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镇旬公路时我给了漂亮姑娘一碗面而被批斗,最后她竟然嫁给了我

情怀难忘 2024-06-04 05:26:38

叙述人 彭生辉

我住在秦岭腹地,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山里孩子。1970年我初中毕业后,就回乡参加了劳动。因为我家是地主成成份,所以根本就没有上高中的机会。因为当时上高中全凭推荐,出身不好的学生很难超越贫下中农学生被推荐上。所以只有16岁的我只能回家务农。

才开始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我才挣8分工,也就是说和一个妇女工分一样多。我要找队长理论,被父亲挡住了,父亲说8分就8分,再过一两年你满18岁后,谁也不会只给你记8分工了。

在生产队劳动了一个月后,我就渐渐地适应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农民生活。

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生产队召开了全体社员大会,会议主要内容是动员年轻人去修镇旬公路。我们生产队分配了3个名额,可是没有一个人报名。队长把条件开到了每天每人补助半斤玉米,这时才有两个人报了名。还差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社员都把头低到了不能再低。半个钟头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个人主动报名。队长突然就把眼睛扫到了我的身上。我生气地把头扭到一边,我只挣8分工,你可别打我的主意。

可是队长还是点了我的名:“生辉,你去吧,你去了除了给你补助半斤玉米外,还给你记10分工,怎么样?比你在生产生劳动强多了。”父亲站起来忙说:“他还是一个孩子,没出过门,你还是让别人去吧,他挣8分工,我们不嫌少。”

队长说:“你家是地主成份,在旧社会,你们家剥削,压榨贫下中农,现在是你们赎罪的时候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从明天开始,你再参加生产队劳动,不给你记工分,散会!”

看着已经离开的社员,我的心里难过极了,地主家的孩子就没有你愿意不愿意,只有需要下不需要。

两天后,我与千千万万个农民的儿子一样,从商洛山中来到了旬阳县,参加镇旬公路的修建。

到了旬阳县后,我们驻在了一个十分偏远的大山深处。我被分在了三连二排四班。我们班的主要任务就是打炮眼,十二磅的大铁锤从早晨开工一直抡到晚上收工。劳动强度非常大,而且工作也非常危险,我只干了三天,胳膊就肿起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多月后我的胳膊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生活也开始走上了正轨。

一天早晨大家还没有起床,排长就早早来到了我们宿舍。他告诉我们大家,由于我们所处的工地比较偏僻,交通不便,后勤补给出现了问题,让我们排今天去很远的地方挑粮食。

六点钟我们就被叫了起来,每人吃了一点东西后就出发了。这次挑粮的人特别多,大概有200多人。我们走了7个小时后才到达目的地。那里的服务人员早早就准备好了饭菜,每人一个馒头一碗稀饭,再加半碗咸萝卜片。我们吃完饭后,不敢停留太久,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担着粮食往回赶。

来时不觉得怎么累,可是回去时还没走过一半路,就累得大口大口的喘气。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肩上。

又坚持走了一段路后,我们的肚子也开始饿了。来时排长已经提前嘱咐过了。天黑前赶不回去的,可以自行寻找睡觉的地方,如果路上饿了,也可以自行在农户家里做饭,就用自己挑的面粉。于是我们一行三个人便找了一户人家准备做饭。

我们找的这户人家是比较干净卫生的,他们是这个村子里房屋最破地一家,选择在这户农家做饭,也是当地群众为我们提供的信息。

为我们做饭的姑娘个子高挑,皮肤白皙,五官清秀艳丽,看得我们三个人都目瞪口呆。姑娘也不拘束,她让我们三个坐在櫈子上休息,她则为我们擀长面。

姑娘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厨艺也相当不错,做饭的速度也是十分惊人。半个小时后我们就吃上了姑娘擀的面条了,看着碗里漂着几星带油的葱花,还有红红的辣椒,真是让人馋得直流口水。我一连吃了两大碗还没有尽兴,一锅面条连汤都没剩,全被我们吃光了。

吃完饭后,时间也就不早了,我们被临时安排在一间大土炕上睡觉,姑娘也在我们房间里和我们聊了很久才离开。

原来姑娘叫张菊梅,今年已经年满18岁了,家中共有5口人。姐姐张菊花比她大四岁,前几天才结婚,姐夫是入赘她们家的。

那天晚上我们谈论最多的就是张菊梅,直到晚上12点钟,我们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张菊梅就提前为我们做好了饭,我们吃过饭后就出发了。临走的时候张菊梅过来送行,看着她那依依不舍的神情,我立刻就被这位萍水相逢的热情姑娘深深的感动了,为了表示我的感激,我从我担的面粉中舀了半碗面送给了她,没想到这半碗面粉竟然为我惹出了一场大祸!

