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王爷从小一起在冷宫长大,他说会护着我一辈子,可后来他却贬妻为妾,还间接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睡觉大王 2024-01-08 02:08:20

嫁给陈玄策的第三年,他不但贬妻为妾,还任由“新夫人”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在他们婚后第二日,“新夫人”便来了我院子中,居高临下道:“一个宫女也配为正妻?也配生下嫡长子?”

话音未落,她便让人捆住我的双手,捏着我的脸颊,将整碗打胎药一滴不漏地灌进我的喉咙,根本来不及挣扎反应,小腹便坠痛无比。

我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在一起。

我的孩子如今已经五个月大了,母子连心,我仿佛能清楚地感受着他渐渐停止了心跳。

我疼痛的近乎晕厥,眼前意识越来越模糊。

似乎看到了从前那个不受宠的落魄皇子,一步步朝我走来,说:“绾绾,我会护着你的。”

他骗了我啊……

1

寒冬腊月。

成王府张灯结彩,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唯有我的院子中凄凉的很。

我挺着肚子立在廊下,耳边传来三两个婢女的声音。

“王妃肚子都那么大了,王爷居然贬妻为妾,另娶新夫人……”

“什么王妃啊,现在应该叫她姜姨娘。”

“她那样的出身做了三年王妃本就是高攀了,如今成王殿下深得陛下重用,自然要娶一个出身更为相配之人。”

我身旁的婢女听不下去,替我出头把她们都赶走,安慰我,“您与王爷年少相识,相伴多年,您在王爷心中肯定是不一样的。”

婢女说话的声音丝毫没有底气,只是在哄我开心罢了。

我摸了摸肚子,强颜欢笑,“我知道。”

可心里却一寸寸地冷下去,好像再也暖不起来。

这夜好长,我在房中独坐到天明,没等来陈玄策,等来的是那位新夫人。

她一身绫罗绸缎,头上珠翠琳琅满目,张扬的很,一进门便越过我,坐在太师椅上,垂眸道:“你叫姜绾?”

我扶着肚子跪在地上,“是。”

她垂眸轻笑,“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我心里一紧,却还是恭敬答道:“五个月了。”

她依旧在笑,“一个宫女出身,也配为正妻,也配生下长子?”

话音未落,我的双手便被人抓住,捆在身后。

我怕极了,不断求饶,求她放过我的孩子。

可她却只是使了个眼色,便有人扯住我的头发,将一碗浓浓的汤药灌进了我的嘴里。

我被呛得咳嗽不止。

肚子仿佛在下坠,腿间涌出一股温热,我痛苦的蜷缩着,仿佛能清楚的感觉到孩子在我的肚子里停止了心跳。

“阿策……”

我想让人去找陈玄策,可我的婢女已被人抓住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王妃!”

我痛的几乎晕厥,眼前意识越来越模糊。

似乎看到了从前那个不受宠的落魄皇子,一步步朝我走来,说:“绾绾,我会护着你的。”

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是陈玄策回来了。

他解开我手上的绳索,慌乱地喊人去找太医,然后跟他的那位“新夫人”发生了争吵。

“沈韵,你竟狠心至此,连个孩子也不肯放过!”

新夫人轻笑一声,讽刺道:“陈玄策,你倒是不狠心。”

“你可别忘了,你怀里抱着的不过是个宫女!”

“她是个卑贱的奴才,生下的孩子一样是个奴才,让我跟一个奴才共侍一夫本就是辱没了我,难不成现在还要我给她肚子里的小奴才当娘不成?”

“你愿意当这京城里的笑话,我可不愿意!”

陈玄策动了怒,抱着我的手都在发抖,“沈韵!”

他火气甚大,报复心也强,从前谁要是得罪了他,他记仇能记许多年,不论如何也要旁人用命来偿的。

可今日他发了火,却也只是恶狠狠地喊了一句她的名字罢了。

是了。

她是他苦苦求来的妻子。

而我只是一个为奴的妾室。

他怎么会为了我伤害她呢?

可我好难受,心里难受,身体也难受。

我有些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为了一时的爱意嫁给陈玄策。

我们本就身份悬殊,一时的爱意,怎能抵得过这漫长的岁月呢?

我早该知道的。

只是……可惜了这个已成型的孩子……

我紧紧抓着陈玄策的胳膊,“求你,救救它……”

说完,我便彻底晕了过去。

2

醒来时,陈玄策不在,床边站着的只有我的婢女。

她抹了抹眼泪,唤了我一声姜姨娘。

我丝毫没力气动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哑声问道:“我的孩子……还在吗?”

