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兵败马恩河竟是司令官再遇老情人,激情的代价是输掉整场战争【3】

战争史札记 2025-02-20 16:58:12

霞飞在德军全线进攻的形势下处变不惊,沉着应战,并调动部队,调整部署,重新组织攻势。与那些惊慌失措的军政大员相比,不愧为力挽狂澜的中流砥柱。

不过,这个命令最大的错误是放弃凡尔登。放弃凡尔登,法军的正面就被切为两半,任何从巴黎的出击都不能挽回了。幸运的是,新任第3集团军司令沙莱尔把霞飞的命令丢在一边,坚守着凡尔登,没有撤回他的右翼,只把左翼后撤20 多公里。

这样一来,第3、第4 集团军之间就出现一个缺口。德军威廉皇储的第5集团军即从此渗人,从侧面攻击法军,从9月2日的密令可以看出,霞飞还没有透过战场的迷雾看清战机的到来。虽然如此,当毛奇在卢森堡参谋总部里安坐着不动时,霞飞却不断地在采取行动。至少他是有所为而不是无所为。多亏沙莱尔的努力,终于使霞飞对于周围的情况逐渐有所了解:他的右翼还坚守着凡尔登,他的中央部分也未被逐回,那么他的左翼不是也可以向前旋转吗?霞飞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右翼的攻势,这时才转到左翼。现在,他才想起加利埃尼的正确建议,说起来似乎很奇怪,一直到此时为止,霞飞还始终不曾把他的意图告诉加利埃尼。加利埃尼只接到霞飞的第4号“一般训令”,才第一知道克鲁克的向东旋转。加利埃尼敏感地捕捉到其中的战机,立即考虑到把莫努里的第6集团军推进到马恩河以北,并向乌尔克河前进他向霞飞请示第6集团军的行动,霞飞这次一反常态,回说:“这一部分的兵力从现在起,随时都可以向东北方推进,用来威胁德军的右翼,并鼓励英军的士气。霞飞给各集团军下达了机密指令,明确规定从右翼调来援军之后,“便是转入攻势的时刻”“我们马上就要参加一个会战,这是决定我们国家命运存亡的一战。所以应该告诫所有的人员,撤退的阶段已经结束,现在我们应该竭尽一切努力,向敌人进攻并将他们逐回。凡是不能再前进的部队,就应不惜一切代价,守住他们所已经克服的阵地,宁可战死在原地也不退让。”在我们所面临的“不是决胜,就是环境之下,任何示弱的行动都是不能容忍的。”霞飞预感到将有一场大会战,但会战何时开始,霞飞的心中还不明确。他想会战晚几天开始,以便准备工作更充分。他在一封信中说:“作为联军中的一分子,我们的职责是坚持下去,争取时间,并牵制住最强大的德军兵力。所以我的决定是再等几天才发动会战,体息我方的兵力,以准备与英军和巴黎要塞的机动守备部队一同展开最后的攻势。”毛奇已经知道法军是有秩序地撒退,并非溃败,霞飞正在匆忙把部队向巴黎集中,也感到在马恩河将有一场会战。对此毛奇不免怀疑、忧虑、失望,但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还掌握着局势,德军还处于主动地位。他没有把巴黎地区法军对德军右翼的威胁放在眼里。如克鲁克在他的《向巴黎进军》一书中所说,“最高统帅部似乎仍然坚信,对于一切在首都要塞线以外的作战,都不必把巴黎的守军计算在内。”毛奇仍然指示皮洛夫把他的左翼向东移动,以支援第3 集团军。这样就使第2与第1集团军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远。而克鲁克也没有停止进军,担负起右翼侧卫的任务,反而把毛奇的命令扔在一边。他直言不讳地告诉最高统帅部,他无法执行要他留在后面作为德军先遣部队侧卫的命令,要他与皮洛夫齐头并进,第1集团军势必停止进军。他认为这将削弱德军的整个攻势,给敌人以重整旗鼓的时间。第1集团军第9军甚至自行于9月 2-3 日渡过马恩河追击,欲与法军决战而未成。毛奇企图压迫法军于巴黎东南的计划只有落空了。