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绑定系统替竹马受苦,他却嫌弃我的病,死渣男不配得到我的爱

醉黎黎 2024-08-02 17:19:03

十八岁那年,竹马有了渐冻症的早期症状。

为了救他,我绑定了共生系统。

可我没想到,我认为的坚不可摧的爱情,几年就变了,男友出轨了学校里人淡如菊的学术女神。

而我,遭受系统反噬。

他大言不惭,“得了这个病,一定会死的。难道你走了,我要跟着去死吗?”

我简直笑了,既然嫌弃我得了渐冻症。

那我也就不必替你痛苦了。

我立马解除共生系统,生龙活虎的看他饱受病痛折磨。

第一章

1

云雨过后,我躺在床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里传来一阵阵疼痛,我不受控制蜷缩成一团。

自从男友郑璟初被医院确认之前的渐冻症是误诊后。

他做什么都很有活力,像是使不完的力气。

就连最亲密的事上,也是横冲直撞,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不过,每次事后他会给我端来温水和吃的,帮我擦拭身体,涂药。

想到这里,我身上的疼痛都好似减轻了不少。

可这次,我等了很久,也不见人来。

费力起身,腿部突如其来的肌肉跳动让我一下又摔在床上。

手臂撞上了床头柜的尖角,瞬间青紫一片。

我这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抽筋了吗?

努力绷直小腿,可根本做不到。

小腿上的肌肉肉眼可见地在跳动。

脑海里,系统久违的声音出现。

【忘记了吗?你的好竹马18岁那年就这样啊。】

我直接愣在原地。

是啊,肌肉跳动是渐冻症的初期症状。

郑璟初家有亲人得这种病,很不幸,他18年那年也出现了这种症状。

所以我主动绑定共生系统,只要我们彼此相爱,他一辈子都不会犯病。

可若是他变心,原本在他身上的症状,就会转移到我身上。

我不相信,从小一起长大,我太清楚郑璟初是什么样的人了。

他不会变心的。

为了求证,我咬着牙起身,口腔里已经有了血腥味。

扶墙往外走,好几次差点瘫软在地。

打开卧室门的时候,我听见隔壁书房传来动静。

“你躲起来,小心点,我出去打。”

电脑里传来一道清幽的女声,“我计算过了,大概3秒后你攻击最合适。”

郑璟初笑出声,“学妹你也太拼了,带你打游戏是来放松的,怎么又算起这个来了。”

“我给你点了份宵夜,好好补补,放心,是你爱吃的那家。”

“你的喜好,我记得比我自己的都清楚。”

我的双腿突然卸力,径直跪倒在大理石砖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我疼得喊出声。

“学长,什么声音?”

郑璟初满不在乎,“外面的吧,专心点,这是你升星的关键局。”

两人不约而同笑出声,跟我好似不在一个世界。

从小一起长大,郑璟初不可能听不出我的声音。

有次我们看完演唱会走散了,人群漫漫,声音嘈杂。

在这么吵的环境里,我喊郑璟初,都被他听到,并努力挤到我面前,抱住我。

我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听他们打完这场游戏。

那个陌生的女孩夸郑璟初。

他们又开始闲聊,语气熟稔,话题丰富。

我看着墙上的钟表,凌晨两点钟。

可我连站起来冲过去都做不到。

终于,小腿的肌肉跳动停住,我推开书房的门。

几步上前,拉住电竞椅。

“郑璟初,你在跟谁说话?”

一系列的变故,郑璟初没反应过来。

麦克风里就传出一道淡漠的女声。

“你这质问的口气,好像我们做了什么事。”

“郑学长,你还记得我们谈过的,只有脑袋空空,精神世界极度匮乏的人,才会满脑子情爱。”

“我的眼里只有学术,不会谈恋爱,何况是别人的男朋友,我不屑。”

对面连线被挂断,郑璟初从椅子上起来,居高临下怒视我。

“秋实,你在做什么?”

“我们只是谈恋爱,我不是作为奴隶卖给你了,我也得有自己的社交吧?”

