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要卖掉我亲爹的房,还想把我妈当成添头,送给中介换个好价钱……

林晨月 2023-05-10 16:57:36

我爸死后,我妈改嫁了一个畜生。

继父家暴、酗酒、偷钱,

为了卖掉我亲爹的房,他甚至想把我妈送到中介的床上去。

我妈居然全忍了。

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

妈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让他再喝两杯,你就知道了。

1

饭吃到一半,我妈对我说:“小岳,去给你爸拿瓶冰啤酒。”

我放下筷子,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对我妈说:“他才不是我爸!”

他放下杯子,瞪了我一眼,不满道:“哪那么多废话!你要不是我儿子,老子一巴掌扇死你。”

“我本来就不是你儿子。我爸叫石城。”

“啪”的一声。我听到了一声脆响,然后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打了我,他是我的继父。

我曾经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生活很幸福。可是,两年前我爸死了。那时我才11岁。

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家里赚钱的人突然没了,整个家也就失去了主心骨。

好在我爸是拆迁户,家里有好几套房。每个月光房租也足够我和我妈两人生活了,我妈倒是也不用出去找工作。

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爸去世才刚半年,我妈就带了个杨明的人回来。她完全不顾我的反对,要和杨明结婚。

杨明看起来是长得比我爸更帅一些。和我爸的肥胖相比,他更精瘦,脸上带着一股痞气。

最初的时候,杨明还装出一副温和的样子,努力想要我接受他。可是还不到半年,他就卸下伪装,对我和我妈又打又骂。

“小岳乖,去给你爸拿酒吧。”

我妈不敢对杨明说什么,对我被打无动于衷,只能劝我乖乖听话。

我挨了一下打,清醒了。只有乖的小孩才能不被打。我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他们有父母可以依靠,而我没有,我只能靠我自己。

我捂着脸,去冰箱给他拿了瓶啤酒。这样天天喝,怎么不喝死他。

我把酒放在桌上,趁杨明没看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在心里祈祷他不要撒酒疯。没喝酒的杨明已经很粗暴,喝了酒后狠起来更是不像人。

我和我妈身上都是他打的痕迹。

我打不过他,没法反抗,只能忍受。每次他打我的时候,我都有种骨头要断了的感觉。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妈不和他离婚。我要怎么才能摆脱这种命运?怎么才能把他赶走?我想不出来,或许只能把他杀了。

2

我一直以为我的父母很恩爱,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爸死后才半年,我妈就急匆匆地结婚。

如果我妈没有再婚,我也不用忍受这种生活。

“小岳,跟爸爸去吃肯德基。”

“饭都煮好了,吃什么肯德基。”

我关于我爸最后的记忆是肯德基。他经常带我去吃肯德基,但那天我妈不大乐意我出去。

那天我爸好像有什么烦心事,一直不怎么说话。我那时没在意,只知道汉堡很好吃。

回家后,吃晚饭的时候,他喝着酒,毫无预兆地倒下。他倒下后再也没有站起来。

120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酗酒过度死亡,还挺窝囊的,很快就火化下葬。

我爸的死成了我和我妈之间禁忌的话题,谁也都不说起。

杨明一大早起床就躺在沙发上喝酒。我在心里咒骂一句,背着书包出门。

邻居王阿姨叫住我。“那人没打你吧?”她凑近了,小声说,“昨晚动静不小。”

我看着她,尴尬地回了个笑容。

“你爸那人多好啊!”她叹息道,“你妈真是的,要找个人依靠也不能找这种人。”

她害怕被杨明听到,声音更加小了。

连外人都知道杨明是人渣,我妈怎么可能不知道?

3

“怎么这么晚回来?”

“你还管上我了。老子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杨明回来,我偷偷跑到我妈房间外耳朵贴在门上偷听。我妈这样都能忍,不离婚,一定是有把柄被杨明抓住了。

我不明白她怕什么,杨明就是欺负她软弱,哪有什么把柄。

里面安静下来,我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听到。

在一次偷听中,我知道了我妈和杨明早就认识了。在我妈和我爸结婚前,他们就认识。

那时发生过什么事情呢?我不知道,我外公外婆都不在了,我没法探听过去的事。

“你为什么要一味忍让讨好杨明?”

