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姐妹们陆陆续续都结了婚,
而我是我们八人寝室唯一一个单身的。
七次伴娘,七次带着笑脸看着别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某天喝得有点多,在高铁上遇到了一群兵哥哥,
我一时情绪失控,扑上去抱着他们领导的胳膊,
泪如雨下:“国家到底啥时候才能给我发个对象啊!”
那位领导愣了愣,随手一指:“陈羽,出列!”
我瞬间愣住了……
是要被“征婚”了吗?还是我喝多了在做梦?
01
据说当了三次伴娘的人就嫁不出去了,呵呵,我这都当第九次伴娘了呀。
年纪越来越大,周围朋友们能找来当伴娘的未婚女性是越来越少了。
大学室友还一脸欣慰地拍着我的肩膀说:
“幸好有你啊,小夏。你现在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呀,咱们寝室七个人结婚,可都是你当的伴娘呢,你啥时候把自己给嫁出去呀?”
我也想嫁出去呀,可前提是,我得先有个对象呀。
学生时代的时候,我妈哄我,说只要我好好学习,等以后长大了,国家就会给我发个对象呢。结果一直到我硕士毕业,我妈突然问我:“你咋也不谈个恋爱呢?”
我当时那叫一个迷茫啊,就回她:“我还等着你给我介绍呢,不是说国家会发吗?”
我妈当时就用那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转头无奈地对我爸说:“完蛋了,教傻了,这得砸手里了呀。”
没想到我妈这话还真就应验了,一直到我三十岁了,我都还没找到个合适的对象呢。
看着以前的同学、朋友们都成双成对的,我这心里别提多酸楚了。倒也不是我有多渴望结婚,只是吧,在这风华正茂的年纪,有时候还真挺 “馋” 男人的呢。
那天我喝了几杯红酒,刚坐上火车的时候还挺清醒的,可过了一会儿呀,突然就感觉酒劲上头了。
我当时都懵了,心里想着,我这是想男人都想出幻觉了呀?
结果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长溜穿着军装的小哥哥,一个个的都是身高腿长,脊背挺得笔直笔直的,那精气神儿,一个比一个足呢。
尤其是左边第二排的那个,剑眉星目,鼻梁高高的、挺挺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那种特别强烈的阳刚之气,我看着他,感觉自己的 DNA 都跟着动了起来呢。
可这么多帅气的男人呀,却没一个是属于我的,我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
然后我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抱住前面那个一看就是领导的中年大叔的胳膊,哭着说道:
“呜呜,领导呀,国家到底啥时候给我发对象啊!”
那大叔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问我:“小姑娘想找对象呀?你多大了呀?”
我呢,估计是酒劲上来了,也没多想,把自己的职业、学历,连祖宗八代的事儿都一股脑地交代了一遍。
那大叔听了之后,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和蔼了。
他说:“不错,不错,我这儿正好有个合适的呢。”
然后大声喊道:“陈羽,出列!”
我就瞧见那个剑眉星目的男神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啪” 的一声,利落地行了一个军礼,大声说道:“报告政委!”
就听政委接着说:“陈羽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得解决好呀,这样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当中去嘛。”
政委语重心长地嘱咐了几句,然后指了指我,说:“组织上命令你,跟她处对象,中不中?”
陈羽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等他走到我面前了,我才发现,他个子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呢。
这时候他站在我身前,那投下的影子把我都笼罩住了,给我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我这酒意一下子就清醒了几分,心里开始后悔了,想着,这都干了些啥呀,他肯定觉得我像个二百五似的。
旁边其他的兵哥哥们虽然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可一个个都斜着眼睛看我们呢,嘴角还憋着笑,那场面别提多尴尬了。
02
我尴尬得脚趾都快把鞋底抠破了,干笑了一声,刚想说:“那个啥,我开……”
结果就听到陈羽大声说:“报告政委,可以!”
