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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王英没想到自己会在红格尔图栽。
7000骑兵,一路横扫,却败在300个“白发老头”手里。
这不是奇迹,是代价。
——《壹》——
王英信了假情报,也信了自己
王英第一次听说红格尔图,是在酒桌上,他不信那地方能挡住他的大军,前线侦察报告上写得很清楚:300人守城,年纪偏大,装备老旧,处于换防阶段。
甚至还有一句话,“白发满营,无还手之力”,王英笑了。
他不是没见过硬仗,但他信情报,他更信,没人能挡住骑兵的正面冲锋,他从不把老兵当回事,说到底,在他眼里,这是一群等着发抚恤金的残兵。
这情报,是傅作义故意放出来的。
他不想让王英看出破绽,他让侦察兵看到的,就是一批头发花白、行动迟缓的守军,主力部队早就被他悄悄调走了,换上这批“拖后腿”的老兵守住阵地。他赌王英会上钩。
王英上了,他不想等,他要快攻。
日军正在收缩兵力,傅作义主力不在,他判断这是一个机会,一口吃下红格尔图,直接把傅作义逼退。
他压上了全部骑兵力量,7000人,一昼夜行军,直插红格尔图。
他甚至告诉幕僚:这不是战争,是“收尸”。
红格尔图是个小地方,地图上都找不到准确坐标,四面空旷,适合骑兵包围,但王英没想到,这地方早就被布置成了陷阱。
壕沟是新的,1.2丈深,绕城一圈。
没有木桩,没有绊马索,看不出火力点,但每一个角落都藏着命,王英没想到他们敢放骑兵靠近,他更没想到,第一轮冲锋连近身都没做到。
守军不鸣不动,让马冲到五十米,再开火。
不是一排子弹,是一墙子弹,机枪口设置得极低,专门打骑兵膝盖以下,马带着骑手摔翻,后排跟上来,直接踩上去,混乱蔓延。
前排死,后排乱,中段退,队形散。
——《贰》——
他以为是收尸,结果成了埋骨地
第一轮冲锋失败,他以为是意外,他调整阵形,再冲,还是五十米,还是一排人倒下,他想不通,三百老兵,不跑、不喊、不乱,像埋在地里一样。
他派轻骑侧绕,想寻找火力空隙。
绕了一圈,发现全是碉堡死角和沙袋工事,根本没地方穿,他让迫击炮压制火点,炮弹砸下去,冒起尘土,火力停了一会儿。
但当他以为可以推进时,那些老兵又出现了。
好像他们不是被炸飞的,是从地下冒出来的,火力比刚才更密,节奏更准,这不是火拼,这是狩猎。
王英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圈,傅作义在看,他没有急着调主力。
他要王英把兵力全部压上,真正的战术不是守城,是“关门打狗”,王英没有留下预备队,傅作义知道这一点。
守军的任务不是打赢,是拖住,三百老兵每一个人,都清楚自己的位置。
他们没有退路,也没有援军,他们就是诱饵,但他们不是死鱼,是狼,17日夜,骑兵第1师、步兵第218旅,还有炮兵营,从三个方向突入红格尔图外围。
傅作义不等天亮,他知道王英等不了,他要在王英还在看地图时,把整个包围圈收紧。
骑兵1师冲在最前,一路插入王英中军,守军听到蹄声,没有兴奋,只是一句话传下来,“准备夹击”。
从里打到外,从外冲进来,敌我分不清。
——《叁》——
一张慢慢收紧的铁网
王英不知道,红格尔图的夜,比白天更致命,17日晚上,天气转凉,风从西北刮进来。
天黑得快,能见度不足五十米,王英还在研究怎么突破正面防线,他不知道,三个方向的晋绥军正在集结。
傅作义没有发电报,只发口令,“夜包围,近身解决,不准开灯。”
炮兵营先动手,不是打正面,是打两翼,三门迫击炮,瞄准王英的辎重、马棚、后勤点,第一轮打得不准,第二轮开始精准砸进后方,粮草起火,马惊逃,传令兵断线。
王英感到不对,他命人去联系右翼部队,却没有回应。
他调左翼回防,又被截断了联络,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包围了,太迟了,骑1师从南面突入,老兵从北门冲出。
一内一外,直接在王英指挥所中间夹击,不是冲阵,是猎杀。
没有呐喊,只有铁蹄踩地和步枪短促的连响,王英的指挥系统彻底瘫痪,他手下的参谋被当场击毙,传令兵逃跑时撞进碉堡被俘。
马匹惊跑,器械散落,夜色中根本分不清是敌是友。
王英试图组织反击,他亲自带骑兵往南突围,刚冲出两百米,就撞上骑1师的第一连,枪声在夜里炸开,不是交火,是清洗。
这一夜,红格尔图外三十里地,全是尸体。
——《肆》——
结局不是胜利,是埋骨与代价
天亮了,18日清晨,红格尔图四周安静得可怕,风停了,火灭了,老兵重新回到碉堡,他们不说话,只捡弹壳、修火口,继续守岗。
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结束,只知道王英的部队不见了。
尸体在壕沟边堆成墙,马蹄印密集得看不到土,王英最后被活捉,他不敢自杀,他哭了,晋绥军报告:击溃伪蒙军主力,毙伤千余,生俘百人,缴获大量军马与步枪。
傅作义一句话都没多说,只是写了一封信,命人送去关东军据点,“欲动我者,先看红格尔图。”
这不是奇迹,是判断,是布局,是人命换来的结果,三百老兵,没有高科技,没有电台,没有空军支援,只有土工事和手榴弹。
他们没有冲锋号,也没有口号,他们靠的是经验,是“等”。
不是消极,而是算准时间,精准出手,他们不是老弱,是战争机器最底部的螺丝钉,没人记得他们名字,但每一个壕沟,每一个弹孔,都是他们的签名。
王英赌的,是速度,他相信冲锋,他以为可以一击即溃,他没学过现代战争。
傅作义赌的,是节奏,他调兵不急,他让王英冲,让他累,让他破,他不是守,而是杀,红格尔图之后,傅作义下令调整所有边防工事火力配置。
每一处据点都按“火力口袋”标准建设,骑兵,从此不再是主力。
这不是一次胜利,是一次转折,一个旧时代被埋葬,和它一起埋在红格尔图的,还有王英的骑兵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