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靠武力,娘子非要靠脑子

晓槐谈小说 2025-02-22 05:39:32

九月份的清晨,带着些许寒凉,霜水打在裤腿上,渗入骨髓的冷。

“朝眠娘,待会儿进了村就你背这女娃,不然被人瞧见了怕是不好。”

“哎,好!”

九月在摇摇晃晃的动作中醒来,头疼欲裂,浑身又酸又疼,让她有些难以忍受。

还未来得及看清周围的环境,九月就被放了下来,转而换到了一个略显单薄的背上。

思索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瞧见了满目的绿意,大片大片的青绿映入眼帘。

三三两两的农人或扛着锄头,或拿着镰刀借着天边的鱼肚白朝外走去。

九月猛的颤了一下,瞧着穿着短打的男女,脸上沟壑丛生,全是农人扮相。

恍惚间让九月以为自己来到了古代。

身为二十二世纪暗月组织的第一杀手,九月杀人不问缘由,全凭价格和本心,不知背她的女人是何人?

竟敢将她劫走!

心头杀念四起,垂在女人胸前的双臂缓缓的移到了脖颈处,只要稍稍用力。

那唤朝眠娘的女人立刻就会身首异处。

女人气喘吁吁的背着九月,饶是干惯了粗活,背九月还是有些许的吃力。

走几步就要停下来,而后使劲将九月往上颠一下,像是生怕这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娃掉下去。

“天可怜见的,看这满身的血,也不知道是怎么从悬崖上掉下来的。”

男人跟在朝眠娘的身后,长吁短叹,家里日子不好过,但刚刚看到九月的时候,她还有呼吸,到底是一条命。

男人没法袖手旁观,这不,两口子就这么将九月给捡了回来。

九月有些奇怪,她明明正在执行刺杀任务,但刺杀目标引爆炸弹,玉石俱焚,九月被炸了个七荤八素。

只记得自己昏迷前从悬崖上掉了下来。

这都还有命在?

九月也不得不说自己命真大哈。

但这救了她的人到底是谁?

他们有什么目的?九月暂时不得而知,微眯着眼睛快速的判断所处的环境和逃走的路线。

直到两口子将九月带进了一个黄泥围起来的院墙。

瞧着那低矮的院墙和破破烂烂的屋子,九月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心头险些喷出来。

这都二十二世纪了?

怎么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连水泥房子都盖不起?

别是什么深山老林,那她要怎么才能够回去?

呼吸间九月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咚的一声,天爷啊!这什么床板啊?九月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硌得生疼。

“纪大海,你又捡什么东西回来了?”一声尖细的怒喝从外面传进来,正给九月擦脸的朝眠娘手抖了抖。

而后就看到刚刚救九月的男人飞快的跑了出去:“娘,我没捡东西,我就是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受了伤晕倒在云山底下,不能见死不救不是么?”

“小姑娘?狗屁的小姑娘,咱家有那个条件么你就捡人回来?”说着,房门被砰的一声踹开。

一个老女人走了进来,吊梢眉,三角眼,一看上去就刻薄得很,老女人骂骂咧咧的一把将朝眠娘给扯开。

手在九月的身上摸索,要不是自己这会气息不稳,九月觉得自己高低要给这人一巴掌。

出任务身上是不会带东西的,老女人摸不到东西,撇撇嘴,站起身就要让纪大海把九月丢出去。

待看清九月被擦干净的脸,还有那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两圈。

“意卿是不是还没醒?”

提起这个,纪大海眼眶红了红:“没呢。”

老女人猛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凄厉的哭喊起来,那声音尖细得九月都被吓到。

“我可怜的意卿哟,怎么那么惨?脸毁了不说,人还醒不过来。”

纪大海慌忙上前搀扶老女人:“娘,没事的,大夫说了,会醒的。”

老女人一巴掌拍开纪大海的手:“那老陈头一个半吊子,他说的话能信么?”

纪大海像是听话惯了,余光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怯懦的朝眠娘一眼:“那您的意思是?”

老女人枯瘦焦黄的手一指,直接指向九月:“冲喜!必须冲喜!这女娃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够活着,想来是命硬的,就用她给意卿冲喜,正好也不用我们多花钱。”

纪大海和朝眠娘同时一愣,朝眠娘忙摆手:“使不得啊娘,这怎么使得呢?这姑娘还没醒,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好给人成婚啊?不行的。”

老女人才不管纪大海和朝眠娘的意思,转身就往外面走:“管她叫什么,家在哪里,既然被你们捡到了,那就得做我纪家的媳妇。”

九月心里简直不能用震撼来形容了,啥玩意儿?怎么就要嫁人了这是?她才十九岁!

