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开学那天，我就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周翊站在报到处，一身低调的装扮，却在扫码时不小心暴露了支付宝黑卡界面。 我眼疾手快，一把抢过他的行李箱。 「帅哥，学长帮你拎吧。」 「不用。」 他冷冷地夺回箱子，我却不死心，硬塞了张名片进他衣兜。 「替课代跑全包，送货上门，打印快捷，有需要加我微信。」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志在一旁嗤笑：「人家本地人，哪看得上你这点小生意。」 我不在意地耸耸肩。 他不懂，我需要这些钱，需要在这座城市扎根。 2 深夜，周翊加了我微信。 他的头像是一只穿着小鸭子马甲的黑猫，反差萌得可爱。 「明天十点，主教603。」 我查了课表，正好有空。 「水课25，专业课35，体育课45，PPT演讲55。」 他直接转来一百，备注【水课】。 第二天，我气得手抖。 这哪是水课，是化妆品赏析与应用！ 教室里只有五个男生，我如坐针毡。 更惨的是，被老师点名做示范，粉扑拍在脸上时，我的心都死了。 下课我冲到周翊宿舍要说法。 「这课得加钱！」 他淡淡地瞥我一眼，直接转了五千。 「往后都替我上吧。」 我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应该的，我最喜欢化妆课了。」 握手时，我瞥见他手肘上的淤青。 那伤痕，我再熟悉不过。 3 周翊吃坏了肚子，在宿舍躺了好几天。 我趁机发消息：「听说你病了，需要保姆吗？」 「嘲笑我？」 「不，我是说我可以当你的保姆，我做饭很好吃。」 他发来几张房子照片和定位。 「明天搬家。」 我愣住了：「一起住？」 「嗯。」 五十万，我无法拒绝。 于是，我成了他的专属男保姆。 叫他起床，准备三餐，手洗衣服。 他总把自己关在暗房，不许我进去。 4 那天，他破天荒地开口：「能给我化妆吗？」 我手一抖，汤匙砸在碗里，溅了他一身。 「对不起，我这就给你洗。」 他脱下卫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我鬼使神差地夸了句：「你身材练得挺好。」 他愣了一下：「谢谢。」 后来才知道，他是想让我遮住小腿的疤，为了迎新晚会。 我买来遮瑕盘，把他小腿当调色盘。 「放心，绝对看不出来。」 书名【校园代课情】，内容来自 「纸糊」。5 演出后台，我撞见有人向周翊表白。 他冷淡地拒绝，角落里，他室友攥紧了拳头。 我提醒他小心报复，他却不以为意。 果然，我们被锁在了仓库。 黑暗中，他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那只叫「小猫」的黑猫，哥哥的意外，家族的束缚。 我也倾诉了自己的过往。 那晚，我们成了彼此唯一的倾听者。 6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变得微妙。 他会在校门口等我一起回家，会主动刷碗。 假期，我们一起去旅游。 他总带着相机四处拍，我则累得气喘吁吁。 在祈年殿，我们许下愿望。 我希望毕业后能留在这座城市，创立自己的公司。 他希望能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 那时我们忘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7 旅游回来，我病倒了。 周翊照顾了我一整夜，喂我吃药，擦身降温。 第二天，他光着上身在厨房煎蛋。 「做饭怎么不穿衣服？」我随口一说。 他却蔫儿了，回房套了件上衣。 吃饭时，他总偷瞄我。 「你眼睛不舒服吗？」 「可能被你传染了。」他苦笑道。 8 建模大赛，我的作品被刘志剽窃。 周翊为我出头，打了刘志。 刘志他爸带着他道歉，承诺解决署名问题。 周翊说不想再看见他，刘志就办了退学。 「不够。」周翊冷冷道。 刘志他爸保证送他出国，再也不回来。 事情解决，周翊回了老宅。 三天后，他带着满身伤回来。 「账户被冻结了，现在我一无所有。」 我说没关系，我这有。 书名【校园代课情】，内容来自 「纸糊」。9 我带他回了老家的小院。 他喜欢那里的生活气息，我说那是煤烟子味。 晚上，我们坐在墙头数星星。 他靠在我肩头睡着了。 我偷偷亲了他的额头。 他醒来时，我故作镇定：「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那一夜，我辗转难眠。 10 早上，吊车的声音吵醒了我。 宋军带人要砍掉院子里的海棠果树。 我冲过去阻拦，他却骂我是野种。 周翊把我拉到身后，对峙中，沈梦玲哭着求我。 「爸是为了给妈治病，哥，求你了。」 我妥协了。 那棵陪伴我长大的树被连根拔起。 未熟的果子散落一地，有一颗泛着红，却被踩烂。 「烂掉了。」我苦笑。 「我们回家吧。」 11 回到学校，我们各自忙碌。 我兼职，他做商拍。 每晚，我们都会一起吃饭。 我不清楚我们的关系。 朋友？爱人？还是床伴？ 直到毕业那天，刘志告诉我周翊订婚了。 我坐在路边，思考自己对周翊来说到底是什么。 最后发现，床伴这个身份竟然最贴切。 12 老家来电话，说宋军脑梗住院。 我回去是为了找沈梦玲。 她一年前就退学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 我在宋军房间的衣柜里发现了一扇暗门。 打开后，我看到了让我心碎的一幕。 沈梦玲被锁在地下室，骨瘦如柴，肚子却高高隆起。 她认出我，扯出一抹笑。 「哥，你来救我了。 书名【校园代课情】，内容来自 「纸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