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村里最丑陋的男人，却娶了两个貌美如花的老婆。
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是我的继母，
我的继母杀了我母亲，却亲手抚养我长大。
她不吃人类的食物，只吃盆栽里的泥土。
她的饮水量是普通人的几十倍，但从来没见她上过厕所。
其他女人是水做的，但她好像是土做的......
我的继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蜂腰圆臀，皮肤像电视里的女明星一样白嫩红润。
可惜长了双狗眼，跟我父亲结婚了。
我从小到大也吃过几次酒席，无一例外，宾客都是村里的熟人，从来看不见女方的家属。
这次也不例外，父亲邀请了全村老少参加自己的二婚，却看不见女方的一个家人或者朋友。
新娘身材极好，红色的嫁衣也挡不住她的妙曼春光，村里的男人们看她的眼光都不对劲，不断的吞咽口水，像是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
我们这边有闹洞房的习俗。
吃过饭后，村里的老光棍们和一群有妇之夫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布置简单的婚房里。
「王赖子，你好福气啊，又娶到了一个极品！」
男人们一拥而上，笑着，闹着，占尽了新娘的便宜。
新娘笑眯眯的，似乎也不生气。
「去去去，别耽误老子办正事！」
父亲把他们连推带拉的赶了出去，也把蹲在房间吹气球的我给一脚踹到门外。
「这王赖子真是走了狗屎运，可把他美死了！」
「谁让他妈是媒婆呢，肯定把最好的留给自家儿子啊。」
「不过也无所谓，迟早会轮到咱们的，就像三年前那个女大学生一样......」
「说什么呢，嘴里没个把门的！」
其中有个男人仿佛提到了某个禁忌，其他人面色均是一变，用怪异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后，作鸟兽散。
02
农村睡得早，天一黑基本上都熄灯了。
我的房间和婚房仅一墙之隔，我听到了怪异的叫声，吵得我睡不着。
推开门，发现爷爷穿着一条宽大的内裤，佝偻着身子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门缝，用力朝里面张望。
「滚回屋去！」
爷爷发现了我，一眼把我瞪了回去。
紧接着我听到了奶奶和他的说话声。
「孩他妈，你是从哪找来这么个娘们的？」
「这女人在山上迷路了，我给她灌了点迷魂汤牵回来了，屁股这么大，这次应该能给我生个孙子咯。」
两人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我有些黯然，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孩子，那样的话他们平时应该不会打骂我了吧？
次日，我的房门被人推开。
睁开眼就看到了新娘的那张脸，笑眯眯的，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小豆花，以后我就是你妈了，能喊我一声吗？」
「你不是我妈，你只是继母！」
我对生母和继母这两种关系划分的非常明确，在我心里，没有人能代替我的母亲。
继母对我很温柔，但我却很排斥她，一旦她靠得近了，我就能嗅到一股浓郁的土腥味，夹杂着淡淡的臭味。
即便她身上喷了很多香水也该盖不住。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我根本不受重视，要不是九年义务教育不花钱，我估计早就回家务农了。
继母来之后承担了所有的家务活，我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起来，有更多时间可以用来学习了。
父亲和爷爷没有固定的工作，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麻将室里赌博。
奶奶是村里唯一的媒婆，要经常全国各地跑，一出门就是好几天，给村里的光棍们物色对象。
因此，我反而成了和继母相处时间最长的人。
她对我很好，每天给我洗衣做饭，会关心照顾我，不管我多排斥多不喜欢她，她都不生气，脸上永远挂着僵硬的微笑。
我见过村里死人出殡，继母如果不笑的话，和躺在棺材里的尸体没什么区别。
我越来越不想靠近她，甚至有点恐惧她。
因为我觉得她和正常人不大一样。
我们这边常年高温，天气炎热，但继母的身体一直很阴冷。
而且，我从来没有见她吃过饭。
有一次，我看到她从盆栽里挖了很多土，一把把的塞进了喉咙里，吞咽了下去。
人怎么可能会吃土？！
我立即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
父亲说我学习把脑子学坏了，根本不信，继母也矢口否认，笑着说童言无忌。
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
这天晚上，父亲和爷爷通宵打牌，奶奶也没有回来，家里只有我跟继母。
半夜，我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的开门声。
我好奇的透过木门缝隙望去，看到了继母的背影。
她走到了院子里，抄起了地上的水管，拧开了水龙头。
紧接着，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竟然将通水的管子插进了喉咙里！
咕嘟咕嘟~
她的身体像充了水的气球一样开始膨胀，变得巨大而又恐怖。
「怪...怪物！」
一股暖流传来，我吓尿了。
我浑身颤抖不止，身体失去平衡把门给撞开了。
「小豆花，你还没睡啊，是不是热的睡不着，要不要一起冲个凉？」
继母扭过头，保持着亲切的微笑。
一抬眼的功夫，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正拿着水管在冲洗身体。
「对了，你刚刚......没看到什么吧？」
继母浑身湿透，从黑暗中向我走来。
蹬蹬蹬......我吓得不住后退，脑袋撞在衣柜上，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一切如常。
难道昨晚看到的其实是梦吗？
我分不太清......
