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女婿家10年,孙子娶妻我给50万,外孙结婚给张卡,女婿:走吧

晓七姑娘 2025-01-08 22:30:26

腊月初八那天,我坐上了回乡的高铁。车厢里人声鼎沸,窗外的雾气模糊了视线,远处的山影隐隐约约,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愁。

我紧紧拽着手里的包,心里五味杂陈。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女婿那句淡淡的话:“妈,过年别来了。”他低头摆弄着手机,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那一刻,我怔住了,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旁边的女儿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声说道:“妈,别多想,他不是那个意思。”可我知道,他就是那个意思。

那一瞬间,心里翻江倒海。十年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到头来,换来的是这样一句话?坐在高铁上,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那些画面像老旧的电影胶片一样,一幕一幕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叫李素云,今年62岁,湖南一个小县城的人。丈夫早年因病去世,那时女儿李茜才读小学五年级,儿子李东比她大三岁。为了拉扯两个孩子,我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靠着在镇上菜市场摆摊卖菜,硬是供出了一个大学生。

李茜从小争气,学习好,性格懂事。高中时考上了市里的重点中学,后来又考上了武汉的一所大学。毕业后,她留在了武汉工作,几年后嫁给了她的同事陈明。

陈明是武汉本地人,家境殷实,父母有退休金,日子过得安稳踏实。

相比之下,我这个靠卖菜养家的老太婆,显得寒酸了许多。

女儿结婚那年,我把家里能动用的积蓄全拿出来,给他们操办了一场不算体面的婚礼。

虽然简陋,但我尽力不让亲家看轻。

婚后不久,女儿怀孕了。她打电话回家说:“妈,我怀孕了,能不能过来照顾我一段时间?”那时,儿子刚出去打工,家里就剩我一个人。她话音刚落,我就答应了。

记得第一次踏进女婿家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的房子是婚前买的,装修得大气又洋气。120多平米的大房子,宽敞明亮,连地板都透着光。我这个乡下人站在这样的客厅里,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妈,以后这里也是您的家,别拘着。”女儿拉着我的手,笑着说道。女婿也喊了我一声“妈”,虽然不算热情,但也不冷淡。

孙子出生后,我就更忙了。白天哄孩子、洗尿布、做饭,晚上孩子哭闹,女儿和女婿睡得沉,我听到动静就赶紧起来哄。那时我没觉得累,只觉得这是我该尽的本分。一个做母亲的,能帮孩子过得轻松一点,就是天大的幸福。

转眼,孙子陈浩浩就长到了10岁。

这10年里,我从最初的短住,变成了这个家里的“常住人口”。

家里几乎所有的家务活都是我一手包揽,从做饭洗衣到接送孩子上学,我从来没抱怨过。

我觉得,女儿和女婿工作忙,我能多做一点,家里才能过得好一点。

可渐渐地,我发现,女婿对我的态度变了。

有一次,我帮他洗衣服,顺手把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等他下班回来,看到衣服上的褶皱,语气不善地说道:“妈,您以后别碰我的衣服了,我自己来。”我连连道歉,说:“我没注意,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可他脸上的表情却很冷淡,转身就走了。

还有一次,孙子吵着要买玩具,我心疼孩子,就偷偷取了些积蓄,给他买了一辆遥控车。

结果,女婿知道后脸色铁青,私下里跟女儿说:“你妈这样可不行,家里又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女儿转头跟我提起这件事,我才知道,在这个家里,我早已成了“外人”。

但这些,我都忍了。我告诉自己,女婿不是坏人,只是性格直,说话不中听。再说了,女儿过得幸福,我这个做母亲的,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去年年底,孙子陈浩浩谈了个女朋友,准备结婚。女儿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又是欣慰,又是担忧。欣慰的是孙子终于长大了;担忧的是,家里的积蓄不知道够不够用。

思来想去,我把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50万拿了出来,悄悄塞给女儿:“浩浩结婚是大事,你们年轻人日子还长,妈帮你一把。”

女儿推辞着不肯收:“妈,这钱是您养老的!”可我坚持:“我还能动得了,养老的事不用担心。”最终,女儿收下了。

没想到的是,去年夏天,外孙李佳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李佳是我儿子的孩子,小时候跟着我生活了几年。我拿出了一张存着10万元的银行卡,给了李佳。

原以为这只是尽了一份长辈的心意,谁知,女婿知道后却大为光火。他当着女儿的面质问我:“妈,浩浩结婚您给了50万,李佳结婚也给钱,这是不是有点偏心了?”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我心里,浩浩是孙子,李佳也是,我从没想过要厚此薄彼。

可在女婿眼里,我的做法却成了“偏心”。

那天晚上,我隐约听到女儿和女婿在房间里低声争吵,虽然听不清内容,但我知道,原因是我。

腊月初三那天,女婿对我说:“妈,浩浩他们现在结婚了,家里房子不大,您看是不是可以回老家住住,过年就别来了。”

他说得很平静,甚至带着一点商量的语气。但我知道,这不是商量,这是逐客令。我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女儿送我到车站时,眼圈红红的:“妈,您别多想,我以后常回去看您。”我笑着摆摆手:“没事,家里人多,确实不方便。”其实,我心里清楚,这只是个借口。

高铁开动时,我透过车窗,看着渐行渐远的车站,泪水模糊了视线。这10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最后却换来了一句“别来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存在,真的让他们感到不便?还是人老了,终究成了累赘?

回到老家后,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忽然想起一句话:“人老了,就像根多余的柴火,留着没用,烧了可惜。”我不是不难过,但更多的是释然。或许,我真的该学会放手了。

人这一生,总得学会适时退出,才能成全别人,也成全自己。正如泰戈尔所言:“爱是亘古长明的灯,但它也需要适时的距离与自由。”或许,只有放手,才能让爱更加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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