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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郁闷的下楼了。她看到只有景爷爷和景政深的父母在客厅,看样子是景董刚到家,景爷爷正在眉飞色舞的和儿子讲自己家娶的这个好儿媳是多么的明智之举,“不枉我豁出老脸也要把小绵绵抢回家啊。”
景老爷子越说,季绵绵就越憋屈。
她好好一个季三小姐,就为了陈年旧事把自己抓来当孙媳妇;当孙媳妇就算了,那边的爷爷还不利索的帮自己办事。
得多大事儿啊,让自己置身漩涡中。
郁闷之下,季绵绵问了:“爷爷,我好奇一个事儿。”
景老爷子疑惑,“何事啊?”
季绵绵有点不好意思问出口,“景爷爷,你和景奶奶都几十年夫妻了,孙子都那么大了。你咋还想着当年未婚妻被我爷爷抢走的事儿的?”
要是不记得这件事,自己就不用嫁人,就不用被爷爷‘威胁’了。
“景爷爷你该不会是一直没忘记我奶奶啊?才让我嫁进来的,我爷爷说我和我奶奶可像了,年轻时候都是大美人儿~
我可告诉你啊景爷爷,这初恋啊就像是白月光,这辈子最难忘。你可千万别当渣男哦。”
景家客厅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没说话,景夫人望着季绵绵和景老身后的人,“妈,妈!”
两人同时扭头,看到了刚从洗手间出来的优雅老妇人,她优雅的站姿,优雅的微笑。
“奶,奶奶?”
景老夫人优雅的点了下头。
了解她的家人知道,这是老夫人生气时在忍着。
她越优雅,就越生气。
景老爷子脸憋得通红,“胡说,没有的事,爷爷没有白月光。那当年都是老辈们乱点鸳鸯谱,我和你奶一顿饭都没吃过。”
一旁沙发上,景政深的脸黑如碳了,死盯着季绵绵的脸,这小土豆!
景老爷子看着妻子纹丝未动,他知道,完了,妻子生气了。
季绵绵快速眨眼,她抿嘴,咋这么邪乎,她刚才还是看景奶奶不在才敢问的。要不然她脑子发芽了啊,敢当着奶奶面真去问。
景政深过去,一把抓走季绵绵,低声恐吓。“再胡言乱语一句,别怪我不给你哥姐面子。”
季绵绵看着眸中深邃,黑如幽潭的那双眼眸,她心底腾起的寒意,让她怯惧起来。
景老夫人还摆手说:“没关系,我不生绵绵气。孩子说的是实话。”
景夫人在一旁,连忙道:“妈,绵绵是小孩子,咱别和小孩一般见识。”
景老夫人笑着点头,“政深绵绵,今晚就住景家啊。”
说完,景老夫人又对儿媳说:“小雅,陪妈上楼吧。”
全程,一个眼神都没给丈夫。
景老爷子急的,“这,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阿媛,你知道,我没有。我,”
景老爷子看着低头的季绵绵,景政深赶紧把人拉上楼。
关上门。
“季爷爷让你这样挑拨老两口感情的?”
“他让我挑拨,但是我没打算这样挑拨。我本来想的是把奶奶的花藏起来,忽悠爷爷去领错,我不……欸?我把我和爷爷的计划告诉你干啥?”说到一半季绵绵才反应过来。
刚才着急的,问啥她说啥了。
“我爷爷没让我挑拨。”她赶紧事后补救。
景政深闭眼也知道二老不对付,总是暗中较劲。
他家把人家的孙女娶了,季家落了下风,季爷爷说什么也得扳回一局。
而那局的关键就是自己面前的小土豆了。
季绵绵还在心虚的挠后脖子,她偷瞄了眼景政深,发现他还紧盯着自己看。
季绵绵本来就无心办了错事,她有些自责。
加上景政深知晓自己和爷爷的‘计划’,于是害怕他不相信自己这次不是故意的。
这次,季绵绵真的委屈了,她嘴角下压,抬头望着景政深,她眼眸红红,都不和景政深对视,“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我说之前还偷偷看了看奶奶没在才问的。我就是不想嫁给你,搞不懂爷爷为啥要让我嫁嘛。”
景政深被她的表情顿击,他喉结滚了滚,“得到答案会如何?”
“不如何。”
“那还有必要知道答案吗?”景政深又问。
季绵绵这次眼神坚定的望着景政深,“答案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解惑,不是为了继续闭着眼睛。”
景政深微楞,而后告诉她,“那我告诉你,这场婚姻本就是二老赌气的产物。只不过利用了你。”
季绵绵气的小胸脯呼哧呼哧的上下浮动,“那我也要知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你们家最小的,你爷爷平时炫耀你最多,所以我爷爷才选中的你。”景政深厉呵回答。
季绵绵:“凭什么?”
