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月为人不能控制情绪活成了愚妇,后,她又从碰壁中活成了贤妇
林晓月读高一时,原是个温厚平和,亭亭玉立的姑娘,被同学戏称为“美妞”!但是,班上几个女生因嫉妒她的美貌,曾多次对她围攻、殴打、辱骂!
林晓月此后性格大变。
林晓月日常除了和班上几个宿敌针锋相对地对吵对打以外,对其它的同学,她不管人家有意还是无意,只要她被触犯了,她,轻则指着人家的鼻子数落,重,则对其大打出手!渐渐地,她由班上的“美妞”,变成了“母夜叉”!
林晓月高中毕业,高考名落孙山。她去一私家超市做了服务员。
林晓月做服务员工作,认真,尽责,但是,只要顾客跟她一言不和,她就跟顾客吵吵闹闹!她,曾因此受到老板扣工资的惩罚。
林晓月在私家超市干了三年后,跟银行柜员张信德结婚了。她在婆家很认可丈夫对她的善,却恶恨婆婆对她的恶。
超市轮休。
林晓月想睡个懒觉。次日早上,她没按时起来去厨房做早餐,婆婆就拿起其丈夫逝世后丢下的一根拐杖,去砰砰砰地敲打晓月和丈夫卧室的门。她边敲打,边喝斥,“林晓月,你父母没教过你吗!做媳妇,不能睡懒觉,必须早早起煮早饭!听到没得?”
林晓月听到婆婆边敲打屋门,边数落她不是的声音,哪还睡得着?她又想起了上中学时遭同学霸凌的情境。顿时,她火冒三丈,仅穿着内衣内裤,披头散发,下床,靸起鞋子,几步奔到卧室门前,开门,恶狠狠地站在婆婆跟前,一把抢过婆婆手上的拐杖,在卧室门上砰砰砰地敲打,比婆婆刚才敲门的声音还大!她,大声向其吼道,“老东西!你敲啥子嘛,敲!我睡个懒觉,碍着你啥了?要说煮早饭,你的手又没断,你去煮不得。哼!”

情绪暴躁的林晓月
婆婆,是强势人!哪容得媳妇林晓月跟她对着干呢!她一把抓着林晓月內衣的衣领,伸手就给了她一个脆生生的嘴巴子!
林晓月被激怒了!她,也是狠!伸起两手,对婆婆的脸,左右开弓,连续回敬了好几个耳光!打得婆婆直往后退!
这会儿尚睡在床上的丈夫张信德听到老娘和妻子互相对打对骂,便下床来制止,“你们,别闹了!”
婆婆哪听儿子的!她摸摸脸,倒地耍横,疾呼,“信德啦,我的儿啊!你媳妇打我的脸,忤孽不孝,逆天了!你,你马上给我打回来呀!”