03
父亲和爷爷都是赌鬼，欠了一屁股债。
债主又找上门来了。
父亲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一脸期待，搓着手钻进了继母的卧室。
很快，里面传来了尖叫和哭喊。
父亲像狗腿子一样把门给关上了。
不久后，债主们心满意足的从房间里出来，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王赖子，咱们的债一笔勾销了，给我好好保养，下次我还来照顾你生意。」
「这么久都生不出孩子，母鸡生不出蛋，只能当鸡了！」
继母一直没有怀孕，父亲等不及了，把她租给别人了。
从这之后，每到半夜，家里就会出现一些照顾生意的‘客人’。
这些人我都见过，一部分是村里讨不到媳妇的光棍，一部分是村里的长辈。
年龄最大的是我的爷爷，不过没见他给过钱。
父亲只接村里人的客，仿佛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
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奇怪的声音，令人作呕。
我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我大概的能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脑子里闪现出一些模糊的记忆，三年前我好像也听过类似的声音，见过类似的画面，但我记不清了。
「小杂种，你天天捂着鼻子干什么！」
我叫王豆花，但父亲一直喊我叫小杂种，他说我跟他长得不像，可能是我妈跟别的男人生的。
「你们身上土腥味太重了。」
父亲身上的味道越来越大，爷爷以及其他‘客人’身上也出现了这种难闻的怪味，家里到处都是，我快要受不了了。
「土腥味？放你娘的屁，老子都多少天没下地干过活了，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
奇怪的是，父亲包括其他人仿佛都闻不到这股味道，他觉得我在骗人，将我痛殴了一顿。
当天，继母在我房间里放了一个盆栽，里面盛开着一朵百合。
神奇的是，从那之后，至少我的房间里只有花香，没有土腥和怪臭味了。
她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可怕......
04
「王赖子那个牲口，又把卖老婆赚的钱输光了，那个女人真的惨，听说一天接不少客人，被折磨的不轻。」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估计那娘们货乐在其中呢。」
「说的没错，我估计她原本就是做不正经生意的，早就习惯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父亲卖老婆的事情迅速在村里传开。
继母像个货品一样被人反复讨论。
我倍感丢脸，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学校里的老师同学知道我家的情况。
不过还好我是在镇上读的书，每天校车车接车送，学校离村里有十公里，足矣抵挡家里的是非。
「今天我们来聊一聊一个特别的话题——母亲，母爱是伟大的，是无私的，是感人至深富有力量的，同学们，你们对母亲有怎样的印象呢，有什么想要对她说的心里话呢？」
新来的语文老师突然聊起了很深沉的话题。
「别问我别问我......」
我脑袋缩的像鹌鹑一样，嘴里碎碎念念，生怕会被点到名字。
「王豆花同学，你站起来跟大家分享一下吧。」
语文老师并不了解我的家庭情况，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笑容。
「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漂亮温柔，美丽大方，她头发长长的，身上香香的，会给我准备可口的饭菜，每天睡觉前都会给我讲故事，休息日会带我去外面玩耍......」
我撒了谎，不止一个。
「看来你有一位非常棒的母亲呢，明天正好家长会，如果可以的话让你妈妈过来一趟吧。」
语文老师又开始刁难我。
「我......我知道了。」
父亲说我母亲是个贱人，是个婊子，抛夫弃女跟别人跑了。
我从来不敢将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对外宣称母亲在大城市工作，很少回来。
父亲、爷爷还有奶奶从来不会参加我的家长会，这次也不例外。