“就凭你最好拿捏。”
季绵绵气的眼眶有了雾气,她转身随手背随便抹了一下眼睛,直接跑出去了。
景政深望着她背影,一瞬间会懊悔自己说这些话刺激她做什么。
转瞬,懊悔消失。
季绵绵出门了好久,已经快十点了,她还没回去。
景政深洗完澡打算又去书房,结果看着室内空空。
他皱眉,赌气还没回来?
出门问了问佣人,得知大少奶奶出门了。
景政深也不管了,季家宠爱她,自己没必要顺着她。
他出门直接去了书房,
白日里的工作,他直接晚上检查做了。
期间,他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半夜11点了,应该回来了。
他起身出门,回了昔日他的卧室。
推开门,里边依旧如初,床上也干净平整。
景政深的眉头更深了,她没回来?
“这么大的人了,还想当赌气有人哄的娇小姐,劲使错地方了!”景政深不屑自语。
而后,他又去了书房。
只是看着右下角的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他没坐住起身了。
室内依旧如此,
难道人跑回季家了?
人毕竟已经加入景家了,景家要为她的安危负责。
故而景政深拿出手机,主动拨向通季绵绵的号码。
电话那边,嘟嘟两声后,她直接挂了。
景政深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又冰冷的笑意,真是,胆子不小啊!
不至于他说了那几句话,就让玻璃心受不住的娇小姐开始赌气的夜不归家,那今天就让她自己外边待着吧!
总要让她吃个教训,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顺着她!
景政深离开门口。
深夜,零点三十分,
景政深手机上弹出海城的新闻播报,杀人犯潜逃,并且发布了照片,让市民遇到就开始报警。
景政深关了新闻,而后又想起自己的好朋友,他自己闭眸,“不看她是自己新娶的妻子,也要看在她是好朋友妹妹的份儿上。”
若那傻土豆真遇到歹人怎么办。
五分钟后,景爷一幅白日里西装革履的商务装扮,他似有急事要出门一趟。
同样亦未睡的景老夫人出门,“政深,这么晚了不在房间陪绵绵,你去哪儿?和你爷爷一样做渣男吗?”
景政深顿住脚步,“我去找她。”
深夜,景政深出现在了季家。
他半夜突然打扰,让季家人都意外,“政深这么晚你怎么一个人来的,绵绵没一块啊。”
景政深眉有紧锁,连娘家都没回?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未免季家跟着担心,自己得赶紧出门再寻一番。
他刚出门,季舟横就追出去,“我家三儿咋了?”
景政深眉宇未展,“我们吵架了,她跑出去了。”
季舟横一听,立马拿着车钥匙,“三儿要出点啥事儿,我和你可没完!”
说完,他也开车,赶忙出去找。
景政深也跟无头苍蝇似的,只能在市区所有道路寻找。
眼看景政深要让属下开始排查时,他的电话忽然响起。
拿起一看,不正是赌气不回家的女人电话。
他车停在路边接通,“喂!”他的声音带着寒意。
季绵绵刚洗完澡出来:“打电话有事吗?”
“你在哪里?”
“家啊。”
“到底在哪里!季绵绵,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话了。”
季绵绵一瞬间被炸毛,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今晚做的解释,她根本就没打算在这种家庭关系上做挑拨,景政深还不信他。
她吼出来,“景政深,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没想伤害奶奶挑拨爷爷奶奶的感情,我也是有自己分辨力的,我爷爷也不可能真让我挑拨景爷爷景奶奶的关系,我没说谎,没有!我说错了我承认,我已经在弥补了。你信不信拉到。”
啪嗒,季绵绵气的电话又挂了。
景政深那边屏幕突然挂断亮了,他放下手机,靠在车中细思,自己去季家找了并未见到她。
然后他给季舟横打过去,
“喂,找到小肥肉了吗?”
“今晚你到底见绵绵了吗?”
“我他妈回来就在客厅听我爷奶训我不找对象,我见小肥肉,我爷奶就该拉着小肥肉训了。”季舟横的担心不是假的,“绵绵给你打电话了?”
“嗯,他说他在家。”
说完,季舟横和景政深一瞬间都想到了——景家!
景政深连忙驱车往家回。
一进入客厅,见到还在值班的佣人,“少奶奶回来了吗?”
