，让他们将自己装进大箱子，混进了长安。

发现没有户籍不好找工作之后，牡丹四处打听，就希望有人能帮忙办个假户籍。

要知道不管是混进长安还是找人办假户籍在当时可都不是合法的事情，所以牡丹最开始想要表哥帮忙的时候，他才会立刻拒绝。

蒋长扬也一样不怎么光彩，比如他名下运营了很多产业，只要有钱，就什么事都能办。

所以牡丹表示自己想要拿琼台玉露交换假户籍的时候，蒋长扬才会答应下来。

这样看上去牡丹和蒋长扬似乎都不是特别光明磊落的人，和牡丹的表哥李悻似乎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但这两人的魅力看上去似乎又远远比起李悻要强得多。

这里面差的，其实就是社会背景下的“真实”。

02

彼时的法律其实有相当一部分是非常主观的，有的时候皇帝的命令也跟法律无异。

所以像蒋长扬这样替皇帝办事的红人，自然无需特别在意家国法度的细枝末节，只要在大方向上能够符合皇帝的心意就是了。

比如虽然办假户籍不合法，但偶尔出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也无可厚非，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

但牡丹不一样，彼时的商人社会地位一直都在最底层，所以他们是被不公平社会规则荼毒得最厉害的那一批人。

这样的牡丹从夫家逃出来想要活着都是问题，就更别谈严格遵守什么家国法度了。

夹缝中求生的时候，命才是最重要的，失去了性命的人根本都没法站在公堂之上为自己辩驳是否遵守了法度办事。

牡丹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在可控的范围内做了一些不怎么光彩的事。

而且那个时候的律法相对而言并不稳定，偶尔修改甚至罔顾律法段断案的事情也比比皆是。

比如牡丹想要和离的时候，刘家和当时的审判官官官相护，拿“家事”来说事，一点也不把牡丹的性命放在心上。

这样的社会环境下想要活命，即便是老实人也不能太过循规蹈矩。

所以牡丹才扎伤了自己的肩膀，还求了蒋长扬帮她和离。

为了能创造舆论基础，蒋长扬甚至还应她的意思找了一群人围在县衙门口，但还是没阻挡刘家和审判官官官相护的场面。

这样的残酷审判对于弱势的一方来说，根本就存在不了什么公平。

即便是牡丹一身是伤过来求救，如果当时没有蒋长扬在，牡丹依然还是没法和刘畅和离。

而且当时刘家没有在和离书上面盖章，后面仍然私下派人追杀牡丹，要不是牡丹命大，恐怕就真的殒命于一场错误的婚姻了。

所以与其说牡丹为人处世不怎么光彩，倒不如说当时的家国法度在一群国家蛀虫面前始终形同虚设。

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牡丹还一味地死守这些繁琐的法规，那么下场只能是香消玉殒。

家国法度如果是人人都必须遵守的东西才有用，但凡有人能游离在家国法度之外，那这所谓的律法就失去了尊严和权威。

所以在贪官横行的世道面前，底层的老百姓只能选择在律法的边缘讨口饭吃。

03

蒋长扬虽然位于当时社会的第一梯队，但他为人善良，通情达理，也能够理解底层民众的处境。

所以他表面上似乎总是会用官威去“压榨”一些贪官和国家蛀虫，但对于底层艰难讨生活的普通人却很是宽容。

比如他收留了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看到胜意被王擎殴打的时候立刻就出手给了王擎一击，看到牡丹被虐待挺身而出帮她和离。

律法在大多数时候都是有两面性的，比如牡丹想要活着就得假死逃生，但是被销户之后却连个营生都找不到。

但对于国家而言，本身“黑户”就有非常大的风险，所以当时人们在制定这条律法的时候也是为了尽可能地保证社会稳定和百姓安全。

但像这种冲突也并不是没有，只不过不管怎么说律法本质上是为了约束坏人，保护好人的，如果失去了这个初衷，那么它的存在似乎就失去了意义。

蒋长扬就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愿意出手帮助牡丹。

毕竟牡丹的“黑户”实际上是无可奈何的，而且牡丹想办假户籍就是想做点小生意养活自己，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合理想法。

底层的人想要赚钱吃饭，好好活着，这本质上没有任何问题。

法度既要能够约束众人，也要能够合乎情理，否则就成了冷冰冰的文字和为上位者服务的工具。

而牡丹的一些行为虽然看上去似乎不怎么光彩，但本质上没有伤害别人，也没有给长安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对蒋长扬来说，他帮牡丹去整合律法和底层百姓生活之间的矛盾，没有什么不合适。

这不禁让人猜测，或许蒋长扬的“不光彩”产业其实是这样的作用----对律法两面性进行某种合理补充。

所以表面看上去牡丹和蒋长扬似乎都不像李悻那样光明磊落，但他们却必须这样生活。

这是个人的无奈之选，也是夹缝中生存的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