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成的第一任妻子是著名美女画家,被称为“敦煌少女”的常沙娜,第二任妻子是钱钟书与杨绛唯一的女儿,才女钱瑗。两位妻子的名气都远比自己响亮,杨伟成究竟何德何能,能够先后与两位如此优秀的女性结合。今天,就让我们来一探究竟。
第一任妻子是美女画家常沙娜
杨伟成长相英俊,出身不凡,家境极为富裕,在上海是非常有名的书香世家。外祖那一辈在上海创办了圣约翰大学,也是我国最早建立的大学之一。
之后,杨伟成的父亲、著名的建筑大家杨宽麟也进入这所大学就读,毕业后在此担任重要职务。杨伟成与他的父亲一样,进入圣约翰大学学习建筑专业,并在毕业后前往哥伦比亚大学继续深造。
人在异乡,杨伟成认识了从中国甘肃前来美国学习艺术的美丽女孩常沙娜。两人都是远离故土,在太平洋另一端的美国生活。
同在异乡,乡音亲切,两人一见钟情,被对方的外表、性情深深吸引。他们疯狂地陷入这段热烈的感情中。回国后不久,常沙娜就接受了杨伟成的求婚,此时两人还十分年轻,杨伟成26岁,常沙娜22岁,他们尚不知道婚姻代表着什么,就这样带着懵懂与憧憬,过早地走进了婚姻。
贫贱夫妻百事哀,但杨家已经富裕了几代,家产丰厚,家底殷实,家中一切事务都由杨伟成的母亲操持,保姆司机一应俱全,这段婚姻在经济上似乎不存在任何问题。但是,常沙娜出生在法国里昂,长于甘肃敦煌,其父亲是被誉为“敦煌守护神”的常书鸿,骨子里流淌着自由与浪漫的血液。
早期,她因为随着父亲辗转于国内外多地,未能接受良好的教育。而杨伟成的家庭却十分传统,颇具中国文人士大夫风范。
家人们,尤其是婆婆,原本十分期待作为长子的杨伟成能够继承家业,迎娶一位“大家闺秀”来打理整个大家庭,显然,常沙娜绝对不是他们理想的长媳人选。
像常沙娜这样一个天性自由、追求艺术的女人,是不适合他们这个家庭的。对常沙娜来说,婚后生活也并不如想象中甜蜜,她完全无法忍受在杨家的生活。双方生活习惯相差甚远,在乎的东西、对生活的观念也完全不同。
资产阶级家庭里来了一个艺术家,就像鱼进入沙漠,常沙娜无法再追求自己的艺术理想,婆媳关系也令她焦头烂额。尽管两人不需要为养家糊口发愁,但追求不一样,这段婚姻因荷尔蒙而起,未经深思熟虑。
很快,两人便发觉似乎对对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了解,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同。不久后,因为精神上的严重分歧,这段感情宣告结束,两人和平分手。此后,双方均未在任何公开场合谈起过这段短暂的婚姻。
甚至在常沙娜晚年写就的回忆录里,也没有在第一段婚姻上多费笔墨,仅仅提了一句,曾经与一名家境富裕的土木工程师结过婚,连杨伟成的名字都没有提及。
杨伟成的第一段婚姻,始于激情,终于分歧,在晚年早已被丢进记忆的角落,在一生的激流中,充其量只是一朵小小的水花,无人再想起,无人愿意提及。也许这就是人生,一开始,人人都向往轰轰烈烈、花团锦簇的感情,但激情消退之后,两人的关系还能靠什么来维持呢?感情本身没有错,但也许杨伟成与常沙娜并不是最适合对方的人。
第二任妻子是才女钱瑗
告别了短暂的婚姻,杨伟成成了一名单身父亲,膝下有一双儿女,时间很快来到80年代,当时正处于文化浩劫时期,杨家人在北京过着小心翼翼的生活。大名鼎鼎的钱钟书携妻带女,在1972年从上海回到北京定居,他们一家人正好与杨伟成住在东城区同一条胡同,两家的距离并不是很远。缘分总是妙不可言,它的来去从来不由自己,一切都是天注定。杨伟成与钱瑗的媒人,居然是杨伟成弟弟的儿子杨知深,一个当时才4岁的小孩子,还能做媒吗?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杨知深年幼活泼,在每天上学回家进出胡同的路上,认识了当时正在北师大教书的钱瑗,可爱淘气的杨知深很得钱瑗的喜欢,两人很快成了忘年交。钱瑗在家的时候,杨知深经常不请自来,带着故事书登门拜访,请求她为自己讲故事,钱瑗不讲,他就赖在人家家里不走,善良的钱瑗难以拒绝这个可爱孩子的请求。
一来二去,杨伟成的母亲也认识了杨绛,两位母亲也渐渐成了朋友。杨伟成的母亲很喜欢性格温柔、知书达理的钱瑗,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之后,她认为对长子杨伟成来说,钱瑗会是一个非常契合的伴侣。