我当时就傻眼了,心里想着,就这么简单?难道我妈以前没骗我,国家真的给发对象呀?
这时候车厢里一下子就爆发出哄笑声了,兵哥哥们在旁边又是拍手又是起哄的。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呀,陈营长出门就捡到个女朋友呢。”
“报告政委,我也想要个女朋友呀,组织上啥时候给我解决解决呀?”
“去去去,你小子才 20 岁,你着什么急呀!”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我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又羞又窘地低下头,然后就看到一只特别漂亮、修长的手伸到了我面前。
那手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手指长长的,骨节也很匀称,就好像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一样,太好看了。
接着就听到一个清朗又有磁性的嗓音说:“你好,女朋友,我是陈羽。”
我当时都听麻了,愣愣地抬头看着他看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伸出手去回握住他的手,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好,我是夏天。”
我的家乡是一座海滨城市,陈羽他们每年夏天都会来这儿进行为期四个月的海训呢。
我和陈羽互相留了电话,还加了微信,然后我们一起下了高铁,就见陈羽潇洒地爬上军卡,还跟我挥手说:“下周末我休假一天,到时候我来找你 ——”
我就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那辆军用卡车开走,车开过去,路上扬起了一片尘土,陈羽的脸就掩在那尘雾当中,看着缥缈得就好像是一场梦似的。
一直到我回到家了,我整个人还是懵懵的状态呢。
我妈看到我魂不守舍的样子,还在那儿刺激我,说:“小亚也嫁人了呀,你们寝室可就剩你一个还单着呢。咋了,看着人家成双成对的,想不开了呀?”
我摇摇头,说:“妈,我有对象了。”
我妈不信呀,哼了一声说:“呵呵,就你,哪来的对象呀?”
我特认真地回她:“国家发的。”
我妈白了我一眼,说:“这天还没黑呢,你就在这儿做白日梦了呀。”
我也觉得这事儿挺像做梦的,可我掏出手机一看呀,微信好友列表最上面那一栏,明明白白地静静地躺着一个名字:“陈羽” 呢。
我就点开他的头像,去翻看他的朋友圈,翻了好几页,发现都是些时政类的新闻,感觉挺无趣的,就退出来了。
结果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他的朋友圈更新了,我赶忙又点进去看。
就看到他发了条动态:“脱单,有女朋友了。”
还配了张照片呢,照片里我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远远地朝他挥手,视线有点朦胧,并没有露出全脸,应该就是刚刚他在军卡上拍的呀。
我当时就感觉自己心跳得特别快,跟敲鼓似的,脸也一下子就红了,情不自禁地对着手机傻笑起来。
我心里想着,他这是认真的吗?
这么说来,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儿,既不是一场梦,也不是一个玩笑呀。
我妈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看到我这副样子,嫌弃得直龇牙,说:“咦,这花痴样,不知道又在看哪个男明星呢。”
我也没理她,握着手机就回自己房间了,点开和陈羽的聊天界面,酝酿了老半天,发了句:“在吗?”
结果消息发出去就跟石沉大海似的,我每隔几分钟就看一次手机,可一直都没等到他的回应呢。
03
接下来的几天,陈羽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从刚开始满怀期待,慢慢地就变得气馁了。
我心里想着,算了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到了周末,我和朋友去大排档吃夜宵,闺蜜王姗扯了扯我的袖子,满脸花痴地跟我说:“那边有个帅哥,好帅呀 —— 夏天,我帮你去要个联系方式呗?”
我转过头一看,那男生穿着简单的白 T 短裤,留着干净利落的寸头,确实挺帅的,而且看着还有点面熟呢。
我摇了摇头,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陈羽了,就跟王姗说:“算了吧,我没兴趣。”
王姗一听就急了,说:“哎呀,你这可不行呀,你这得单身到啥时候去呀,我可跟你说,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王姗可是个社牛呀,说完就撸起袖子,直接冲到隔壁桌去了,在那儿说得那叫一个口沫横飞的,还不时伸手指指我这边呢。
我尴尬得头都不敢抬,也不敢往那个方向看呀。
过了一会儿,那个帅哥站起身,朝我走过来了。
他喊了一声:“夏天?”
