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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心甘情愿重蹈覆辙”
1
大学时期的池牧白颜正性子野,干的坏事数都数不完,却又洒脱肆意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样痞坏性格的人却和全校最安静乖巧的校花在一起了
两人各方面差了十万八千里,一开始大家都不看好,打赌这对最不可能的颜值CP什么时候分手
但后来,大家亲眼看着池牧白将喻楠宠上了天,以为两人能修成正果时
喻楠消失了
喻楠提出分手那天,宜城暴雨,池牧白拉着她的手腕,声音低哑,“喻楠,你走了我俩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喻楠眼里没什么情绪,“好。”
2
分手多年,池牧白再次见到喻楠,是在宜城市局冷冰冰的审讯室
喻楠一袭酒红色礼服,张扬明艳的与灰白色调的审讯室格格不入
两人视线相对,喻楠淡淡点头表示问好,陌生人般冷静默然
那一晚,市局出了名不近人情的池队坐在一旁,眼神淡漠却紧盯着眼前的女人,一言不发
喻楠走后,池牧白望着那抹烈红的背影,身边满是烟头,而后懒懒扯唇,“真狠啊,喻楠。”
3
重逢后,面对多次有意无意的相遇,喻楠尽可能和他保持距离
却在某一天被池牧白堵在楼下,喻楠躲无可躲,眉眼低垂掩去情绪,“池牧白,行不通的。”
池牧白语气恶劣,动作却轻柔的抚上喻楠腕骨的疤痕,“老子说行哪有不行的。”
-女主非典型乖乖女,男主非典型浪子
-双c双初恋,男主行为、语言上均无与其他女生有暧昧过界行为
-男女主非完美人设,除文案外,文中男主基本无“老子”、“爷”等称呼
-女明星vs男警察,全文架空
试读:
·
九月中,桂花开始缀满树梢枝头,一朵朵金灿灿的,泛着丝丝的甜。
与此同时,喻楠宿舍迎来了本月最重要的日子——时恬生日。
早在一周前,时恬就已经大手笔包下了学校附近最有名的酒吧里最大的卡座,邀请了学校认识的各种朋友参加。
时恬五官漂亮、性格又好,嘴里的朋友遍布各院各系,对于这事,喻楠调侃道:“你确定那酒吧能装的下?”
那几天,连在食堂碰到个人时恬都得说句到时候过来玩。
时恬拉着喻楠的手乱晃,“你不知道,那些人心里可有数了,哪些该来哪些不该来,门儿清。”
不出时恬所料,虽然抛出的橄榄枝数不胜数,但她所请的酒吧消费高昂,关系一般的人都只是在网上送了句祝福,最终到场的就那么几个关系铁的。
生日那天,时恬从下午就开始收拾自己,黑色一字领长裙衬托下,五官精致,肌肤如雪,搭上自家亲哥送的一套价值不菲的钻石首饰,很是好看。
好久没打扮的这么隆重了,一向大大咧咧的时恬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偏偏要拉着喻楠一起。
时恬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黑色短裙,跑到喻楠面前撒娇,“哎呀呀,你陪人家家嘛~好不好嘛~”
喻楠一把推开她,笑着说恶不恶心。
在时恬软磨硬泡之下,喻楠只好换上,为了搭配,时恬特意给喻楠花了个小烟熏,脖间系上黑色蝴蝶结。
打扮好后,时恬眼睛放光,啧啧夸道:“阿楠,今晚酒吧所有的男人,你指哪儿,我打哪儿。”
喻楠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故意捏着嗓子道:“别这样,哥只喜欢你。”
时恬笑得瘫倒在她身上。
两人一路打闹走去酒吧,到门口时,喻楠接了个电话,她用嘴型示意是老师,时恬得令,先一步走了进去。
原本复古的酒吧今天被各种气球彩带装饰,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热闹,入口的右边墙上挂着一条巨型横幅,本以为是时恬给自己做的,仔细一看上面写着——
[热烈庆祝江叙初老先生23岁大寿。]
这人居然和时恬一天生日。
横幅两边还用红色的蟠桃气球做了装饰,喻楠在心里默默评价:这生日对象要是她,她直接掉头就走。
打量完横幅,刚准备往场内走时,喻楠秀气的眉间轻皱了一下——
江叙初这名字,有点耳熟。
正在想是哪儿听过时,内场卡座传来了一阵争论声,其中一人的声音很像时恬,喻楠回过神,赶紧走了过去。
卡座内,酒吧经理被夹在中间,时恬和一个男生一左一右将他围在中间,一人一句——
“一周前我就跟您定好了这个卡座,现在被人占了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我这边也是正规途径订的啊,也是这个位置。”
时恬转过头看他,“啥意思啊,阴阳谁不是正规途径订的呢?”