杨伟成的母亲多次与他沟通了这件事,认为两人很有机会,不如结识一下,交个朋友。考虑到自己是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与继子继女生活,对于母亲提的去与钱瑗“认识一下”的建议,一开始,杨伟成是拒绝的。但经不住母亲的软磨硬泡,明白她用心良苦,杨伟成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么,钱家人是怎么想的呢?天下父母之心,大抵都是相似的。经过杨伟成母亲的数次劝说之后,杨绛松口,答应让双方进行接触。在1972年的夏天,杨绛第一次向杨伟成发出了晚餐邀请,让他来家里,见见全家人,尤其是看看钱钟书的意见。此后,在双方父母的默认下,杨伟成开始与钱瑗约会。
在接触的过程中,两个人发现彼此间有许多共同点。同是高知家庭。钱瑗的父亲是学贯中西的文坛大家钱钟书,母亲是著名作家杨绛,钱瑗自己也是学界有名的才女,在外语教育上很有研究。杨伟成的父亲是近现代建筑大家杨宽麟,在解放后主持修建了国内许多地标建筑,包括和平宾馆、工人体育场、王府井百货大楼等。
杨伟成也继承了父亲的建筑天分,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建筑设计师。双方父辈同在十年文化浩劫中成为被批斗的对象,戴着“牛鬼蛇神”的帽子,且此时还未得到平反,生活总有些提心吊胆的地方。不仅如此,钱瑗与杨伟成同样曾经有过一段悲伤的婚姻,但杨伟成更幸运,他的婚姻结束,纯粹是因为双方之间的矛盾,但钱瑗的前夫却是在十年文化浩劫中被迫害致死的。
因此,钱瑗原本也不愿意再走进一段感情,但不舍得母亲总为自己的事情担心,于是最终也答应跟杨伟成接触看看。果然是知子女莫若父母,不得不说,钱瑗与杨伟成,两个人确实很契合。
之后,两人常常会在每周五下班之后相约散步,他们会谈最近看了什么书,听了哪位西洋古典音乐大师的作品。性格低调谨慎的两人,都渴望平淡安静的生活,向往细水长流的感情。渐渐地,两个人越走越近,1974初夏,杨伟成与钱瑗走进了婚姻的殿堂。这一段婚姻,是两个受伤的人的结合,两颗千疮百孔的心互相慰藉,两个人在经历过感情的伤害与生活的磨砺之后,终于迎来了向往的温馨的婚姻生活。
婚后,两人感情和睦,互相都认为对方是理想的生活伴侣,家庭关系和谐,共同抚养着两个孩子,过着理想中平淡恬静的生活。杨伟成认为,自己能够与钱瑗走进婚姻,是一生莫大的福气,他也十分感激钱钟书和杨绛对自己的认可,对两位老人十分尊重。
1976年,这一年对杨伟成、钱瑗夫妇来说,痛苦与欢乐并存,是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年。一方面,由于钱钟书、杨绛所居住的房屋在唐山大地震中受损,已经不再适合居住了,在钱瑗夫妇的热切邀请下,两老搬到了杨家的四合院居住。一家人得以朝夕相处,虽然原本是为了避震,但也算因祸得福,两代人得以共同度过生命中的重要时刻,
另一方面,这一年对全国的知识分子都是无比重要的一年,文化浩劫终于结束了,漫长的伤痛画上句号,无论是杨家,还是钱家,都摘掉了“牛鬼蛇神”的帽子,恢复了正常工作和受人尊重的社会地位,重获知识分子的尊严。
之后,钱瑗依然在北师大教书,她的教学成绩卓越,工作情况出色,先后在1978年和1990年被学校委派到英国进行专业进修。学成归来后,她愈加投入到教书育人的角色中,同时还受邀负责为外语专业的学生编审大学教材。钱瑗的工作,实在太多了,她即是教师,又是教材编审,还要担任论文导师,每天,她都工作很长很长时间,常常是工作到深更半夜,连单位组织的体检都没有时间去参加。偶尔的一两声咳嗽,钱瑗只当是寻常事情,从不将其当一回事。
1995年春天,这个温情的家庭遭遇了又一个重大打击——钱瑗被确诊肺癌了。长期积劳成疾,确诊肺癌之后,钱瑗的健康情况迅速恶化,并在短短两年之后便因病去世,撒手人寰,离开了深爱的家人。这一年,钱瑗还不到60岁。杨伟成失去了妻子,他十分懊悔,自责自己忽视了钱瑗平日的咳嗽声,没能保护好妻子的身体,没有尽到为人夫的责任。因为钱瑗不在意咳嗽,自己便也渐渐忽略了,甚至习惯了她的咳嗽声。而今,斯人已去,悔恨莫及!可怜钱钟书与杨绛夫妇,晚年失去唯一的女儿,“我们仨”不再圆满了。
也许,我们会认为,第一任妻子是美女画家常沙娜,第二任妻子是才女钱瑗,杨伟成究竟何德何能?但不得不承认,杨伟成长相英俊,出身不凡,学识渊博,在专业领域也颇有建树。他本身条件十分优秀,能够收获两位优秀女性的芳心,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优秀的人之间总会互相吸引,这不难理解。也许,老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给予了一些,总要夺走一些。杨伟成的情路称得上是十分坎坷,第一段婚姻因生活分歧宣告结束,第二段婚姻因一方病逝走到结局,生活并没有因为他的优秀便在感情上宽待他,而是给了他非常深刻的情感体验。
参考:
常沙娜:将敦煌艺术融入生命,将有限生命投入无限创作;
杨绛:永远的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