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琬七的剧场

编辑|琬七的剧场

01

牡丹大半夜出去捣鼓芍药花，结果遇上蒋长扬的老师徐祖平被追 杀。

彼时下着雨，天又黑，根本看不清谁是谁，牡丹就勉强借着打闪的功夫看清楚了蒋长扬的脸。

这可把她吓得不轻，还以为是蒋长扬害 了徐祖平。

要知道，牡丹来到长安之后基本上就是靠着蒋长扬的投资才勉强做起了小生意，自己的“股东”竟然是这副德行，实在是让人慌张。

而牡丹作为小花商，属于这个社会最底层的那一群人，本质上她根本无力反抗任何人。

要想活下去，她起码要和一个不会视人命为草芥的人合作才行。

否则如果一个不小心搞得对方不开心，那么别说是做生意了，估计连小命都保不住。

02

蒋长扬在洛阳的时候曾经帮助牡丹和离，在长安再次相遇之后又用钱财资助了她，这让牡丹多多少少对蒋长扬这个人有了一定的认知。

但是彼时蒋长扬还是让牡丹觉得“水太深”，因为他有秘密要守着，而这个秘密究竟是好是坏还不好说。

牡丹也非常很清楚自己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所以用其他的方式弄清楚蒋长扬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就特别重要。

为了能搞清楚徐祖平是什么人，于是牡丹找了个机会来到了徐祖平的葬礼上，跟自己的表兄李悻打听了一下。

结果她吃惊地发现徐祖平不仅是蒋长扬的老师，还是个人人爱戴的好官。

这样的人如果能成为蒋长扬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么估计自己也不远了。

只有知道什么样的人在蒋长扬面前才是安全的，牡丹才有办法自处。

但她这一问得到的答案很显然就让人非常心惊，因为牡丹和徐祖平本质上是一类人。

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牡丹为了减少在蒋长扬面前出现的频率，干脆开始处处躲着他。

03

其实牡丹对这件事的反应往往是不怎么符合预期的，因为她明明怀疑蒋长扬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但是最终却也没有干预。

看着蒋长扬来祭奠徐祖平的时候，牡丹的内心也曾经有过挣扎，但想到自己卑微的身份，还是作罢了。

这似乎看上去并不符合牡丹善良的人设，但实际上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牡丹从一开始逃出刘家到最后成为蒋长扬的妾室，每一步似乎都深深地印刻着她对权力的惧怕。

比如玉露被管家推入水中的时候，牡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不停地求刘畅救救她。

但是这耽误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所以把人捞上来的时候玉露已经淹死了。

被王擎陷害流放军营的时候，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流放人的性命，甚至直接拿人当活靶子。

就因为哑女偷听到了他们谋害牡丹的诡计，就被找借口打得奄奄一息，最后牡丹也失去了这个朋友。

而牡丹每次经历这样的“天人永隔”，总是既伤心又无奈，因为就算是蒋长扬来了，她都无法撼动这恶势力半分。

而善良的玉露和哑女却只能成为扭曲权力之下的炮灰，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

04

牡丹在某种意义上谈不上怕死，毕竟蒋长扬在试探她，逼她自戕的时候她确实也对自己下了手。

她的努力活着更像是经过了全力的争取之后的顺势而为。

所以她才会动过想要揭发蒋长扬的念头。

但问题是蒋长扬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她很清楚就算皇帝会心疼徐祖平，也不一定会真的把蒋长扬如何。

如果这样的告发不足以扳倒蒋长扬，那么搭进去的只能是自己。

彼时商户是地位最低的一类人群，普通农民的地位也是比商户要高的。

所以蒋长扬只要还能活着，就算是去种地，也能轻易掐死她这只小蚂蚁。

而有权之人的背后关系往往是盘根错节的，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地过来的。

牡丹并不是那么怕死，但她怕这种死根本无声无息，而且没有任何意义。

05

哑女去世之后，牡丹非常难受地自言自语：她连个名字都没有。

一个人去世了就好像是在这世间完全蒸发了一样，连会记得她的人都不会有。

这是一种被忽视、被抛弃的感觉，也是一种对命运掌控的无力感。

而这种死亡在那个时候每天都在发生，却毫无意义。

他们没有半分精神自由，始终都是在不公平的社会制度下被莫名其妙地推着往前走，挣扎不得，也停不下来。

一个人能否感觉到自由就在于她能不能自己选择，不能选的时候，这人跟行尸走肉也没什么区别。

牡丹虽然处于社会底层，但她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她明白如何经商，还遇到了像蒋长扬这样不愿意摧折她的贵人。

但是，像哑女和玉露一样根本没得选的人似乎才是那悄无声息垫长城脚的大部分人。

每一次朝代的更迭和制度的动荡，都有无数个这样的人成为无名无姓的牺牲品。

而牡丹不甘心做这样的牺牲品，所以才最终没有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