?
旁边那男生惊呆了——我他妈是这个意思?
他懒懒抱着手,打量时恬一眼,而后笑说:“同学,你学美声的?嗓门还挺大。”
时恬:“???”
酒吧经理赶紧道歉:“两位两位,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这边的问题,稍等稍等,我赶紧去安排。”
原本订好的卡座里摆满了对方的东西,时恬打量了片刻,啧了声,“你这品味,不太行啊。”
“?”
喻楠走过去捂住她的嘴,“你收敛点,我可打不过他们啊。”
剩下的人也来打圆场,就在场面一度混乱之际,二楼传来一道低沉懒散声,“就抽支烟的工夫,这么热闹?”
众人抬眸,对上角落那人的视线,似无意间,喻楠与他四目相对。
江叙初有些冤枉,故意开玩笑让池牧白给他做主,“你可看到了啊,自家崽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池牧白背脊微弯,懒懒靠在栏杆上,只是笑,“就这么点屁事。”
经理很快解决,给两人安排了新的卡座,还赠送了饮料果盘,时恬这才消气,刚想说别把两人安排在一起时,一回头,果然是相邻卡座。
“……”
喻楠立马给她摁住,“没事,咱玩咱的。”
两拨人相邻而坐,在各自场子的开心果带领下,气氛很快热闹起来。
生日聚会,不免俗套的玩起真心话大冒险,玩游戏的空隙,喻楠凑过去问时恬,“你刚刚怎么生那么大气,这不像你。”
时恬笑得有些贼,“我看到池牧白了,声音不大点怎么吸引他的注意。”
喻楠:“……?”
恰好隔壁轮到池牧白输了,周围人都在起哄——
“池哥刚刚看哪儿呢,走神都输了。”
“得想个难点的问题啊,不能让他轻易逃了。”
“是亲妹子呢,还是亲妹子呢?”
四周各种大冒险问题提到飞起,池牧白懒懒端了杯酒,听着他们瞎扯。
等到最后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又难又损的大冒险时,池牧白慢悠悠抿了口酒,“我选真心话啊。”
众人反应过来被耍了,池牧白一脸痞意,笑得肩膀都在抖。
正琢磨着问什么问题才能找回场子时,江叙初给他解了围,“说说吧,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池牧白笑得有些坏,“非要是女的?”
江叙初一个抱枕砸他身上,“就他妈觉得你对我有意思。”
玩笑过后,池牧白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空酒杯,眼神不知道落在何处,开了口——
“我?”
“喜欢又乖又倔的。”
池牧白无论在青大或是警校都很有名,这人行事乖张肆意,警校规章制度严格,他就擦着边干坏事,但偏偏各项成绩稳坐第一,老师和训练员都拿他没办法,活得很是自由洒脱。
再加上那张挑不出毛病的脸,这么些年对他有意思的女生数不过来数,他偏没一个看上的。
看似浪子却一直没有对象,不止是江叙初一行人,连时恬他们都十分好奇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两座人屏息以待,以为他要描述的是多么高不可攀的女神,谁知就这么轻飘飘几个字。
很显然,又乖又倔这个答案对于他们而言有些敷衍了。
江叙初第一个不愿意,“我靠你小子,这么鸡贼,这他妈描述的,我都可以。”
宋毅也笑,“池哥对长相居然没要求?”
池牧白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而后轻轻啧了声,“长成你那样的当然不行。”
嚣张又懒散的口吻。
话音刚落,四周又是一阵哄笑。
时恬凑到喻楠耳边说道:“我有时候也很乖的,对吧。”
喻楠:“……”
游戏继续,好巧不巧,两边受惩罚的分别是时恬和江叙初,池牧白注意到隔壁的局势,蔫儿坏地说:“和隔壁桌的寿星对视十秒。”
时恬这桌起哄地欸了一声,大家都同意说好。
“?”
时恬骂他们没良心。
刚刚还气焰跋扈的两人被迫面对面站到一起,随着一声“action”,两人脸中间的A4纸被抽掉,时恬在心里暗自打气——时恬!不能输!气势上不能输!
