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1975年,我结束了三年的部队生活,退伍回到了老家,和我一起入伍的发小,却提了干留在了部队。
我和发小陈伟从小一起长大,1972年的时候,我们一起报名当了兵,我和陈伟都是高中毕业,他学习成绩不如我,可是来到部队之后,他发展要比我好。
新兵训练结束,我和陈伟分到了同一个连队,他分到了一班,我分到了二班,我性格内向,不爱说话,陈伟性格和我恰恰相反,他性格开朗,头脑灵活,为人处世圆滑,刚来部队就得到了我们连长赏识,让他当了连队文书。
其实,我心里有点羡慕陈军,刚来就被连长赏识,而连长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每天刻苦训练,空闲时间会抽空学习,入伍第二年,有三个和我一起入伍的新兵,已经被提拔当了副班长,而陈军两次获得连队嘉奖后,不仅入了党,还被提拔当了一班班长。
随着我和陈军的差距越来越大,我有了退伍的想法,1975年是的时候,陈军提了干,而我还是一名普通士兵,我告诉陈军,我打算退伍,陈军挽留我,希望我和他一起留在部队,陈军告诉我,即便我回到老家,也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回家种地,留在部队比回家强,我最终还是选择了退伍。
1975年,我退伍回到了老家,其实,我当时也没有想好,回家以后干什么,回到家里,父母说要给我介绍对象,被我拒绝了,我跟着大伯去了建筑队干活,我当时想法很简单,打算在建筑队干几年,攒点钱给家里盖座新房,然后找个农村媳妇,生个儿子,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1977年,在建筑队干活的我,听一个老乡说,马上要恢复高考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回宿舍收拾好行李,跟大伯说了一声,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堂哥来我家找我,问我参不参加高考,我和堂哥一起报了名,堂哥比我早两年毕业,堂哥高中毕业后,在村里小学当了临时代课老师,当时堂哥已经结婚了,我每天到堂哥家里一起复习,三个月后,我和堂哥一起参加了高考。
1977年第一次参加高考,我堂哥考上我,而我意外落榜了,对我打击很大,这年过年,陈军探亲回家,来我家拜年,陈军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我当时很迷茫,陈军鼓励我再考一年,那晚我人生第一次喝醉了酒。
1978年,我第二次参加了高考,庆幸的是,这次我考上了,我被北京钢铁学院录取了,拿到录取通知书那一刻,我激动得哭了,当时我已经25岁了,因为父亲刚出院,当时家里也没有钱,家里给我凑钱买了去北京的车票,我一个人来到北京上大学。
我们宿舍一共住了8个人,除了两个是北京本地人,其他都是外省的,我选了一个靠门的下铺位置,住在我上铺的是一个湖南老乡,我们两个都是从农村来的,他高考分数比我高了三十多分,是我们宿舍考的最好的,可能我们都是来自农村,我和刘海涛成了最好的朋友。
刘海涛很自律,学习成绩很好,我和刘海涛大学四年,从来没有吃过一次肉菜,每次吃饭都是挑最便宜的素菜,大学毕业那年,马上要离开学校了,我们宿舍八个人,第一次到外面聚了一次餐,毕业之后,和我有联系的只有刘海涛一人。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了老家省城机关单位工作,刘海涛留在了北京工作,我和刘海涛一直保持着联系,1983年,经同事介绍,我认识了我们省话剧团的演员王秋月,王秋月比我小五岁,当时她父母不同意我们交往,嫌弃我年龄太大了。
我心里也觉得自己配不上王秋月,虽然我当时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但是,出身农村的我,心里其实有一些自卑,王秋月不是一个世俗的女孩,最后不顾父母反对嫁给了我,当时我们连婚礼都没有举行,偷偷把证领了,后来单位给我分了房子,我们才补办了婚礼。
我和王秋月结婚后,因为当时实行“计划生育”,我们只要了一个孩子,女儿从小聪明懂事,我们一家三口日子过得很幸福,我的仕途也很顺利,我是副厅退休。
我退休后,和妻子跟着女儿去了北京生活,在北京我见到了多年未见面大学同学刘海涛,我们经常一起吃饭聊天,我发小副团转业回到老家县城工作,如今也已经退休。
回顾我的一生,其实也挺幸运,虽然没能留队提干,有些遗憾,但是能有现在的生活,我已经很知足了,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你要是大学被分配到老家,说不定连副科都不是
82年的北钢毕业,分不回老家县城!
命为什么都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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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年就有私人建筑队了,牛皮吹破了吧
弄几个码字费得把人名码对[笑着哭]
到底是陈伟,还是陈军?
挺知足,不过,当年留京的话,可能对后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