想她堂堂暗月第一杀手,要沦为给人冲喜的小媳妇了?

但周边未知的环境让九月明白此刻不是冲动的时候,必须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才好寻脱身之法。

遂,九月继续装死,并趁着纪大海和那什么朝眠娘转身的时刻,从特制的作战服的衣服纹理里面抽出改造的银针(改),在自己身上的几个穴位用银针刺入,造成有进气没出气的假象。

老女人咋咋呼呼的跑到了屋子外面,没过多会儿,院子里就出现了好几个男男女女,各个年龄段都有。

纪大海走出去,看向自己爹:“爹,使不得啊,意卿他还……”

老女人恶狠狠的瞪了纪大海一眼:“什么时候意卿的婚事轮得到你做主了,这事我拍板决定了。”

说着,老女人伸手指了个中年人:“大湖,你,拿二十文钱上府衙去办婚书,顺便找你那什么狐朋狗友给这野丫头把户籍上在咱们家。”

纪大湖轻蔑的看了一眼纪大海:“娘,不说没名字么?”

“既然是九月份捡到的,就叫九月好了。”

“哎,好。”

说着,纪大湖直接拿了铜钱就跑。

老女人心里乐成了一朵花,为自己心里的小算盘乐得不能自已。

她娘家侄女一直喜欢纪意卿,但她那娘家侄女又丑又胖又懒,实在不是个什么良配。

真不是她大方愿意给这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办婚书,而是那野丫头一看就命不久矣,身上也没个值钱玩意儿,一看就知道也是个破落户。

只要她一死,纪意卿就成了鳏夫。

到时候纪意卿一个鳏夫,还毁了脸的,再娶亲哪还轮得到他挑三拣四的?

不过花了三四十文,又不用出彩礼,也不用办酒席,多划算!

乡下人普遍不愿意办婚书,所以在府衙办婚书要的银子并不多,但相比起酒席还是婚书便宜点,要是一点证明都没有,到时候那纪意卿三寸不烂之舌不认可就不好了。

大齐的女子地位低下,办了户籍也没有田地,算算她还是亏了呢。

她那娘家侄女虽然人不咋地,但和她一条心啊,纪意卿一个鳏夫,娶她娘家侄女一个黄花大闺女,是纪意卿高攀了好么?

到时候,这纪大海纪意卿还有那断了腿的纪朝眠,全部都被她拿捏在手里,谁也别想逃。

他们以为她胡春花是吃素的。

当初纪大海为了让纪意卿和纪朝眠读书,硬生生的也供养纪大湖和纪大江的孩子一并读书。

这么多个孩子,纪意卿和纪朝眠启蒙最晚,十二岁了才启蒙,但也只有这二人读书最好。

眼看着要出息了。

结果这两人一个毁了脸,一个毁了双腿,这不是遭了报应么这不是。

她就是不仅要毁了他们的腿,毁了他们的脸,还要毁了他们的后半辈子,让纪意卿和她娘家侄女过一辈子。

凭什么她自己的几个儿子孙子就个个的不成器,纪大海这早死了亲娘的懦弱汉有两个出息的儿子,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她就是要磋磨苏念留下的儿子孙子!

九月脑瓜子嗡嗡嗡的,朝眠娘吸了吸鼻子,但还是把九月的身上给擦干净了,胡春花不给钱请大夫,像是要任由九月死。

两人把九月带回来让九月摊上这么一桩事,但一直在胡春花的磋磨下过活,两个人早就没了反抗的心理了。

朝眠娘一边给九月擦身子,一边说对不起。

九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使?

再说了,不用对不起,我晚上就和你们撒由那拉啦,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儿?身份证竟然那么好办?

九月现在都开始怀疑这地儿还是在华夏么?

别到什么爪洼国一类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她回去可难了些。

说话间,一个高壮的男人背了个人进来,朝眠娘也就是苏若猛的站了起来:“他三叔,你这是……”

纪大江眼睛在床上的九月身上扫了一圈,许是看清了九月的面貌,眸底满是惊艳,一把将背上的男人甩到九月的旁边:“娘说了,既然成了婚,可不就得住一起么?”