我一听这有点熟悉的嗓音,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盯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惊讶地说:“你是,陈羽?”
陈羽皱了皱眉头,说:“你不认识我了?”
我赶忙解释说:“你穿上衣服,我没认出来。”
这话一出口,桌边的朋友们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阵抽气声响起。
我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又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换了套衣服,都不像了。”
结果越解释越乱,我脸涨得通红,同桌的朋友们看着我们,暧昧地起哄起来了。
陈羽挑了挑眉,说:“只认衣服不认人啊?”
说着,他伸手拉住我的胳膊,朝着旁边静谧的沙滩那边走过去了,边走还边说:“那我有必要加深一下你的印象了。”
海水和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融合在了一起,那海水的灰色比天空的灰更深、更纯粹呢。
浪头慢悠悠地朝着岸边涌来,缓缓铺展开,不动声色地一点点浸润到脚底。
04
我这心跳得厉害,就像敲鼓一样,心里也是慌得不行,跟兵荒马乱似的。
我对陈羽说:“那个,陈羽,我脚都湿透了呀,你松开我的手吧。”
这脚心沾了水,还挤进了细密的沙子,黏在鞋面上,可我的手被他那宽大的手掌紧紧握着,感觉暖暖的,又有点燥热,那热度烫得我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的了。
陈羽听了,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把手收了回去,说道:“今天给你打了一天电话,怎么都不接呀?”
我这才一拍脑袋,懊恼地说:“啊?我手机没电了呀。”
我心里那个悔呀,今天出门的时候手机电量就不太够了,后来又被王姗拉着逛了半天街,就把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羽听我这么说,松了口气,说:“那没事,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之前出海训练了一周,手机都得上交,所以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的呀。”
我一听,心里更自责了,想着陈羽这职业特殊,好不容易迎来第一次和我约会的机会,结果却被我给放鸽子了呀。
我赶忙说:“对不起啊,陈羽,现在都这么晚了 ——”
陈羽打断我的话,嗓音低沉暗哑的,可盯着我的那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他微微弯下身子,凑到我耳边,呼出的热气把我耳边的碎发都吹起来了,只听他说:“不算太晚呀,想做的事都还来得及做 ——”
我这脸 “唰” 的一下就涨得通红通红的,慌乱地往旁边退了一步,结果脚底一崴,陈羽赶紧伸手搂住了我的腰。
那惊人的热意透过我薄薄的短袖传了过来,我和陈羽紧紧贴在了一起,这时候,只感觉心脏 “砰砰” 地乱跳,我都分不清这心跳声到底是他的还是我的了。
就听陈羽又说:“我这周负责在这附近看守坦克,不用出海,也不用交手机了。”
“每一条短信我都会回的。”
说完,陈羽用力抱了我一下,然后才松开我,顺势牵起我的手,说:“走吧,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你说的想做的事,就这?”
哎呀,我心里大喊着 “救命啊妈妈”,我怎么一不小心就把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呀。
果然,陈羽有点惊讶地挑了挑眉,他那修长的凤眼里露出了一丝笑意,说:“女朋友不满意呀?想更进一步?”
