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同治年间,西北边疆烽烟四起,新疆自古以来就是我中华版图,当时却因叛乱和外敌的入侵陷入了危急存亡的关头。
浩罕汗国的阿古柏侵占南疆,建立“哲德沙尔汗国”,借助英俄势力妄图割据一方;而清廷内部却围绕“海防”与“塞防”展开激烈争论,甚至有朝臣提出“弃新疆以保东南”的主张。
值此风雨飘摇之际,究竟谁能力挽狂澜于既倒,护佑边疆安宁?
1875年,初夏时节,北京紫禁城的氛围却并不轻松。
朝堂上,围绕着新疆问题的争论越发激烈。
一派人认为,新疆偏远荒凉,收复所需的军费如同填不满的无底洞,实在不值得;另一派则坚持,新疆乃国土根基,放弃新疆,将后患无穷。
争执中,几乎无人愿意主动承担这个烫手山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毅然站出来请命:“臣愿以一死报效国家,誓保新疆!”他,便是左宗棠。
“新疆若失,蒙古必乱,而后直抵京畿,何以安天下?”
然而清廷内部以经济拮据为由,提出“弃疆以保海防”的观点。
他们认为,与其将大笔银两和精力投向遥远的新疆,不如优先守住东南沿海的重镇,以抵御日本的威胁。
面对这样的反对声,左宗棠并未退缩,而是多次向朝廷上书,陈述自己的观点。
他指出,新疆虽远,但其物产丰富,战略地位极为重要。
更关键的是,如果放弃新疆,沙俄等列强必将得寸进尺,吞并更多土地,届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为了让自己的主张更具说服力,左宗棠甚至提出了著名的“抬棺出征”之举。
他命人打造了一口黑漆棺材,声称:“此行若失败,吾即埋骨边疆,绝不苟活归来!”
誓言再铿锵,西征绝非单靠热血就能成功,这场战役,注定是清朝历史上少见的艰难之战。
新疆距离内地万里之遥,如何解决大军的粮草问题,成了首要难题。
他细心谋划,将“粮草先行”作为战略核心。
他在甘肃等地设立采运总局,不仅征集了近五十万石粮食,还在哈密、石城子等地开垦荒地,推行屯田制,以保证战事的持续补给。
不仅如此,左宗棠还采取了积极的筹资行动。
当时的清廷财政早已枯竭,庞大的军费需求让许多朝臣头痛不已。
左宗棠转而寻求民间力量,他与胡雪岩合作,从外国银行借贷了数百万两白银,成功解决了燃眉之急。
出征前,他多次前往前线军营,勉励士兵:“此战事关国运,诸君当尽忠职守,共同守护疆土!”
他还特别提拔了如刘锦棠等有勇有谋的将领,将他们派往战场最前线,充分发挥各自的才能。
终于,1876年春天,左宗棠率领西征大军从肃州出发,正式踏上了复疆的征途。
而他不知道的是,西北的情况,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1860年代,新疆因回乱的爆发陷入内战,各地伯克争权夺利,彼此攻伐,硝烟弥漫。
就在此时,南疆地区出现了一个外来力量——浩罕汗国的阿古柏。
阿古柏迅速占领南疆,并将目光瞄准了整个新疆。
面对割据一方的地方首领,只要采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策略,就能趁乱夺取更多领土。
阿古柏的战略奏效了,他逐渐将自己的势力从喀什扩展到和田,再到乌鲁木齐,最终控制了天山以南的大部分地区。
为了扩大影响力,他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列强,主动寻求英俄等国的支持,以巩固自己的政权。
当时的英俄正处于“中亚大博弈”的关键时期,两国在新疆问题上各怀鬼胎,阿古柏与列强的密切联系让清廷对其更加警惕。
“阿古柏之心,绝非小打小闹,其背后英俄助力,才是国家的心腹之患。”
正是出于对列强威胁的考量,清廷才下定决心进行西征,彻底铲除阿古柏。
1876年,清军收复新疆的战火逐渐燃至高潮。
南疆的广袤土地上,黄沙滚滚,烽烟四起,而一条至关重要的战线正沿着天山以南展开。
此时,清军的核心战略逐渐浮出水面:对敌人绝不手软,尤其是那些首恶分子,“不留生俘,降了也杀”。
这番话为清军在新疆的战斗方式奠定了基调:严守军纪,不滥杀无辜,但对于元凶首恶,则需一战彻底,将其势力连根拔起。
时任清军前线主帅的刘锦棠,率领部队直扑乌鲁木齐,而这一地区正是叛军白彦虎的重要据点。
刘锦棠亲自带领军队穿越天山,将敌人逐步压缩在乌鲁木齐周边地区。
面对清军步步紧逼的攻势,白彦虎集团仓促应战,终因士气低落和指挥混乱而败退。