“少奶奶回来就上楼休息了。”
景政深阔步上台阶,他回到室内,看着躺在床上又把他那蹂躏的不像样的枕头扔到了床尾泄愤。
一侧被子基本已经全落地上,而她几乎未盖,露着两条腿,毫无防备的睡觉。
因为她穿的是睡裙,裙摆已经囧到大腿处了,他弯腰捡起被子,正打算给她盖在身上,忽然电话声响起。
是季舟横的,
“嗯,在家,在我屋里睡呢。”
季舟横严肃说道:“政深,绵绵是我和大姐手心上的宝贝。你俩若真无法相处,我就把我妹接到我公寓。”
“我知道了。”
他不止一次的从季飘摇的口中听到她最宠的小妹妹,让他有一次都忍不住……
床上的人翻身有了动静,季绵绵带着气入睡本身就睡的浅,屋里一个大人儿,还在打电话,她被惊醒了。
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看着景政深站在自己的身边,居高临下的姿态,手里拿着她的被子,正盯着她看。
季绵绵瞬间瞪圆双眸,她咻的一下从床上坐起,看着自己裸露在外的两条腿,又看着景政深手里的被子,“景政深,你趁我睡觉你占我便宜,呸,你个死变态!”
季绵绵一把抓走自己的毯子,严严实实的包自己身上,“人陈世美还知道不动姐妹花呢,陈世美和你比都有滤镜了。”
景政深黑着脸,担心她安危出去找她找了几个小时,电话里被她嗷嗷吵了一顿,回来又嗷嗷叫,小狗见贼偷都没这样叫过,他一时火起,“你看看你身上有哪一点值得我占便宜的地方,干的不干,扁的不扁,吃点饭肉都长脸上,我没人了么,就占你便宜。”
季绵绵气的小火球翻滚,敢说她又干又扁,她攥着小拳头,咬牙切齿,“景政深,你嫌我身材不好,那你去找你的静曼妹妹啊,人家又圆又翘,脸儿小吃的少还学历高,一个香水都快把你香晕了,你拽我被子干什么!”
高高在上的景爷,少有的失态,“户口本上我配偶名字写的是你,我看你不犯法。”
景爷很久没有这样被气的失了理智。
季小绵绵小杠炮也上纲上线了,“咱俩是会离婚的,两年后谁认你啊。”
两人的吵架声惊动了家人,不一会儿,身为婆婆的莫教授就走过去,“政深,你和绵绵怎么吵架了?”
季绵绵气呼呼的,“人家嫌我身材干煸,要去找人家圆润的妹妹呢。”
莫教授瞬间看着儿子,她家儿子可是不近女色的人啊。
景政深深呼吸,看着她那张小嘴,他直接拿起床尾自己的枕头,整了整,放在季绵绵的身边,“妈,你出去,我们要睡觉了。”
说完,他开始脱自己的西装外套,接着是解开自己衬衣的袖口,
季绵绵瞪大眼眸看着这一幕,眨眼,不是,他,他这干啥?
在她惊恐间,莫教授看二人已经停战了,“哦好,政深别欺负绵绵啊,你是做丈夫的,多让着点。”
“嗯。”景政深式的敷衍。
然后莫教授出门,景政深直接松了松领带,一把帅气的抽走,颜狗的季绵绵有那么一瞬间看呆了,景爷真的很…帅,可是!
“你干什么?”
景政深解开衬衣扣子,“你说的对,反正我们早晚离婚,我是又下头又下流的渣男,不如趁婚姻在序期间,多沾点便宜。”
他今晚要睡卧室。
季绵绵吓得屁股都挪了地儿,远离坐在床上,打算躺下的男人,“不行。那你以后娶我姐,咱仨还怎么做人啊?”
景政深看过去,“有胆子议论我的,还没几人。”
说着,景政深已经躺在床上了,“季飘摇如果是我‘妻子’,景爷的女人更没人敢议论。”
最后他视线望着刚才气焰嚣张,这会儿紧张巴巴的小绵绵,突然恶趣味道:“至于你,关我何事!”
季绵绵抿嘴,他说的很有道理啊。
景爷盛誉国际,景爷的太太自然尊贵无比,她不担心有人议论她姐姐了,可是自己这个小土豆呢?
奇怪,最近咋总觉得自己是土豆?
“景政深,你真邋遢,睡个觉,你袜子都不脱,真脏。”
景政深:“……”
后来景政深换了睡衣,他躺下直接闭眸了。
独留一旁咋咋呼呼此刻消劲儿的季绵绵呆坐,一边坐着一边看着他,想把人赶出去吧,这是他卧室。
后来季绵绵出去了一趟,景政深睁开眸子,他怕这小土豆再跑出去不归家,没两分钟,立马起床追出去。
结果发现她在一间房一间房的试,“咦,这咋还锁门了?”
再推开一个房间,“呀,对不起爷爷,我没想到你在客房睡。”
她又去了一个房间,再次推开,“这床上咋啥也没铺啊。”
出门,依次再推开一个门,“这一屋啥呀。”
她还想找客卧来着,
“少奶奶,客卧没了。”
“不是,景家这么大,就这仨俩客卧啊?”
