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来安阳打工了,他昨天中午来到安阳CBD公园附近的一个工地,就微信告知了我。
作为外甥的我,今天中午趁午休时间,我买些烟酒就去工地看望一下二舅。
二舅来安阳中深中心广场工地建设带充电桩的停车棚,见到二舅时,看见他比以前更苍老了,胡子拉碴,满身灰尘。
由于工期短,活多,老板安排住二舅他们几个干活的住小旅馆,吃饭路边摊,干一天给200元。
在工地门口,跟二舅说了一会话,由于二舅要赶活上工,我就匆匆返回了,并嘱咐二舅有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在回来的路上,我想起了小时候有次回姥姥家走亲戚,二舅偷偷的把我叫到一边,塞给我一大块煮好的五香驴肉让我吃。
我把二舅偷偷给我驴肉吃的事,告诉了姥姥,姥姥说,你自己吃吧,别让你二妗知道了,如果她知道了,你二妗又该和你二舅生气了。
那时,二舅己成家,和姥姥姥爷分家另成了,有生活阅历的人都知道,姑父、姨夫和舅的媳妇,这是三不亲,他们三个是不亲近外甥的。
小时候,生活条件都比较紧张,二舅在众多外甥中,对我这个外甥特别亲,有好吃的东西都想着我,所以呢,我长大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也特别亲二舅。
二舅是个比较有本事的人,不仅能说会道,又都什么都会,开过车跑运输,麦忙时开联合收割机收麦,秋天开联合收割机收玉米,农闲时逢集赶会卖酱香饼,别人盖房开打桩机,一年四季不闲,给两个儿子在老家封丘县城都买有楼房。
记得我上初中时,每逢麦收时节,二舅开着他的收麦机来俺村小里薛收割小麦挣钱了,顺带着又免费就把我家的小麦收了。
秋季收玉米打地耕地,二舅就又开着他的农机具来了,又是收玉米又是打地耕地。
那几年我父亲在新疆打工,家里地里全靠母亲一个人忙,好在地里农忙时全靠二舅的帮忙,二舅在不耽误挣钱的情况下,又在农忙时帮了我家。
我脑海里还浮现着初中生的我,在下学后,担着凉开水和吃食,我穿过麦田给二舅送水送饭的场景,上初中那阵,二舅农忙时不少帮我家的忙。
二妗从年轻时身体一直都不好,常年离不开药,家里地里和外出挣钱,全靠二舅一个人忙碌。
虽然二舅没有学问,他小学都没有毕业,但二舅人聪明,脑子活又会来事,在农村,啥活挣钱,二舅干啥。
二舅靠着自己的聪明能干,小家庭经营得红红火火,日子过得比一般人家要好些。
二舅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二舅的大儿子即我的大表弟,有羊角风的毛病,又时常犯,平时大表弟人比较闷,说话又不合时宜,如果没有二舅的扶持,大表弟在农村自己养活自己都有点困难,更别说成家立业了。
好在有二舅这座大山照着,大表弟不但娶了能干的媳妇成家立业了,日子过得还行,马马虎虎。
如今大表弟的儿子也上高中了,听二舅说学习还行。只是大表弟还需要二舅的扶持,二舅去哪里干活,都要带上大表弟一块挣钱。
二妗生了两个儿子,由于那时计划生育抓得紧,在“上吊不解绳、喝农药不夺瓶”的年代,不让多生,女儿兰兰是抱养的,也实现了二舅有女儿的愿望,只是我的表妹兰兰比较不省心,让我二舅二妗大伤脑筋,也是他们永远不愿提起的伤痛。
表妹兰兰长大后去城里打工,思想放的开,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或许在城里混久了,或许不负父母的管教了,反正表妹兰兰后来不知所迹,也和二舅一家断了联系,如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音讯。
好在二表弟,继承了二舅的衣钵,聪明能干会来事,大学毕业后去南方打工,后来成为一个大厂在沈阳的负责人。
二舅的三个子女,两个都让二舅不省心,好在二舅一直勤劳能干,二舅一些不为人知的酸楚和无法诉说的家务事,我也是通过母亲才知道一些。
自从姥姥姥爷离世后,一年中我也是春节时才有空回老家看望一下舅舅,我和二舅的交往,自从我高中住校开始到大学毕业来安阳工作后,每年一次,掐指一算,二十年也就见了二十次面。
不像我小时候,我小时候是在姥姥家里长大的,一直长到6岁上学才回到了我的村庄小里薛,那时,在张光村姥姥家那段时光,我天天粘着二舅,下河洗澡摸鱼、爬树掏鸟窝,天天跟二舅在一起,他走到哪,我跟到哪,大舅比较深闷,二舅机灵鬼,我就喜欢跟着二舅,天天就是二舅的小跟屁虫。
如今快60岁的二舅,身体健康,生龙活虎一样的,在秋老虎厉害的九月初,来到了安阳工地打工。
看着为生活还四处奔波劳碌的二舅,我是从内心佩服二舅他的,经历那么多事,他依然乐观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