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后世历史爱好者持有这样一种观点,即晚清时期的北洋水师乃是李鸿章的“专属武装力量”。更有甚者,部分秉持阴谋论的群体坚称,慈禧太后是借日本人之力,来削弱汉族军事领袖李鸿章的势力,以此规避清廷面临被李鸿章这类军头掌控的潜在风险。必须承认,阴谋论者的思维颇具想象力,然而遗憾的是,这种想象偏离了实际轨道。
事实上,尽管北洋水师由李鸿章统领,但这并不意味着北洋水师毫无分歧、浑然一体。北洋水师的将领,实际上可划分为四个派别。
【1、安徽帮】
李鸿章身为淮军统帅,祖籍安徽。事实上,后来民国时期颇具影响力的段祺瑞,因同为安徽籍贯,颇受李鸿章赏识。如此一来,李鸿章统领北洋水师时,从情理而言,少不了借助“同乡势力”的支持。丁汝昌与李鸿章是同乡,且相对便于掌控,故而在人事安排上,李鸿章决定让丁汝昌“空降”,出任北洋水师提督这一海军司令之职。
在北洋水师将领中,丁汝昌可被视作安徽帮的标志性人物,甚至堪称安徽帮独一无二的代表。于北洋水师诸多将领里,安徽籍且颇具声名者,仅有丁汝昌一人。实际上,丁汝昌在北洋水师内部的威望并不高,不少人对他心存不服。这一方面源于丁汝昌并无海军出身背景,另一方面,安徽帮在北洋水师的处境颇为窘迫,丁汝昌宛如孤鸟难飞,独木难支,致使其权威受限。
严格来讲,所谓北洋水师的“安徽帮”,实则是个伪概念。毕竟仅有一人,又何谈“帮”呢?
【2、方伯谦】
在北洋水师的历史进程中,方伯谦堪称一位备受瞩目的人物。其“出名”之处在于,虽谋略方面展现出一定才能,然而作为将领,他却严重不称职。尤为甚者,甲午战争期间,方伯谦竟做出临阵脱逃乃至出卖战友之举。故而,在后世的认知里,方伯谦无疑被定义为负面形象。
然而,在甲午战争爆发前,方伯谦于北洋水师中堪称别具一格之人。方伯谦身为福建籍人士,依常理推断,理应投身北洋水师里的福建帮。但实际情况却是,方伯谦并未趋近福建帮,反倒秉持特立独行的姿态。
诚然,于封建官场环境下,如此行径实则会对个人仕途造成影响。正是基于此,方伯谦被视作北洋水师中的异类。
【3、福建帮】
在北洋水师中,存在着以刘步蟾为代表人物的福建帮这一派系,刘步蟾更是福建帮的核心。事实上,北洋水师的众多将领多来自福建。由此,福建帮于北洋水师内部拥有极为关键的话语权。即便是丁汝昌传达朝廷与李鸿章的指令,其能否有效执行,有时也取决于福建帮以及刘步蟾的态度。
【4、广东帮】
尽管在北洋水师内部,福建帮实际占据着主导地位,但除福建帮外,还有一个以广东籍军官为主的派别,即广东帮。相较于福建帮,广东帮无论是人员数量还是影响力,都相对较弱。邓世昌,便是北洋水师广东帮的典型代表。
诚然,北洋水师内部派系繁杂的状况,虽被后世当作其腐朽的一项佐证。然而,于封建官场环境中,结党营私,特别是借同乡关系扩充势力乃至借此谋求个人发展,实则是一种固有传统。北洋水师将士在抵御外敌入侵时展现出了英勇果敢的精神,众多将士更是壮烈牺牲、舍生取义。不过,北洋水师将领终究难以超脱所处时代的局限。
在特定时代环境下,北洋水师将领未能超脱世俗,这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