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具有麻静性的饮料,对人体有双重作用。适量伙用时,是一种兴奋剂,能使人精神愉快,过量饮用时、又会抑制大脑活动,削羽人的自制力,使人丧失持与酒养。所以,亲朋好友相聚,常饮酒来使气氛融洽,增强亲密关系和凝聚力。在政治斗争中,酒往往成为一种政治工具,伙酒行为则成为政治策略。一方常常要促使另一方多饮,以麻痹其斗志,或者以倦装醉酒掩饰自己的意图。由于社会的习惯标准认为,节饮者志向远大,堪当大任;而酗酒者自制力差,往往因酒误事贻害国家,因此,处于激烈政治斗争中的人们,常常拿酗酒指责政敌。酒,是一种用处很大的政治饮料。
用酒赏赐,是土层统治者笼络下级、施恩示德的常用手段。春秋时期的秦穆公(公元前659-前621年在位),曾因外出而丢失一匹骏马,当他前去寻找时,看到一伙人正在分吃马肉。当这些人知道所吃的正是秦称公的马时,非常恐惧,害怕受到惩罚。穆公却说,吃马肉若不喝酒,会有伤身体,并赐给他们酒喝。后来秦晋两国交战,穆公被围,吃马肉者相约拼死救助移公,使穆公反败为胜,并俘获晋惠公。类似的尊者以酒施恩的例子很多,君主赏赐臣属美酒或设宴款待群臣,
春秋战国时期,各国争当霸主,意图并吞天下,但都属于此类。由于一国力量有限,为了免于四面树敌,常常寻找盟友。诸侯之间为了联合对敌,常常歃血饮酒,结为盟邦。春秋战国前后549年,盟会多达百余次,大多是借
汉代时,窦婴(?-前131年)是汉文帝窦皇后的酒修好之盟。堂侄,汉景帝时,因军功封为魏其候;武安侯田蚡(?-前131年)是汉景帝王皇后的同母兄弟,两人都是外戚。景帝时,窦皇后称皇太后,窦婴十分得宠,田蚡对他很尊敬。窦太后死后,窦婴渐渐失势;特别是到了汉武帝时(前140-前87年),王太后底护田蚡,田蚡担任丞相,骄横专断,权势超过了窦婴,过去趋奉窦婴的官员们都转而奔走于田蚡之门。
只有灌夫因为是故旧的关系,而且其人颇有侠气,反而越发和窦婴往来亲密。灌夫(?-前131年),西汉颍阴(今河南许昌)人,字仲孺,曾因军功任中郎将、太仆,喜欢喝酒。一次,田蚡举办喜宴,王太后下令,所有的宗室侯爵都应该去贺喜,窦婴也带灌夫赴宴。座上,灌夫给田蚡敬酒,田蚡不肯斟满,灌夫因醉酒而冲动,大发脾气,使酒骂座。田蚡大怒,将灌夫向拘留,上奉章弹劾他侮辱丞相,有不敬之罪,把他的家属全部拘捕,要一并判以死罪。窦婴奋身营援,向汉武帝说明,灌夫只是因醉失仪,没有死罪。但王太后在宫中打听到此事,向汉武帝施加压力,武帝只得偏相田蚡,将灌夫判死,家属皆受株连被录,实婴也受到牵途,因讲谤斩首。这件大案是两个政治集团的倾轧,原因复杂,但灌夫借酒御琴田蚡,却是直接诱因。
对于身处位率地位的人,酒常常成为避祸进谏的工具。西汉丞相萧何死后,曹参(?前190年)继任,继续推行体养生息,无为而治的政策,一切政事都遵循萧何制定的措施处理,史称“萧规曹随"。所有的下级官员求见时,曹参一概以美酒加以招待,席间不谈国事。当客人想进言时,他总是频频举杯相劝,使客人无法开口,直到被灌醉为止。相府后园靠近官吏的办公之处,那些官吏们成天纵酒。曹参身边的一个官吏便请曹参去游园,目的是想让曹参听见后对那些官吏的行为子以制止。曹参听到喧闹声后,反而带了酒去和官吏们~道欢饮。
