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园园
图：网络，侵删
01
年老的庄寒雁静静地躺在床上，感受着生命正一点点从自己的身体里流逝。
她这一生，经历了无数的风雨，有过欢笑，也有过泪水。
年少被赤脚鬼传言误判儋州十七载，后来重回京城，再次成为京城贵女。
如今，终于到了生命的尽头。
她从未后悔过什么，可是母亲阮惜文的死是她一生走不出的伤。
就在她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文字界面。
一个机械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庄寒雁，你这一生积德行善，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未完成的心愿。”
庄寒雁以为这是自己死前的幻觉，她艰难地转头，看向陪在自己身旁已经白发苍苍的傅云夕。
傅云夕脸上悲痛无比，正握着她的手，却没有丝毫察觉那个奇怪的声音。
庄寒雁心中一惊，难道这个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吗？
02
她在心中试探地问：“你能不帮我复活母亲？”
可连日来的病痛折磨加上年纪大的原因，像已经腐朽的枯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而，那个系统似乎能读懂她的心思，机械的声音响起：“我能读懂宿主的心中所想。很遗憾，我没有办法帮你复活你的母亲，但我可以帮你回到你母亲年轻的时候。”
“不过，凡事都有代价。你一生积德行善，下一辈子本可以投胎到衣食无忧、父母宠爱的家庭，一生健康无虞。但如果你选择回到你母亲年轻的时候，你只能过最普通的一生。”
庄寒雁没有丝毫犹豫，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母亲阮惜文温柔的面容，坚定地点了点头，在心中说道：“我愿意。”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所有力气正在慢慢剥离，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
面前傅云夕的样子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她听见房间内所有人的痛哭声。
都说人死后听觉是最后消失的，看来是真的。
因为傅云夕轻抚在她耳边说：“寒雁，你等我，我马上就来寻你。”
03
再睁眼时，满目都是晃动的赤金流苏，十六抬鸾轿正穿过朱雀大街，道旁百姓跪拜声如潮水涌来。
"郡主，阮府到了。"侍女打起轿帘。
铜鎏金缠枝熏球从袖中滑落，庄寒雁下意识接住这精巧物件。
指尖触到内壁刻纹时突然顿住——这是明华郡主及笄时御赐的陪嫁，而明华分明是《贵女》中早夭的炮灰角色！
"臣女阮惜文，恭迎郡主。"清泉般的声音自轿外传来。
锦帘掀起半角，十八岁的母亲正屈膝行礼。
鹅黄衫子衬得她眉眼如画，鬓边木樨花随着动作轻颤，与记忆里将死之时的无奈判若两人。
庄寒雁死死攥住裙摆，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起吧。"她听见自己用陌生的倨傲声线说道，"听闻阮家藏书楼有前朝孤本？"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