林晓月的强势婆婆
林晓月对丈夫说,“信德,你娘先打我嘴巴子,我自卫,才打她的耳光的!”
张德信两难,打妻子不是,不打妻子也不是,迟疑不决。
婆婆见儿子不帮她打媳妇,就往客厅的窗户边跑去,做出要跳楼的样子!张信德忙去拉住老娘,安顿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回头对妻子说,“晓月,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
“你娘,先骂我先打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张信德,凭啥,要我给你省心!”
“晓月,你,今天,没完了,是不?”
“你娘,给我道个歉,我就住嘴!否则,没完!”
“林晓月,我娘是老,你,做媳妇的,是小!得饶人,且饶人嘛。”
“不饶不饶,就不饶!”
张信德无奈了。他向林晓月咆啸,“那,你,给我滚,滚,滚——”
林晓月也没好气。她使劲撬一掌张信德,张信德遭突然袭击,嘭——,他后脑勺着地,四脚朝天,倒在硬硬的客厅的地板上了!
张信德躺在地上,喊头痛头晕,隔一会儿,他就昏迷了,显似脑震荡的征兆。
婆婆指责林晓月,“我儿有个三长两短,你,林小月,得给我儿子抵命!”一
林晓月吓着了,忙打120送丈夫去市医院。
张信德几天出院后,希望林晓月修复和他母亲的关系,给娘陪个“不是”。林晓月说,“我,跟你娘,不共戴天!”
张信德为了他娘,只好和林晓月离了婚。
林晓月的生活,回到了原点。她,租间房独住。夜里,他望窗外皎月高悬,看屋里5瓦台灯一盏,甚感寂寥,悲凉。回想起昔日张信德对她的关爱,她有些后悔了:哎呀,我那天早上,何必要跟张信德他娘对着干嘛······唉,哼,还不是怪那老东西!她不先招惹我,我又咋会跟她干仗呢!哼,哼,我恨她呀,我能不恨她呀······
次日早饭后,林晓月怀着对前夫老娘的满腔愤怒去超市上班。她,走进超市,跟第一个女顾客没好气,就“呛”声了!双方由争吵而互殴。老板劝解,谁都不听。
老板报警,林晓月和顾客被带进了派出所。
林晓月离开派出所,去超市复工,老板断然拒之门外。
林晓月没了职业,怒气冲冲在街上走着。她,不料,和一条没拴绳的大黑狗遭遇了!
那大黑狗看林晓月轮眉鼓眼凶凶地盯着它,以为她要进攻它呢!它,猛地扑向林晓月!林晓月也横了!她,伸出两手,和狗嘴斗斗斗!可她哪是大黑狗的对手!没两回合,她脸上、手上就被大黑狗咬得血淋淋的了!
路人见了,慌忙出手,才把林晓月从大黑狗的嘴里解放出来。
林晓月在租屋里养伤,她的闺蜜古晴听说她被狗咬了,特来探望,问她,“你,怎么会遭狗咬了呢?”
“唉,一言难尽······”
“晓月,你和张信德的婚姻,是赢了还是输了呢?”
“古晴,你明知道我和张信德的婚姻,我是输家,你偏问,不是踏我的痛脚么?”
“你说张信德,比他娘对你如何?”
“张信德,是真爱我啊。你晓得的,我每月,都会痛经。他每月都给我买九芝堂阿胶黄芪口服夜,叫我服,以减轻疼痛;我若从超市回来晚了,他会来接我;回来后,他会给我做热乎乎的夜宵;冬天我怕冷,老是睡不着,他会给我事先准备热水袋,备我暖脚······”
“晓月,你说张信德这好那好,你怎么,就丢手了呢?”
“是张信德他娘无事生非,我才跟张信德离了的!张信德他娘,是真恨我哟!我咋个办?就跟她对着干呗!她打我,我就打她;她骂我,我就骂她,决不轻饶!”
“晓月,你,既然爱张信德,为啥要跟张信德他娘对着干嘛?你,跟张信德他娘对着干,你这不是把你爱的张信德,往他娘那边推了么?你,真是个愚不可及的大蠢妇呀!”
“我,是愚,是愚!唉,我失去了张信德,覆水难收,覆水难收,自食其果,自食其果啊,呜······”
古晴怜悯林晓月。她去找到仍旧単身的张信德,帮到林晓月向他求和。
“古晴,谢谢啦!林晓月,太火暴,太情绪化!愚蠢得很!她,遇事,只晓得盛气凌人,不给自己留退路。听说,她甚而至于在街上跟狗斗!你说,她蠢不蠢嘛。”张信德说。
古晴左说右说,终于使张信德再次牵住林晓月的手了。
林晓月,吃一堑长一智。她重新回到前夫身边,一改先前对婆婆未语先恨的态度,能轻言细语地跟婆婆商量家务了,她,也会为落了牙齿的婆婆做些软糯的饭菜以讨婆婆欢心了,婆婆有啥头痛脑热时,她也会亲自在婆婆床前侍奉汤药,嘘寒问暖了。
婆婆也慢慢地会以笑脸面对媳妇林晓月了。
林晓月三十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张信德拿出一个首饰盒,从中取出一枚崭新的钻戒给林晓月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对她说,“晓月,你和我娘闹得‘天翻地覆慨而慷’的时候,我看你,就是我的地狱;你现在善待我娘时,我看你,就是我的天堂!亲爱的,谢谢啦。”

林晓月的丈夫张信德
林晓月扑向丈夫的胸前,对他说,“信德,谢谢你和老娘包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