有次杨明不在,我问我妈。她支支吾吾,怎么也不肯告诉我。我能理解,毕竟被人抓住的把柄肯定是难以启齿的。

“你不要忍让啊。”我以为她被杨明抓住的把柄是我以为的事,“他没有证据。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和他离婚,把他赶走。”

我妈愣了一下,看了下我的眼睛,低下头。“你还小,不懂的。”

我知道,她把我当成普通的小孩。她不知道,一个目睹了父亲死在自己面前的小孩已经不是普通的小孩了。

“是和我爸的死有关吗?”

她愣了下,没有回答我,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爸喝酒死的,你怕什么。”

“他,他有证据。”

砰的一声,杨明重重的开门声打断了我和我妈的谈话。杨明骂骂咧咧走回来,又重重摔门关上。

他昨晚没回来,在外面赌博。输了个底掉,一身的酒气与烟味。他在这个家什么都不干,我妈还得拿钱给他当赌资。我们本来生活还可以,因为他过得紧巴巴的。

他正经的营生没有,只想着天上掉钱。

“臭小子给我拿酒去。”杨明看了我一眼,吩咐道。

之前被打的印象还有,我知道不能和他硬干,虽然不情愿,还是去冰箱拿酒。

“你喝多了,少喝一点吧。”我妈接过我拿的酒,递给杨明的时候随口劝道。

杨明可能本来就生气,因为随口一句话,突然发起火来。他没有接酒,而是一把推开我妈。

他的力气很大,我妈一下坐到地上。酒瓶顺势砸在我妈膝盖上,破了,膝盖流出血把裤子染红了。

白色的裤子上张开红色的大口,一口吞噬掉了我的理性。

我顾不上自己打不过杨明的事实,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冲上前把杨明推开。

杨明被我推得后退,站不稳坐到沙发上,沙发发出沉闷的声响。我扶着我妈站起来。她膝盖被玻璃划破,懂得咧开嘴。她拉住我,不让我上前。

都这样了,她还想着忍。我的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她一味地忍让,杨明肯定不敢这样。他能在这个家作威作福,都是我妈给惯出来的。

“臭小子,还敢打老子!”杨明扶着沙发站起来。

看着他要吃人的样子,我赶紧把我妈往后拉。可是这个家也就这么点大,躲又能躲到哪去。

曾经幸福的家,此刻变成了牢笼,锁住了我们。

杨明大脚两步就走到我们跟前,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出息了啊,还敢打我!”

他的酒气直冲我的鼻子。我挣扎地想要往后,可怎么也没法挣脱。

“你放开我。再打人我要报警啦。”

杨明笑出声来,一脸不屑地说:“那你报警啊。老子又不是没坐过牢。”

看着他脸上的嘲讽,我一下没了底气。我朋友刘宇建议我报警的时候,我还笑他天真。家暴这种事,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现在我倒用这个来威胁杨明。

我妈也上前让我不要报警。她含着泪,脸上带着哀求。这更助长了杨明的气势,他那粗糙有力的大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对于杨明的打我已经习惯,脸的痛感都有些麻木了。他没有停下,把我推倒,然后坐到我身上。

天花板看着在左右摇晃。

“儿子打老子,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杨明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我快被打得脑震荡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我妈的哭喊,感觉身上一轻,杨明被拉开了。

“不要再打了,要打就打我。”

我回过神来,头晕乎乎的,感觉眼前一片模糊。杨明手上好像有尖锐的东西,把我额头打出了血。血顺着额头流向眼睛。

我才坐起来,就看到杨明又坐到我妈身上接着打。

杨明喝醉了,打人打得更狠。

我抄起椅子往杨明背上打去。我只打了他一下,椅子传来的震动把我的手震麻。我害怕打死他,手一哆嗦,椅子砸到地上。

杨明起身,抓起我掉地上的椅子。他打得可一点顾忌也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下来,应该是很久。

可能打累了,他把椅子扔向一旁。我和我妈躺在地上,我抓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手里微微的颤抖。

4

因为脸上身上的上太严重了,我好几天都没有去上学。我妈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了病假。