法国第5 集团军渡过了马恩河,同敌人脱离了接触。这为霞飞重新发动攻势提供了条件。最飞则为从人事和兵力部署等准备这场会战而奔忙。9月3日,霞飞决心让朗雷扎克离开。由于在即将到来的反攻中,第5集团军将起关键作用,英军的参加也是必不可少的条件。但第5集团军司令朗雷扎克多次顶撞他,使霞飞难以容忍。朗雷扎克与总司令部关系不好,与英军之间也互不信任。在决战的紧要关头,由他担任集团军司令使人不放心。霞飞乘车前往第5集团军,途中,他先找来军长德斯佩里德斯佩里将军,60 来岁,体格雄健,声若洪钟,如东方人的黑眼珠炯炯发亮,上阵敢打敢冲,军中称其为“拼命将军”“你觉得自己能指挥一个集团军吗?"霞飞问德斯佩里:德斯佩里朗声回答:“不比谁差。”霞飞到了第5集团军司令部所在地塞赞。他对朗雷扎克说:“我的朋友,你已筋疲力尽,而又下不了决心,你得放弃第5集团军的司令职务了。我不愿意告诉你这个,但我不得不这样做。”德斯佩里刚接任集团军司令,电话铃响了。电话是18 军军长打来的,他向接电话的参谋说,他无法执行次日的任务,因为士兵太疲劳了,参谋报告给了德斯佩里。“让我来接。”德斯佩里接过电话,冲着话吼道,“喂,我是德斯佩里将军。我已接任第5 集团军司令。你得进军,要么进军,要么倒下去死掉。这没有什么可以讨论的。”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在战争开始后的5周内,霞飞撤换了两个集团军司令,10个军长和 38 个师长。接替他们的是一批新的、多数也是比较优秀的将领,其中包括3 位未来的元帅:福煦、贝当和德斯佩里。贝当在战争开始时是上校师长,他在进攻主义盛行的法军中,反对“无论如何都要进攻”,主张打防御战。在吉斯他指挥一次小规模的防御战中取得胜利。霞飞还想采取守势,对第5集团军的左翼甚为忧虑。为此,又成立了一个新的第9 集团军,由福煦出任司令,配置在第4和第5两集团军之间,堵住两集团军之间的缺口,护第5集团军左翼。法军统帅部所采取的组织措施和对统一各集团军行动所做的努力,以及法军的英勇抵抗,都产生了效果。重新部署后的法军沿凡尔登、勒维尼、维特里勒弗朗索瓦、费尔沙姆彼努阿兹以北、塞赞、库尔塔孔、巴黎一线形成正面,各集团军已进入对德军第1、第2 集团军形成围攻的有利位置。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霞飞发出决战的号令。但霞飞从战场形势和部队损失各方面考虑,不想过早进行会战,决定让部队撤到马恩河后面,依托塞纳河与德军决战。这样可以牵制敌人,也希望东线俄军能发挥作用。9月3日,克鲁克第1集团军的第9军已渡过马恩河,克鲁克认为单独一个军很难发挥作用,不顾统帅部梯次部署掩护右翼的训令,命令第4、第3军继续向东南突击。他的部队一天行军40公里,士兵们到达宿营地时疲惫不堪地倒在地上。在一举消灭法军的狂热企图支配下,克鲁克累垮了他的士兵,也远远超越了他的给养车队和重炮队。德军第2集团军司令皮洛夫亲自观察到法军完全脱离战斗而向后撒退,似有溃乱的踪迹,即命令部队追击,直到渡过马恩河为止。

他的部队也是疲惫不堪。第3集团军发现法军经铁路运输,豪森想加以阻止,命令部队不顾一切追击。他的部队已连续5 天没有吃过煮熟的食物。其他第4、第5 集团军虽然也在攻击,但进展甚微,仍受阻于南锡、凡尔登要塞之下。在巴黎城防司令部里,加利埃尼和他的参谋长得到德军克鲁克第1集团军从巴黎以东向马恩河前进的消息,从敌我态势图的箭头上,清楚地看出克鲁克第1集团军的右侧翼暴露于巴黎方向。参谋长克莱热里等人不约而同地喊起来:“他们把侧翼送上门来了!他们把侧翼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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