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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明,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每天重复着工作和上下班的生活。没有想到,一通来自表姐的电话,竟然揭开了两个家庭多年来隐藏的秘密。
“喂,表姐,有什么事吗?”
“小明啊,你现在在家吗?我就随便问问,你一个月的工资大概是多少啊?”李芳的语气很随意,像是在闲聊。
我瞬间会意,立刻改口:“啊一个月大概五千元左右吧。”
“五千啊,也还行吧。就是辛苦点儿。”李芳似乎没有察觉到电话这头的异样,很快就说了声拜拜挂断了电话。
我有些疑惑,搞不明白表姐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我的工资来,而且郑叔为什么要制止我说实话。我放下手机,坐在书桌前发起了呆。
表姐李芳是我的亲表姐,比我大五岁。我从小父母离异,都是她一家人把我带大的。李芳性格活泼开朗,照顾人特别好。她为了家庭,高中没念完就出来打工,后来认识了老公郑力。郑力比李芳大十多岁,一直在外面做生意,常年在外面应酬,很少回家。
“,表姐,这么贵重的礼物啊,肯定很值钱吧。”我由衷地赞叹道。
“我就知道小明你会喜欢!这一条少说也值十几万了!”李芳得意洋洋地说。我心想,自己一个月五千块的工资,大概要工作几百年才能买的起吧。
晚上,郑叔回来了,看见我在,脸上明显有些意外和惊愕。晚饭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吃完晚饭,李芳去厨房刷碗,郑叔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也跟他到阳台上抽根烟。
我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但还是跟着郑叔来到了阳台。郑叔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圈,似乎在斟酌用词。
“小明,实不相瞒,最近我和你表姐的关系出现了一些问题。”郑叔的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
“啊?你们俩出什么事了吗?”我紧张地追问道。
“这件事啊,我自己要好好考虑考虑。女人嘛,感情问题最复杂了。”郑叔抽完了烟,摁灭了烟头就回屋里去了。留我一个人在阳台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我的心简直像针扎一样痛。这件事我没有勇气告诉表姐真相,但也不忍心一直瞒着她。“表姐,你要相信,每对夫妻感情都会经历高低起伏,只要你们学会体谅关心对方,一定能度过难关的。”我努力安慰道。
表姐默默地点点头,从兜里摸出一个信封塞到我手里:“表姐这些年也存了点钱,你拿去买房子或者结婚用吧。钱不多,你也别太勉强自己。”
我呆立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这么多年来,表姐对我的照顾和关爱,我没办法用语言表达,只能深深地铭记在心。而她和郑叔的感情问题,我无能为力,只能由他们自己去面对和解决。 我回到自己的小出租房,脑海里久久无法平息。我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片段,那时父母刚离婚不久,我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李芳推门进来,抱着我轻声安慰:“小明别哭了,表姐在这儿呢,有表姐在,就没有人会欺负你。”
多年来表姐就像我生命中的一盏灯塔,永远指引着迷失的我。现在灯塔也动摇了,我的心如遭受暴风雨,无助地飘摇。
过了几天,我没忍住还是打电话问候了表姐,但她的语气听起来并无异样。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虑了,李芳和郑叔其实感情一直挺好的。
又过了小半个月,公司临时通知我要去北京总部出差。我刚到北京,突然收到表姐的信息,说她也来北京探亲,莫名其妙地问我在哪家宾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觉得可能她只是路过北京,顺便找我叙叙旧,就如实告诉了她我下榻的宾馆名字。
我在宾馆餐厅等了半个小时,表姐才匆匆赶到。她脸色看起来不太对,眼圈有点红,在对面坐下后就开始长吁短叹。我连忙问她怎么了。
原来表姐已经察觉到事情的端倪,但郑叔还在继续隐瞒欺骗她。我的心跟着表姐的眼泪一同碎了,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儿告诉她真相。
“表姐,你放心,有我在呢,你一定要振作起来!这种渣男是不值得你这么上心的。” 我连忙递上纸巾,试图安慰她。
“表姐,人生总会有很多意外的颠簸,你一定要学会从失败和背叛中汲取力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我坐在床边,轻声安慰道。
“我真是老糊涂了,居然这么多年一直没看出那个臭男人的真面目!呸!”李芳愤愤地把婚戒摘了下来,狠狠扔向墙壁。
我知道表姐现在很生气很伤心。“我能理解表姐的感受,但我希望你不要做过激的事,冷静下来慢慢考虑对策。”
“考虑什么对策!离婚!我就要和那个负心汉离婚!”李芳激动地说。
“感情个锤子!那种男人配不上我浪费一秒钟!”李芳哽咽着,泪水又涌了出来,“就因为我老了,他才随便在外面找小!”
我陪着表姐又哭又抽了一个多小时,她这才逐渐平静下来。眼看天色已晚,我让表姐早些歇息,但她非要我陪她再聊会儿。
“小明,还记不记得你上高中那年,我和你妈吵架,就一个人跑来找你玩?”李芳突然问。
“然后我问你,遇到感情问题,是要选择原谅还是离开,你记不记得你怎么回答我的?”李芳眼里又有了光彩。
“我记得我说过,真爱就会选择原谅;否则离开也未尝不可。”
李芳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从被子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表姐这些年也存了点积蓄,你拿去买房或者结婚用吧。”
我不解地看着她,却见李芳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开会的时候,手机突然接到妈妈的来电,我心中一紧,赶紧出去接听。
“喂,妈,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我几乎要暴跳如雷。
我请了半天假马上飞回家,却还是没有赶上表姐的葬礼。妈妈说李芳跳楼之前把所有积蓄都捐给了福利院,还留了一封遗书给我。我看着那封信,字字似是李芳在诉说心事:
我泪如雨下。表姐,你的人生还长着呢,那么多人都关心你疼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离开我们!
表姐的葬礼很简短。李芳的几个闺中好友和老同学都来参加了。她的老公郑叔没有露面,只派了一个朋友前来致祭。
寒风萧瑟,落叶飘零,我独自站在表姐的墓前,久久不能言语。
“表姐,新年好。你走了这几个月,我过得还好,就是想你想得很。” 我对着墓碑虚无地说着话。
我一直觉得,表姐之所以选择结束生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没有及时告诉她真相。如果我早点儿说出郑叔的出轨,也许表姐就不会那么伤心,不会采取那么激烈的做法。这种自责的感觉一直折磨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泪终于流干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低头默默地整理好花圈,轻轻抚摸过表姐的墓碑照片。
我缓缓站起身,向表姐墓前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墓园。
这一年我工作很努力,也在事业上有了长足的进步。表姐给我的那一大笔钱我并没有动用,而是存进了银行,当做她留给我的基金,我要好好运用,以后办大事用。
我开始学习一些表姐生前喜欢的事情,像是学着做菜,学着唱她爱听的歌。我遇到不开心或迷茫的时候,也时常想到她当年对我的鼓励和安慰,这让我重新振作起来。
有一天公园里我看到一对母女在玩耍,女儿摔倒了大哭,母亲慌忙抱起她细心安抚,那一幕让我想起表姐,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表姐,我真的好想你。为你我已经成长为大人,以后我还要继续努力,像你帮助过我那样去帮助他人。这一生我无法回报你当年一片痴心,至少要活出你当年没有活出的风采。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哀思,也是我此生不渝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