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一首《童年》足以让成方圆成为一代人的青春回忆,有人认为她是中国乐坛的引路人值得被捧上“神坛”,也有人觉得她的人生过于低调才导致人气不高;如今几十年一晃而过,经历了两段失败的婚姻后,成方圆的人生之路也有些令人唏嘘。
许多“第一”的背后
作为音乐人,成方圆是祖国内地第一位以自弹自唱方式出现在世人面前的乐手;公演舞台上,她也是第一位演唱英文流行歌,还将西方经典音乐剧引入到内地。
最初,她是在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拉二胡,毕业后在中央乐团担任演奏员,偶尔才有机会唱唱歌;一次偶然的机会,担任主唱的李谷一没能前来,作曲家王酩就邀请成方圆试试唱自己的电视剧插曲《旅途之歌》。
当时谁都没想那么多,也没觉得成方圆就一定适合,可成方圆拿着谱子简单练了练,就这样走进录音棚,一张口就把所有人都惊呆了,都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从那之后有演出都会让成方圆上。
济南体育馆的一场演出后,她以独树一帜的风格吸引了媒体的普遍注意,20多岁的出头的她就这样步入乐坛,一改传统抱着吉他弹唱的形象渐渐深入人心,后来火起来的那么多流行歌手身上都能看到成方圆的影子。
1982年,成方圆在广州出版了首张专辑《成方圆独唱专辑》,后来又与太平洋影音公司合作很久。
她是乐坛的“分水岭”,在九十年代还成功举办了一场个人演唱会,在内地的歌手中,这也是独一档。
演唱会的地点选择在喧嚣的北京工体,现场黑压压的人群伴随着成方圆开口而沸腾起来,那种感觉也有点“反了天”,她的势头已经彻底到了不可逆转的程度:拿金唱片奖、担任评委等等。
事业是自己热爱的、人生是自己选择的,那时的成方圆是无死角的风头无两,所有乐迷都坚信她将会始终矗立在山巅。
然而几十年过后,年轻人越来越少听说过“成方圆”这个名字,甚至连她唱过的歌都难以记清了。
相比于同时期火爆的香港娱乐圈顶流,成方圆确实显得背影凄凉。
或许,在那段顺风顺水的人生之路中,最令她难以释怀的便是两段失败的婚姻了,2023年在接受央视节目《回声嘹亮》采访时,她谈及过往的经历只是说:“我是一个时代的叛逆。”
第一段婚姻是成方圆极少提起的,对方是她的大学英语老师。
那时还是在80年代,成方圆的事业刚刚起步,她与恩师相聊甚欢,很快坠入爱河。
对待演艺事业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可生活的酸甜苦辣充斥进来后,成方圆就发现这两者实际是冲突的。
每天要将大把的时间用于歌曲创作、演唱,有时还得去忙着彩排和演出,这份工作就注定无法使得她成为一名合格的“妻子”,丈夫总觉得家中乱七八糟,感受不到娶妻的幸福,因鸡毛蒜皮小事爆发的争吵就越来越多。
成方圆也没办法放弃事业,为了心中站在舞台上的那份执念,她干脆选择放弃了与之矛盾的丈夫,毕竟很多不解都是无法调和的。
从开始到结束,这段婚姻持续的时间不足1年。
不难想象,这对于一位20多岁的姑娘来说,心理上的打击是巨大的;为了从婚姻的阴影中走出来,成方圆只能把更多精力用于歌唱事业上,让大家都认定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第二段婚姻要从1991年说起,当时在主持《综艺大观》栏目的倪萍因为有另外的任务暂时离开,男主持王刚身边一下缺乏了搭档,节目组觉得成方圆这个姑娘拿着麦克风从不怯场,她幽默乐观的风格也与综艺十分匹配,就邀请她当主持人。
成方圆与王刚就这么成了好朋友,两人不仅是同事,也是私交很好的朋友,王刚也有意进一步发展。
问题是王刚此前曾和沈阳军区文工团的一位女演员结过婚,两人还有一个孩子;后来王刚一心忙于事业,渐渐忽视了对家人的陪伴,他与妻子的感情也越来越差,直到1982年感情彻底破裂,女儿也跟随前妻走了。
单了9年后,王刚终于遇到了成方圆,她的幽默与乐观扇动了王刚内心的涟漪,即便后来成方圆已经离开了这档综艺,可王刚仍然与她保持着密切联系。
1995年成方圆要外出学音乐剧了,突然无法见面的两人似乎都意识到了感情已经出现,成方圆回国的那天,王刚独自一人站在机场等了很久很久,那天或许就是落地生根的时候了。
都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二人对爱情的追求也更加透彻,他们都认定对方就是“真命天子”;1996年10月登记结婚后,成方圆便住进了王刚的家中,或许,都是在一个行业里的人才能更能体会到对方的感受吧。
没想到,二人还是走向了陌路。
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王刚与成方圆的结合在当时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媒体评价他们为“生活中的伴侣,事业上的挚友”。
事实上,他们二人的感情也并非一帆风顺,成方圆够独立,可偏偏王刚还有“大男子主义”。