婢女哭得更厉害了。

她说那是个已经成型的女婴,说我差点就一尸两命,昏迷了好久。

我胸口闷得喘不过气,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婢女跪在我床前,“您刚小产,可别哭坏了眼睛。”

我声音哽咽又颤抖,“王妃杀了我的孩子,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王爷呢?”

“陈玄策在哪里?”

婢女低着头,似乎是有些不忍开口,酝酿了许久才犹豫道:“王爷……王爷今日陪王妃回门……”

我闭上眼,既无力,又窒息。

想要痛哭一场,却连哭得力气都没有,还不如……不如就这样随那个孩子去了。

这些年陈玄策在诸位皇子中的地位愈发地扎眼,不再是从前那个落魄到无人问津的皇子了。

或许他也觉得我这样的身世有些配不上他。

我的孩子自然也不配。

我太累了,缓缓闭上双眼,又想起了初次见到陈玄策时。

那时的我,是个端茶送水的小宫女。

冷宫中住了一个不受宠的淑妃娘娘,还有一个不受宠的三皇子。

没人愿意去伺候他们。

我初入宫闱,怕极了那些凶巴巴的嬷嬷,还有那些趾高气昂的贵人,

我怕死呀!

胆子小,嘴又笨,得罪了不少贵人娘娘,每次嬷嬷都要把我骂个狗血喷头,我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哭。

后来,有位仙女似的人物,她不嫌弃我,还安慰我。

她就是冷宫里的那位淑妃娘娘。

我不懂,她那么好,陛下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要是我的话,我定会许她金山银山,用黄金翡翠做一座大大的宫殿把她好好的保护起来!

我存了很久的钱,央求着嬷嬷把我送进冷宫打杂。

嬷嬷嫌弃地看着我,最后竟没收我的银钱便把我派去了冷宫。

我乐的不行。

嬷嬷叹了口气,摇摇头,“果然是个傻的。”

如今想来,嬷嬷说得真是没错,我确实傻的可怜。

进了冷宫之后,我认识了陈玄策,淑妃娘娘的儿子,当今皇上的第三子。

他是个很孤僻的人,脸上总没有什么笑意,看我一眼都好似冰块儿一般。

淑妃娘娘见我害怕,便摸着我的脑袋说:“阿策不坏的。”

我信以为真的点点头,每次有什么好吃的,淑妃娘娘总会留些给我,我便留给陈玄策。

他是主子,我自然要跟他搞好关系呀!

这样我在冷宫中才能过得更舒坦。

我捧着糕点献宝似的递给陈玄策,他却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不吃。”

我皱起眉头,“不行!”

他垂眸,看上去像是要发火,我急忙解释道:“从前在家中时我爹爹说过,男孩子要多吃一些才能长得高,才能有力气。”

他听了沉默一会儿,问道:“那你呢?”

“你晚上没吃东西,难道要一直饿着吗?”

我想,他是在关心我吧?

便笑嘻嘻回答道:“我是女孩子呀!”

“爹爹说女孩子吃那么多没用的,饿几顿也不会死。”

陈玄策抓气我手中的糕点,全部塞进了我的嘴巴里,黑着脸说:“歪理!”

“你瘦得像小鸡崽子,不吃饭怎么照顾母妃?”

我满口糕点没法儿张嘴说话,但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用力点了点头。

陈玄策被我这副模样逗笑了,说了句,“傻子。”

他骂我傻我也不恼,只是跟着他一起笑,觉得他这是认可我了,从今便不会对我甩脸色了。

我对日后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可淑妃娘娘却突然去世了。

那天我抱着淑妃娘娘的尸身哭了好久,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她还冲我笑,还说今年冬天给我做件新衣裳。

可她没能等到冬天,我也没等到那件新衣裳。

淑妃娘娘死得很惨,七窍流血而亡。

她的尸体被人拉出去,用一个草席便运了出去。

我跟陈玄策追到宫门口,一道宫墙,隔着生死,我们再也见不到淑妃娘娘了。

我哭花了脸,仰起头,陈玄策并没有哭,可我却看到他的唇角在颤抖。

“阿策,这里没有人,你不要这样忍着。”

“会把自己憋坏的。”

他没有说话,眼眶中的泪水始终忍着没有掉下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陈玄策常常早出晚归,我便等他到深夜,给他添上一碗热茶。

我们就像冬天里抱团取暖的小狗儿一样,挨过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我快要到了出宫的年纪,爹爹送信进来说已经给我看好了人家,只等我一出宫便可以成婚。

那时许多皇子已经出宫立府了,只有陈玄策还住在冷宫里。

因我不认字,所以爹爹送进来的那封信,是陈玄策读给我听的。

他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直接撕了信,摔了冷宫里许多物件。

我心疼的不得了,抱住最后一个吃饭的碗,哭喊道:“再砸就没法儿吃饭了!”