刘锦棠趁势追击,不仅夺回乌鲁木齐,还攻占了战略要地玛纳斯城,这场战役,让清军彻底掌控了北疆的局势。
如果说北疆的战役是清军收复新疆的前奏,那么南疆的战斗则是整场战争的高潮。
左宗棠在乌鲁木齐捷报传来后,果断命令刘锦棠翻越天山,直取南疆的重镇吐鲁番和达坂城。
1877年春,清军在达坂城展开了一场恶战。
这座城池依山而建,易守难攻,敌军在城墙上布满了密集的火炮和弓箭手。
刘锦棠采用分兵突击的战术,命精锐部队绕至敌军后方,在夜幕降临时发起突然袭击。
经过数小时的激战,清军成功攻克达坂城,全歼守军,甚至俘获了敌将爱伊得尔呼里。
在清军南下的节节胜利下,阿古柏集团再也无法维持统一的指挥,面对清军的凌厉攻势,阿古柏最终在库尔勒选择服毒自尽(或为部下所杀)。
这一消息传来,南疆各地的叛军相继瓦解,清军顺势攻下吐鲁番、托克逊等战略要地,将阿古柏集团的残余势力彻底驱逐出境。
在整个收复新疆的过程中,左宗棠的“不留生俘”政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的战略核心是打击叛乱核心势力,争取民心,强调对元凶首恶坚决打击,“斩草除根”,但同时强调 “行军需如秋雨之润,恩威并施”,整体上严禁滥杀。
这一铁血手段,不仅直接铲除了叛乱的根基,也对其他潜在的叛乱势力形成了强大的震慑力。
伊犁素有“西域咽喉”之称,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不仅是通往中亚的要道,更是新疆最肥沃的绿洲之一。
在清军尚未西征之前,阿古柏在南疆兴风作浪,而北疆的伊犁却被沙俄趁乱占领。
1871年,沙俄以“维护区域秩序”为借口,出兵侵占了伊犁河谷。
沙俄的真正意图显而易见:他们希望通过占领伊犁,将其作为中亚扩张的前哨,甚至借机进一步威胁清廷对新疆全境的统治。
在占领伊犁期间,沙俄的军队不仅筑起要塞,还强行移民垦荒,大肆开采资源,并通过外交渠道宣扬伊犁已成为沙俄“合法领土”。
如果丢失伊犁,不仅意味着新疆不完整,更会导致沙俄继续向东蚕食,威胁清廷统治的安全。
因此,在收复新疆其他地区的过程中,左宗棠始终将目光投向远方的伊犁。
他多次向朝廷上奏,力主对沙俄采取强硬态度。
“若不全复伊犁,则大西北局势永无安定,国威难彰!”
为了展示自己的决心,左宗棠不仅积极筹备后勤,还调兵遣将部署在伊犁外围。
他命刘锦棠驻守乌什,张曜驻防喀什,两路大军一旦接到命令,便可随时向伊犁进发。
与此同时,他还亲自率领大本营向西推进,在距离伊犁不足千里的地方驻扎,以此震慑沙俄。
这一系列行动,无疑向沙俄传递了清廷的态度:伊犁,绝不可能拱手相让!
左宗棠做好出兵伊犁的全面准备时,清廷却突然下达了圣旨,要求他停止军事行动。
原来,沙俄得知左宗棠准备进攻伊犁后,立刻调遣军舰驶向清朝东南沿海,并在外交场合放出狠话:“若清军胆敢进入伊犁,沙俄将全面开战。”
这一威胁吓坏了本就积贫积弱的清廷,慈禧与一众权臣深恐引发中俄战争,于是选择退让,们不仅命令左宗棠暂停军事行动,还要求他返回京城。
收到圣旨后,左宗棠悲愤不已。
“俄船东下,欲恫吓我大清;而朝中胆怯,不敢有所作为!吾此行,岂非壮志未酬?”
尽管他内心万般不甘,但作为臣子,他只能遵从朝廷的命令,眼睁睁地看着伊犁问题被搁置。
在左宗棠被召回京城后,清廷将伊犁问题的处理交给了曾纪泽,曾纪泽奉命前往圣彼得堡,与沙俄展开了一场艰难的谈判。
谈判初期,沙俄表现得咄咄逼人,他们坚持认为伊犁已经成为沙俄的合法领土,甚至提出要进一步扩张至天山以南的区域。
曾纪泽据理力争,明确表示伊犁自古属于中国,任何侵占行为都无法被接受。
经过长达数月的博弈,最终中俄双方签订了《中俄伊犁条约》,根据条约,沙俄同意归还伊犁河谷的部分地区,但霍尔果斯河以西的大片土地仍然被沙俄占据。
此外,清廷还需要向沙俄赔款九百万卢布。
尽管这是一场不对等的交易,但对于当时的清政府而言,这已是最大的让步,而左宗棠所坚持的“收回伊犁”至少部分得以实现。
“伊犁虽复,然国威未彰,疆土未全,吾平生所志,终未尽矣!”
回到京城的左宗棠,将全部精力投入新疆的治理和巩固上,他提议在新疆设省,建立完整的行政体系,以防再生乱象。
这一提议最终被朝廷采纳,新疆于1884年正式建省。
左宗棠却未能亲眼见证,因多年征战积劳成疾,他在回京后不久便病逝,带着对伊犁问题的遗憾,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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