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求你放过我吧,疼……”
盲楼地下室,我听到姐姐房间传出的求饶声。
“小东西,弄死你!”
男人听到她的惨叫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沉重的低吼,伴随着粗鄙的诟骂。
惨叫持续了整整一夜。
我守在房间外无助地哭着,门口有个赤裸上身的男人把守,我进不去,而且姐姐说了,让我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许进来。
终于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油腻男猥琐地笑着走出来,递给了守门人一根烟,咧着嘴满口黄牙,“虎哥,没想到你们舍得把这么标致的放到咱们这来,你还真是心疼咱们兄弟啊!”
门口的男人叫大虎,他接过烟对那油腻男,拍了拍他的肚子,挑眉暗示,“这女人一周之后就回二层了,你们要想玩,且珍惜着吧……”
“得嘞,谢谢虎哥,我这几天,天天来!嘿嘿……”
我懒得听他们男人之间的交流,径直跑进姐姐房间。
看到草席上的她,凄惨无比,脖子上系着一根链子,衣衫破烂被丢在地上,原本光洁的肌肤,被皮带打的青紫交加,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皮,小腹,胸前更是被烙铁烫出很多处梅花烙印,下身一片血红……
“姐姐……”我想抱她,却怕触碰到她的伤口,我自责大哭,“对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逃跑的……对不起姐姐……”
如果不是因为我逃跑被抓,姐姐也不会替我担下所有罪责。
“乖,去帮我打点水来。”她双目茫然盯着天花板,气若游丝地开口。
我立刻拿起我们洗脸的塑料盆去打了水回来,一点一点帮她擦拭伤口。
她眼睛看不见,但是却能听到我抽泣的声音。
“不哭了,盼儿,姐姐不怪你。都是姐姐拖累你的……”
房门打开,花姨走了进来,她是整栋盲楼的负责人。
“闺女,怎么样,知道错了吗?”花姨拿着红酒杯,颐指气使。
谁是你闺女!以往我都会反抗一句,但是今天,这句话我却半点也不敢说出口。
“花姨,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姐姐吃力地从草席上爬起来,听声辨别着花姨的方向。
花姨看向我:“你呢?”
我不出声,也不反抗。
“三天了,看来还是没学乖。大虎,教她规矩。”
花姨一声令下,大虎抽下腰间的皮带,朝着我走来。
姐姐立刻摸到我的后脑,按着我的头,强迫我跪下。
“花姨,盼儿她知道错了,她还小,求求你手下留情,放过她!”
我面服心不服,但是怕再次连累姐姐,还是选择跪下磕头,“花姨,我知道错了。”
花姨浅浅“嗯”了一声,大虎停在原地,她继续说:“这还差不多,要不是看你小模样比你姐姐标致,我今天定要把你给办了!”
“谢谢花姨,谢谢花姨!”姐姐拉着我朝着她磕头。
在这里,我们是丝毫没有尊严的。
“闺女啊,按照规定,你还得在地下室待上一周才能回二层,你可得受住,别死了,不然你妹妹就得接你的班!”
听到这话,姐姐脸色瞬间惨白,“花姨,我真的不行了,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规矩就是规矩。要是因为你破了例,以后花姨还怎么在盲楼树立威信。”她无情地起身离开,门外早有男人跃跃欲试。
盲楼一共五层。
地下室是整栋楼的地狱,是犯了错的盲女才会被发配的地方。
也是最底层男人在这里的栖息所,有六旬老汉,有变态恶男,他们丑陋不堪,碌碌无为,只能在最柔软无助的盲女身上找到权力的感觉。
他们对待女人像是对待一个没有生命的工具,凶狠暴力,纯粹的肆意发泄,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这层的女人身上通常脏污不堪,新伤旧伤叠加不断,咬伤烫伤打伤扎伤,残忍地虐待导致她们身材干瘪,瘦骨嶙峋,通常活不过一周。
正因为有地下室的存在,盲楼的女人几乎无人敢犯错,于是导致底层男人更加缺少足够的盲女可玩弄,会出现同一个盲女不间断接客,甚至一个盲女同时服侍好几个男人的情况发生。
昨晚只是第一个男人,若是还有一周,那场面,根本不敢想象。
我被大虎单手拎起来,丢在门外,房门紧闭,里面再次传来姐姐的求饶惨叫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我继续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余光里,我似乎看到有道侵略的目光虎视眈眈落在我的身上,我抬头,发现那个叫大虎的男人已经别开了视线。
2
第二天,花姨发给我套衣服让我给姐姐换上,是一层轻薄的纱衣。
这里的初级盲女都要这样穿。
据说是为了增添神秘感,方便男人撕扯,提供情趣。
除去在这里生活,我们也是要上课学习的,不仅要学习琴棋书画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还要看小电影,学习如何取悦男人,挑逗男人。
“你只有七天时间,好好学,学不会,别怪我给你发配到地下室里。”
想到昨晚那脏污不堪的画面,我不禁背后冷汗直流。
学习的楼层在五楼,我每天都会经过一个大厅,大厅围绕着五个楼层,中央有一片圆形的水池,水池上有个秋千,常年有穿着纱衣的盲女坐在上面荡秋千,下面一群男人赤裸裸盯着秋千上的盲女,像是恶狼盯着猎物。
学了整整五天,我每天看完电影,都恶心想吐。
第六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地下室,却看到姐姐房间房门大开。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了,不要!”姐姐正茫然无措地四处爬行。
几个男人大笑拽着姐姐的头发,将她在地上拖行戏耍,“哈哈哈哈,爬过来点,过来!”
