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身为校长的三哥,与高干亲戚的那些恩恩怨怨

一介退休老干部 2024-10-17 09:24:45

文/河北张扬

我出生在冀中平原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上面有五个哥哥,一个姐姐;兄弟几个当中,三哥最有能力最优秀,长得最帅气,出类拔萃,堪称人生大赢家。

我和三哥,三观一致,工作生活当中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最多,探讨的话题最深刻。哥哥对我的关心爱护甚至超过了父亲,在我人生的道路上最应该感激的就是这个哥哥。

我和三哥彼此最了解,最知心。哥哥从一名搬运工人,历经磨难,靠着坚韧不拔的毅力,靠着非凡的工作能力,成长为一所中等专业学校校长,享受县处级待遇,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

我的二伯父,从17岁参军打仗,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在天津某部队官至正师级,住着三层小洋楼,有专职勤务员,配有专车及司机,是我们整个家族的骄傲。

三哥的身上有许多优点,集多种美德于一身,身上最突出的优点:心胸开阔,有大格局,甘于奉献,不辞辛苦,豪爽大气霸气,有远见有眼光,有胆识有胆量,看问题比较尖锐深刻。这种种美德主要来自于天津大娘的谆谆教诲,耳濡目染。

伯父,因为身经百战,历经沧桑,解放后又经历过多场运动,积劳成疾,于1975年刚五十多岁,英年早逝,令人惋惜。记得那个时候,在《天津日报》一个角落里,刊登了伯父因病去世的一条消息,父亲小心翼翼把这张报纸收藏起来,锁在了自己的“保密箱”里,以示永久纪念。

伯父离世后,留下2个儿子,4个姑娘,大娘不到五十岁,就独自承担起这一大家子人上学参军,成家立业的重任,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

我和哥哥无数次到大娘家去看望,每一次去就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大娘对待我们非常热情,见到我们满心欢喜;大娘从十几岁参军,在部队文工团工作,部队转业之后,在师范大学宣传部担任副部长,有丰富的阅历,有大格局,极有远见。

大娘的母亲,我们称之为姥姥,跟随大娘定居,我们到了之后,姥姥对我们极其精心的照顾,嘘寒问暖,和亲姥姥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每次和大娘相聚,几乎每个晚上,我们都畅谈到凌晨两三点,和我们无话不谈,详细了解老家里所有家人的具体情况,村里的状况,与我们探讨为人处事的道理,对我们进行谆谆教诲。

尤其是提醒我们:在老家整个大家族当中要树立一盘棋的思想,无论有什么恩恩怨怨,一定要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互相帮助,努力过上好日子。大娘的教诲影响了我们一生。

在此记录三哥和大娘一家的恩恩怨怨。

1972年1月,三哥只有17岁,由伯父找人安排在县城搬运公司上班。公司有多辆单位改装的柴油机汽车,经常跑天津运送商品,三哥在20岁之后,就开始经常乘车前往天津探望大娘。

每年冬天来临的时候,三哥从老家买了土豆儿和粉条儿专程送到大娘家里,解决一大家子人的吃饭问题。

三哥专门跟我讲起,有一次,三哥带了两大麻袋货物,一大麻袋是土豆儿,一大麻袋是粉条儿,坐单位的车,停靠在距离大娘家比较近的一个路口,三哥把两个大麻袋一前一后,轮番不断挪动几百米,累的汗流浃背,才非常艰难移动到大娘家门口。

1976年7月28日,河北唐山发生了7.8级强烈地震,地震波及到天津地区。

当父亲在广播当中听到这个消息,万分焦急,特别担心大娘一家人的安全。那个时候交通、通讯已经中断,电话打不进去。父亲特意委托三哥只身前往天津,去打听消息,此时通往天津的交通都也停运。

7月30号三哥坐上本单位通往天津的救援汽车,前往天津探个究竟。因为地震波及,道路遭到破坏,汽车无法直接到达大娘家中,三哥只能就近下车,步行了好几公里,才非常艰难的找到大娘家;此时大娘家住的三层小楼,已经出现断裂,属于危房,这个时候正在搭建临时建筑。