她嚣张地昂起头,眼睛紧盯着江叙初,却在四目相对的下一秒,两人都笑了——靠,为什么我要受这种委屈。
江叙初提了杯酒,别扭道:“这样,我赔个不是,刚刚是我错了。”
时恬挑眉,哼了声,感觉到喻楠在背后戳她,她立马见好就收,“算了,不打不相识,干脆咱们两桌一起玩吧。”
时恬这边美女多,江叙初他们连连说好,两大桌人一融合,场子瞬间紧凑不少。
喻楠运气好,一直都没被问到,果酒味道清甜,她贪甜喝了不少,正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时,忽然感觉整桌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她垂眸,这才发现瓶口对准了自己。
等倒完酒,她认栽道:“我选真心话。”
喻楠的美是很有攻击性的,但她性子偏淡,坐在那儿一句话没有,让人愈发好奇,正好逮到机会,大家都没客气——
“觉得池哥咋样,人帅身材又好。”
“初吻在哪儿?什么感觉?”
“前男友活儿好吗?和前男友怎么分的手?”
喻楠小口抿着酒,随他们怎么闹。
随着问题越来越过分,时恬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江叙初,明明两人今天才认识,后者居然懂了她的意思,立马出来解围,“都是帅哥美女,公平起见,就和池哥一样吧,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话说到这份上,大家也不再有意见。
一杯酒见底,喻楠说:“喜欢体贴温柔的。”
不知道谁起哄了句,“我靠,和咱们池哥一个字都不沾边啊。”
大家都笑。
酒精上头,喻楠也跟着笑。
她瞎说的。
喜欢什么样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游戏还在继续,喻楠感觉头有些晕,借口去卫生间,打算出去吹吹风。
路过江叙初那个搞笑横幅时,喻楠还是没忍住笑出声,声音带着喝醉后的懒,有些勾人。
去酒吧门口的水龙头洗了把脸,凉水扑在脸上,晚风拂过,脸颊传来的冰凉感觉让她清醒不少。
她靠在一边的树干上,静静望着马路上经过的车水马龙,脑子放空,放松发呆。
等脑子清醒些,她揉了揉热热的脸,准备回到里面,却在转身的瞬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池牧白点了支烟,懒懒靠在门口,毫不顾忌地盯着她看。
喻楠收回视线,径直往门口走去。
这姑娘穿着条黑色短裙,两条腿又细又直,白的晃眼,
池牧白觉得有点好笑,他故意问:“不认识?”
喻楠连看都不看他,“不认识。”
马尾高高束起,脸颊染着醉酒后的红,就连宽松黑色卫衣下露出的平直锁骨都微微发红,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微垂着,连眼尾都染上一抹欲。
像只醉猫,还是只伸出利爪在你胸口挠了两爪子的醉猫。
池牧白垂眸笑了声,低声道:“小没良心的。”
喻楠不想跟他有任何纠缠,赶紧快步走了进去,等坐到位置上才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面前的果酒被换成了牛奶。
牛奶热热的,还在咕噜噜冒泡。
--
几轮游戏结束,他们点的外卖终于到了,各种炸鸡汉堡烧烤摆了一桌。
吃完一个鸡翅根,时恬忽然想起今早出宿舍时,喻楠说要送她一份特别的礼物,她扯了扯喻楠的衣角,“阿楠,你早上说的礼物是啥。”
喻楠转过身看着她,酒精作祟下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又欲又魅,她眨眨眼笑说:“等着。”
而后在众人意外的目光里,她走上舞台,单手握住话筒,淡淡勾唇,望着台下的时恬,说:“今天是甜甜的生日,她是我枯燥乏味生活中不可缺乏的一束光,我很爱她。”
“所以今天,在这里,我想送她一首歌,送给她灼热的21岁。”
“啊——”
掌声欢呼声响起,时恬喊得最大声,却也悄悄红了眼眶。
迎着大家的欢呼声,喻楠脱掉外面的黑色卫衣,里面是一件有着夸张美式涂鸦的黑色背心,白皙修长的脖颈间银质项链存在感愈发强,银灰色马尾在台上闪闪发亮,再配上酷而不重的小烟熏妆,台下的尖叫声快要掀破天花板。
本以为只是唱一首简单的歌,却见喻楠坐到了架子鼓前,待调整好话筒位置后,伴随着第一声鼓声的,是喻楠独特性感的烟嗓音——
