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法国名将霞飞,主张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堪称一将功成万骨枯【1】

战争史札记 2025-02-20 16:59:18

霞飞预计会战将在数日后发生,而加利埃尼则视其紧迫性极高,认为时不我待,一旦延误,战机将转瞬即逝。

加利埃尼始终坚信巴黎必须构筑防御并坚守,此刻他决心利用克鲁克军团内旋所创造的契机,即刻对其侧翼发起攻击,坚信此举将激发法军的全面反攻。此计划大胆且略显急躁,或许源自一位杰出指挥官对战机敏锐的直觉,亦可能反映了他认为法国已陷入别无选择的境地。

尽管加利埃尼被指定为霞飞万一发生意外时的总司令继任者,但当前的总指挥权仍属于霞飞。如何促使霞飞迅速且果断地做出会战决策,成为加利埃尼面临的关键问题。对此,加利埃尼采取了先行动后汇报的策略,意图引导霞飞的决策。9月4日,加利埃尼认定这一天将是决定战局的关键。上午9时,他向莫努里下达预备命令,要求第6集团军即刻部署,准备于下午发起反击,并随后致电法军总司令部,通报第6集团军已进入反攻位置,即将行动,期望右翼各集团军协同作战。加利埃尼后来回顾道:“真正的马恩河战役是在电话线上展开的。”在巴尔的一所学校内设立的法军总司令部中,将校参谋们正围绕作战地图热烈讨论加利埃尼的协同进攻方案。霞飞沉默倾听,未置一词。他原本的反攻计划便包含利用第6集团军攻击敌右翼的构想。他期望能再有一日准备时间,但加利埃尼的先行一步迫使他立即行动。此刻,霞飞面临重大抉择:是遵循原计划撤向塞纳河,还是即刻把握时机与敌决一死战。霞飞步出门外,坐于树荫下沉思良久。他的决定将关乎法国的存亡。过去三十天里,法军筹备三十年的军事规划已化为泡影,而今,这成为挽救法兰西的最后契机。过去,因其战略决策的失误及指挥不当,未能充分采纳加利埃尼等人的合理建议,导致了边境战役的挫败。当前,他摒弃前嫌,摒弃总司令的身份束缚,一切以击败敌军、挽救法兰西为首要任务。霞飞的心境豁然开朗,自树荫下挺身而出,步入总司令部。他即刻指令起草一项命令,旨在“将巴黎守军原计划的局部行动,升级为协约国军左翼的全面反攻”。战斗定于9月7日启动,为防消息泄露,决定在决战前夕再行发布命令。

该总攻计划涵盖了英国远征军,其据守位置为整条战线的战略要点。然而,英国远征军总司令弗伦奇爵士拒绝接受任何作战方案,这对霞飞而言无疑是重大打击。若无英军参与,整个战役计划或将付诸东流。霞飞遂派遣参谋长力图说服弗伦奇改变立场。至9月5日上午,英军立场仍不明朗,霞飞心急如焚,致电法国陆军部长米勒兰,恳请其以政府名义进行干预。霞飞强调:“即将到来的战斗至关重要,一旦失利,国家将面临极其严重的后果。我恳请您务必向弗伦奇元帅阐明此次进攻的关键意义,避免其另生他念。若我能对英军如同法军一般下达命令,即刻便能发起进攻。”霞飞深知英军参战的重要性,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促成此事。他毅然决定亲自前往200公里外的英军总司令部所在地默伦,与弗伦奇爵士面对面交谈。霞飞摒弃了客套与冗长,言辞恳切且充满激情:“决定性时刻已到!命令已下达。无论面临何种困境,为拯救法国,即便仅剩最后一连法军,亦将投入战斗。全体法国人民的命运、法国的领土、欧洲的未来,均系于此次进攻之上。我坚信,在如此危急关头,英军不会推卸其责任。若贵军不参与战斗,历史将铭记此事,‘元帅先生’。”法国方面要求贵方采取果断且严厉的裁决措施。”霞飞最终强调道,“英国的国家荣誉正面临严峻挑战。”

弗伦奇元帅全程“聚精会神地倾听”,直至听闻最后陈述,面颊绯红。他情绪激动,泪水夺眶而出,尝试用法语表达却未能如意,遂转向随行的英国军官翻译说:“糟糕!我难以表述清晰。请转告他,凡是他麾下能完成的任务,我们同样能够胜任,并愿意倾尽所有力量。”霞飞随后指示加利埃尼和莫努里,鉴于英国人已表现出合作意愿,需持续与弗伦奇保持联络。当日下午3时,加利埃尼与莫努里抵达英军司令部,遗憾的是弗伦奇不在,已前往布内。他们遂与参谋长莫莱商定:9月5日,法军第6集团军向毛克斯推进时,英军需后撤以腾出必要空间;9月6日或7日,英军右翼向东旋转,其左翼与第6集团军形成连接。此外,当法军第5集团军负责正面防御时,英军与第6集团军将协同攻击德军第1集团军的右翼。弗伦奇返回后,批准了该计划。然而,不久其副参谋长威尔逊带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方案。原因是法军第5集团军司令德斯佩里也前往布内会见弗伦奇,但未果,遂与威尔逊另行制定了一项行动计划。德斯佩里即刻将这一提议电告霞飞,威尔逊则携带方案面见弗伦奇,使得弗伦奇陷入两难境地。霞飞在收到德斯佩里电报的同时,也接到了加利埃尼的电话。加利埃尼认为7日发起反攻过于迟缓,时间紧迫,克鲁克部队持续推进,战机稍纵即逝。他决心进一步推动霞飞决策,电话中明确指出:第6集团军已备好在马恩河北岸发起进攻,此时改变既定进军方向已不切实际,坚持应按原定时间和地点执行进攻计划,不做任何调整。鉴于加利埃尼急于推进的莫努里行动可能暴露法军整体意图,霞飞“违背个人意愿”,决定提前总攻日期,定于9月6日启动全面进攻。在9月4日22时,霞飞将军发布了第6号作战指令,明确指出:“当前正值利用德国第一集团军冒进之际,集中左翼协约国全军力量对其发起攻势的绝佳时机。”针对各集团军的战略部署具体如下:左翼方面,第五集团军、英国军团及第6集团军将承担主要突击职责。第5集团军需在塞赞、埃斯特内、库尔塔孔一线由南向北推进;英国军团则从库格米埃、夏尔日方向直击蒙米雷伊附近德国第1集团军的侧翼;第6集团军则计划在蒂埃里堡总体方向上向德国第1集团军后方机动。中央战线,第4与第9集团军负责坚守阵地,以牵制敌方兵力。其中,第4集团军需维持与第3集团军的联络;第9集团军则需掩护第5集团军的右翼,并固守圣贡德沼泽地边界。

右翼方面,第3集团军的任务是向后退守,以保护中央及左侧巴勒杜克以北区域,并向西发起攻势,打击行进中的德军侧翼。法军总司令部的整体战略意图为:以中央的第5、第4及第9集团军正面迎击德军的第2至第4集团军,同时以两翼兵力向莱门斯方向实施包围。具体而言,右翼的第6集团军与英国军团将向东攻击德军第1集团军,而右翼的第3集团军则向西攻击德军第5集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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