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初始地道战

1941年冬，我刚到晋察冀军区，当时冀中军区形势非常严重，日伪军强迫敌占区老百姓在冀中地区周边建据点、碉堡1000多处，使冀中根据地土地、人口减少了2/3。冀中地区和冀中军区希望能将机关、部队撤到太行山根据地，待形势好转之后再返回冀中。聂荣臻司令员认为可以考虑冀中军区的意见。但彭副总指挥认为应该坚持冀中根据地。聂司令员派我去冀中，和冀中军区的领导一起研究防御方法。我和冀中军区吕正操司令员、程子华政委反复研究后认为，如果以碉堡对碉堡和日、伪强干，以弱击强打消耗战、阵地战，这是被五次反“围剿”的历史证明了的，是行不通的错误战略。这也是聂司令所以考虑冀中区委和冀中军区西撤建议的原因。彭副总指挥不同意冀中地区和冀中军区及其上级晋察冀军区的意见，是因为冀中地区是华北重要产粮区。日军正急于要把华北变成其兵战基地，而冀中是重中之重，日伪军“蚕食”冀中根据地的目的正在于此。正因为冀中是大平原，我军一旦撤出，要等日本人走了或减小对冀中的压力，使形势变好，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我军一旦丢失冀中，想再打回来，那更是难上加难。

山区为什么能坚持长期稳定的局势呢?主要原因是地形有利于我们，能不能改造平原的地形呢?怎么改造呢?这个问题，摆到冀中区委和军区主要干部面前，有的干部说如果我们能办得到，绝不会向上级建议撤退，你王耀南是总部派来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的，你解决不了的，让我们怎么办。我说我一个人什么事也办不了，要靠大家想办法，我只不过是用我的工兵专长，代替首长们来组织地雷战和工程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