“到底要笑得多虚伪才能够融入这世界
每个人的脸上都像是贴了张一样的假面
…
迷路迷路迷了路我就彻底被这团迷雾困住
…
想不通自己怎么了想不通世界怎么了
想不通心灵深处到底变成什么了
…
掌声若需要掌声只要你愿当被驯服的象
这舞台你就可以上 荣耀 胜过被嘲笑
所以抛开自尊 咬紧牙根硬撑”
喻楠熟练地在鼓镲之间来回切换,小臂上浅浅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银质项链随着她敲击的动作飞向空中,而后伴着节奏又重重落了下来,红唇水润,眼
波流转,是大家没有见过的另一个喻楠。
特别的嗓音和熟练的技巧,再加上眼前这个漂亮有吸引力的人,一切的一切都像一把把小鼓槌,重重落在台下每一个人的心上。
江叙初早已看花了眼,他下意识撞击池牧白的手臂,“草,这反差真他妈帅。”
宋毅手里的杯子快要握不住,“我靠,真他娘的得劲啊。”
身边不断传来起哄声。
“救命啊,又帅又野。”
“也不知道这姑娘以后落谁手里。”
身边的夸奖一浪接一浪,唯独池牧白安静坐在一边,握在手里的酒杯许久未动,目光紧紧被台上的人锁住。
一直等喻楠起身谢幕,他才晃了晃神,跟着大家一起象征性地鼓了鼓掌。
气氛被推向高潮,他看见时恬激动冲上去将喻楠抱住,又听见身边的人激烈地谈论还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人。
--“喻楠有对象吗?”
--“有啊,计算机系的池清帆,又帅又温柔,刚刚她说自己的理想型,完全就照他说的啊。”
--“靠,刚恋爱就他妈失恋了?太残忍了。”
--“你还是别想了,人池清帆上次还陪喻楠上课来着,论坛都炸了啊。”
--“……”
池清帆。
池牧白回过神,眉间皱起,下意识摸向烟盒,忽然有些烦躁。
等生日会散场,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拨人一起走出酒吧朝学校走去。
时恬早已喝醉,没骨头似的挂在喻楠身上,嘴里嘟囔着胡话,“你说我以后找几个男朋友好啊?”
喻楠:“……”
时恬掰着手指头数,“这要是池牧白他们都喜欢我,我该怎么选啊?”
说完还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太难了,这么难的问题就让我一人承受吧。”
喻楠捂住她的嘴,“你先闭嘴五分钟,行吗?”
注意到时恬的疯窘样,江叙初绕到她俩身边,故意逗她,“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
时恬辨认出这是江叙初的声音,立马从喻楠的怀里挣脱出来,为显示出自己的牛逼,非要摇摇晃晃的自己走,“那必然记得啊,你爹我的生日。”
两人玩游戏时结下了不少梁子。
江叙初:“???”
他一把拎起时恬的后颈脖子,刚想说点什么时,时恬突然捂住嘴,干呕了两声后,对着江叙初的脸打了一个又长又响的酒嗝儿。
打完后还很嚣张地说:“你爹送你的礼物,不谢!”
江叙初:“……”
是真的会谢。
终究还是没忍住,扯住她的脖子一把拉了过来,“我靠你给我老实点。”
时恬反手就是一巴掌,“疼死了!”
两人一路打闹着,谁也不让谁。
喻楠有些无奈,只能叮嘱她注意安全。
今晚月色很美,银河似的月光铺洒在地面上,将她在地面上的影子拉了好长。
喻楠慢悠悠的吹着风,很快被落在了最后,她抬头望着一望无际的星空,懒懒伸了个懒腰,却没想将胳膊打到了后面人的身上。
她回头,就这么撞进了池牧白晦涩不明的目光。
喻楠低声道歉后就立马跑开,生怕池牧白将她拉住又说些什么。
看着前面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池牧白心里的烦躁愈发明显,喻楠刚刚在舞台上打鼓唱歌的场景挥散不去,烟盒里的烟也是抽了一根又一根。
恰好走到青大门口,江叙初放开时恬,恶狠狠地警告,“下次谁不来谁孙子。”
时恬哼了声,“对,你孙子。”
江叙初、喻楠:“……”
看着她们一行人上了宿舍楼,江叙初才慢悠悠地回身,转头却发现池牧白懒散靠在门口的墙上,垂着眸子,安静地抽烟。
看他这副略带低沉的模样,江叙初坏笑着,“哟,是送走的哪位佳人带走了池哥的心啊。”
池牧白灭了烟,低着头笑,否认,“放屁。”
江叙初打开美团,找了个清吧,“换个地方继续喝酒去?”
