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张建国，今年45岁，在一个小县城里生活。
我的学历是中专毕业，年轻时学了一门电工手艺，后来进了一家国企单位，工作了二十多年，如今是单位里的电工班长，待遇还算不错，每个月有个七八千的工资，加上一些补贴，日子过得还算宽裕。
我和妻子刘芳结婚已经18年，她比我小三岁，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
她学历不高，高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后来回到小县城，在一家超市做收银员，工资不高，但也足够贴补家用。
我们有一个儿子，今年16岁，正在读高中，学习成绩一般，但还算听话懂事。
岳父岳母家在农村，岳父早些年去世了，丈母娘赵桂兰一直住在老家。她还有一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小舅子刘强，比我小十岁，一直是丈母娘最疼爱的孩子。
刘强结婚后，在县城买了房子，平时做点小生意，收入一般，但他花钱大手大脚，总觉得家里人应该帮衬他。
这些年，我没少帮衬小舅子。结婚时，我借了五万给他；买车时，他开口要了三万；孩子出生后，又找我借了两万。
这些钱，他至今一分没还。我心里虽然有怨言，但想着亲戚之间能帮就帮，毕竟是妻子唯一的亲弟弟。可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对这家人彻底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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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前几天，小舅子刘强打电话给我，一开口就兴高采烈地说：“姐夫，我和我媳妇商量好了，准备带孩子去三亚玩一趟，正好趁着孩子放寒假，难得一家人出去散散心。”
我听着没说什么，心想他愿意去哪儿玩是他的事，毕竟每个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权利。但接下来的话让我愣住了。
“姐夫，这次旅游我们算了下，大概得花个两万块，你看能不能帮衬点？”
我愣了一下，试探着问：“你是让我借你两万，还是……”
“借啥借啊，姐夫，你这几年工资也涨了，家里条件也不错，你就当是帮衬帮衬弟弟。”他笑着说道，语气轻松得不像是在请求，而像是在理所当然地索取。
我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小舅子这些年张口就要钱，从来没想过还上一分。可这次，居然连借都不说了，直接让我给？旅游是享受，不是生活必需品，凭什么要我掏钱？
我沉了沉声，说：“刘强，你出去玩是好事，但这钱我恐怕帮不上。家里也有开销，儿子明年也要上大学了，得攒点钱。”
电话那头顿时沉默了几秒，随即他的语气变得不满：“姐夫，你的工资一个月七八千，家里又没什么大开销，拿两万出来对你来说不算啥吧？再说了，我姐的工资也有三千多，你们加起来一年不少赚，怎么就拿不出这点钱？”
我心里一阵冷笑，他倒是把我家收入算得清清楚楚，可他怎么不算算这些年我给他的钱？
“刘强，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你自己家出去旅游，凭什么让我出钱？再说了，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语气坚定地回绝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不耐烦地说：“行吧，姐夫，我就知道你是个小气人。”然后“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心里五味杂陈。
晚上回到家，我把这事告诉了妻子刘芳，她皱了皱眉，说：“他这几年确实有点过分，老是张口要钱，一点都不考虑我们家的情况。”
“所以这次，我不能再惯着他。”我坚定地说。
妻子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丈母娘赵桂兰就登门了。
一进门，她脸色就不好看，坐下后直接开口：“建国，刘强昨天跟我说了，你不愿意给他拿两万块？”
我顿时明白了，刘强是去告状了。
我沉声道：“妈，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没这个义务。他出去旅游，凭什么让我掏钱？”
丈母娘脸色一沉，语气里带着责备：“你是姐夫，帮衬弟弟不是应该的吗？更何况，你花的也是我女儿的钱，我女儿的钱我做主！”
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一阵寒意。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丈母娘当成亲人，每个月都会给她生活费，逢年过节也送东西，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理所当然地认为，我的收入是她女儿的，是她能做主的？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妈，芳芳的工资她自己存着，家里大部分开销都是我在负担。再说了，就算是她的钱，也不是你能替她做主的。”
丈母娘脸一沉，语气更是不满：“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家不是靠我女儿撑着的？你这几年要是没娶我女儿，能过得这么好？”
这话让我彻底寒了心。
我忍不住冷笑：“妈，这些年我对你们家够好了吧？刘强结婚、买车、生孩子，哪次不是我掏钱？可你们呢？有想过我们家的难处吗？”
丈母娘哑口无言，但依旧不愿妥协，冷哼道：“反正这钱你得拿出来，不然你就别怪我翻脸！”
“翻脸就翻脸吧，这钱，我不会拿。”我态度坚决。
丈母娘见我态度如此坚定，气得站起身来，摔门而去。
那天晚上，妻子回到家后，脸色也不好看。她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低着头，半晌才开口：“妈今天找你了？”
“嗯。”我点头。
她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对不起啊，建国，我妈她……一直就那样，重男轻女惯了，觉得弟弟什么都该别人帮。”
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你夹在中间难受，但这次我不会让步。不是我小气，而是这钱给了这次，就会有下一次。”
妻子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接下来的几天，丈母娘一直没再联系我，倒是小舅子在朋友圈里发了一条意味深长的动态：“有些亲戚啊，真是见钱眼开，平时装得挺好，关键时候就露出真面目了。”
我看了心里一阵冷笑，没再理他。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
几天后，妻子接到丈母娘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哭诉，说自己在老家摔了一跤，现在腰疼得厉害，让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妻子听得心急，立即让我开车去老家。
到了老家，丈母娘果然躺在床上，一脸痛苦的样子。我们连忙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看了看，说只是轻微扭伤，休息几天就好。
这时，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果然，刚回到丈母娘家，她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势”。
“建国啊，这次你可不能再推脱了。我这把老骨头要是再出点啥事，你们可怎么办？”
我瞬间明白了，她这次是用自己的健康来逼我就范。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妈，您别再逼我了。我已经说得很清楚，这钱，我不会拿。”
丈母娘气得直拍大腿：“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女儿当初怎么就嫁给了你！”
我站起身，拉着妻子的手：“芳芳，我们走吧。”
这一刻，我彻底心寒了。
03
回到家后，妻子沉默了很久，最终低声道：“建国，我决定了，以后我们每年给妈的生活费还是会给，但其他的要求，一概不答应。”
我看着她，眼神坚定：“你确定？”
她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妈是我妈，但我的家，是你和孩子。”
听到这句话，我终于松了口气。
从那天起，我们的生活恢复了平静。丈母娘虽然偶尔还会打电话来抱怨，但我们都学会了适当地拒绝。小舅子那边，虽然对我满是怨言，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有些界限，一旦守住了，日子才会真正安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