佣人也不知如何作答。
季绵绵嫌弃的小眼神瞅了眼,都不能住人,算了她还是回去凑合一晚吧。
一回头,她好像看到了景政深,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闹鬼了,我讨厌景政深到都看出虚影了?”
角落因为担心她再跑而跟踪她的景爷:“……”
待季绵绵回到卧室,景政深还在那里躺着‘睡’。
“睡吧睡吧,”季绵绵垂气,一想到明日还有大工程,她不能真熬一宿。
她抱着枕头要去客厅沙发上睡。
不过五分钟,抱枕头的少女又气鼓鼓的回来了,“什么人嘛,沙发也不让睡,说我睡沙发还要去告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
她泄气的坐在床上,折腾这两趟,干脆直接躺下睡觉,爱谁谁吧,不管了。
景政深这人渣,还想齐人之福,做她春秋大梦吧。
以后她大姐回来,有她在别想娶她大姐。
她一定会告诉大姐,把景政深身上毛孔里,基因里的所有缺点都告诉大姐,首先就pass了他。
想着想着,不到三分钟,梦乡已入。
不过十分钟,景爷身上的被子被卷走了;
又过了两分钟,被子落地,两人谁都没盖。
景政深扶额,闭眸着实无奈。
欲要起身捡被子,打算给她盖上,还没动呢,身边一个蹭暖气的人就过去了。
不盖被子冷,幸好身边有个热乎乎的大木棍,抱着真暖和。
次日,旭日高升。
景老爷子还在对给花洒水的妻子一个劲儿的解释,“我真没有啊,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拉出来纯属噎季老狗的。老伴儿,你得信我啊。你理理我啊。”
季老夫人理了,“把你的龙骨从我花架上搬走,我浇水会不小心撒上。”
景老爷子:“……好。”
他抱着俩打算走,
“等等,把绵绵买的那个龙骨放下。”
景老听明白了,感情不是浇水会洒上,是不想让自己的放上边,绵绵买的就可以。
景老还拉着儿子和儿媳去为他说话,景老夫人,“你们都不去上班吗?很闲吗?”
景董和莫教授对视一眼,景董拉着妻子的手就赶紧走了。
景老气的瞪眼,生儿子都不知道干啥用,也不知道护着他爹。
景老打算找自己的孙子和孙媳,
结果那二人还搂着睡觉呢。
争吵过后真正睡时,已经凌晨两三点了,此刻八点多,睡觉不足起床季绵绵会发燥。
但她还是醒了,因为被景政深的电话吵醒的。
桌子上男人的手机一直震动,季绵绵还以为是自己的,她起身,趴在景政深的身上,伸手要去接电话,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她一瞬就清醒了,低头一眼,身下被她压着的景政深,同样也睁开了眼眸,四目相对。
“景唔唔唔~唔唔,”
景政深预判了季绵绵的反应,直接翻身,把她压床上,他的大掌一把捂着她嘴,另一只手拿过手机接通,“喂?”
“人员如何?”
“资料整理好放我桌上。”
季绵绵一直唔唔唔叫,不一会儿她就开始掰着景政深的小拇指,两只爪子费劲的掰起他的小拇指,露出自己的鼻孔,她终于呼吸到了这香甜的空气。
看着她‘艰难求氧气’而后成功呼吸到的小表情,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封锁消息,发布会不召开。”他继续在打着电话。
景政深刚才捂嘴速度之快,都忘了她是会呼吸的。加上自己手大,没想到捂嘴时把她小鼻子也带进去了,结果让她呼吸不顺畅。
“让负责人到公司见我。”
说完,景政深挂了电话。
他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还捂着季绵绵的嘴,只是他的小拇指落在了季绵绵的鼻骨上,得给她透气;
而自己现在还压在季绵绵身上,这点他忽略了。
“第一,我在我的位置睡觉我没有动,我还想问问你,为何没好好的睡在你的位置处朝我怀里挤。这会儿不把我当你姐夫了?”
季绵绵着急的眼睛似乎都想说话,“唔唔唔,唔唔唔唔~”
“第二,这是我的房间,我有行驶一切的权利,你是我妻子,我也有权利动你。”
季绵绵摇头,奈何男人劲儿太大,把自己压得摇头动静都是微微的,她觉得自己脸上的肉一定被压得一道一道的~
“第三,我电话响了,是你先压在我身上拿我手机。等你意识到你的行为,你又要瞎叫,我迫于形势才捂着你嘴,这点你认吗?”
