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两本越南教科书后,总体的感觉是:越南人对此事心理上比较矛盾,采用了春秋笔法的方式来讲述此事。他们既不想激怒中国,也不想承认自己当年的错误;既想和中国搞好关系,又想把战争爆发的责任全部往中国身上推。最后为了给越南老百姓有个交待,还隐约把此战描述成越南取得了最终胜利。
越南教育出版社2018年第9册和2014年版第12册历史教科书都提到了这段历史,2018年版的教材措辞比较温和,2014年的教材措辞则比较激烈,更加颠倒黑白。这两册书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有关越南抗击法国和美国的历史大书特书,用几十页的篇幅详细讲解来龙去脉,但一提到对越自卫反击战,就篇幅骤减,只用一小段文字来描述。
我们先来看2018年版第9册的内容。第173页先是介绍了柬越战争,越南声称1978年12月22日,柬埔寨出动19个师的兵力入侵越南西南边境的西宁等省份,越南对柬埔寨开展自卫还击,但没有写越南占领柬埔寨的事情。
然后下面写到:2.北方边境保卫战。这是越南方面对“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称呼。
接着下面是描写这场战争的正文,开头第一句话就强调了中越之间的友好关系:“中国是越南的友好邻国,两国曾经亲密无间互帮互助地开展过革命斗争工作。但是从1978年开始,中国做出了一些伤害两国人民感情的行为。比如在边境出动军队挑衅,取消援助,撤走专家。更为严重的是,1979年2月17日早晨,中国出动了32个师的军队,越过了从广宁芒街到 莱州封土之间的边境线,悍然进攻我国。
为了保家卫国,为了人民的独立和自由,我国北方六省军民奋起抗击,顽强战斗。加上国内外舆论的强烈反对,中国终于在1979年3月5日开始撤离我国,到了1979年3月18日所有中国军队撤离完毕。”
然后再来看2014年版第12册的内容。第207页也是先描述了柬越战争。声称柬埔寨在1975年占领了越南的富国岛,后又于1978年出动19个师的兵力入侵越南西南边境,随后越南开展自卫反击战,并于1979年1月7日反攻占领了柬埔寨首都金边。
接着就开始写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事情:部分中国人采取了一些损害两国人民友谊的行为,比如派军在边境挑衅,炒作“华侨难民”事件,取消援助,撤走专家。更严重的是,1979年2月17日早晨,中国军队出动32个师的兵力,沿着从广宁芒街到 莱州封土之间的边境线,对我国悍然发动了袭击。为了保卫祖国领土,我国北方边境六省军民,奋起反击。1979年3月18日,中国军队撤出了我国。
这两册书关于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描述都写得语焉不详,翻译成中文加起来也只有三四百字。可见越南对此事采取了淡化处理的态度,并不想过多提及此事。
而且2018年版的教科书明显要比2014年版的教科书措辞更柔和一些。不仅强调了中越是友好邻国,还自知理亏,删除了所谓中国炒作“华侨难民”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