“我还有三年才出宫呢!我不想饿死啊!”

陈玄策被我劝住了,终于停了下来。

我抹了抹眼泪,如珠似宝地抱着怀里的碗,好言好语地劝说道:“以后咱们只能分开吃饭了,你吃完我再吃,可不要再发疯摔东西了,知道吗?”

陈玄策被我气笑了,趁我不注意,夺过我手中的碗“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心都跟着碗一起碎了,控制不住地哭起来。

陈玄策弯腰把我抱进怀里,声音低低地,问道:“你想不想一辈子都能吃饱,都能穿暖?”

我瞪大眼睛,泪光在眼里闪烁,拼命地点头,心道:还有这种好事?

陈玄策笑得温柔,替我擦去眼角泪痕,“绾绾,不出宫嫁人好不好?”

“再给我些时间,你嫁给我。”

我懵了。

嫁给他?

可他是皇子呀!

怎么会娶我呢?

我思虑许久,吸了吸鼻子,“我不能做妾的。”

我娘死前说过,宁愿一生不嫁人,也不能为人妾室,哪怕是皇帝的妾也不行。

我不太懂,但听娘的话总没错的。

陈玄策眸中笑意更浓,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不让你做妾。”

“我的意思是要娶你,做我的夫人。”

“绾绾,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我一辈子都会护着你的,好不好?”

陈玄策生得好看,尤其是眉眼,像远山,又像深潭,好像很容易便会让人陷进去。

于是,我愣愣地点了点头,“好。”

3

我梦见了淑妃娘娘,她坐在我床旁,像小时候我生病了那般,把我抱在怀里,给我唱着好听的儿歌儿。

“绾绾要快些好起来呀。”

“娘娘给绾绾留了好吃的桂花酿。”

我是个馋鬼,迷迷糊糊地便张开了嘴,可送进我嘴巴里的却并不是甜甜的桂花酿,而是苦得要命的汤药。

我开始反胃“哇”地一下便吐了出来。

吐够了,我终于清醒了过来,抬眼看见了陈玄策。

我下意识把手放在小腹处,这里平坦的要命。

陈玄策扶着我的肩膀,“绾绾,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他的神情并没有很悲伤。

果然,他也觉得这个孩子有些多余吧。

从我怀孕开始,他便是不开心的。

可早知如此,他为何要娶我?

为什么让我拥有了,又失去?

眼角有泪水滑落,我不想看见陈玄策,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抓着被角哭出声来。

我不敢哭得太大声,因为自入宫时,不……应该说在家中时,我便明白,不受疼爱的人,哭只会惹人嫌弃。

我没有本事,没有新夫人那样的家事,还蠢得要命。

现在……就连唯一彻彻底底属于我的孩子也没了。

陈玄策不知在我身后待了多久,或许是见我一直不肯说话,他也厌烦了,便离开了。

他走后,我才坐起身,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出神。

从前我犯了蠢,留在陈玄策的身边。

或许他从来就不喜欢我,只是习惯了我留在他身旁。

三年时间一转而过,他腻了我,便娶了对他更有利的沈家姑娘。

我知道,外头的百姓常笑话他,明明母族尊贵,却因勾结叛臣落得个家族倾灭的下场,从冷宫长大,最后一个立府成家,还娶了个宫女。

现在倒好,他娶了定国公的女儿,要尊贵有尊贵,要体面有体面,唯有我,是个多余的。

我想离开了。

4

可还没等我来得及逃跑,新夫人便又来了我院中。

一屋子仆人跪了一地,我跪在最前头,好像是又回到了宫中一样。

王妃的身份,以及与陈玄策成婚的三年,都只是大梦一场。

沈韵靠在贵妃椅上,眼神戏虐地看着我,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朱唇轻启,“姜绾。”

我垂眸,恭敬道:“妾身在。”

我知道她有意发难,知道她嫌弃我,不屑跟我共侍一夫,知道因为我,她遭到了京中贵女的耻笑。

我得知自己无力反抗,便只盼着她快些发作完。

沈韵的脚用力踹在我胸口的位置,然后招呼人把我绑起来。

或许是刚刚小产不久的缘故,我的喉头瞬间涌上一股腥甜。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冷声道:“我不好过,你也别想痛快。”

她让人把我吊在树上,如今寒冬腊月,我身上只着了一层里衣,冻得浑身发颤,甚至没了知觉。

她悠闲自在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热茶,许久之后,才抬眸打量起我,“你这样的容貌,放在京城中是很不打眼的,成王殿下因何会喜欢你呢?”

“难不成,你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

她说这话时微微歪头,语气有些天真懵懂,眼神也好似尽是善意。

可下一秒,她笑了笑,声音却像是淬了毒一般,“把她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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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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