当汉惠帝(前195-前188年在位)责备他味喝酒,不管国事时,曹参奏道:“陛下觉得自己才能比高帝如何?”惠帝说:“我哪敢和先帝相比。”曹参又问:“陛下看我的能力比萧何如何?”惠帝道:“不及萧何。”曹参说:“陛下对极了。高帝和萧何定下的政策我们安心照办不就行了么?”在曹参任内,汉朝天下太平,也算安然无事。但究其饮酒行为,不外乎用酒来表明自己的政治态度,也有逃避政治斗争的目的。
另一个运用酒来麻痹政敌的成功例子,也发生在和曹参差不多同一时代。陈平(?-前178年),阳武今河南省原阳东南)人,汉朝建立时,封曲逆侯,在汉高祖去世之前,曾经得罪过昌后的妹妹吕要。高祖去世后,吕氏大权独揽,陈平虽然担任丞相,但总是担心昌要报复,于是,整日沉酒于酒,不理政务。吕多次向吕后进谗言,陷害陈平。陈平知道后,更加沉醉于酒中。吕后听说后,放松了对陈平的警惕,并对他表示信任。目后死后,陈平与周勃合谋,一举铲除了吕氏
政治势力。晋武帝时(265-290年在位),太子司马衷愚钝,但武帝坚持要传位给他,众朝臣多以此为忧,担任司空的司瓘(220-291年)总相直速武帝,劝其废掉太子但一直没敢说出口。一次,武帝设宴,卫喝得大醉跪在武帝面前,说:“臣想有所启奏。”武帝说:“你想说什么?”卫瓘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抚摸着武帝所坐龙床,叹息道:“此座可惜!”意思是说不该传位给司马衷。武帝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却也假装糊涂,说:“公真大醉耶!”两个人意见相悖,又事国家命运,但卫瓘借酒进谏,武帝以醉不怪。酒在这里起到了缓和矛盾的作用。
禁 酒
饮酒之风的盛行,刺激了酿酒业的发展,但若饮酒漫无节制,则不仅有害于饮酒者一己之身,而且会带来许多社会问题。古人对此早有认识,因此禁酒的历史与造酒和饮酒的历史一样悠久。历代王朝禁酒,不外乎三导致统治腐败,君臣之间会因酒失礼,大臣之间会因失和,从而危及政权的巩固;也害怕庶民百姓酗酒事,引发争讼殴斗,不利于社会安定,影响统治秩康一是古代农业生产常因频繁的天灾人祸而遭致破坏,食骤然减产是常有的事,而酿酒要消耗大量的粮食,特别是遇到饥荒之年,政局不稳,若把粮食浪费于造酒就会加剧政局的不稳定。三是为了防止百姓造酒卖酒获
取厚利,而由官府专卖,可以使国家垄断酿酒的利润。夏代就有因酗酒而处刑的事例,如夏禹的第三代继承人中康在位时,掌管天文历数的官员羲和纵酒失职中康就命令胤侯去讨伐他,胤侯在出征之前,对将士们宣布,羲和丧失德性,沉湎于酒,对天象昏迷无知,犯了先王的杀头之法,由此可见,夏代的先王已经制定了处置因酒失职者的刑法,商代初期的统治者,恐惧纵酒亡国,制定有禁止官员酗酒的训示,对于酒醉而歌乐者要处以在面上刺字的墨刑,周代的统治者鉴于商朝统治者因酒废政,溺于酒而亡国的沉痛教训,制定了中国古代第一部专门禁酒的法律《酒诰》。