三哥到了大娘家,见到大娘的第一句话就是:娘,你们一家人可好啊?我父亲特别担心你们的安危,专门派我来看望你们。大娘感动的流下了眼泪,说了一句:谢谢你爸爸,我们全家人都安康。

三哥没有马上离开,留下来帮助搭建好临时建筑,等一切安顿好了之后,才放心的离开。患难见真情,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三哥和大娘的感情,变得更深了,大娘对三哥更欣赏了。

时间到了1984年,三哥已经担任了乡卫生院院长,当时,国家对计划生育抓的很紧,对于生了两个孩子以上的育龄妇女,要做结扎手术。

这个时候,三哥就把大娘家的二女儿,在部队上专门做外科手术的,请到了老家,来完成这个任务。这个姐姐,天津医科大学毕业,医术高明,做的手术干净利索又保证安全。当然也按照市里规定的标准,给予了相应的报酬。等于是让二姐利用业余时间,挣到了一笔额外收入。

到了1986年,我们老家有一个高蓬乡,成了远近闻名的布匹市场,经营来自于全国各地各种各样的布料辅料,天津的二姐及其他家人回老家的时候慕名而来,也愿意到这个布匹市场逛一逛,三哥总是陪同前往,只要他们喜欢的花色品种,尽管拿走,所有的商品都由三哥买单。

总而言之,只要天津大娘家所有的亲属来到老家,三哥都尽自己所能,竭尽全力,提供一切帮助,表达出自己对他们的关心,照顾,盛情款待。

当然,大娘对三哥也是非常欣赏,喜欢。1988年三哥在北京师范大学博士进修班读书,正好大娘住在北京最小的女儿家,三哥多次到家中去看望,大娘得知三哥正在读书,非常辛苦,执意要给500元钱,让三哥加强营养,必须要收下。

到了1990年,哥哥已经担任了一所中等专业学校的校长,经常外出参加学术会议,往返天津的次数就更频繁,和大娘见面交流的机会就更多了。有一次,三哥到天津正坐在大娘家客厅,老大女儿进门看到了,非常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怎么又来了”?

三哥一听这句话,不高兴了:“怎么啦?我就是来了,这是我们张家”。

“这是我们家,你给我滚”。

三哥毫不示弱,把桌子一拍:“你是嫁出去的女儿,已经不是张家的人,需要滚的是你”。

两个人越吵越凶,惊到了在二楼的大娘,大娘跑下楼来,发现两个人正吵的不可开交,了解到事情的原委,狠狠地打了大女儿一记耳光,大骂了女儿一通不懂事,把女儿骂哭了,灰溜溜的回自己家了。

自此之后,大娘从没有责怪三哥一句,三哥照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毫不顾忌,大娘也跟从前一样,对待这个侄子,仍然非常亲切,维系着人世间最好的感情。

大娘家6个孩子,其中有5名军人,有4名是名牌大学毕业,都是通过推荐上的工农兵大学生,依靠父辈的人脉资源得到了发展机会;他们在与我们交往当中,的的确确有着一种出身高干家庭,高人一等、盛气凌人、居高临下的感觉。

但是,我们弟兄几个先后靠自己的勤奋努力,考上了大学、中专,在各自岗位上也有自己的职位、职称,毫不示弱,一点儿也不自卑。

我们两家人,就像两条平行线,分别在各自的工作岗位发光发热,互不干扰,互不相交,但是,因为一个重大事件,三哥被大娘家二女儿精心编织的一个弥天大谎卷入其中,深陷矛盾旋涡当中。

大娘家老大儿子,1950年出生,南开大学中文系毕业,心胸开阔,有大格局,性格沉稳,坚毅果敢,有文化、有思路、有内涵,秉承了伯父某些气质,38岁已经担任团长职务,是大娘家最出色的一个,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非常可惜的是,40多岁的时候,被查出患有乙型肝炎,大好的职业生涯断送,只能退回家中进行休养。