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一声,池牧白瞥了眼,池清帆发来的短信——
[牧白,明天有空吗?爸叫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烦躁感再次袭来,池牧白关了手机,却是懒懒眯了眯眼,泛着酒意的嗓音又醇又懒,“走啊。”
--
前段时间的警校实习跟中了邪一样,案子一个接一个地往他们身上砸,好不容易逮住江叙初生日这个借口,一行人也就撒开了玩了一夜。
一觉睡到了中午,宿醉的头晕感席卷全身,池牧白翻身找手机时没忍住闷哼一声,声音低又欲。
他眯着眼看了下时间,却发现手机屏幕上躺满了池清帆发来的消息,他摁灭了屏幕,挣扎着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准备穿衣服。
薄被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常年健身的缘故,身上的肌肉结实匀称却不过分,脖颈挺直修长,典型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等收拾完,时间早过了十二点,池清帆再次发来消息:[还有多久到?爸要生气了。]
池牧白拎起外套出门,瞥了眼消息,笑了。
去往池家的出租车上,他翻开微信的好友申请界面——一周前发给喻楠的好友验证消息,对方至今没回。
对方不想加他。
池牧白皱着眉揉了揉头发,突然有些烦躁。
正想着这事,出租车稳稳停在了池宅门口,司机望着眼前装修奢华的别墅,羡慕道:“小伙子,你爸妈对你真好啊,这么好的房子。”
池牧白从烟盒里摸出支烟,闻言笑了,他调出付款界面给了钱,懒懒道:“多给您五十块,夸您会说话。”
池牧白刚下车,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宋妈赶紧迎了上来,“哎呀牧白,你可终于到了。”
宋妈是多年前就服侍池家的老人了,看着池牧白从小长到大,两人感情很深。
池牧白笑着握住她的手,“让您担心了。”
宋妈摇头,“赶紧进去吧,你爸等你好久了,发了好大的脾气,你等会可要收着点。”
池牧白扯唇,没怎么在意,“我知道。”
往日就安静的池家今日愈发肃静,餐桌上,池延一脸严肃,看到池牧白懒洋洋走进来的瞬间,愤怒地拍了拍桌子,桌边的杯盖都震掉一只,他大声吼道:“你像什么样子,一家人等你多久了?心里没一点数?”
旁边的池清帆立马递水,“爸您别生气,牧白现在实习很忙,来晚是正常的。”
听了这话,池延火气再次上来,“你闻闻他那一身酒味,这逆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林奕婷穿着修身旗袍,娉娉袅袅地走到池延身边,“好了,老爷,别生气了。”
说完还望着池牧白,嗔怪道:“牧白你也是,说好中午一起吃饭,怎么来这么晚,看把你爸气的。”
女人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三十有余,身上艳而不妖的气质一如当年,把池延狠狠拿捏,果然,池延慢慢冷静下来,看着池牧白质问道:“喝了一夜酒都不知道按时回来吃饭?”
一出戏唱到现在终于有了他说话的机会,池牧白低头笑了声,而后将和池清帆的微信界面调出来,递到他们面前,“不好意思啊,昨天通知我吃的是晚饭。”
池清帆垂眸掩去一丝凉意,温声解释道:“对不起啊爸,昨儿晚上科研做的晚,脑子有些糊涂,说错了。”
片刻慌乱后,林奕婷也笑着打圆场,“一场误会,快,牧白,来吃饭吧。”
池牧白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掠过他们直接上了楼,“身上酒味怕熏着大家,你们一家人吃吧,我继续睡觉去了。”
“你看看,这逆子像什么样子!”
池牧白伸手把门一关,将池延的吼骂声堵在身后。
这个家他并不常来,房间却被宋妈打扫得干干净净,这里面除了有他的东西外,更多的是唐婉青的遗物。
他已过世的母亲。
望着照片上温婉轻柔的母亲,池牧白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唐婉青留下的老物件一样样擦拭干净后,他才躺倒床上准备继续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