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乌鸦。

最近，G7外长会议在日本召开，作为东道主的日本，再次冲在了反华最前线，在台海问题上兴风作浪、大放厥词。

日本方面表示，“不允许任何国家以武力形式改变台海当前现状”，并将中国定性为“最大战略挑战”，对我国释放强烈敌意。

有意思的是，就在G7外长会议举行前不久的3月30日，冲绳县副知事照屋义实主动登门中国驻日大使馆，同我国大使吴江浩举行了一次闭门会晤。

（照屋义实30日在中国驻大使馆会见吴江浩大使（右））

要知道，我国大使刚到任十天，照屋义实是主动拜访中方大使的第一位日本高层级地方官员。

虽然只是一次简单的交流活动，但在当下紧张的中日关系和冲绳特殊的地理历史背景下，这场闭门会晤依旧引起了中日两国的高度关注。

对此，不光日本深表忧虑，连美国也十分关注。美国《外交政策》杂志近日发表文章《冲绳正处于中国野心的十字路口》，对冲绳地区单独与中国交往，且反对美国在冲绳驻军表示了担忧。

此次会面，照屋义实不光向我方介绍了冲绳县即将设立的“地区外交办公室”，还向中方表示，冲绳县“一号人物”——知事玉城丹尼有意访华。

4月15日，玉城丹尼本人也通过记者会表示，日本政府为促进中日经济与文化交流，将于7月派日本国际促贸会代表团赴华参会，而自己将随同代表团前往中国。

冲绳当局频频向中方释放友好信号，在中日关系如此微妙的大背景下，显然与日本政府的对华方针是背道而驰的，更是对美日的双双打脸。

而这种分歧的出现，其实一点也不令人意外，众所周知，冲绳人民苦日本政府和美国久矣。

在短短一百多年的历史上，冲绳经历了被日本吞并、忽视和抛弃，被美国屠杀、欺压和霸凌，当地民众的人权，长年遭到美国和日本政府的践踏。而饱受欺压的冲绳人民，这么多年来也从未停止过反抗。

这一切悲剧，都要从一百多年前的冲绳——琉球说起。

要了解冲绳，就必须先明确琉球与冲绳的关系。

今天“琉球”一词有两重含义，从历史的角度而言，指代历史上的琉球王国。从地理上来说，指称现在位于日本列岛与中国台湾之间的琉球群岛。

“冲绳”一词也有两重含义，从行政区划上来讲，指代日本国内四十三县之一的冲绳县。从地理上来讲，则分别指代现今冲绳县所管辖的群岛——冲绳群岛以及其中最大的岛屿——冲绳本岛。

“琉球”这一称谓，是中国自隋唐以来对于琉球群岛以及琉球王国的称呼，琉球群岛早在公元六、七世纪中国的正史《隋书·琉球国传》中便有详细的记载。但《隋书》里的“琉球国”应该是琉球群岛与台湾岛的泛称。

以“琉球”称呼现在琉球群岛的始于明朝初期。此后对于“琉球”的地理范围有了比较清晰的了解，以“大琉球”指代现今的琉球群岛，以“小琉球”指代现在的台湾。

在公元十二到十五世纪，琉球群岛上先后出现了舜天、英祖、察度三个王朝，在十四世纪英祖王朝的玉成王时期，古琉球王国分裂为中山、北山、南山三个较小的王国。

1368 年明朝建立之后，明太祖朱元璋派使臣杨载访问中山王国，中山王察度接受了明朝的“诏命”，并指派其弟弟前往明廷上表称臣。公元1404年明成祖派遣使臣前往中山王国对其国王武宁进行册封，这是琉球历史上首次接受中国册封。

1429 年巴志统一琉球三个王国，明朝正式册封其为“琉球王”，并赐其尚姓，此后中国与琉球之间的宗藩关系保持了近五百年。

（琉球国王御后绘复原图）

但从十六世纪末起，琉球开始不断受到日本九州地区萨摩藩的侵扰，1609 年萨摩藩主岛津氏在德川幕府的支持下派兵攻打琉球王国，并将其国王尚宁俘虏到萨摩藩的鹿儿岛近三年半，逼迫琉球答应向日本朝贡，又强行割占琉球北部五岛，琉球从此被迫成为了日本的属国，其内政外交处处受到日本的牵制，从此琉球王国进入了中日两属的状态。