苏若呜呜呜的哭了两声,两个孩子没出事的时候,对上胡春花,都是纪朝眠和纪意卿在前方冲锋陷阵。

这兄弟俩一起出事,苏若向来听话惯了,早就六神无主了。

……

入夜,万籁俱寂,九月睁开了眼睛。

在硬邦邦的床上躺了一天,她整个人都躺僵了不说,还越躺越痛,实在是这床板太硬了。

将刺进穴位的银针抽出,本来看起来有进气没出气的姑娘立刻生龙活虎了起来,身上就是点皮外伤。

九月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打个三五十个不是问题。

翻身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中间压到了旁边那个一直没什么声息的男人,九月也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屋里也没个灯什么的,借着还没有全黑的自然光,九月这才有闲心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

说是屋子,组织基地的厕所都比这豪华上千倍,说是床板还真的就是床板,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床头的位置放着个破破烂烂的柜子,床边上有两条长凳,旁边摆着个大木板,上面有些毛笔纸张什么的,看起来倒像是个书桌。

九月撇撇嘴,谁家书桌长这样啊?

地是泥地,人走过肉眼可见飞扬的灰尘,九月恨不得仰天长啸,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简直比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身处战争的地方还要落后。

床头的柜子上摆着张纸,九月拿上来一看,嚯,这些字,她竟然认识,都是繁体,别问为什么她认识繁体字?

她自己也不知道。

婚书:结两姓之好……

最左边明晃晃的写了两个名字,一个是九月,一个是纪意卿。

九月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然后猛的甩了甩脑袋,觉得这么离奇的事情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这不玩呢嘛这。

随手把婚书放在柜子上,也不太在意。

然后开始打量睡在床上的男人,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左边脸的伤口,几乎贯穿了整个左脸,血淋淋的,看起来骇人得很。

但除却那道疤,男人的五官极为平整,剑眉星目,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看得出来是个长相十分优秀的男人。

哪怕是躺着,也看得出来这人蜂腰宽肩长腿,一身的腱子肉,这身材,这身高,要是以模特出道,那妥妥的大势啊。

哪还用窝在这连水泥都用不起的地方。

九月懒得再在这地儿浪费时间,她想念她柔软的大床,想念她几百平的豪华卧室……

天彻底的黑了下来。

九月推开窗户,许是这里没有电灯,所以入眼可见一丁点的灯光都没有。

翻身直接跨了出去,落地无声无息,转瞬间就消失在了暗夜中。

睡在床上的纪意卿猛的睁开了眼睛,在九月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脑海里回想起昏迷前的场景,眸底一片悲凉。

本来明年就要参加乡试,为了挣点盘缠,他和纪朝眠上山想要打点猎物好换钱,谁知道遇上了狼群。

纪朝眠为了保护他从山崖上掉了下去,而他一个不慎被石头划破了左脸。

其实白天他就醒过来了,但是迷迷糊糊的连睁开眼睛都困难。

却还是听说了纪朝眠的双腿废了。

而胡春花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竟然将一个陌生的姑娘嫁于他,且不说他本来就没有打算这么早成婚,看那姑娘白日里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

纪意卿就不难猜测出胡春花的想法。

现在那姑娘跑了也好,跑了他就不是鳏夫,他也可以借着要寻妻子的由头不娶亲。

想要他娶胡春花那又丑又懒又胖的侄女,简直是做梦。

九月脚步轻盈的漫步在乡间小路上,没有路灯,只能借着月光,看地上的痕迹,越看九月越犯嘀咕。

虽然知道这里落后,但不至于没有自行车摩托车这类落后的交通工具吧?

但现在瞧着地上的痕迹,别说自行车和摩托车了,全是驴子和骡子马车的痕迹,最多的是各种各样的脚印。

那脚印也不是她惯常知道的皮鞋高跟一类的脚印,以九月丰富的知识储备也瞧得出来,那些完全就是薄底的布鞋印啊。

九月没法再悠哉悠哉的走了。

苍了个天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其实九月早就觉出了不对劲来。

她这次的刺杀目标是一个专门做生化武器的专家,秘密基地建在山上,九月潜伏进去之前把那座山四周都勘察完了。

就算是有悬崖,悬崖底下也是正常的村落,虽然落后,但不至于落后到连水泥地和电灯都没有的地步。

但那离谱的真相,九月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太离谱了!所以大脑自动将它作废,不相信罢了。

堪堪走了三个小时,走得九月都要放弃了,终于看到了前方高高的城墙,九月张大了嘴巴觉得离奇。

但在走到城墙根底下,看到了城门旁边的告示,是的,就是告示!

