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21岁的沈醉不顾母亲和戴笠的反对,毅然和一名女子结为连理,两人还生下了一个男孩。抗战爆发后,由于沈醉不愿同妻子奔赴延安,两人就此分手。这名女子到了延安之后,非但没有受到这段婚姻的影响,文艺才华还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新中国成立后,这名女子在政治道路上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而她至死也不知道当年自己嫁给的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特务沈醉。
1918年,福建安溪一户缅甸归侨家庭,迎来了小女儿陈淑媛。依靠着父亲在国民党军内的稳步发展,陈淑媛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中学期间就开始公开发表文章。也正因为如此,陈淑媛被进步教师注意到,开始引导她接触革命思想。
在老师的影响下,陈淑媛和几个同学开始创办进步刊物。结果父亲意外发现女儿做的事情后大发雷霆,而陈淑媛也因为父亲找姨太太大为不满,两人之间的矛盾就此彻底爆发。
1934年,16岁的陈淑媛在母亲和大哥的帮助下,来到上海化名进入杂志社工作。一次偶然的机会,陈淑媛认识了20岁的年轻记者陈仓。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然而,这一段感情却遭到了男方的重重阻碍,首先就是陈仓的母亲。陈淑媛毕竟是追求进步的新女性,但在陈仓的母亲看来,她更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是三从四德的传统女子。
其次,反对这段感情的人就是戴笠,因为陈仓就是沈醉的化名,当时他是以记者的身份,来掩盖自己复兴社交通员的身份。但这一点沈醉并没有如实告诉陈淑媛。
那一段时间,沈醉和陈淑媛都很苦恼,两人的感情也逐渐开始疏远。在一次抓捕进步人士的行动中,沈醉意外从三楼摔了下来,不但身负重伤,左眼还差点失明。陈淑媛听说后,立刻赶到医院照顾,令沈醉大为感动。
出院之后,沈醉不顾母亲和戴笠的反对,毅然选择和陈淑媛同居,两人还生下了一个孩子。尽管沈醉违背了母亲和戴笠的意见,但他还是不想因此牺牲了自己的事业,因此在陈淑媛生子之后,便找各种机会劝她在家相夫教子。
“那不行,如果要是这样,我宁可一辈子不结婚。”陈淑媛的断然拒绝,让沈醉万万没想到。无奈之下,沈醉只好把孩子托付给他人,让陈淑媛继续回到杂志社上班。
抗战全面爆发后,延安成为众多热血青年的向往之地,陈淑媛自然也不例外,还动员沈醉和自己一同前去。沈醉的特殊身份哪能容许他去延安,因此便告诉陈淑媛自己的真实职业,但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实姓名,希望陈淑媛能打消去延安的念头。
陈淑媛深知她和沈醉之间的鸿沟不可逾越,因此毅然决然与沈醉分手,孤身跟随“第五队”前往延安。
为了纪念自己的人生翻开新的一页,陈淑媛到了延安之后,将自己的名字改为“莫耶”。延安的生活让莫耶的文艺才华得到了充分发挥,参与创作的《延安颂》受到了中央首长和群众的热烈欢迎。
自此,《延安颂》在长城内外传唱,莫耶这个名字也响彻大江南北。
其实沈醉和莫耶分别之后,对她一直念念不忘。1938年,沈醉在报纸上刊登寻人启事,被莫耶的好友无意中看到,辗转告诉了莫耶。毕竟两人有过一段真挚的感情,因此两人开始有了书信往来。
当时国共两党虽然开始第二次合作,但实则貌合神离。延安对于敌特严加排查,戴笠也反复告诉手下,不得与延安的亲友通讯。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下,两人的往来不久便中断,自此人各天涯。
在延安整风期间,由于写了一篇小说,莫耶遭到审查。对于自己和沈醉的婚恋史,莫耶如实交代,但由于莫耶不知道沈醉的真实姓名,因此逃过一劫。
新中国成立后,莫耶调任西北军区工作,还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1950年,莫耶再婚,丈夫是李克农的外甥方唯若。1957年,莫耶遭到错误批判,受到不公正的免职和降级处分。
到了60年代,曾经有人怀疑莫耶加入过特务组织,还找沈醉核实。沈醉矢口否认,也并没有谈到二人的关系,以免莫耶受到更大的牵连。自此,两人再无交集。
1979年,中央为莫耶恢复名誉和工作。年过花甲的莫耶重新拿起手中的笔,相继创作了不少电影剧本和小说。1986年,莫耶在解放军医院病逝,著名作家杜鹏程曾这样评价莫耶:“她的一生就是一部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