明治维新后，日本逐渐摆脱了落后的面貌，迅速走上了军国主义的道路。日本军方开始制定对外侵略扩张的大陆政策，在日本国内鼓吹“征韩”、“征台”和“吞琉”等论调。

日本把侵略的目标最先锁定在了距离最近，实力最为弱小的琉球王国身上。

在当时日本政府的一部分人士看来，琉球王国地处东海，北接三韩、西近中国大陆、南邻中国台湾，如果日本能控制琉球群岛，不仅可以获得侵略台湾的跳板，同时还能打开通向南洋的航路。

正当日本谋划如何吞并琉球之际，1871 年，一批琉球王国下属的宫古岛的船民漂流到中国台湾地区，被当地的土著高山族人杀害，被称为“牡丹社事件”。

日本得知这一事件之后如获至宝，“琉球船民在台湾遇害”事件给正在酝酿吞并琉球、插手台湾事务的明治政府，提供了侵略台湾的绝佳借口。

经过日本政府内的一系列谋划与酝酿，1874 年 4 月明治政府开始谋划出兵台湾，进行所谓的“兴师问罪”。

1874 年五六月间，日本舰队到达台湾登陆，在进攻牡丹社取胜后，日本军队并未撤走。随后双方在英国驻华公使威妥玛的调解下进行谈判，经过反复讨价还价双方签订了“台事专条”，其中对琉球地位影响最为深远的一条是清政府承认日本的行为是“保民义举”，造成了琉球是日本属国的印象，为日后琉球被吞并埋下了隐患。

在中日“台事专条”签署后不久，日本政府便要求琉球国王到东京“谢恩”，从 1875 年 3 月开始日本政府便不断要求琉球方面断绝与中国的宗藩关系，但这一系列活动遭到琉球方面的坚决抵制，琉球国王希望继续保留藩属制度，不愿改变中日两属的地位。

但此时日本明治政府已经下定决心要吞并琉球，不断向琉球方面派驻警官、巡查等，加强对琉球的监视与控制。

1877 年明治政府以武力为后盾，强行将琉球王国的司法权纳入大阪高等法院管辖。在日本的不断蚕食下，琉球王国的主权开始逐步丧失。

1878 年 11 月明治政府内部的松田道之等人制定出了《琉球藩处分案》，在其中松田建议迅速对琉球进行武力处置，将琉球国王迁往东京，进行严密控制。

1878 年 2 月日本政府正式决定实施“琉球处分”，随后松田道之带领大量日本警察及武装人员前往琉球，3 月 27 日在首里城内公然宣布，日本政府将废除琉球王国，勒令琉球国王尚泰迅速离开首里城，同时派遣武装人员控制琉球王国的各个要害部门。并在琉球王国所属各个岛屿张贴布告，宣布日本政府的“琉球处分”、“废藩置县”政策。琉球由于国小民弱，武备松弛，未能做出有效抵抗，这样存在千年之久的琉球王国正式被日本吞并了。

1879 年4月4日，明治政府正式宣布将琉球王国改为冲绳县，任命锅岛直彬为第一任冲绳县令。

日本在将琉球直接纳入自己的版图之后，“冲绳人”却没有获得和“日本人”相同的待遇，日本的本土人对冲绳人一直采取一种歧视、轻蔑的态度。

冲绳由于气候因素，盛产甘蔗，日本为了保障国内砂糖的供应，在冲绳竭力扩大甘蔗的种植面积，这样冲绳便完全沦为日本本土的原料产地，在日本加速工业化的同时，冲绳落后面貌依旧没有改变。

日本对冲绳县的财政支出少得可怜，远低于本土各县，导致冲绳全县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一公尺的国营铁路，没有一所高等学校，冲绳也由此逐渐成为日本发展最落后的地区。

伴随着心理上的歧视与经济上掠夺的，还有在文化上日本对于冲绳人的同化政策。

在吞并冲绳不久，明治政府便在冲绳开启了推广标准日语的运动。但是这一政策遭到了冲绳人的抵制。为了逼迫冲绳人学习日语，日本政府采用了奖励与惩罚两种手段，向学习日语的人发放补助金，对其进行诱导。并且在学校内强制性禁止使用琉球方言，如果违反则让学生佩戴有侮辱性的“方言”牌，并且进行体罚等各种惩罚。

