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猫脸老太

木沐情感录 2025-04-24 10:19:54

1945 年,凛冬的寒风提前肆虐着这座宁静的小山村。张老头在一个天色渐暗的傍晚,被发现吊死在自家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当时,夕阳如血,将整个院子涂抹成一片诡异的暗红色,冷风呼啸而过,院子里晾着的几件破旧棉衣被吹得猎猎作响,就像在为逝者招魂。

发现他的是放学回家的小孙子小虎。小虎推开那扇吱呀作响、摇摇欲坠的院门,一抬头,就看见爷爷的身躯直直地悬在老槐树粗壮的枝干下,双脚离地面半尺有余,树下的小板凳歪倒在一旁。小虎瞬间被吓得呆立在原地,手里的粗布书包 “啪” 地掉落在地,书本散落了一地。好几秒后,他才回过神来,“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声在寂静的小山村中传得很远很远。

没过多久,院子里就挤满了人。张老头的大儿子张大山,脸色惨白如纸,脚步踉跄地冲进院子,望着父亲悬在空中的遗体,双手颤抖着捂住脸,泣不成声:“爹啊,您怎么就想不开啊……”

二儿子张大河紧跟其后,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懊悔,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咋回事啊,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呢……” 小儿媳林芳扯着嗓子放声大哭:“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啊,爹啊,您咋能就这么扔下我们不管了呀!” 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了一团。

在那个年代的农村,封建习俗依旧根深蒂固,亲人间哪怕平时有些矛盾,但面对逝者,也要遵循传统。村里有威望的长辈们赶忙出面,帮忙把张老头的尸体从树上解下来,安置在堂屋的门板上。只见他面色青紫,双眼紧闭,嘴唇乌青,脖子上那道勒痕又深又可怕,恰似一条狰狞的蟒蛇缠在脖颈。头发凌乱不堪,几缕白发肆意地耷拉在额前,让那张脸显得更加凄惨。

按照村里的旧规矩,亲人去世后,需要守灵三天。夜幕悄然降临,灵堂里点起了惨白的蜡烛,摇曳的烛光将墙上的影子映照得张牙舞爪。张大山、张大河兄弟俩,还有小儿媳林芳,以及几个本家亲戚围坐在一旁,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窒息。

张大山低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关节都泛白了,脑海里不断回想着白天的事情。早上出门前,因为孩子的学费问题,他和父亲起了争执。那时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孩子上学的钱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心头。

他在田里劳作了一整天,累得腰酸背痛,回到家听到父亲又提起学费的事,心里的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不耐烦地冲父亲吼道:“您别瞎操心了,这事儿我自有办法!” 此刻,满心的懊悔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他眼眶泛红,喃喃自语道:“爹,是我不孝,要是我能多听听您的话……”

张大河闷头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眉头紧锁。这段时间,为了分家里那几亩薄田和几间破旧的祖屋,他明里暗里和大哥较劲,好几次在父亲面前争吵,惹得父亲唉声叹气。“我咋就这么糊涂呢,为了那点家业,伤了爹的心……” 他抬手狠狠地捶了下大腿,脸上满是懊恼的神色。

林芳坐在角落里,时不时用手帕抹着眼泪,可心里却在打着小算盘。公公生前偏爱大哥和二哥,自己嫁进来后没少受委屈,如今公公走了,这家里的财物、账目可得好好清算一番。她眼珠子滴溜一转,偷偷瞄了眼四周,又假装悲痛地抽泣起来。

突然,一只大黑狗不知从哪里窜了进来,它浑身黑得发亮,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绿光。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大黑狗 “汪” 地狂叫一声,从张老头的尸体上方一跃而过,带起一阵冷风,桌上的蜡烛火苗猛地晃动了几下,差点就熄灭了。

“汪汪汪 ——” 大黑狗落地后,冲着众人凄厉地叫着,背上的毛根根竖起,随后迅速窜出门外,消失在夜色中。

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寂静的灵堂里,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心跳声。就在这时,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咯哒” 一声,像是骨头挪动的声音,张老头的尸体竟然缓缓动了一下。紧接着,他的上身慢慢抬了起来,双手僵硬地垂在两侧,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就像那扇破旧的老木门开合时的声音。

“啊 —— 诈尸啦!” 林芳率先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划破夜空。她惊恐地瞪大双眼,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连滚带爬地往后退,慌乱中撞翻了身后的凳子。

张大山兄弟俩也吓得不轻,张大山 “扑通” 一声瘫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往后蹭,嘴唇颤抖着,话都说不利索:“爹…… 爹啊,您这是咋啦?” 张大河则慌不择路地冲向门口,却被门槛绊倒,摔了个狗啃泥,额头磕出一道血口子,鲜血直流,他也顾不上疼,爬起来继续跑。

本家亲戚们也四处奔逃,一时间,灵堂里乱成一团,桌椅翻倒,供品散落一地。

张老头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他的半边脸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一张狗脸!那狗脸毛茸茸的,耳朵尖尖竖起,黑色的瞳仁散发着冰冷的光,嘴角还耷拉着几缕胡须,与另一半苍白、布满皱纹的人脸拼接在一起,显得格外惊悚。他喉咙里发出 “呼噜呼噜” 类似于狗发怒时的声音,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缓缓扫视着混乱的四周,随后挪动双腿,机械地朝门口走去。