「什么家长会，有什么用，别耽误老子打牌！」
这是他们的原话。
家长会当天，其他同学的父母都准时到了，只有我的座位形影单只。
「小豆花，妈妈来了。」
让我倍感震惊的是，继母出现了。
她显然精心打扮过，穿的保守又有气质，年轻、美丽、大方，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怎么来了？」
直到她坐在我身边，我才缓缓回过神。
「后妈也是妈，凑合用一下吧。」
继母对我温柔一笑，随即和老师们还有其他同学的家长侃侃而谈。
无论是外形、气质、还是谈吐她都是鹤立鸡群，满足了我对母亲的所有幻想。
同学们个个都羡慕我有个这么完美的妈妈，我挺直了脊背，脸上倍感荣光。
05
但很快，噩梦来袭。
学校里有个叫王刚的校霸跟我是同村的，比我大两年级。
有天放学后他堵住我：「王豆花，我爸爸说了，你妈妈是不正经的女人，是个烂货！」
我怒了：「你胡说！」
王刚继续大放厥词：「你妈妈就是个卖的，给钱就能玩，你长大后估计也是。」
我据理力争：「那不是我妈妈，我不是她亲生的！」
「我管你是谁生的，反正你妈妈就是鸡，如果你不想这件事被学校里的人知道，以后就得乖乖听我话。」
王刚用这件事恐吓我，威胁我。
我屈服了。
学校是我最后的心灵净土，我不想污染它。
王刚是学校臭名昭著的留级生，比我大好几岁，握住我的把柄后开始肆无忌惮的欺负我、霸凌我，行为愈发的变态过分......
「王豆花，今天交给你一个任务，给我拍点视频，明天上课带给我。」
回家的校车上，王刚再一次对我下达了指令。
我不敢说话，不断的摇头拒绝。
王刚压低声音，恶狠狠的威胁着。
在他的威逼之下，我感觉自己愈发堕落了。
但我心里最恨的人并不是他，而是我的继母。
要不是她天天和别人干那种勾当，我又怎么会被威胁？
在家里被父亲、爷爷奶奶当奴隶使唤，在学校又时时刻刻受到王刚的霸凌，我感受到难以消化的压力，让人窒息。
有好几次我想过自杀，但我太胆小懦弱了，我没有这个勇气，我就是个习惯逆来顺受的胆小鬼。
我有太多的把柄在王刚的手里，只能继续听从他的命令。
村里的男人们最近身体虚弱，一个个病恹恹的，来我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今晚，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就连父亲和爷爷也破天荒的没有出门赌博，早早的入睡了。
「二娘，我今晚可以跟你睡吗？」
深夜，我来到继母的卧室门口。
父亲嫌她脏，玩腻之后早就分房了。
「当然可以啦。」
继母非常高兴，打开门将我迎了进来，她的房间里放了一个盆栽，里面种植着一朵百合花，只不过是黑色的。
听喜欢研究花语的同学说，黑色百合花的花语是‘死亡’和‘复仇’。
我没有手机，但有一块儿童电话手表，有录制视频的功能，我提前将它放置在卫生间里不起眼的地方。
「二娘，你的身上有点味道，可以去洗个澡吗？」
我知道继母疼我，只要我开口，她从来没有拒绝过。
「好，那我去洗个澡，等会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嗯。」
我冷漠的回应，心里想着赶紧完成任务。
继母洗澡的时间格外漫长，等的我都快睡着了，她终于出来了。
「二娘，我想了想，还是回去睡吧，别影响你做生意，但是你们晚上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我听的想吐。」
我根本没想过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睡觉，我恨她。
继母听到我的话，脸上笑容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不动。
眼见目的达成，我快速冲进了卫生间，准备拿到手表就回自己的房间。
「手表呢？我明明放在这里的啊......」
我踮起脚，发现藏在镜柜上面的电话手表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你是，在找这个吗？」
继母走路没有声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身后。
手里拎着一个湿哒哒的手表。
脸上挂着很假的笑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眼神透着一股诡异。
糟糕！被发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