季绵绵微微摇头,还带着些许的不服气。
景政深深邃的眼眸,深深望着她,无形中给她压迫感。最后又把季绵绵盯得心虚,自己点点头。
景政深:“第四,现在是白天,你若再给我大吼大吵,爷爷奶奶爸妈都能听到,届时所有人都齐聚我们房间,围着你看,你愿意吗?”
季绵绵内心:废话,我又不是动物园杂耍的猴子,我当然不愿意被人看。
“若听到你我关系不融洽,爷爷奶奶一定会借势再把你我留在家中住,调和我们中间的矛盾,这是你想要的吗?”
这次季绵绵说什么也要大力的摇头,坚决不是!
很好。
景政深慢慢的松开了他的手,看了看身下凌乱着发丝的小脸。
“呼呼,憋死我了,景政深,你想害我。”她声音果然小了许多。
景政深很满意,“害你也得挑个夜深人静人少的地方害。”
季绵绵白了他一眼打算起床,她刚想撑起自己身子,忽然抬头,和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四目相视,两人都在这一刻忽然反应过来了。
“你唔唔唔~”
季绵绵的小嘴又被预判的景爷捂住了。
景政深侧身,从季绵绵身上下去,威胁加警告,“你要想今晚继续留在景家,就大声的喊。”
季绵绵握着拳头,锤了他胳膊一下,含着小火苗的双眸已经告诉他答案了。
这次松开她,季绵绵气鼓鼓的直接从床上站起来,景政深是躺着的,刚好能看到季绵绵那两条踹被子的小腿儿。
她跳下去,提拉着拖鞋去洗漱了。
没过一会儿,景政深也起床,他进入浴室,看着怒瞪自己的女生,“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呸。”季绵绵吐了一口牙膏沫,继续刷牙。
景爷:“……”
景老现在在家里就能拉来孙媳妇和他一伙,毕竟那季绵绵也心虚。
吃过早饭,景政深要去公司,临走前,“季绵绵,你跟我走,我先把你送回家。”
季绵绵还有大事儿要安排,“我不走,我还有事儿,你走你的。”
景政深不放心,一旁的母亲说了两句,“放心吧,绵绵在家没人欺负。”
景政深怕的其实是她嚯嚯事儿。
临走前他还不放心的把季绵绵拉到他车边,叮嘱,“不许挑拨爷爷奶奶和爸妈的关系,家里气氛不对,立马给我打电话。”
季绵绵急的都跳脚了,“我没故意挑拨,我真不是故意的,景政深,我是脑子不是猪脑子,我,你,你才是猪脑子。”
气的她呼哧呼哧的走了。
“你,”被骂的景爷,彻底无话。
出门前,还得操心的叮嘱一下管家,“情况不对给我联系,看着少奶奶别让她说话不过心眼。”
管家应声,目送大少爷去公司。
一天,景政深都没接到电话,他微微不安心。
结果给她打,她又挂了。
给家里打,
“少奶奶又出去了。”
景政深攥着手机,“季绵绵!”
昨晚没闹够,今天还闹。
晚上,景政深回到景家。
“景政深,你快来了,快过来。”季绵绵挥着小爪子呼喊着她丈夫,她脸上兴奋的小表情藏都藏不住。
景政深皱眉,走到身边,正要开口责问今日之事,
“爷爷,我把他拉过来了。咱今晚还根据计划办。”季绵绵说。
景老爷子还有些脸红,觉得有些害臊。“绵绵,你别坑爷爷啊,这行吗?”
“爷爷,虽然老套,但是你要想一下为什么老套的套路能延续至今呢?”季绵绵问完,然后自己回答,“因为管用呀。”
虽然人人吐槽,人人尴尬,但是当经历了,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景政深又问:“你们在做什么?”
“爷爷,你怕脸红,咱没告诉爸妈吧。咱缺劳力,我把我老公拉过来了吧。”
景政深侧眸,望着季绵绵圆乎的侧脸,她的一只爪子还扯着自己的衬衣。
“你还想哄奶奶吗?”
景老爷子,“那,那爷爷开始的时候,你别背后偷偷录像,然后发给季老狗啊。”
季绵绵忽然沉默:好主意啊!
她都没想到这一点,景爷爷倒是提醒她了。
“咳咳,”景政深刷新自己的存在感,还没开口问要做什么。
景老又立马使唤,“政深,一会儿你说什么拉着你小媳妇的手啊,别让她偷偷录视频。”
景政深:“先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
夜晚,
季老夫人在院子里翻弄新土,想要培育新品种;然后又在看自己前些日子嫁接的花如何了,不知会不会开出杂色花朵。
季绵绵推搡着丈夫,“景政深,一会儿你记得你的任务哦,事儿要是办砸了,你爷爷奶奶感情不顺,你可别赖我。”
景政深:“所以昨晚不是离家出走,是和爷爷出门找场地了。今天又不接我电话,是出去布置场地了。”
“那是,这场挽救真爱行动,我可是总策划总指挥总导演。”季绵绵说的很得意。
景政深也想起那晚电话中,她冲自己吼,说是去补救了,原来如此。
“幼稚。”
“你说什么?”