他出了灵堂,在村子的小道上徘徊。夜黑风高,月光被厚重的乌云遮得严严实实,只有几点微弱的星光闪烁着。张老头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关节摩擦的 “咯吱” 声,那诡异的狗脸在夜色中时隐时现,让人胆战心惊。

村头,几个小孩还在趁着夜色玩捉迷藏。小宇躲在柴堆后面,正屏气敛息,突然,他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拖着步子走来。他好奇心顿起,悄悄探出头,这一瞧,吓得他差点叫出声 —— 借着微弱的星光,他看到张老头那恐怖的模样,半边狗脸正对着他,黑色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小宇双腿发软,想跑却迈不开步,只能惊恐地瞪大双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张老头似乎被小宇的动静吸引,冲着他 “汪汪” 地叫了两声,加快脚步朝他走去。就在他伸出手,那指甲变得尖利如钩,快要触碰到小宇时,幸好远处传来其他小伙伴呼喊小宇的声音,张老头像是受了惊,身形一顿,转身慢悠悠地朝村外走去。

小宇瘫坐在地,放声大哭,其他孩子闻声赶来,见他这副模样,又瞧见远处张老头离去的诡异背影,也都吓得不轻,哭着跑回了家。一时间,整个村子被恐惧笼罩,此起彼伏的哭声、喊叫声回荡在夜空。

村里的青壮年们听闻消息,纷纷聚在一起,人手一根棍棒,打着手电筒 —— 那时手电筒还是稀罕物件,村里没几个,大多用自制的火把照明,满脸惊恐却又故作镇定地在村子里搜寻着张老头的踪迹。女人们则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躲在家里,门窗紧闭,大气都不敢出。

“这可咋整啊?张老头咋就诈尸还变成这副模样了?” 村东头的王强满脸惊恐,手里的木棍攥得紧紧的,手心里全是汗。

“听说狗跳过尸体就容易诈尸,今天那大黑狗邪门得很呐!” 旁边的刘二接话道,声音带着颤抖。

众人一路搜寻,终于在村外的废弃牛棚前发现了张老头。牛棚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破旧的门板在夜风中吱呀作响,仿佛鬼哭。张老头站在牛棚中间,背对着众人,那半边狗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张老头…… 您、您老安息吧,别吓着大伙了……” 村里辈分最高的李爷爷壮着胆子上前几步,颤声说道。

张老头像是没听见一般,缓缓转过身,冲着众人 “汪汪” 一声怒吼,随即挥舞着双臂,指甲划过空气,发出 “嘶嘶” 的声响,作势要扑上来。

众人吓得连连后退,有人喊道:“不行啊,这太邪乎了,得报官!”

没过多久,一阵马蹄声传来,村里派人骑马赶去几里外的镇上请来了警察。两名警察匆匆赶到,他们身着老式制服,头戴大檐帽,腰间别着匣子枪,神情紧张又严肃。为首的警察队长赵刚,身材高大魁梧,眼神坚毅,他一边用手电筒照亮前方,一边大声喊道:“大家别慌,往后退!”

赵刚小心翼翼地靠近张老头,借着灯光,他也被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惊到,但多年的从警经验让他迅速镇定下来。他试图与张老头沟通:“老人家,您别冲动,我们是来帮您的,您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跟我们说……”

张老头却根本不理会,嘶吼着扑向赵刚。赵刚侧身一闪,抬手示意队友:“先别开枪,看看能不能制伏他!”

两名警察拿着防暴盾牌上前,试图挡住张老头的攻击,可他力气奇大,一爪子挥来,竟将盾牌划出几道深深的痕印。眼看局面失控,张老头越发狂暴,攻击愈发猛烈,赵刚不得已,大喊一声:“开枪!注意别伤要害!”

“砰砰砰” 几声枪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张老头的身体晃了几晃,腿一软,缓缓倒下。众人围拢过去,只见他躺在地上,眼睛还睁着,那半边狗脸渐渐褪去,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只是脸上满是痛苦与迷茫。

赵刚蹲下身子,轻轻合上张老头的双眼,心中五味杂陈。他站起身,环顾四周惊魂未定的村民,沉声道:“大伙都别慌了,这事儿…… 我们会调查清楚。”

后来,村里请了道士来做法事,超度张老头的亡魂。道士摇着铃铛,口中念念有词,烧了一堆黄纸符咒。灵堂重新布置,张老头的遗体也终于得以安息,入土为安。

而张大山、张大河两兄弟,经过这一遭,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他们不再为家产争得你死我活,而是在父亲的坟前抱头痛哭,发誓以后要和睦相处,把日子过好。小儿媳林芳也收了性子,逢年过节,总会带着孩子到坟前祭拜,摆上公公生前爱吃的点心。

村子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每当夜深人静,偶尔还会有人说起张老头诈尸的事儿,那惊悚的场景,依旧让人脊背发凉。而那只引发祸端的大黑狗,自此再也没在村里出现过,仿佛带着秘密,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在那个动荡不安、迷信盛行的年代,这样的奇事被人们口口相传,成了村里老人告诫晚辈要孝顺、敬畏的活教材,也让每一个听闻者对生死、亲情有了更深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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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有些人,注定会成为故人;有些事,注定会成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