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家庭:从费尽心思逃离,到绞尽脑汁靠近

会飞的奶油蛋糕 2024-08-17 15:57:16

阿德勒说:“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原生家庭有无数种,但从原生家庭中出来的孩子大都自卑、缺爱、没有安全感,这些都容易让孩子在社交、工作中力不从心、屡屡碰壁。原生家庭无法给与的教育,大都要摔得头破血流才能学会,或者一生都无法学会。

一生缝缝补补,仍是破破烂烂。这一路走来,磕磕绊绊,吃过的苦头、流过的泪水,还有一块块的创伤。我像一个被原生家庭摔碎的玻璃瓶,把自己一点点地粘起来,再一点点的打磨,我试图让自己恢复如初,看不出曾经破碎的狼狈。

我曾费尽心思想要逃离,我渴望成年、上大学、工作或者结婚,我以为那时候的自己就可以做到“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所以,我天真地选择有多远走多远。但这也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我从不曾真正治愈自己。

我曾经卑劣的责怪父母,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人间,却又不好好爱我。但爱是真实的,也许不曾给我偏爱,也不曾给我公平,但他们的爱始终无私。我也爱他们,但又不想靠近他们。不在一个空间,我可以轻易地关爱他们,为之付出时间、金钱。一旦靠近,又会不自觉地想要逃离。

我们就像相离的两个圆,试图靠近对方,但始终找不到正确的路。我无数次努力,但都以失败告终。或许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承担责任,他们把我带来这世间一遭,我也想照顾他们一生,但不再奢望情感交流。

我以为,我们一生都只能如此了。但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他们说希望我幸福。幸福是什么呢?我好像不曾感知过,也不知道该如何拥有。

我突然觉得很迷茫,但迷茫过后是极致的愤怒。为什么要让我幸福,我完成该负的责任,让家人衣食无忧,我可以努力提供更好的物质条件,甚至努力提供情绪价值。即使自己并不明白幸福的感受,但我可以表演给他们看。至于自己,幸福与否并不重要,反正也不曾拥有。

这样相处不好吗?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并能执行好的方案。从前忽略我,那就忽略到底。从前总是抢走我珍爱的东西,那如今也不要管我是否能够拥有。曾经的行为告诉我,自己不配被爱,也不配拥有。为什么现在又要盯着我,想要我有所依靠,过得开心幸福。

极致的愤怒后,我突然释怀了,也想靠近他们。

他们虽然不是第一次当父母,但是他们其实也在努力地当一个合格的父母。很多时候,他们或许只是不知道,不明白、不理解。

会哭的孩子有奶喝,他们或许只是为了保持表面的和谐,所以让最懂事,最容易的退步的人去忍让。他们或许不是想故意委屈我,只是精力有限。

局限于认知、眼界,他们不知道一个孩子的心理健康有多么重要。他们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小事会带来多大的伤痛。他们只是做了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

仔细想来,父母虽然生下我,但也没有必要对我的人生负责,法律也只是规定要将子女抚养成年并接受义务教育,我才需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生活。履行完法定义务之后,他们其实完全可以不用管我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指摘他们的不是。

他们其实已经很好了,家在农村,但也没有要求子女必须干农活,总是在能力范围内给子女最好的物质条件。我伤病多年,也没有想过要放弃我。

如今的我一事无成,他们也没有对我恶语相向,也没有要求我一定要像别人家孩子一样出息。我加班到深夜,也不会嫌弃我的工资低,而是关心我累不累。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一无所有,他们也不会放弃我。

我又有什么立场可以责怪他们呢?如果,身份互换,我经历他们的人生,当他们的父母,我又真的能做得比他们好吗?

我觉得不能,自己又懒、又馋,沉重的农活或许就可以把自己压垮,或许连学费都挣不出来。要是忙完回去,孩子还要哭闹,我说不定还会揍人。那可能就不单是精神上的伤害了,那是肉体、精神的双重打击。

他们其实很辛苦,也很棒。他们要干农活、养牲畜,养孩子,还是养了我这么一个命运多舛的孩子,不是磕了就是病了。

我感谢他们的付出,原谅他们的不完美。我也感谢自己,虽然曾经那么痛苦,也不曾对他们恶语相向。虽然不理解,但也不曾伤害他们。我和原生家庭其实也是双向奔赴的。

还好没有放弃,还好还来得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往后余生,我不会再试图逃离,我选择绞尽脑汁地靠近他们。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结局是:父母不说,我也不说;父母不做,我也不做,然后始终无法靠近,渐行渐远。操劳半生,我不会试图改变他们,我会试着交流、试着倾听、试着撒娇,但并不期待他们按照我想要的方式来对待我,也不去追求绝对的公平。

往后的路,我们都慢慢走,慢慢靠近,慢慢治愈,总能找到最适合彼此的相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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