《酒诰》首先从正面阐述戒酒的重要,指出戒酒不但是文王的教导,也是上帝的旨意,造酒的目的,不是让人享受,而是为了祭祀神灵。其次,从反面总结了殷商灭亡的教训,指出从成汤到帝乙如何不敢饮酒而勤于政务,而他们的后代继承人抛弃前人的传统,沉醉于纵酒作乐之中,不把臣民的怨恨放在心上,因而众叛亲离,走向灭亡。最后谈戒酒的措施,规定王公诸侯不准非礼饮酒,凡民众聚饮,不能轻易放过,统统抓住送到京城里,处以死刑,而且规定执法者若不照禁令办事,同样有杀头之罪。
西周末年,礼崩乐坏。春秋时期,群雄蜂起,禁酒之令连在形式上也难以保留了。至秦王朝建立,国家统一,法令严酷,曾制定有禁止民间卖酒的禁令,规定由各地管理农业事务的田啬夫和各乡的部佐监督实行,违禁者要治罪。西汉时期,汉文帝刘恒(公元前180-前157年在位)曾颁布一项律令,规定三人以上无故聚会饮酒者,罚金四两。汉景帝中元三年(前147年)因天早歉收,曾禁止百姓卖酒,当然,这些饮酒卖酒的禁令,主要是针对社会下层,对于上层社会,形同一纸空文,他们是不会遵守的,饮酒作乐仍旧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天汉三年(公元前98年)汉武帝根据丞相桑弘羊的建议,开始对酒实行椎酤,即抽取酒税,这一措施增加了政府的财政收入,却意味着民间饮酒和卖酒的合法化,禁令废弛,众人聚饮的风气,重新恢复。东汉时期,禁酒只是临时措施,只有汉和帝(89-104年在位)、汉顺帝(126-143年在位)、汉桓帝(146-166年在位)年间,在年景不佳、农业歉收、政局不稳时,由朝廷下诏禁酒,但只是对下层社会有一定的限制,对上层社会则全无效力,因此都持续时间不长就弛禁了。
汉献帝(181-234年)建安初年,当政的曹操励精图治:他看到北方初定,但群雄未灭,战祸连年,粮食匮乏因此表奏朝廷,请求彻底禁酒,以节约粮食,但却遭到在朝野极有威望的孔融反对。刘备建立蜀汉(221-263年)之初,也曾下令禁酒,严禁百姓私自酿酒,凡是民间藏有酿酒器具的,一律搜缴,并处以刑罚,但不久就取消了禁令。
魏晋南北朝时期,绝大多数国家都不禁酒,即使禁酒,时间也往往很短,后赵的石勒(319-333年在位)曾严厉禁酒。北魏文成帝拓跋于太安四年(公元458年)鉴于官民酗酒导致诉讼以及饮酒议政的现象严重曾宣布酿酒、酤酒、饮酒者,一律斩首,但八年后魏献文帝即下令解禁。隋唐时期,中央政府基本不禁酒,但唐代乾元二年(759年)、建中元年(780年)和建中三年都因饥荒而一度禁止酿酒,目的主要是缓和社会矛盾。五代时期,天下分裂,禁酒法令颇不一致。
后梁(907-923年)时期,允许百姓自行造曲,这是中国历史上首次放松对酒曲生产的限制,在此之前,酒曲生产一向是被严格控制在官府手中。后唐时期(923-936年),也允许百姓私自造酒曲,但要征税,后晋时(936-947年),恢复对酒曲的官卖制度,后汉(947-950年)则严禁民间私自造曲,一经发现,不论多少都要处以死刑,并对酒实行专卖。后周时(951-960年)政府依然控制酒曲生产,但允许百姓买曲酿酒,显然,酒禁放宽。五代时期各政权都存在时间短暂,更迭频繁,禁酒与弛禁也是变化多端。