“在这之前,我们在讲题,像你这种普通大学一辈子也不会接触到这些题。”

“我不跟她聊,跟你聊吗?你会吗?”

“以后别老是画画刷视频,多看点有营养的。”

说完他避开我离开房间。

我站在原地,好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可我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啊。

我看着短裙下流血的膝盖,和胳膊上的淤青。

这么明显,怎么就看不到呢?

2

我自己去洗澡后,给膝盖和胳膊上好药。

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郑璟初在打电话。

他半坐着靠在枕头上,眼里满是愉悦。

出口的声音更是温柔:

“我当然知道你了,咱们院里人淡如菊的女神,你才不是那种人。”

“好了,别生气了,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很难理解到的。”

“要不我让她给你道歉?不用啊,哎,真是立见高下。”

郑璟初余光看见我,火速挂断电话。

躺好背对我,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之前每次吵架,不管对错,我会主动哄好他。

知道郑璟初是搞学术的,未来对这个社会大有用处,我尽可能不影响他的心情。

何况我喜欢他,愿意处处包容他。

可今天,我实在有点累了。

躺在另一边,我也背对郑璟初,闭上眼睛。

安静没多久,感觉到身后的床铺传来响动。

郑璟初翻身过来,靠近我。

见我还不动,又凑近一点。

我的脖颈甚至能感受到他鼻息喷出的热气。

我们都没有再动,可我想起郑璟初亲眼目睹自己的家人得渐冻症时的样子。

肌肉萎缩、整个身体呈扭曲状。

甚至不能正常说话,吞咽都困难。

到最后,自主呼吸都是奢望。

从不掉眼泪的郑璟初在无人的角落抱着我。

泪水浸湿我的衣服,一遍又一遍告诉我,他害怕。

害怕自己也会变成这样。

他18岁那年有类似症状的时候,整晚都没法睡着。

怕自己第二天醒来,情况会变得更糟糕。

我也跟着不睡,陪着他。

直到绑定了共生系统,我很肯定告诉他:

会没事的,这辈子都没事。

拿到医院正常的检测报告那天,郑璟初和我正式在一起。

他把我抱得很紧,像是要揉进骨子里。

他说会和我长命百岁,一辈子对我好。

后来,他确实说到做到了。

郑璟初聪明,长相好,家世好,不管在哪里都是风云人物。

可他只对我特别,对别的异性向来冷淡有分寸。

我吸吸鼻子,决定再挽救下。

后腰覆上一双大手把我拥进怀里。

第二天我特地去很远的市场买了不少食材回来,想给郑璟初做份大餐。

可门口的鞋柜上,我的拖鞋不见了。

客厅里,是两道刺眼的人影。

3

客厅里,一个栗色长卷发的陌生的女孩半躺在我的专属懒人沙发上。

郑璟初直接盘腿坐在她身旁,两人说说笑笑。

看见我,他没有一点被抓包的慌张。

“这是李沫,我天才学妹。”

女孩的声音很耳熟,我听出来,是昨晚的那个。

她敷衍跟我打了个招呼,两人又继续说话。

只是从闲聊,又变成我听不懂的学术讨论。

茶几上乱七八糟摆着很多纸张,有的被水打湿。

颜色晕染开来。

我瞧得有些眼熟,再一看。

满张马克笔写的公式下,依稀能看出精美的漫画人物。

这是我设计了三个月的漫画人物,为下一本漫画书准备的。

我弯腰把茶几上的纸都捡起来,想用自己的衣袖去沾干水。

可无济于事。

我眼眶湿润,可余光看见李沫冲我讽刺笑了下。

再看过去的时候,她又恢复成了清冷模样。

我看向郑璟初,要一个解释。

“秋秋,李沫就是看你画得好看,拿出来欣赏下。”

“没想到最近一直困扰她的一个课题突然有灵感了,这个项目很重要,临时找不到纸,在得到我允许后,就用了。”