从目前看来，日本对冲绳人的语言同化确实颇为成功，一项在2014年对琉球群岛各地语言使用情况的调查显示，本地语言如今只有较少年长的人仍在使用，其余基本都使用日语交流。

（黑色表示日语，白色表示当地语言，灰色表示两者混合使用）

另外，为了培养冲绳人的“日本人”意识，日本政府对冲绳人进行“皇民化”，培养对天皇的效忠意识，并且歪曲历史，灌输冲绳人自古就是日本人的思想，对冲绳人各种PUA。

1898 年刊登在《琉球教育》上的一篇文章中公然写道：“以前被视为没有多大价值的冲绳位于日本帝国南大门的重要位置，物产贫乏没有办法成为帝国财富的来源，但冲绳对于帝国的地缘战略价值远远超过物质上冲绳的价值，应当让冲绳人民成为外海上防卫的先锋，成为日本国民的‘第一人’，为天皇陛下奉献生命。”

而这，也为日后的战争时代日本政府将冲绳当作保卫本土的炮灰而丢弃埋下了伏笔。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美日两国对太平洋上的岛屿进行了激烈的争夺。美军认为，夺取琉球群岛可以建立向日本本土和中国大陆进攻的基地，而且可以阻断日本西南方向的海上运输线路，阻断日本本土从其他地方获得战略资源的通道，攻占琉球群岛的战略意义非常重要。

为了瓦解冲绳日军的抵抗，配合登陆作战，美军航母编队从1945年3 月23 日起对冲绳进行了数轮的地毯式轰炸，在军队数量以及武器装备上均具有显著优势的美军，战争一开始便控制了冲绳的制空权与制海权。

（1945年4月13日，美军在冲绳岛建立滩头阵地,远处到处都是美国的战舰）

6万美军在冲绳主岛中西部地区登陆成功后，随后便兵分两路，一路向冲绳岛北部推进，一路向南部推进。北进的美军部队比较顺利，很快消灭了日本守军，结束了战斗。

但南下的美军则遭到了日军的顽强抵抗，经过近一个月的拉锯战，日军损失惨重，最终放弃首里（曾经的琉球都城）向南逃窜。直到日本投降后的9 月7 日，残存下来的冲绳日本守军才在嘉手纳基地正式向美军缴械投降。至此历时近半年的冲绳战役正式结束。

伴随着冲绳战役惨烈程度的是巨大的伤亡数字，冲绳平民的伤亡以及悲惨程度是超乎想象的，据统计，美军有 12520 人阵亡，日军阵亡65908 人，冲绳出身的军人和防卫队、铁血勤皇队等有 28228 人阵亡，冲绳当地平民的死亡人数则高达 94000 人。

并且冲绳人的伤亡，很大原因是来自于当地的日军，日军在琉球进行了大规模的屠杀。

战争开始之前琉球群岛上有着大约40万左右的居民，但战争结束时大约有12万人死亡，占当地总人口的近三分之一。

这里包括11483名儿童，他们大部分是死于当地的日军之手，其中10101名儿童是被日军从躲避的地方赶出来而惨遭杀害的，866名是在为日军干杂活的时候被杀害的，还有很多是被日军抢走食物之后饿死或直接被日军杀死的。

大部分的妇女、儿童不是因为日军不对其进行保护而遭到杀害，更多的是日军将他们直接杀死。并且在美军快要登陆的时候，日本军队强迫当地的平民集体自杀。

还有很多日军为了获得食物或更好的隐蔽地点而将当地大量平民杀害，并且日军并不信任当地的冲绳人，有很多当地人是因为被日军当成“间谍”而遭到杀害。

对于冲绳人来说，战役的悲惨不在于其激烈程度，而是一种虽然被强行并入日本，却不能被本土人信任与同等对待的悲哀。

当战争结束，冲绳人还未抚平战争的创伤时，由于其地缘位置的重要性，冲绳又成为了新的胜利者——美国在西太平洋上的军事殖民地。

在日本正式宣布无条件投降后，美军在冲绳的统治便逐步建立起来了。

在日本投降前夕的 1945年7月26日，中、美、英三国发表《波茨坦公告》，其中第八条对日本的领土范围做出了限定：“日本的主权范围只限于本州、九州、四国、北海道等四大岛以及附近盟国所决定的其他小岛之内。”

