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汗的畜牧业和农业是什么样的?

车界剪辑 2021-08-18 20:07:15

阿富汗地区的南部比北部来说,更早地出现了向新的经济形式——畜牧和农耕(食物生产时代或产粮经济时代)的过渡。

新石器时代之初,猎人和捕鱼者密集于阿富汗北部的巴克特里亚平原。这里气候湿润,又为兴都库什直流下的河水和溪流所灌溉。新石器时代的许多分散的游牧点,正是位于沙石和古三角洲沉积层交汇处。丰富的白然资源在一定期保障了新石器时代原始人群的稳定存在。但随着人口的逐渐增加和动物群的枯竭,必须寻求食物的新来源。而东南方的坎大哈地区,拥有多种多样的禾本科植物,仅矮小麦就有50多种。第一批古代畜牧者和农耕者遗址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博兰山口的梅尔加居民村落遗址,时间确定为公元前6000—前5000年,其时间和伊拉克的贾尔莫遗址的时间相当。最典型的遗址是坎大哈的孟古卡克、德赫·莫拉希·格洪达和赛义德·卡拉。时间确定为公元前4000一前3000年,都是位于有利于农业发展的土壤肥沃和I水源丰富的优越自然地带。

孟吉卡克是从一个小的平定居的农业村落,发展成为一个设有巨大粮仓的城镇,这个城镇也许还是印度河流域的一个地方政府。遗址的最下层发现了用陶轮工具制成的、并饰有花纹的陶器。陶轮工具的使用,表明了技术的进步和专业化的发展。发现的用铜利青铜制作的带鼻斧头、匕首和各种饰品,已经广泛地使用了封闭式浇铸技术。这说明坎大哈的一些农牧部落已广泛发展了冶金业。

孟吉卡克3号和莫拉希2号遗址标志着公元前3000年这一地区处于农牧业部落文化发展到繁荣时期。孟吉卡克3号遗址高20米,最宽达150米。矗立在丘陵上的雄伟建筑,是统治者的官邸。莫拉希2号发现一座用围墙圈绕的神殿,殿内有一个索布尔山谷类型的小赤陶"母神"雕像,一个磁铁矿小瘤(可能同人类文明起源的生殖崇拜有关),还有改良的谷粒。

公元前2000年时期,南方农耕文化开始衰落。在北方的马扎里沙里夫出现了繁荣的绿洲农业。这里居民已有相当高的筑城体系。但在北部未发现铜器时代大型的居民定居点。

梅尔加尔居民遗址发现有几何图形的细石器,反映了旧石器时代与新石器时代狩猎者与采类者们之间的文化联系。他们注重实用艺术,装饰彩色花纹陶器,这是早期农耕文化的固定性的标志。

远古文化交往具有明显的地域性和向周边区的扩散性。地域性主要是定居的自然条件(河边台地或山丘),即大大小小的绿洲、沼泽,有利于定行农耕装培和畜牧。当时的人群由阿富汗南方向北方的定居地出发,由邻近地区接触开始,由近及远地进行着辐射性文化的交往。文化往往是人群活动范围打大的前哨。坎大哈出土的陶器图案装饰类型,同邻近的俾路支和南伊朗早期农耕文化有许多共同点。女性小陶塑像的艺术类型,与南土库曼遗址中所发现的人饰相似。这反映了公元前4000年末至前3000年间,南土库曼的农耕畜牧公社与阿富汗的联系当有所加强,这也可能与一些部落群体向东南方迁徙有关。这不仅表现在彩陶纹饰,而且在金属装饰风格上,都有南土库曼和伊朗的影响。

文明区之间的艺术交往集中表现在两个方面。—是与印度哈拉巴文化的交往。在阿富汗发现了一系列陶器形式和装饰画的主题同印度哈拉巴文化的风格十分相似。二是锡斯坦的都城遗址中的青铜妇女铸像,从美索不达米亚运来;北部马扎里沙里夫遗址中的石制印章不但专业化强.而且刻有双翼的狮子;还有一件身躯有暗花纹、头发为浅灰色大理石的妇女坐像,都保留着遥远的美索不达米亚艺术风格的明显印记。