就是那种古代会贴在城门边上的告示。

九月一路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什么这是一个拍片子的地方,毕竟那纪家人看起来就是华国的长相,说的话她也听得懂啊。

怎么也不可能漂到国外去。

但现在看到城墙,想起一路过来路过的村落,九月不相信有哪个剧组会这么大手笔的建造一个,单是以她的脚程都需要走上三个小时的古装剧拍摄地。

再看告示下明明白白的:进元四十一年。

九月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古代。

还是身穿!

在城墙根底下蹲了一个多小时,九月终于妥协了。

她!

全球顶级杀手组织,暗月第一杀手九月!

身穿了!

回想起自己关于各个朝代的知识,九月在进山当流民黑户和回纪家当冲喜娘子中,果断的选择了回纪家。

没办法,谁让他们运气好捡了她回家呢?

百因必有果,他们的报应就是我。

九月丝毫没有愧疚感的叼着根野草又开始走回纪家。

……

纪意卿正在屋里悉悉索索的翻找他这些年存下的银两,屋子里好些地方都有散碎的银子,防胡春花的。

找银子是为了给纪朝眠看腿,他一定要把纪朝眠的腿给治好。

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没法参加乡试了,毕竟五官端正是进入考场的第一个条件,他一个破了相的,不会再有未来了。

刚找到二两银子,窗户那发出了很微小的声音,纪意卿愣了一下,动作快且轻的直接翻身爬到了床上。

九月强悍的体力让她来回六个小时也没有丝毫的疲乏,毕竟训练的时候可比这个难多了。

咚的一声直接把自己摔到了床板上,莫名的有种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的错觉。

纪意卿心跳得砰砰砰的,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知道旁边这姑娘神出鬼没的干什么去了,屋里黑漆漆的他也看不出个什么来。

但毕竟不认识,不过胡春花的如意算盘看样子是落空了,这姑娘生龙活虎的样子,肯定比胡春花活得久,他这要做鳏夫的念头看样子是彻底的泡汤了。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毕竟是摔到了头,也没有那么快好。

……

一大清早的,纪大海和苏若给纪意卿和九月灌了点米汤就连忙出门干活去了,他俩就是这纪家的老黄牛。

九月本来是想干脆起身的,想了想还是再赖一天吧,她还是需要好好的消化消化她身穿这个离谱的事实。

天光大亮,九月坐起来,好好的看了看她的便宜老公,顺便伸手摸了摸。

纪意卿刚醒就感觉到身上一双作乱的手,条件反射的就绷起了浑身的肌肉,眯眼就看到了旁边娇俏的姑娘,愣了一下脸瞬间就红了,但因为受伤,力气暂时没有恢复。

竟是连推开她都办不到。

九月边摸边啧啧啧,还是不得不感慨一下这人的身材,又是在乡下,那妥妥的那种糙汉子男主文中的男主啊。

不对,这人屋里有书,有长衫,好像是个书生,要命了,谁家书生一米九几一身腱子肉啊?

不都是什么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小公子么?(其实九月想说是白斩鸡的。)

哦,孔子好像就是这类书生,九月沉默的向孔子道歉,是她浅薄了,谁让二十二世纪娱乐圈里面绝大部分都是白幼瘦小鸡崽呢。

都把人的审美给降级了,瞧瞧这人这大体格子,还有这脸,这种放到二十二世纪的娱乐圈绝对是顶流级别的,在一众白幼瘦弱鸡造型的小鸡崽们中,简直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啊。

而且还不是那种健身房里面那种吓死个人的肌肉,体态匀称,每块肌肉的位置都十分的完美且好看。

九月手痒痒的,想要解剖,这人,简直是完美的人体标本。

她没吃过好的,自然不知道好的是啥样了。

她更没有谈过恋爱,对男人也没有什么欲望,毕竟她一个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杀手,有那罗马时间自己享受不好么?

要什么男人。

抬手直接给纪意卿把脉,倒不是要医治这人,主要是要确认她的便宜老公有没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的,她是第一杀手,但别的杀手都是用枪用炮,九月是医毒双修的第一杀手。

医是中西医结合的医,毒嘛,更好理解,见血封喉的毒,反正说你什么时候死,你就什么时候死。

所以她还有个别称,叫地狱阎王,毕竟阎王要你三更死,你绝活不到五更。

指腹下有力的脉搏昭示着这纪意卿不仅仅是看起来健壮有力,身体也挺不错,脸上的伤口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就是有点心火旺盛,不知道气个什么?

九月检查了一番纪意卿的身体,脉象,确认这人没病,肾也不错,看起来体力应该也可以。

能睡!(荤睡那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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