我身体有些站不稳,整个肺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喘不上气。

四肢逐渐麻木,直到遍布全身,感觉一身骨肉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

无力感爬上心头的同时,心脏又被刺入上千根针。

密密麻麻的痛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漫画人物稿今天出门的时候还加了几笔。

离开的时候放在卧室我睡觉那边的抽屉里。

郑璟初向来看不上我这个爱好,甚至避如蛇蝎。

他根本不会主动拿出来。

那就一定是李沫拿的,她去了我们的卧室。

而且怎么会没有纸,书房有几大箱。

我喜欢在纸上找灵感,就买了很多囤着,还是郑璟初帮忙搬进来的。

他自己平时也会用,根本不存在找不到这回事。

我今天刚跟编辑聊好,可以开始更新了。

现在一切全毁了。

偏偏罪魁祸首两个人,没有一点愧疚感。

“你画上的女性角色穿着有些暴露,想赚钱可以理解,但总不能昧着良心,荼毒青少年吧。”

我抬眼看向李沫,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个的。

我这是古风漫画,露个脖子就暴露了?

“不问自取就是偷,你问郑璟初,那我请问,这是他的东西吗?”

不止画纸,整个房子都是我画漫画买的。

李沫从沙发上起来。

“本不想跟你这种人多说,但我今天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和郑学长以后都会是国家的人才,社会的栋梁,我们的课题很重要,用一下怎么了,你这种人又不能为社会做什么贡献。”

郑璟初凑过来,“秋秋听话,李沫这也是让你的画纸沾点智慧学术,保佑你以后漫画有内涵点。”

我抱着画纸,推开他跑出去。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都不知道自己跑哪了。

只是累了,就干脆坐在路边。

我不知道为什么,郑璟初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凭什么擅自做主,任由别人践踏我的心血。

很多个日夜,我在书房熬夜画画,他不是不知道。

每次还会送来热牛奶。

眼泪越掉越凶,可我发现自己没带纸巾。

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眼前出现一包纸。

我呆呆接过,忘了自己手里的草稿,一阵风吹过,全散开了。

还没来得及起身,男人就帮我捡起来。

在看清了纸上面的东西后,他又看了几眼,笑了。

我想起郑璟初说这个很重要,赶紧起身抢过。

“不能看,机密。”

男人笑了,“你不是数学系的吧?”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我,“你是说这个吗?这就是我给他们临时布置的作业而已,纸上的还做错了。”

在我摇头后,男人干脆补充上评价:

“技术不行,还想用高阶公式炫技,弄巧成拙。”

怕我不信,男人还拿出证件给我。

明明是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纪,竟然已经是国外藤校的博士。

男人看了我一眼,笑着说:

“我也是学生,过来交流学术的,只是临时被拉来上几堂课而已。”

他看着我手里的纸:

“这种水平,当我学生肯定不合格,不过这画挺好的,怎么被毁了?”

我吸吸鼻子,“在你们这种高智商学霸看来,漫画不是荼毒青少年,影响智商,没有内涵的娱乐项目吗?”

男人一脸震惊,“哪来的歪理,就像数学,永远没有什么万能解题公式,社会也一样,百花齐放才精彩。我倒是觉得,画比上面的解题好。”

再好也来不及挽救了。

直到男人说他朋友可能有办法。

我们加了个微信方便联系,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

言齐。

心情平复一点,我回到家里。

郑璟初和李沫都离开了,只留下乱糟糟的客厅。

垃圾到处都是,这就是他人淡如菊的高洁学妹。

恶心。

来到卧室,想到这里被陌生人来过,我拿出新的四件套。

只是在床中心的被子下发现了一根栗色的弯曲长发,而我是黑长直。

我们的床是定制的两米多大床,如果没有躺上去。

头发不会飘这么远。

我拿着头发的手开始无力、麻痹,扭曲,呈鹰爪状。

丑陋、难看。

可是渐冻症的显著症状之一。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秋秋,我......”

后面的话没说完,郑璟初的眼睛直直看着我变形的手,瞳孔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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