北宋时期酒曲由官府专卖,百姓买曲酿酒,酿酒和卖酒都要征税,而且限制销售的疆界,并以严酷的刑法,惩罚私自制作酒曲者。南宋则是由官府供应酒曲和雕具,酿户出钱去官府的隔槽自己酿酒出卖。元代禁酒比较严厉,1294年,太宗窝阔台曾颁布酒曲等禁条,私自酿酒者受到严惩。世祖忽必烈即位之初,对平、滦地区禁酒十分严厉,至元十二年(1283年)规定,造酒者本人发配服劳役,财产和子女则由官府没收,元朝禁酒总的特征是先严禁,后弛禁,但专卖时间却较为长
明清时期,也时有禁酒法令,但收效不大。由于担久。心造酒浪费粮食,清康熙十八年(1679年)和三十年宣布山海关、盛京、直隶禁酒,乾隆二年(1737年)和五年,清政府也曾在山西、河北各省禁止酿酒,以便节约粮食,但在非禁酒地区,酒的生产规模很大,酿酒、饮酒之风都很盛行。乾隆初年,苏州一地的粮食,大半用于酿酒,平常人饮用黄酒,一天多达五六斤之多。自清朝中叶以后,清政府未再实行禁酒,一则愈禁愈烈,二则是禁而无效,不如不禁。
纵观历代禁酒,禁止不严和弛禁的原因,首先是酿酒业已经颇具规模,饮酒习俗很难改变,统治集团更是离不开酒,祭祀、宴乐、节日、犒赏,都要用酒,禁酒措施也常常是禁下不禁上,王卿大臣权贵照饮不误。所以,禁酒往往不能彻底,此禁彼不禁,下禁上不禁,明禁暗不禁,天长日久,法令自然废驰。再则,自汉代以后,酒税是王朝政府的重要财政收入源泉,驰禁往往有利于扩大税收,以供应朝廷和官府的巨大开支。
王朝政府的财政困难,往往是导致驰禁的原因。总之,无论是禁酒与弛禁,都与统治者的经济利益密切相关,都是维护王朝政权稳固的措施。
竹林七贤与酒
魏晋南北朝时期,基本上没有禁酒法令,民间可以自由造酒。制曲技术,酿酒工艺较前代都有明显进步,酒业市场扩大,从贵族士大夫到普通百姓,饮酒风气很盛,酒品种十分丰富。当时有一个人叫程卿,曾喝过-种名为千里醉的酒,他边走边饮,归家而醉卧。还有用桃花浸泡过的酒,称为桃花酒。据传喝了这种酒,可以祛除白斑、增色美容,故又称“美人酒”。此外,还有梨花盛开时酿制的梨花春、用李汁和成的驻颜酒,以及芦酒、钓藤、杂麻、蔗酒、榴花酒等。这时期酿酒事业的蓬勃发展,还反映在琳琅满目的酒类著作中,如《四时酒要方》、《白酒方》、《七日面酒法》、《杂酒食要方》等。其中北魏贾思勰的《齐民要术》,以专门章节总结了当时制曲和酿酒的技术经验和原理,堪称世界上最早的酿酒工艺学著作。
魏晋南北朝是酿酒业迅速发展的时期,又是社会动荡不安,政治黑暗的时代。其时盛行士族门阀制度。门阀制度在魏晋之际形成,东晋达到鼎盛,东晋末始衰南朝以后士族地位继续下降,由于社会矛盾的发展,门阀士族本身也越来越腐朽。在生活上,他们极端奢侈腐化,个个熏衣剃面,涂脂抹涂,穿宽衣服,戴大帽子着高底鞋。在思想上,此时玄学和清谈占据统治地位在日益衰败的过程中,门阀贵族和一些士大夫,把崇尚交虚的老庄之学作为精神寄托,与此相适应,脱离现实的空洞议论和聚合意气相投者纵饮美酒,就成为那时-些贵族士大夫逃避现实甚至应付世事的方式。由此酒文化的内涵被大大地拓展了。