根据这一规定，日本失去了对琉球群岛的统治权。日本在无条件投降之时接受了《波茨坦公告》，也就意味着日本接受了这一主权范围的限定。

1947年4月2日，联合国安理会通过决议，颁布了《关于前日本委任统治岛屿的协定》，把北纬30度以南的琉球群岛置于联合国托管制度之下，由美国进行军事管理。1952年4月1日，“琉球美国国民政府”正式成立。

1949 年中国革命的胜利，让美国越来越紧迫地认识到冲绳的战略价值。因此，开始了在冲绳的永久性军事基地建设。

随着时间的发展，美苏之间的对立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严重，在东亚地区的国际形势也变得愈发紧张。原本美国制定的解除日本武装，由联合国托管冲绳的计划已经不再适应自己的全球利益。

为了与苏联进行对抗，美国逐步改变惩罚日本的方针，扶持日本在东亚地区与苏联对抗，将以冲绳为中心的第一岛链打造成“遏制共产主义势力扩张”的桥头堡。

1951年9月《旧金山和约》签订后，日本本土结束了军事占领状态，但冲绳依旧处于美军的直接军事统治之下，直到1971年双方签订了所谓的《冲绳返还协定》，冲绳才在1972年5月“回归”日本。

（《冲绳返还协定》所规定的返还范围（资料来源：日本外务省））

1972年5月15 日，根据《冲绳返还协定》，美国正式将冲绳的施政权“归还”日本，冲绳人民由此进入了美日联合压制的时代。

当冲绳“回归”日本后，其军事基地面积非但没有减小，反而继续飙升。日本政府与美国协商，将日本本土的美军基地缩小整编，其部分军用设施向冲绳转移，结果仅占日本领土总面积的 0.6％的冲绳，驻日美军基地总面积竟然达到了全日本的 70.6％。冲绳的基地密度达到了本土的 100 多倍，成为名副其实的“基地之岛”。

美军在冲绳大面积强制征收土地，大规模的基地建设不仅破坏了当地的自然环境，社会治安事件、噪音污染等也给当地居民的生活带来了巨大干扰。遍布基地的冲绳经济发展缓慢，单一的“基地型经济”严重阻碍了其他产业的发展，导致冲绳至今依旧是日本范围内经济最落后的地区。

繁重的负担也激起了冲绳人民的反抗，从美军对冲绳进行军事统治开始，冲绳的反抗便从未停止过。

另外由于驻日美军有“治外法权”进行庇护，因此在冲绳的犯罪率很高，在美军占领冲绳的几十年间，暴力抢地、随便枪杀当地民众、强奸妇女，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据冲绳县警局统计，“返还”后 23 年间的美军士兵犯罪，从立案侦查的件数来看共有4790 件。其中恶性事件包括杀人 12 件、抢劫盗窃 355 件、强暴女性31 件。

最具代表性的事件是 1995 年 9 月 4 日，三名美军士兵轮奸了一名12 岁的冲绳少女，随后逃回美军基地，引起冲绳民众的极大愤怒。

1972年“返还”后到冷战结束的近二十年间，冲绳方面虽然针对美军基地的抗议斗争持续存在，但并未形成全冲绳的大规模反抗运动，各方在基地问题上保持了一种脆弱的平衡。但是这种脆弱平衡，被这件事彻底打破。

（民众抗议美军强奸冲绳少女）

这次事件发生之后，各种抗议行动像决了堤的潮水一样喷涌而出，冲绳县政府也公开站到了民众一边，这件事发生以后冲绳县知事大田昌秀公开拒绝了在美军征地合同上代理署名。

全冲绳大抗议的爆发，固然有对于这次事件恶劣程度的愤怒。更为重要的是，冲绳民众对“返还”之后反复出现的美军士兵犯罪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堪称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冲绳少女被美军轮奸事件爆发后，越来越多冲绳民众的意识开始觉醒，冲绳独立运动，或者更准确地说，琉球独立运动，开始逐渐萌芽和发展。

