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年婚姻AA过了39年,公公葬礼老伴让回去参加,妻子:我们不熟悉

晚风计划 2025-03-09 23:23:20

01

我叫周志国,今年63岁,来自一个小县城。年轻时家里穷,高中没读完就去学了一门木匠手艺,后来进了县里的家具厂,干了大半辈子,直到55岁那年工厂改制,我拿着一笔买断工龄的钱,勉强算是提前退休了。

现在每个月有点退休金,日子过得不算富裕,但也不至于太难。

我的婚姻,外人看来很奇怪,甚至有些不可思议。我和妻子张桂兰结婚38年,但我们始终AA制生活——从柴米油盐到孩子的学费,从家里的水电费到老人赡养费,都是各管各的。在外人眼里,我们更像是合租的室友,而不是夫妻。

年轻时,张桂兰是供销社的会计,脑子活,手也精,凡事都算得一清二楚。

结婚前,她就和我说得明明白白:“志国,我是不想靠男人过日子的,我们的花销都分开,各挣各的,各花各的。”

我当时年轻,也不太懂这些,只想着结婚就好,便答应了她的要求。可没想到,这一过,就是38年。

我们之间没有争吵,也没有太多交流。家里的事,她管她的,我管我的。孩子小时候,谁出钱供书教学,谁就负责孩子的生活。

她给孩子买衣服,我就得管孩子的学费,从不混淆。甚至连逢年过节,双方的父母,我们都分开送礼,过年各回各家,连年夜饭都没一起吃过几回。

这么多年下来,习惯了,也就这样过了。直到去年,我们终于走到了离婚这一步。没大吵大闹,也没有财产纠纷,因为本就没什么共同财产。离婚后,她搬回了娘家,我住在老宅里,各自安好。

本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直到前几天,我接到了老伴的电话。她的语气平淡而客气:“志国,你公公去世了,你要不要回来参加葬礼?”

我沉默了一下,说:“桂兰,怎么说也是一家人,我当然得回去。”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她淡然道:“我们不熟悉,你自己看着办吧。”

02

挂了电话,我在屋里坐了好一会儿,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我们不熟悉。” 这四个字在我脑子里反复回荡,像是一道结论,把我们这38年的婚姻彻底盖棺定论。

说实话,张桂兰这话一点也不假。我们的确不熟悉,甚至比陌生人还要陌生。陌生人之间,至少还可能寒暄几句,而我们之间,连寒暄都省了,只有最必要的沟通。

我回忆起结婚的第一年,那时的日子虽然清贫,但我还怀揣着对家庭的期待。可张桂兰从一开始就明确表态,结婚不是为了依靠男人,而是为了有个“搭伙过日子”的人。

她在供销社上班,工资比我高出不少,每次买东西都会记账,她花的钱,我得还一半,我花的钱,她却从不管。

有一次,家里煤气用完了,我下班后去买了一罐新的,放在厨房里。第二天早上,她做饭时,看到了新煤气罐,第一句话不是“谢谢”,而是:“多少钱?我该出多少?”

那一刻,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最终还是报了个数,她当即掏出钱,一分不少地递给我。那是我们婚后第一次因为钱的事“配合”得如此默契,可我却高兴不起来。

后来孩子出生了,按理说,有了孩子的婚姻会变得更紧密一些,可在我们家,孩子反而成了新的“分界点”。孩子的奶粉、尿布,都是谁买的,谁就负责到底。

孩子生病了,如果是她带去看病,就由她出医药费,如果是我带去,就由我出。 甚至连孩子上学时,学费和生活费都得分清楚——她负责学费,我负责生活费。

孩子小时候不懂事,问她:“妈妈,为什么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是一起给他们买衣服,只有你和爸爸是分开的?”

她淡淡地回了一句:“因为我们家是这样的。”

孩子长大后,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也变得跟我们一样“公事公办”。

上大学后,儿子每次回来,也只是简单地和我打个招呼,拿着他妈妈给的一半生活费,再从我这里拿另一半。家,成了一个取款点,而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最让我寒心的一次,是在我母亲住院的时候。那年我母亲突发脑溢血,送去医院抢救,手术费一下子要一大笔钱。

我当时手头不宽裕,就去和张桂兰商量,想着夫妻一场,总归是要互相扶持。可她听完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说:“这是你母亲,不是我母亲,我没义务出这笔钱。”

我当时气得手都在抖,可也无可奈何。最后还是我东拼西凑,借了钱,才把母亲的手术费凑齐。

那天晚上,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看着手里那堆借条,心里彻底凉了。从那一刻起,我明白,我们的婚姻,真的只是一个搭伙过日子的形式,而不是相依为命的伴侣关系。

时间久了,连吵架都懒得吵了。 反正各管各的,谁也不欠谁的,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直到后来,孩子大学毕业,工作稳定了,我们的婚姻也算是“完成了任务”。我提了离婚,她没有反对,甚至连离婚协议都没多看一眼,就签了字。

离婚后,我们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她搬回娘家,我继续住在老宅里,偶尔在街上遇见,也只是点点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可这次,她突然打电话让我回去参加公公的葬礼,却又说**“我们不熟悉”**,让我心里五味杂陈。

不熟悉吗?是的,我们不熟悉。可即便如此,我也该回去。

于是,我收拾了一身素色的衣服,坐上了回去的长途车。

到了张桂兰的娘家,院子里已经摆好了灵堂,亲戚们都在忙碌。我走进去时,张桂兰正站在灵堂旁,脸上没有太多悲伤的神色,似乎对父亲的离世早有心理准备。她看到我,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招呼客人。

我走上前,给公公上了香,磕了头。年轻时,公公对我还算不错,虽然不太喜欢我的寡言少语,但也从未苛待过我。

只是后来,我和张桂兰的婚姻变成了这副模样,亲戚们也都习惯了我们的“各过各的”模式,久而久之,连来往都少了。

葬礼进行得很顺利,一切按照当地的风俗来办。期间,张桂兰的亲戚们看我的眼神都很微妙,带着几分疏远,也带着几分探究。或许,在他们眼里,我和张桂兰早已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如今出现在这里,反倒显得有些突兀。

等一切结束后,我本想和张桂兰再说几句话,可她始终忙着招呼其他亲戚,连正眼都没怎么瞧过我。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意识到—— 我们是真的再也没有关系了。

不是因为离婚,而是因为38年来,我们从未真正属于彼此。

03

葬礼结束后,我没有多待,直接坐车回了自己的小县城。路上,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我的心情却异常平静。

回到家,屋子里依旧是熟悉的冷清。我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看着墙上那张泛黄的结婚照。照片里的我们,还年轻,脸上带着青涩和几分生疏。那个时候的我,还对婚姻抱有期待,而她,或许早已下定决心,要按照自己的方式过一生。

38年AA的婚姻,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 这场婚姻没有爱,没有依靠,甚至连基本的情感交流都少得可怜。如今,我们各自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世界,彼此不再有任何牵绊。

或许,这才是我们最合适的结局。

我掐灭了烟,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天色渐暗,路灯一点点亮起来,照亮了街道,也照亮了我曾经走过的路。

这一生,或许我没能拥有一段温暖的婚姻,但至少,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陌生的熟悉”。

人这一生,最遗憾的,或许不是失去,而是从未真正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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