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春天,北京通州,82岁的柴玉吉老太太走了,无声无息地死在了自家床上。
谁也没料到,在物质并不匮乏的年代,她竟然是被活活饿死的!更让人心寒的是,害死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那四个亲儿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时间拨回到几十年前,柴玉吉嫁给程家老先生那会儿,日子苦得就像一锅没放油的菜汤。可她硬是咬着牙,靠着勤劳的双手,一个接一个生了五个儿子,把他们拉扯大。
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柴玉吉自己能省则省,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塞进孩子们的肚子里。她常念叨:“孩子们吃饱了,有力气,以后才能有出息。”
邻里街坊都羡慕她,五个儿子,以后老了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
孩子们一天天长高,家里的土坯房越来越拥挤,转都转不开身。老两口一合计,决定砸锅卖铁,在老房子旁边加盖几间砖瓦房。
他们起早贪黑地干活,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就盼着孩子们能住得宽敞些。可谁成想,这房子竟成了日后祸端的根源。
儿子们成家立业后,就像鸟儿飞出鸟巢一样,一个个都搬了出去,在城里安了家,只留下最小的儿子陪在老两口身边,守着老房子。
这小儿子老实巴交,孝顺父母,就是有个改不了的毛病——嗜酒如命。隔三差五就要喝上一口,喝醉了就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其他兄弟一看老幺尽心尽力地照顾爸妈,心里也踏实,默认了以后家产都归他,养老的担子,顺理成章也应该由他挑。
1982年,程老先生预感到以后可能会出问题,特地请村里的会计帮忙写了份分家协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明:老房子归小儿子所有,其他财产等老两口百年之后,再由兄弟几个平分。
五个儿子都在协议上郑重地按了手印,算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没过多久,程老先生就因病去世了,家里只剩下柴玉吉和最小的儿子一家。
这小日子原本过得安安稳稳,柴玉吉也跟着儿媳妇学了不少新词,像“冰箱”、“电视机”这样的新鲜玩意儿,她也渐渐熟悉了。
可天有不测风云,小儿子又一次喝得酩酊大醉,半夜突发急病,还没来得及送医院就断了气。这下,几个兄弟又开始坐不住了,三天两头往老房子跑,话里话外都绕着房子打转。
柴玉吉心里苦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滋味比黄连还苦。她心疼小儿子的媳妇和孙子,孤儿寡母的,以后可怎么过?她想着房子还是留给他们,自己跟着儿媳一起生活,也好有个照应。
那时候的柴玉吉,虽然上了年纪,但身子骨还算硬朗,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样样都能行。可谁知,一场意外打破了平静的生活。老太太冬天去井边打水,不小心滑了一跤,摔断了腿。
从此只能躺在床上,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了。这下,几个儿子又开始嘀咕了,觉得老母亲成了累赘,话里话外都埋怨小儿子的媳妇照顾不周。
小儿子的媳妇一个人带着年幼的孩子,还要上班,实在分身乏术。她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婆婆,心里也难受。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把房本交给几个大伯,自己带着孩子搬回了娘家。老太太的养老问题,彻底落在了四个儿子身上。
四兄弟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商量了个“好办法”:轮流照顾老母亲,每人三个月,这样谁也不吃亏。
他们还定了个规矩:换班的时候,要把老太太的身份证、户口本、医疗卡等证件,一并交给下一个人,方便就医和领取养老金。
这老房子在北京通州,位置好,交通便利,要是卖出去,能换一大笔钱。兄弟几个日子都过得紧紧巴巴,谁不眼红这块肥肉?
起初,兄弟几个还装模作样地照顾老太太,端茶送饭,嘘寒问暖,做给外人看。可时间一长,就渐渐露出了马脚。尤其是老四,心眼最小,也最懒。
街坊四邻都撞见过他给老太太吃馊了的饭菜,那饭菜连猪都嫌弃。老太太吃不下,他就把碗筷往桌上重重一摔,吓唬老太太,说:“爱吃不吃,饿死拉倒!”
邻居们都看不下去了,私底下议论纷纷,说他丧尽天良,禽兽不如。老四被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干脆把门一锁,谁也不让进,眼不见为净。
这兄弟几个之间的矛盾,最终因为一件小事彻底爆发了。老大和老二在一次家庭聚会上,因为争抢一块肉,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大打出手。
老大被打得头破血流,被送进了医院;老二因为动手打人,被村委会罚去顶替老大,照顾老太太三个月,算是将功补过。
2009年3月12日,老二照顾了三个月,眼看就到交班的日子了,他打电话给村主任,让村主任通知老三来接手。
也不知道是村主任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还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总之老三没接到通知。老三也想着,老二应该会再多照顾老太太几天,就没主动过问,更没去接班。
这一拖,就拖出了天大的祸事。直到4月9号,老太太的孙子带着一些吃的来看奶奶,才发现她已经去世多时,身体都僵硬了,屋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尸臭味。法医鉴定结果:老人死于饥饿。
消息一出,兄弟几个乱了阵脚。到了警察局,一个个都拼命撇清自己。
老大说是因为他受伤住院了,老二说是他已经尽了义务。老三说:“我根本不知道要去接班,关我屁事!老四更是觉得自己没责任,毕竟还没轮到他。
最后,老大、老二、老三因为没尽到责任,让老母亲活活饿死,被法院判了遗弃罪,都吃了两三年的牢饭。老四因为还没轮到他照顾,躲过了这场官司。
老大虽然之前住院养伤,但一个月后就出院了,明明可以照顾老母亲,却故意推脱,所以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这起人伦悲剧震惊了全国,在2009年这个并不贫困的年代,居然还有人把亲生母亲活活饿死,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兄弟几个出狱后,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他们为了点遗产,泯灭了人性,害死了母亲,也毁掉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