1997年2月13日，琉球代表在独立问题上与日本政府进行了首次正面交锋。在日本众议院预算委员会上，冲绳选出的社民党众议员上原康助氏，针对桥本龙太郎首相“迫不得已要配合美军缩小基地”的答辩时，提出了“冲绳独立”的说法。

上原氏指出，冲绳“受够了欺负”，打算建立“琉球王国”，不管日本的基地削减不削减，“我们要理解县民的心情”。

（上原康助遗稿：《冲绳独立之志》）

1997年5月15日，日本重新控制冲绳二十五周年纪念日，变成了冲绳人民痛苦和哭泣的诉苦大会，他们群情激奋地呐喊着“冲绳要独立”，要求赶快找出走向“冲绳独立”的途径。集会通宵达旦，一直持续了二天一夜。

人们还冒着盛夏的炎热，进行游行示威。怒吼着“反对日本的殖民统治”、“撤走美军基地”、“冲绳独立”！这对日本本土庆祝重新统治冲绳25周年的得意嘴脸无疑是一记响亮耳光。

（琉球独立游行）

至此，琉球独立的呼声开始日益高涨。琉球作家森口豁于2006年，在月刊《冲绳通信》中描写了“琉球独立”大会的情景。

他写道：“2006年3月5日(星期天)，反对在边野古沿海到大浦湾一带修建美军新基地的县民大会下午在宜野湾市海滨公园召开。因为早就听说这个大会是一个脱离日本的‘琉球独立’大会，我们早晨5点半就离开家，到羽田机场去赶上午到冲绳的飞机。下午2点左右，我们看到一行人挥舞着‘琉球共和国联邦’和‘琉球独立’的旗帜走进会场。”

森口豁还说，用白色写着“琉球共和联邦”的蓝色大国旗和白底蓝字的“琉球独立”旗帜，在“琉球独立宣言县民大会”的横幅前迎风招展；其它各种旗帜和标语满场皆是，国际歌一遍又一遍地不停播放；大会还准备了1万多张传单，传单有两种，一种是用中文、英文和日文写着“琉球要独立”；另一种是印着“让我们与日本分道扬镳吧！我们有权决定自己的前途！”大标题的琉球六团体的独立宣言。

还有一份是《琉球泰晤士报》的“新闻号外”，发刊日是2006年(琉球元年)3月5日。

琉球独立运动曾经轰动一时，但近几年来，日本在文化方面的同化愈加深入。在文化方面愈加强烈的同化，也正让越来越多的琉球人丢失自我，逐渐融入日本，虽然琉球独立运动仍在活跃，但是受众正变得越来越窄。

值得欣慰的是，也仍有相当一部分琉球人民支持独立，琉球独立运动也至今活跃，甚至有意谋求中国的支持。

根据“琉球革命同志会”的说法，“中国与琉球往来，远在千百年前，不论政治、经济、文化、思想、风俗，无一不来自中国，即以血统而论，大部分系由福建迁入，仅有一部分由朝鲜及南洋迁来者，所谓三十六姓子孙延绵至今实占人口大半”。

实际上，中国从来没有承认过冲绳属于日本领土。标志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都规定剥夺日本自1914年后在太平洋上取得的一切岛屿；日本投降后，其主权仅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以及盟国指定的岛屿。

而美国在1951年与日本签署的《旧金山和约》并没有邀请中国和苏联等二战战争国参加谈判，因此中国和苏联不予承认。

即使是《旧金山和约》，也没有明确说明冲绳的主权属于日本。美国在1972年将冲绳的“治理权”转移给日本政府完全是非法的、无效的。

美国不是总喜欢说什么“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吗，无论是美日之间关于琉球等地的“私相授受”，到日本对战争罪行毫无反思反倒对台海大放厥词，到如今甚至恬不知耻地想要求G7领导人广岛核爆慰灵碑献花……这哪桩哪件不是啪啪打美国所谓“规则”“秩序”的脸呢？总不会下一步拜登要跪在碑前忏悔了吧？

所以，就算退一步，为美国口中的“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也是时候重提琉球问题了。

参考资料：

苏安超：冷战后冲绳驻日美军基地问题博弈研究——基于一种特殊“双层博弈”的视角

黄金生：血战冲绳：美军的“破门之役”

中国经济史论坛：琉球如何覆灭成为日本冲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