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风果然拿出电话一查,嘴角露出了笑容,可见卡上的余额令他很满意,他慢慢地松开手。
“别信他…”在严世蕃的喊叫声中,严风奋力将今夏一推,今夏摔倒在地,陆绎忙上前扶起今夏,将他护在身后。
突然有人从身后跳出击中了严风,严风应声倒地,接着第二人,第三人,陆绎逐渐看清了,原来是岑福和警队的同事,着清一色的黑衣混了进来,陆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忙看身后的今夏。
“今夏,怎么了?”陆绎关切的问道,眼里的疼惜恨不能溢出来。
“疼…好疼…”今夏此刻脸上全是汗,不住的倒吸着冷气,轻声喃昵着,陆绎可以感觉到今夏的无助,血顺着今夏的腿流了下来。
陆绎忙抱起今夏,冲出去,工厂外早已有警车,救护车在等待,陆绎抱着今夏上了救护车,救护车上医生和护士忙着给今夏检查,今夏脸色惨白,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陆绎紧张不已,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彷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到了医院,陆绎忙跳下车,跟着今夏一路来到抢救室的门前,被拦了下来。
此时的痛苦的捂着肚子,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冒出来,“疼..疼...”今夏痛苦的呢喃着,陆绎不住的抚摸着今夏的额头,似乎想以此减轻今夏的痛苦,却不见有半点的作用。
“家属请在门口等..”医生和护士拦下陆绎,便匆忙冲进抢救室,门外的灯亮了起来,陆绎这才觉得腿脚发软,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陆阎王,此时竟害怕的全身颤抖。
“该不会有事吧,一定不会有事的..”陆绎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痛苦的抱住头,他恨自己的无能,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
“这位先生,请跟我们过来处理下伤口吧..”护士长见陆绎周身是血,手臂上,脖子上伤痕累累,忍不住提醒。
“我没事…我要在这陪着今夏…”陆绎固执的不肯走。
护士长便无奈的去取药了。
岑福,小优,杨局陆续赶到医院,他们赶到时,只见陆绎正坐在门前的地上,抱着头,岑福从未见过如此痛苦无助的陆绎,两人相识多年,陆绎一直给他一种冷静沉着,淡定从容之感。
见陆绎如此情形,岑福更是愧疚不已,自己不光没能保护好陆绎,就连今夏也没看顾好,若今夏有个三长两短,他以后也无法再面对陆绎了。
“病人家属…”一个小护士急匆匆的从抢救室跑出。
“怎么样了?”陆绎忙起身围上去,眼圈通红,眼睛里的红血丝及胡渣,令他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手臂上的伤口还在向外沁着血,可陆绎却全然顾不得这些。
“产妇早产,加上大出血,急需输血,她是RH特殊血型,血库里的血暂时不够…”小护士没说完,陆绎便伸出胳膊,抽我的。
小护士点点头,带着几人忙去验血,结果并未匹配到合适的血型,也对,如此特殊的血型,怎能轻易匹配到。
“我回警队叫人…”岑福放下挽起的衣服,当得知自己的血型未配上时,岑福心都揪起了,他想做些什么,此刻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不多会,一辆辆警车便停在了医院门口,从车上下来一队队的警察直奔抢救室,抢救室外的抽血点瞬间排成了长龙。
小护士奔跑着直奔抢救室,手上还拿着鲜红滚烫的血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陆绎而言,每分每秒都是刻骨铭心的折磨,只见拳头始终紧握,手臂上青筋凸起,像蜿蜒盘旋的蛇,眼睛里好似要滴出血来。
突然头顶上方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手术顺利..母子平安..”
陆绎瞬间想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瘫坐在地上,刚才神经紧绷的他,在这一瞬间松软下来,才觉得全身抖得厉害。
陆绎轻轻推开门 ,今夏正安静的躺着,汗湿的头发紧贴脸颊两侧,面色苍白,干裂的嘴唇无一丝血色,此刻憔悴虚弱的人儿,只是静静地躺在那,便是清晰的向人诉说着,方才那8个小时里受尽的苦痛与折磨。
陆绎只觉心口剧烈的疼痛起来,像是一只大手将他的心心紧紧地抓起,放下,如此往复循环着,他不忍想象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今夏究竟经历了什么?
严世蕃,陆绎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扒皮抽骨,让他去体会世间所有的最残酷的刑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