景政深没搭理她,景政深就搞不懂,这种又土、又没新意、又烂大街的示爱套路,一般只有屌丝、土狗、纯情学生们才会安排,这次,她怎么也开始安排了。
季绵绵从景政深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嫌弃,“你老,但不代表我嫁给你我也老了。”
景政深视线落在她小脸上。
“我就是学生。”
景政深:“……怪不得。”
“绵绵,小绵绵,”景老小声喊。
季绵绵回头,看着衣着讲究的景爷爷,她赶紧推了一下身边的男人。
“去~”她开始给景爷派活了。
景政深看着小丫头片子,说了句,“不知天高地厚。”
“你赶紧去,磨磨唧唧的,一会儿扣你盒饭。”
景爷:“……”
到底是谁天天贪他的厨艺?
景政深过去了。
空隙,季绵绵和景老偷溜出门了。
过了半个小时,景政深的手机响了。
景政深接通,“喂?”
“景政深,该你把奶奶拉出来了。”
景政深看了眼手中的音乐会门票,“确定要说吗?”
“说啊,我告诉你,奶奶一定会感动的。”
景政深觉得悬。
果然,走到景老夫人身旁,“奶奶,今晚有空吗?我,”景爷顿了顿,“我想请你去听音乐会。”
景老夫人看着自己的花植长势,“奶奶记得你不爱听音乐啊。”
“兴趣变了。”
景老夫人放下小铲,“这都是年轻人去听的,你拉着小绵绵去听吧。”
“她?不听睡着就不错了。”景政深笑着嫌弃了句。
景老夫人回头望着大孙子,她那双睿智清亮的眼眸里抿着笑意,“那你就让她靠在你肩膀上睡。”
景政深收起那两张音乐会的门票,“奶奶别装了。我也直说,绵绵和爷爷合伙要让我把你带去滨岸沙滩,跟我出发吧。”
景老夫人得知后,她一点都不惊讶,昨晚她看着那爷孙二人在客厅讨论焦急解释‘出谋划策’,甚至大半夜出门时,她就隐约猜到了。
自己生气,今日丈夫只有早上红了哄她,等绵绵睡醒吃过早饭,两人又出去了。
要说没有安排,她怕是才要生气了。
大孙子来递演唱会门票时,她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景政深也熟知,奶奶会拿捏爷爷,所以就那二人漏洞百出的小伎俩,一个傻不愣登的小土豆,外带一个急的没有理智的小老头,这组合的行动能有多保密。
“走吧。”
景老夫人净了手,上了孙子的车。
“没让你爸妈参与?”
“爷爷怕失面子。”景政深回答。
看着路边的树木,车渐渐朝着沙滩边靠去。“那在你和绵绵面前,就不在乎了?”
“爷爷在我这里不在乎面子,”就算在乎,也全被他这个大孙子给扒拉光了。
“他和绵绵一起策划的,在乎不在乎已经不重要了。”
景老夫人笑起来,“绵绵真是个闹腾人的好孩子。”
“从来没听说过闹腾会和好孩子挂钩。”
景老夫人看着孙子的后背,她笑笑不语。
“来了来了,爷爷,快准备,灯光师,熄灯。”前路探风的‘小将’季绵绵快速通知。
接着四周开始黑了起来。
景政深看了眼藏在草丛后的女孩子,他扫了眼,继续开车驶过。
明明已经越过草丛了,他余光又扫了眼后视镜,看到她也起身,朝着沙滩跑去。
景老正紧张的背着草稿,“非要说这么肉麻啊?”
季绵绵:“爷爷,女人都爱听好听话,多肉麻就有多爱,你信我的,准没错。”
景老看着稿纸,他是抱怀疑态度的。
没多久,就看到景政深扶着走在沙滩上的优雅奶奶,缓缓往前走。
下一瞬,灯光照在二人身上,四周黑暗,只有二人处光亮。
景政深咬牙,季绵绵怎么没告诉他,会有这个安排!
若是四周有记者,他景爷还要不要形象了。
好在灯没多久就灭了。
景老夫人站在沙滩处,看着对面的丈夫,“老,嗯,老伴儿,”
景政深把奶奶带爷爷面前,他果断扭头,离开这‘是非之地’。
出去后,他立马揪着季绵绵的耳朵,“诶诶,诶呀呀,你别揪我耳朵~”
“季绵绵,你怎么没告诉我还有灯光?”