不知是谁把我给张菊梅半碗面粉的事报告给了连部。连部立即对这件事进了深入调查。原来张菊梅的家庭也是地主成份。我是地主成份,为我们做饭的姑娘也是地主成分,批判我的人说,这就叫狼狈为奸,惺惺惜惺惺。

我被当作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进行批斗。连长还让我写了几份交代材料。我一连上了三次批判大会。也分别作了三次交代。

没想到我的交代材料竟然得到了连长屈德才(公社副主任)的赏识。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改变了对我的看法,遇到写总结,写报告的事都交给我来完成,每写一份材料都要给我3天的时间。其实我只用几个小时就写完了。

我被批判的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张菊梅的耳朵,她专程来找我,见倒我后哭得非常伤心,她说她给我添了麻烦,以后再也一会和我有任何交往了。

经过三个月的艰苦奋战,我们连提前20天完成了任务。这天,连长又把我拉到一边,让我给他写一份工作总结。并把他办公室的钥匙交给了我。

两个钟头后我便把这份总结报告写完了,我刚回到大铺就发现张菊梅在我的床铺上坐着,她见到我后竟然哭了。

原来和我一块在她家吃过饭的张成功,对她动了歪心思,几次三番去她们家骚扰她,还说一些下流话。

就在今天,他又一次去了张菊梅的家,这一次这家伙竟然对张菊梅动了手,要不是被张菊梅的母亲及时发现,把他赶了出去,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她今天来这里,就是想把这件事向领导反映一下。

我总算明白了,原来把自己给张菊梅面粉的事是张成功告诉连长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自己的知心朋友竟然把自己出卖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告诉她,这件事最好还是冷处理,因领导知道后未必会处理得让人满意。而且还会因这件事把自己的名声搞得一片狼籍。更何况张成功也没有得逞,也找不出其他证据,还不如以后提高警惕,尽量不和张成功这正面接触。

张菊梅听了我的建议后,也说我分析得合情合理,她的家庭是地主成份本来就低人一等,这事如果说了去,领导相信不相信还很难说。还是就让它烂在肚子算了。

为了抚平张菊梅心中的创伤,我们一边闲聊一边在汉江河畔上走散步。汉江是旬阳境内最大的一支河流,水深可达2米以上,一些小型商船经常在这条河上跑运输。

突然张菊从路边检到了一根胳膊粗细的木棍拿在手上,我问她拿这个干什么,她告诉我,汉江河畔的人经常用木棍在河边打鱼,特别是发了大水后,河里的水浑浊不清,这时大鱼就会从深水中游到河边。这时,只要你看准鱼的头部,一棍子下去就能让它翻起肚皮。

我笑着说:“今天天气晴朗,河里的水也没浑浊,你拿根木棍难不成还能打到一条大鱼?”

张菊梅笑了笑说:“碰碰运气嘛,说不定那条鱼活得不耐烦了,想让咱们把它吃了,于是就跑到河边来了。”

还真让张菊梅给说中了,我们走了一会后果真看到一条大鱼游在了河边,张菊梅立即一棒下去就打在了那条鱼的背上,那鱼受此一击后立即就翻起了肚皮。张菊梅高兴得急忙扔掉手上的木棒趟进水里去捞鱼。没想到这条鱼竟然没有死,就在张菊梅抱住它的一刹那,它用力摇摆了一下巨大的身躯,竟然从张菊梅的怀抱里逃走了,还让张菊摔倒在河水中。张菊梅慌了神,急忙在水里挣扎,但越挣扎离岸边越远。

我立即扑进水里一把就拉住了张菊梅的一只胳膊,然后用里一拉,张菊梅慢慢的游到了岸边,可是我却被用力过扑到了汉江河的河中心去了。

我是一个旱鸭子,根本不会凫水,任凭大水冲着我在汉江河里翻滚。我连一点力气都发挥不出来,只感觉大水从鼻孔,口腔给直给肚子里涌。

张菊梅爬上岸后,见我又被大水冲走,于是就大喊大叫,刚好遇到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准备去船上。因他长年在汉江河里跑船,所以水性特别好,他听到张菊梅的哭喊声后,立即跳下水把我救了上来。

我千恩万谢后从身上掏出尽有的17元钱给船工,船工笑了笑后没有收钱就离开了。

从此后,我便与张菊梅来住的更加频繁了,只要一有空,我便去她们家玩。

1971年的后半年,我们连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后便返回了家乡。我回生产队不久后,屈德才就找到了我,他告诉我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公社的财粮干事调到了县城,他为我争取到了暂时代理财粮干事的差事。

1972年元月份,我正在公社上班,突然父亲来到公社找我,他说屋里来了一个客人,还是年轻姑娘,她要见我。

我回到家里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客人是张菊梅,她告诉我,自从我们离开那里后,她的父亲突然得病去世,姐夫成了家里的管事人。他整天吹胡子瞪眼指派人,还准备要张菊梅嫁给村支书的儿子。因此张菊梅就从家里偷偷地跑出来找我商量。

因我年龄太小,没有到结婚年龄,因此我们还不能结婚,在公社书记张德财的帮助下,我把张菊梅和她母亲的户口暂时先迁了过来。

1974年5月,我由临时工转为正式干部,并担任公社文书。

1975年我和张菊梅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我们这一对地主子女终于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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