如果说酒在夏商时期被借以加强人与神之间的联系,在西周一代被用来加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么,到魏晋南北朝时期,酒却反映出种种人生态度,也折射出时代思潮。它成为人们认识自我并试图超越自我,以便由此领悟个体生命真谛的工具“竹林七贤”,就是这一历史时期的酒文化的代表人物。
竹林七贤都是魏晋时期的名士,嵇康、阮籍、山涛、刘伶、向秀、王戎和阮咸七人大都崇尚老庄学说:反对旧礼教,蔑视权贵。因为经常在山阳(今河南修武)竹林寺中聚饮清淡,时人誉之“竹林七贤”。其中的代表人物是嵇康和阮籍。
嵇康,字叔夜,谯郡侄人。出身寒微,娶曹操曾孙女为妻,与曹氏皇室是姻亲,曾任中散大夫。他崇敬上古圣贤,善于写诗作文,擅长弹琴,喜欢饮酒,司马氏掌权后,要求嵇康做官,但遭其坚决拒绝。他曾作过(酒会诗》曰:“乐哉苑中游,周览无究已。百卉吐芳华,崇古邈高跨。林木纷交错,玄池戏鲂鲤。轻丸期禽,纤纶出鱸鲔。坐中发美赞,异气同音轨。临川献清酤,微歌发皓齿。素琴挥雅操,清声随风起。
斯会岂不乐,恨无东野子。酒中念幽人,守故弥终始。但当体七弦,寄心在知己。”
竹林七贤的另一代表人物阮籍,字嗣宗,陈留尉氏人。曾任太尉司马懿的从事中郎、散骑常侍等职。正元初,封关内侯。嗜好饮酒,有时整日沉浸于醉乡之中。他的父亲叫阮瑀,曾依附于曹操,而他却生活于司马氏篡夺曹魏政权的政治斗争异常激烈的时代。他不满于司马氏政治集团,但又迫于强大的压力,不得不采取消极对抗的方式,他饮酒放纵,以此来躲避政治迫害。
刘伶,字伯伦,西晋沛国人,嗜酒之名更加突出:他不满于司马氏的黑暗统治和礼教的虚伪,经常乘车出游,车中装载美酒,随身带一把锹,一边行路一边痛饮,并吩咐从人说,自己在哪里醉死,就在哪里用锹挖土埋掉。一次,他酒瘾大发,叫妻子为他备酒,妻子恐怕他纵酒伤身,劝他戒酒,刘伶无可奈何,便假意答应断酒,并要求妻子备酒,以便对神发誓。妻子十分高兴,取来酒,刘伶跪而叩祝说:“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石,五斗解醒。
妇人之言,慎莫可听。”说罢又饮酒不停,直到酩酊大醉。刘伶不仅酒量过人,诗文也写得出色。他写过一篇《酒德颂》,写一位惊世骇俗的大人先生,幕天席地,只知喝酒,无忧无虑,其乐陶陶。酒醉之后,倒地便睡;酒醒之后,似乎对世界有所领悟。他感觉不到酷暑严寒,人世的利禄欲望更不能扰动他的感情。大人先生俯视世界万物,纷纷攘,犹如江海上漂载着点点浮萍。这些描写,既是刘怜自己的写照,也是魏晋玄学崇尚自然、反对名教的思想的反映。
说它是酒德领,毋宁说它是对当时名教政治的反叛。
竹林七贤中的山涛,也是一位酒徒。史书记载他能活八斗,可见其海量。他的幼子山简也是嗜酒之人,醉后常常歪戴头巾,倒骑在马上,昏昏欲睡。永嘉三年(309年),官任征南将军,都督荆、湖、广、交四州军事,镇守襄阳,也是这般情状。襄阳小儿为之歌曰:“山公时一醉,径造高阳池。日暮倒载归,酩酊无所知。
自南北朝至唐代,饮酒之风依然盛行,唐代有“酒中八仙”、“竹溪六逸”、“醉士”、“醉民”;宋代有“云溪醉侯”、“醉翁”等,继承魏晋时的风流余韵,也流传许多伙酒嗜酒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