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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纪下半叶,随着各国常备军的发展壮大,现代军事医疗体系也随之建立,但“医生上战场”的事情出现得要早得多——按照《荷马史诗》记载,早在特洛伊战争期间,就有治疗师与军队同行,治疗伤病军人,军队为他们支付报酬。在罗马帝国的奥古斯都和维斯帕先统治时期,医疗正式成为了军队的一部分,每个军团都配有6名“士兵医生(milites medici)”,还为他们雇佣了助手,此外,在打仗时,还经常会招募民间的医生为军队服务。军团医生的领导是医官(medicus ordinarus),他们的薪酬是普通士兵的十倍,并拥有百夫长的军衔(但没有指挥权);医院由行伍官 (optio valetundinarii,在舰队中为 optio convalescentium)管理,他们的薪酬是普通士兵的两倍。
中世纪大学出现之后,医生逐渐开始分为内科医生(medicus)和外科医生(chirurgus)。其中,内科医生负责治疗疾病和流行病、开具处方;外科医生则负责处理开放性伤口,由于西方的外科医生是从掌握治疗技术的理发师、理疗师发展而来的,所以直到18世纪,随军外科医生还要负责为军官们理发。中世纪军队并没有军事化的医疗体系,伤病员通常交给随军的民间医生、平民还有妇女来护理。通常要把他们留在当地居民家中,或是随军的妇女营地里养伤。
在雇佣军时期,每个步兵连都会有一名外科医生,还有一名医务兵,骑兵和炮兵的情况类似,高级军官会自己出钱雇佣私人医生。
常备军出现后,步兵团、连均配有外科医生和助手团队,但训练有素,能够统筹全局的团医官相对少见。随着19世纪现代军队的发展,军事医疗保健水平也得到了提升。现代外科的发展使得外科医生培训走向系统化,规范化。
从18世纪中叶开始,军队授予团医官、军医院主治医生等高级医务人员文职军衔。19世纪,在普鲁士军医约翰·格尔克的推动下,普鲁士的军事医疗领域得到了飞跃式的发展,并逐渐形成体系,出现了师级、军级和集团军级的高级军事医疗系统。在同一时期,普鲁士摒弃了一贯的内科、外科医学分野,让军医同时接受内科和外科培训,成为全科医师。现代军医取代了原来的随军内科、外科医生,成为了一个不可或缺,备受尊敬的职业。后来,军事医疗部队(Sanitätsdienst)成为了和步兵、炮兵、工兵一样的独立兵种。二战德国陆军的野战医疗体系,乃至现代联邦德国国防军的医疗体系,都是在普鲁士和近代德国的军事医疗体系上一脉相承,吸取诸多战争的经验教训和科学技术的发展成果逐渐演变而来的。
德国国防军医务人员专业兵种臂章,来源于古希腊神话的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杖(俗称蛇杖)。
二战德国陆军野战医疗体系各部门的组成和作用如下:
——基层部队——
连级部队:
在通常情况下,步兵连下属各排(含山地步兵连等专业部队)均配有一名医务兵(受过基础急救培训的士兵)。连部有医务军士,医务兵各一名。在交战期间,各连部的两名医务人员统一前往营急救站,听从营医官调遣开展工作。
一个比较符合刻板印象的德军前线医务兵形象,白盔、白甲(马甲)、白袖标,均绘有醒目的红十字标识。
大多数时候,德军医务兵的装束与普通士兵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个红十字袖标,在混战中并不醒目。
前线医务兵穿戴的红十字马甲和袖标实物。
装甲部队的装甲营配有1-2个搭乘装甲输送车的医疗分队,每个由一名医务军士带领1-2名医务兵组成,他们通常会跟随营下属的某个装甲连一道行动。
装甲部队的Sdkfz 251装甲救护车,其中一些是专门建造的,可以连担架运载多名躺卧伤员的Sdkfz 251/8,还有一些是用别的型号凑数的。
其他军/兵种连通常会配备医务军士、医务兵各一名。按照任务需求,或集中在营一级部队统一行动,或随各自连队行动。
在战争后期,德军部队通常以营的规模集中投入作战,所以各连的军事医务人员往往会统一集中在营一级医疗基地。
营级部队:
每个营或营级战斗群编有一个医疗分队,共有营医官一名、医务军士两名、某些情况下还会有几名医务兵。战斗期间,医疗分队会建立营急救站(TVP),各连的医务人员从战线上将伤员转运至营急救站,如有必要,还会安排担架员进行支援。
担架员在前线佩戴的袖标和医务兵的袖标并不一样,他们的编制不固定,有时候甚至会用战俘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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