季绵绵拿着手机还在打着群聊的语音通话,时间仓促来不及买呼叫机,只能群聊开语音功能凑数了。她也顾不得耳朵还被男人拧着,就吩咐:“花光起。”
下一瞬,地面上的灯光亮起,四周的沙滩上还都插着玫瑰花。
每一个玫瑰花下都有一个灯光闪烁,照亮了这一圈。
细看,这里竟是一个爱心形状,二人正站在爱心的中间。
景老夫人疑惑:莫不是我老眼花了,这些花刚才还没有的,怎么一下子就有了?
即使有了准备猜到了会如何,却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还有自己的疑惑。
接着,景老就从背后拿出一大捧的玫瑰,他清清嗓子,想要对妻子说出孙媳妇让他被的齁甜齁腻的情话,可放眼望去,他儿子儿媳是没到场,可是,还有幕后工作人员啊。
“老伴儿,一个人的用心可以装一时不会装一世,我爱不爱你,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别给我赌气不理我了。我寻常和季老狗赌气,从来没说过这茬,也从来不是因为他抢走未婚妻这事。相反,我还很感激他,在当时我不知道如何拒绝时,他出现了,当年我经常去隔壁厂里偷偷看你,优雅端庄温柔好看,我心里的人是你。季老狗像是我的救世主,他们在一起了。
后来我们拼孩子,本来我还想生个女儿羡慕季老狗,可是看你为了几块钱非要顺产冒着风险生了一个儿子后,我不舍得你再生了。所以我才让儿子们去拼孙子。但是,那季老狗家生了俩孙女,咱家俩都是孙子,我就气不过。
绵绵说我拿旧事威胁季老狗把她嫁过来,是,我确实扯旧事了。
他每次在我面前炫耀他小孙女多可爱时,我眼红。我就想把小绵绵抢到咱家,”
某在语音中偷听的季小绵绵:合着她可爱也是错是吧~
“你说政深年纪不小了,家里该介绍了。别人咱也不喜欢,那小绵绵,你也相中了我也相中了,咱一家都看上了,所以我才豁出去老脸,非要娶他家小绵绵。”
季绵绵要过去追问,那只揪她耳朵的手变成了抓着她胳膊,幸亏即使拦住了她。
“要不然,我也没季老狗的黑料,没他家秘密,咱两家商业不互通往来,商业上咱也没办法打压他家。而且,现在公司的事儿,都是政深一手抓,他肯定也不听我的。所以,只能提旧事。这,这不是初恋,还是白月光,都没有。我的白月光,我都娶到了。”
景老夫人看着着急的丈夫,她噗嗤一下捂嘴笑了起来。
即使老了,但岁月从不败美人,她老了也是美人奶奶。
“知道了。”
“那你不生气了?”景老爷子试探问。
景老夫人伸手,季绵绵在通话中赶紧说,“爷爷,快把花递给奶奶。”
景老赶紧递过去,递过去后,他手里的小纸条也被景老夫人扫了眼看到了。
“老伴儿,明天我的龙骨能和你的花放一起晒太阳吗?”景老又问。
景老夫人点点头。
下一瞬,四周的烟花在二人头顶绽放,璀璨如星钻夺目。
连着几声,放了好几盒烟花。
季绵绵退出手机,还是偷偷给二老拍了个照,她觉得优雅的奶奶一定很想留念此刻,她要拍下来发给奶奶收藏。景政深看着没有阻拦。
烟花燃尽,二老牵着手。
季绵绵开心的给自己握拳,“yes!挽救成功!”
二老走到季绵绵面前,季绵绵欢喜雀跃,景老:“你没录像吧?”
“没,景政深拉着我的手,他不让我录。”季绵绵又说:“不过爷爷,你刚才即兴发挥的真棒,就是可惜了,你没背我给你的稿子。”
景老夫人望着丈夫,景老,“呀,你写的不行,说不出口。你们年轻人情了爱的,爷爷奶奶都老了。”
季绵绵又问:“不过爷爷,你干嘛要抢我呀?那我姐,她比我还有才有气质有本事还和景政深适龄呢。你干嘛不把我姐抢过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是你家最小的,也是你家最受宠的,你还是最有趣的,抢你准没错。”
季绵绵:“那你想过为啥我最受宠,我爷爷还把我推嫁过来吗?”
这点,景老没想到。
不过确实是个疑惑,季老狗那么宠爱他小孙女,按理说,应该和他抢人,撕破脸,吵一架死活不嫁孙女啊。
季绵绵懂了,“放心吧景爷爷,以后时间还长,你肯定会知道真相的。”
景老老伴追到了,很开心。
景政深把二老音乐会的门票递过去,“去看吧。”
景老夫人:“我和你爷爷年纪大了,就回家休息了,绵绵这两日辛苦了,政深带着绵绵过去吧。”
二人走了,留下夫妻俩在原地。
季绵绵将手机递给景政深,“一会儿我去爱心的旁边,你给我拍个照啊。”
景政深煞风景的说,“爱心中间少一片,缺个心眼,和你拍正配。”
季绵绵:“那我不拍了。”
她抢走手机,上岸去车上。
“音乐会门票你还拿着吗?”