平日在家中休息时,王刚就会认为成方圆作为自己的妻子,就应该承担起操持家务的责任;成方圆忙于事业这么些年,也从来没有过打扫家务、洗碗做饭的事情,再加上她确实没有时间,导致王刚渐渐产生心灰意冷的情绪。
再加上王刚选择结婚的另一大原因来自他的父母,自从前妻带走女儿后,王家父母就一直催着儿子趁着年轻赶紧再找一个,早点再生一个,也算能让老两口有个安慰。
成方圆更加喜欢只有两人的甜蜜世界,所以当王刚突然提出“生孩子”的想法后,她就突然觉得眼前的丈夫陌生了。
当时成方圆也有36岁了,她不是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可只要认真思考,她又会担心不已。
两人都经历过婚姻,可“头婚”却只给王刚带来了“历史遗留问题”,那是因为他有一个女儿。
回过头来想,王刚也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前妻,经常不着家才让前妻失去了家的感觉走向婚姻崩溃,为了弥补那段过往,他每年要拿出40万元作为给前妻的生活费与女儿的学费。
那个年头这笔钱对谁都不是个小数目,成方圆认为两人已经结婚,王刚是拿着夫妻共同财产去养育和前妻生的女儿,这让她难以接受,再加上在这件事中王刚压根没和自己商量,使得方圆认为王刚很不尊重自己。
这样下来,两人的隔阂就越来越深,公婆也“煽风点火”,把不生孩子视为“深重罪孽”。
王刚没法劝说妻子生娃,又没法放弃对女儿的照顾,爹妈也在推波助澜,跨过21世纪后,两人的感情基本就走到了尽头。
2000年和2001年的两个春节,成方圆压根都没有回到王家,王刚不但没有商量与阻拦,反倒把女儿接回了家中,这其实已经代表着婚姻的破裂。
拿到离婚证后,两人又重归自由。
王刚都没想到,离婚的举动竟然会伤害到女儿。
女儿局的父亲也很不容易,好不容易过了几年温暖的生活,又要一个人面对清锅冷灶,她还在给父亲打电话时哭着说:“爸爸,我就不应该出国来留学,是我要花太多钱,这才连累到了你。”
王刚赶紧安慰女儿:“宝贝,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和成阿姨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我们的缘分到头了。”
在王刚离婚的第二年,已经长大的女儿把一位英国男友带回了中国的家中,王刚觉得那个小伙子非常不错,两人还谈起了音乐、艺术和人生,一番“观察”后,他觉得这个英国大男孩是值得让女儿托付的,这件事也算王刚心灰意冷之际的一道阳光。
2004年,女儿与英国男友在一座岛上举行了婚礼,那段时间王刚推掉了手上的一切工作飞往英国,看着女儿穿上婚纱的模样,他也热泪盈眶。
另一场婚礼是在北京办的,张国立亲自担任了婚礼司仪,场景也是极为热闹。
几年后,王刚也迎来了自己的“又一春”,他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个女孩,在拍《铁齿铜牙纪晓岚》的时候,剃着光头的王刚前去与对方见面,女孩给人的印象也非常不错,两人“加速”了恋爱过程,很快就结婚生子。
有了孩子,王刚对一切都有点无所谓了,他自己都收:“每天晚上回去换了睡衣,我总要去儿子的房间听他睡觉的呼吸声,才能睡得安稳。”
至于前妻成方圆,他在自传中表示与她还是好朋友。
有趣的事情来了,成方圆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对王刚的态度却极为冷淡:“我跟他早就没有联系了。”
更尴尬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记者竟然把成方圆的话转递给王刚,王刚反倒笑着说:“男人应该比女人豁达,不管怎么说,选择离婚都是对她的一种伤害,当时办理离婚手续的时候还给她准备了一份礼物,表达这些年来她对我的照顾。”
离开了王刚之后,成方圆没有再官宣恋情,反倒把时间用在“路上”。
从上世纪90年代前往西藏旅游一次后,她就爱上了摄影带来的感觉,作为旅行者,她也有登上南极的终极目标。
2011年,成方圆在经历了半年多的准备后登上了前往南极的轮船,真正踏上那片土地后,她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后来回到北京后她还说过:“去过一次南极,哪怕是堵车,谁乐意超我的车都行,我的心态非常平和。”
至于婚姻问题,成方圆给出的回答则相当洒脱:“我不缺爱情,也不缺房子,也不缺钱,所以太多事情只是表面现象,靠我一张嘴解释不清楚。”
那个年头,成方圆的名气已经大不如前了,只是她依旧有一个坚持音乐会的梦想。
2021年,北京国际音乐节中成方圆再度亮相,用那些经典歌曲让大家体验了一把“爷青回”的感觉。
平日生活里,成方圆还要照顾92岁的老父亲,可对她来说,她也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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