“最后一天了,必须狠狠玩一把,明天哥几个就玩不到这么好的货了。”
一旁的大虎拿出来一瓶药,笑着说:“这小盲女虽然美,但是调教的晚了,差了点情趣,得用这个。”
旁边的男的笑的一脸猥琐,“虎哥对咱们可真好,这瓶药给她喂下去,哥几个可就爽翻了。”
她们拉过姐姐,强迫她扬起脖子张开嘴,将几粒胶囊塞进嘴里,舀了一勺脸盆里的水灌下去。
我看到姐姐呛咳了几声,药吐了出来。
“还敢吐!”其中一个男人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把药瓶夺过去,整瓶灌进她嘴里,“给老子咽!”
我吓得连忙冲进去,“放开我姐姐!放开她!”
大虎看到我,眼睛瞬间亮了,“哟,妹妹也来了,这几天学的怎么样?想实战一把吗?”
我吓得瘫坐在地上,他依旧单手把我拎起来,扔出门外,“别着急,很快就到你了!”
随后将房门紧闭。
姐姐不知道被灌了多少药。
我反应过来,用力砸门,但是里面的声音很快盖过了砸门声。
我听着房间内声音此起彼伏,姐姐的惨叫声和男人们喘息声交叠在一起,过了一会儿,就成了嗯嗯啊啊的求饶声和欢愉声。
我在门外守了整整两天,他们才陆陆续续从姐姐的房间离开。
大虎一边系腰带一边脚步虚浮地走出来,他身后跟着其他男人。
“真他妈痛快,这次真是爽死了……”
“没想到这小蹄子浪起来这么骚……”
“咱们不会把她玩死了吧。”
“死就死了,又不是没玩死过。”
我冲进房间,看到姐姐赤身裸体,满身血污,奄奄一息。
我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厉害……这群畜牲!
当务之急,要赶紧给姐姐找个医生。
我求到花姨面前。
“医生?”花姨嗤笑一声,“可以啊。”
我大喜,没想到她居然这样通情达理,然而下一刻。
“请医生需要花钱的,你有钱吗?”她问住了我。
我本来就是被卖来的,到这里才不过十天,哪里来的钱。
“花姨,求你了,就当我向你借的可以吗?求你救救我姐姐,大恩大德,我日后一定相报!”
花姨却摇了摇头,“闺女啊,我可不是慈善家,想要我救人,你得付出点什么。”
我立刻明白过来,“可以!我付出什么都可以!只要花姨你能找来医生给姐姐救治!”
花姨盯着我的脸看了会儿,修长的手指捏起我的脸,尖尖的指甲戳中我的下巴。
“多好看的一双眼睛。闺女,你知道被卖进这里,都要做盲女吧?”
我点点头,“可以,你弄瞎我吧!但是能不能让我看到医生来救我姐姐?”
“你没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
“花姨……”
花姨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枚药片,泡在了一杯水中,递到我面前。
“闺女,救不救你姐姐,全在你。”
我盯着那杯药水,“这是什么?”
“你双眼美丽,戳瞎太可惜了,这是能保证你眼睛不受外伤还能双目失明的药。”她顿了顿,“你愿不愿意成为盲楼最幼小的盲女?”
幼小+视盲+美丽,不敢想象,这样的女孩初晚会多受欢迎。
也不敢想象,这样的第一夜会多难熬。
但是为了姐姐……
我接过杯子,将药水一饮而尽……
那药极苦,我喝完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我眼前已经一片漆黑,说是黑色也不准确,是空无一物的感觉,我知道我瞎了。
“花姨?”我轻唤出声。
很快,门被打开,我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朝我走来。
“花姨出去了,她说你醒了就让我给你带上链子换衣服。”
是大虎的声音。
我想到他那天看我的眼神,心生警惕,身体不自觉向后缩了缩。
“躲什么!都成了盲女,还想守着身子不成。”
我感觉自己的长发被他用力拽过去,一阵剧痛,随后脖子上被勒住一根狗链。
叮叮当当的铁链声在身后响起。
“是不错,就是太单薄了!”他用力捏了捏我。
“痛!”我惊呼出声。
“这就痛了?”他猥琐地贴在我耳边,粗重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
难闻的气味钻进我的鼻腔,我忍不住泛起恶心。
“一会儿还有更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