景政深递给了她。
季绵绵拿着看了看,“一张门票老贵了,还是贵宾席,不去听了浪费。走,咱俩去。”
后来,前排贵宾席正中间的小女生歪头,枕着男人的肩膀,睡得很香。
果然,音乐会很催眠。
身侧男人又黑着脸,他怎么说的,季绵绵来听就是山猪吃细糠,品不出来只会睡。
主办方看着正中间坐着的男人,吓得,天呐,“景爷来听音乐会了,快吧后边所有人都交代一声,这次务必务必不许出现一点差错,景爷亲自过来了!这是多难得多好的机会!”
“老师,景爷肩膀上靠着的女生是谁啊?”
“谁知道,估计是景爷的新欢吧?”
“可不是说景爷不喜女色近身吗?”
因为一次景政深采访时说了句,“女人麻烦”,包括后续景爷的所有行为,坐实了他没有女人,且很厌恶女人给他造成的麻烦,加上景爷常年冷着脸,那些女生心动却不敢主动上前近身。所以大家都听说了,景爷不喜女色近身。
可是,今日?
音乐会结束了,所有人都陆续依次外走,景政深抬手拍拍枕在他肩上睡得正香的女孩脸蛋,“睡够了吗?”
“唔,没。”
景政深:“那你一个人在这睡吧,我回家了。”
季绵绵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昨晚没睡好,今天又忙碌了一天,身心俱乏,刚才睡了一大觉,恢复了八成精力。
“嗯?”她来回扭着看了看四周,“咋还没表演呢,就结束了?”
她已经睡一个多小时了。
他人走后,主办方连忙上来亲自请景爷离开,还让景政深点评这次表演。
景政深拉着季绵绵的袖子,“过来,点评。”
“挺好听的,我睡得很香。”
景政深又把人推走,说了句,“不错。”确实很容易催眠。
走出体育馆,季绵绵在门口伸了个懒腰,睡舒服了,“该伺候我肚子了。”
景家,景老夫人捧着花回家,莫教授才知道二老出门做的什么大事。
“绵绵这孩子怎么不喊我们一起去呢?”莫教授笑着遗憾,为错过一场大戏。
得知景老脸皮薄,莫教授也没继续再论,“咦,绵绵和政深呢?”
“看音乐会去了。”
晚上,洗漱后。
景老夫人要看丈夫本来要给自己说什么情话,景老红着脸将小纸条递给妻子,“绵绵这孩子说,我照着背给你,你就会消气,说这些你们女人都爱听。”
闪回:
季绵绵原话:“爷爷,你听我的,我爷爷在家偷喝酒的时候,他被我奶赶出卧室,就这样哄我奶奶的。我都听二十多年了。”
景老:“可你今年才20.”
季绵绵吹牛吹过了,“我在我妈肚子里还有一年呢。”
无法反驳,景老认了。
看着纸条上的话,景老夫人开怀大笑,“绵绵确实很懂我,我想听。”
压力再次给了景老。
“这太肉麻了,我说不出口。”
“咱家啊就是大直男太多,一点都不温馨。我今天就要听。”景老夫人闹脾气了。
景老纠结,“那行吧,我给你背。”
晚上,吃饱喝足。
景政深开车要去秋月台。
季绵绵:“我充电器还在爷爷家。”
“回去先用我的。”
“你的也在。”季绵绵说。
景政深瞥了眼她,“我有备用的。”
“哦~”
一到家,景政深的充电器就被她抢走了。
然后晚上景政深以为她电量充满就会还给他时,“你充好电了吗?”
“没啊。”
又过了两个小时,“还没啊。”
“你手机是吃电的吗?”
季绵绵:“我冲一会儿拔了玩没电了再充啊。”
“赶紧充。”
后来,季绵绵睡着了,景政深敲门,无人回应。
他推开门进入,看着熟悉的场景,弯腰捡起被子,扔她身上。
以为他充好电了,结果拿起一看,“蠢死了。”
手机都没充电,他插好后,又转身离开。
深夜,景老夫人收到了孙媳妇发给她的照片,是她和老伴的背影,看起来和谐般配。
头顶还有绚烂的烟花,她更加喜欢这个小绵绵了。
景老夫人保存收藏了。
……
续下一篇:
他家人很喜欢他这个小妻子,她母亲都想一直带身边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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