我家的情况班上的同学大多都清楚,没人会相信我是生病了。只有刘宇打电话关心过我,不过我不能把他拖进我的泥潭。

杨明把我和我妈打得半死之后,行为越来越过分,我妈给他的那些钱已经不够他花的了。

他花钱大手大脚,全然不管这钱没有一分是他赚来的。

我家的那点房租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开始打我家房子的主意。

他带回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刘洪义。

“去买点菜,”杨明吩咐我妈,“中午做点好吃的好好招待刘哥。”

我妈点头回应,带着她一脸的伤出门。我被杨明从房间叫出来,让我叫人。

我看着杨明对他的刘哥讨好的样,心里更是气。他从来不会对我有好脸色。

这个刘洪义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跟杨明一看就是一路货色。后来从他们的聊天中,我才知道他们是在监狱里认识的。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问好。

“这个就是你那儿子?看起来没什么礼貌。”刘洪义拍着他的肚子说。

“是是是。”杨明在一旁附和。“去,泡壶茶来。”杨明对我直起腰杆指挥道。

刘洪义开口阻止:“不用泡茶。喝不了那玩意,喝酒就行。”

果然是一路货色。我只敢在心里想,还是乖乖去拿酒。一个杨明已经让人受不了,再来一个狗屁刘哥。

我可不敢独自面对他们两人,只能祈祷着我妈能早点回来。

过了一会儿,我妈回来了。杨明和刘洪义喝得有些上头,在客厅里谈话声音越来越大。

到饭桌上他们还在聊,聊的多是他们监狱的生活。

我不明白怎么有人会把监狱的生活当作谈资。难道是觉得很光荣吗?

突然杨明话锋一转。“刘哥,有件事小弟想请你帮吗。”

“一看就知道你没憋好屁。”刘洪义放下刚举起的酒杯,“说吧,请我吃饭有什么事?”

“还是刘哥了解我,”杨明陪着笑说,“我知道刘哥是做大生意的。小弟最近手头有点紧,不知道……”

“打住,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从来只有别人给我送钱,我从来不借人钱。”

“那肯定。我也没脸开口借钱。”杨明搓着手,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猥琐。

我都不知道,他还要脸。

本来对他们之间的破事毫无兴趣,因为这话,我也有点好奇。一时间我开始审视这个刘洪义。

杨明的狐朋狗友很多,不过往常都不见他往家里带人。这个刘洪义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知道刘哥是做大买卖的,”杨明讪笑一声,接着说,“我这有套房想卖,不知道刘哥有没兴趣?”

“没看出来,你还有房。”刘洪义打趣道。

我也没想到杨明会提出卖房。他哪里还有房?

“这不,拆迁得了几套房。产权证还没办下来,中介那边不好卖。不知道刘哥能不能帮帮忙?”

“没产权证,”刘洪义摸了摸下巴,“那价格可要低不少。”

刘洪义一副为难的样子。

我大脑一下懵住。杨明说的事我家的房。他每天吃我家的,用我家的,还不满足,还想把我家的房拿去卖。

震惊之余,我看向我妈。她也呆住了,迟疑了一会儿,小声说:“卖房?你没和我说过。”

不过她反驳毫无力量,杨明一个眼神就拿捏死了。“怎么?你还有意见?”杨明皱眉对我妈说,“别忘了,是你欠我的。”

他一开口,我妈就低下头不说话,任由杨明和刘洪义在那讨论卖我爸的房。

我知道,我反驳也是没用的。

看着他们云淡风轻间,我的家就这样被分解得支离破碎,我的心也一样跟着痛。要是我爸还活着,肯定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这才一年多,他就想着卖房子。虽然我家有几套房,但也经不起他这样糟践。

如果我爸在,他会怎么做?

我永远不会知道他会怎么做。因为我们曾经的生活那么幸福,根本不可能遇到这种事。

最后刘洪义高兴地拍了拍杨明的背。在他们猥琐的笑容中,我家的一套房就贱卖了。

“谢谢刘哥,刘哥豪气。改天我再好好谢谢你。”

“干嘛改天,”刘洪义说着一脸猥琐地看向我妈,“今天在这也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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