他妻子出身于北京一个高干家庭,在天津某空军医院担任护士长,长的亭亭玉立,身材匀称,干净利索,面容姣好,一表人才,工作也非常有能力。两人育有一个宝贝儿子,长得精巧伶俐,聪明可爱,是张家唯一的男丁、独苗儿,备受宠爱。

大哥长时间在家养病,到了后来被病痛折磨的身体越来越消瘦,不成样子,长期没有夫妻生活,遭到了妻子的嫌弃;其他兄弟姐妹捕风捉影、风言风语听说大嫂和医院某领导有染,对大嫂产生了怨恨。

2005年6月大哥突然间疾病加重,三哥三嫂闻讯,特意赶到天津某医院去看望,还出了几百元慰问金,让购买营养品;但是几天之后,获悉了大哥不幸去世的消息。

得到噩耗,我们兄弟六个,有一个在天津,三哥亲自开着一辆中型面包车,带着我们弟兄五个一同前往奔丧。我们提前商议,每个人出200块钱,总计1000元作为礼钱,委托三哥转交。

驱车三个小时到了大嫂家,经过和他们家人商量,因为是家人,礼金不上公开的桌面,直接交给大嫂本人,当时三哥用右手递交给大嫂那一千块钱信封的场景,我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三哥已经是一所中等专业学校的校长,提前已经接受邀请,要到厦门参加一个会议,他在那儿只待了半个小时,就急匆匆的赶回去了。而我们同去的其他弟兄4个,以及在天津的哥哥,全程参与了丧事的全过程。

没有想到,我们仅住了一宿,第二天就爆出三哥没有上交1000元礼金,被独自“吞占”的谣言,这个期间,因为三哥已经提前离开,无法辩解,对这个谣言的来龙去脉,一无所知。

第二天,二女儿还曾经专门把我叫到大嫂身边,当场对质说三哥到底交没交这1000元钱?我当即斩钉截铁地说:我亲眼看到三哥用右手,把1000元的信封,递给大嫂手中。大嫂则支支吾吾的说:哎呀,这两天我休息不好,脑子太乱,记不清到底给没给了?

事后才详细了解到炮制这个谣言的始末,在天津的四哥最了解他们兄弟姐妹几个的为人做派,原来大娘大家庭矛盾重重,普遍对大嫂没有照顾好大哥心存不满。

为了留住大哥家这个宝贝孙子,也为了大嫂不要外嫁,二女儿炮制了一个弥天大谎,赃栽陷害瞄准了三哥,让家庭矛盾整个转移到我们家来,矛头直指三哥。但是没想到三哥是最不好惹的,选错人了,这场精心编织的阴谋,注定要失败,没有好下场。

事后,三哥知道这个谎言之后,绝对不背这个黑锅,要戳穿这个阴谋,他和大娘家大儿媳妇、二女儿,多次在电话当中进行交涉,对质,以至于后来到了对骂的程度,闹得不可开交,三哥火力全开,迎头痛击,绝不留任何情面。

这个事件从始至终,大娘没有替三哥说一句公道话,等于是默认了由二女儿导演的这出闹剧及谎言。尽管我们跟大娘感情特别深,但是由于大娘不坚持真理,不主持公道,我们与大娘的感情变得越来越疏远,以至于在大娘最后病重乃至去世的时候,也没有通知我们,我们也未能参加丧礼,成为我们一生的遗憾。

一大家子人想挽留住大儿媳母子,也未能如愿。孙子从俄罗斯留学回来,留在了北京发展,在大哥去世几年之后,大儿媳在北京找到了真爱,母子二人在北京定居,留住这根独苗的愿望落空。

从下一代的发展前景来讲,大娘家没有一个考上名牌儿大学的,几位留学俄罗斯的,是因为在国内连本科都考不上。

而我们家人丁兴旺,除了有考上南京大学,山东大学的本科生,还有北京大学的博士生,京都大学的硕士研究生,留学美国的双博士,分布在北京、上海、天津三地,后继有人,都靠自己的努力,找到了称心如意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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