这些遗物测定,时间约在公元前3000年至前2000年初,与美索不达索亚艺术时期的年代相符。阿富汗与印度哈拉巴文明区与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区之间这"—近一远"的地区艺术交往,可能有迁徙、商业贸易诸多原因。但有一条物质纽带是共同的∶这就是阿富汗的青金石和铜矿。位于印度河谷的哈拉巴中心的冶金业和制陶业需美这些原料。而美索不达米亚所需要的矿物和宝石也由阿富汗输人,用以加工青铜制品和装饰品。尤其是阿富汗巴达都尚的美丽青金石。

古代东方把它视为最珍美、最有魅力的宝物。早在公元前4000年,青金石就传到美索不达米亚,甚至埃及。当然,这是借助于多层次的商路交换。现在得到的确切资料证明,当时确实存在着纹些文明区的贸易和文化交往。1975年,,法国考古学家在阿姆河岸发像的肖图尔居民遗址下层,出土了典型的哈拉巴式陶器。这虽然仅仅是勘测性发像,但呈现在我们而前的是古代文化联系的证据。

阿富汗远古建筑业的发展,是继农业、手工业专业化生产之后,又一文明社会形成的明显标志。后期孟吉卡克已经开始了从农耕公社的村落向城市型居民点的过渡。城市的雏形在建筑业上表现出来了。但是必须指出,这只是游牧文明的大海中的文明小岛。游牧铁器时代的早期文物中,有数量颇多的武器,如剑、战斧、镞。还有一个有胡须战士雕像,可能是一个骑手,身着皮制盔甲,一把战斧掖在腰间。这些文物表明了当时是一个充满军事冲突的战乱年代。

事实上,远古时期的文化交往,更多建同战争交往交织在一起。战争是远古时期交往的主要形式。孟吉卡克遗址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从这个遗址的全部发掘看,坎大哈的农牧文化曾两次遭到游牧部落的入侵和破坏。第-一次入侵者从北伊朗攻入,毁灭了整个村镇。侵当地居民在废墟上进行重建。素立在丘陵上、正面用半圆形高柱为装饰的雄伟宫殿和庞大生建神庙就是这次重建的建镇群。入侵者想必是游牧民族,抢劫烧杀之后便离去了。另一次入侵者来自中亚。当地居民和他们的祖先一样,顽强地进行了再建,并掖建筑文化达到了顶点。他们建起了宗教性建筑——"大纪念碑",祈求神灵防止北方"恶魔"对农庄农田的破坏。他们镇起了饮食女神的像(面部丑陋而胸部健美的女神)。公元前二于年间是多事之秋的另一证据是,孟吉卡6—7号遗址中,又一次出现了游牧民掖像占的图景。其便坏性反映战争交往的负面作用。

概掖阿富汗的原始文化,可以看出四种综合类型;第一,在当地居民农耕传统文化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古代东方型文化。南土库曼山脚地带和墨尔布加河三角洲的纳马兹加5号和6号遗址,以及沿阿姆河r1游两岸的吉尔达、达史勒和萨巴巴等遗址,都属这一类型。第二。中亚和哈萨克斯坦草原青铜器文物遗址,主要是粗糙的塑制器皿,装有简单的用尖刻物刻出的花纹。此类文物在阿姆

河文化中有所出现。第三,当地文化传纹的高度发展与青铜时代古代草原部落地区成份相混合,如阿姆河左岸的遗址。第四.南部各遗址的农耕与游牧文化的融合,也明显表现为一个类型。

上述复杂情况,反映了各民族部落分散定居的过程。他们在欧亚大陆草原大迁徙的过程中,吸取西亚文化,经历语言同化,但仍保留当地高度发达的,定居的传统文化中的优势。总之,原始文化的交往,反映了阿富汗古代部落和民族史中最重要的时期,也是阿富汗现代人直接祖先的形成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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