我赶忙摆手,着急地说:“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说完,我甩开陈羽的手,撒腿就往前狂奔起来了。
05
这附近有一排车库,车库里停着好多辆坦克呢,而且都是水陆两用坦克,陈羽的任务就是带着人看守这些坦克呀。
所以晚上他偶尔能出来吃个夜宵,不过也不能离开太远的地方。说是送我回去,也就是把我送到朋友身边,然后看着我坐上朋友的车离开罢了。
我坐在车上,依依不舍地朝着陈羽挥手,车子都开出老远了,我还一直盯着陈羽所在的方向看呢。
王姗一边开车,一边像个八婆似的凑过来,打趣我说:“妈呀,受不了了,你们俩这恋奸情热的呀。”
“刚刚战况很激烈吧,就是时间有点短啊。”
我赶忙反驳道:“胡说八道什么呀你!我们就聊了一会儿天而已呀。”
王姗一听,夸张地尖叫一声,说:“不可能吧,就纯聊天?夏天,你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然后一路上,王姗就滔滔不绝的,给我灌输了一脑子那种不太好的、带点颜色的想法呢。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伸手捂住耳朵,等车一停,就像逃难似的赶紧下了车。
回到家后,我赶紧把手机充上电,果然,手机里一下子就跳出了一大串陈羽发来的短信呢。
我心里美滋滋的,一条一条地仔细翻看了起来,这时候,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又进来一条新消息。
是陈羽发的:“夏天,到家了吗?”
我回他:“嗯,到家啦。”
陈羽又回过来:“好,早点睡觉,晚安。”
我一看,心里有点失落,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呀,连个表情包都不带的呢。
不过我脑子里又想起了刚才那个拥抱,想着他的肩膀那么宽阔,刚刚抱上去的时候没仔细感受,现在回味一下,只觉得他衣服下面的肌肉硬邦邦的,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感呢。
这么一想,我又觉得今晚也不算毫无收获呀,就傻笑着抱住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的。
很明显呀,陈羽说的不忙和我理解的不忙,那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呢。
我给他发的信息呀,总是没办法及时收到回复,就算他回复了,话也不多,就是个典型的钢铁直男呢。
我挺无奈的,有时候就一个人偷偷地生闷气。
又有一次,我给他发微信,他又没回,我一下子就火了,直接就拨打了陈羽的视频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次,没想到竟然接通了。
视频里出现了两张陌生的脸,看着年纪挺小的,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
其中一个惊讶地喊着:“哇,女的!”
另一个也跟着兴奋地说:“瞎说啥,嫂子,嫂子好呀。”
我赶忙朝他们打招呼,说:“你们好呀,请问陈羽在吗?”
那两人特别兴奋,一起朝我挥手,然后就开始转动视频的角度,过了一会儿,画面就定格住了。
06
只见视频里出现了一辆特别大的装甲车,有个男人穿着迷彩长裤,蹬着军靴,光着膀子正在那儿擦洗履带呢,看着那叫一个高大威猛,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我发誓我当时说的是看那车子呀,可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个人。
他那晒成古铜色的肌肤,背部宽阔,两侧的肌肉高高隆起,脊骨那块微微凹陷,就好像弧度特别完美的山丘一样。尤其是腰部那一段,往里一收,然后再看臀部 ——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感觉脸都发烫了。
就听到陈羽在那边喊着:“你们两个臭小子,干点活这么敷衍,看见没有,就这样擦 ——”
说着,陈羽就朝这边走过来了,好家伙,那八块腹肌就怼到镜头上来了。
陈羽先是一愣,接着骂道:“在看什么?皮痒了还敢看老子的手机,这…… 我草!”
过了一会儿,陈羽的脸出现在视频里了,脸颊有点微红,神色看着也有点不自然,他叫了我一声:“夏天。”
我这时候更不自然了,红着脸点了点头,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刚才给你发微信你没回,所以才打你视频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儿往下看,心里想着透过这薄薄的屏幕,再仔细看看陈羽没穿衣服的身体呢,看着看着,我不自觉地就把下巴抬起来了,嘴巴也抿成了一条线。
这时候,就听到陈羽问我:“腹肌好看吗?”
我下意识地回答:“好看!”
话音刚落,就传来陈羽清朗的笑声,我这脸涨得更红了,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就听陈羽说:“下次来,给你看真的。”
还没等我回话呢,陈羽就把视频给挂断了。
我一下子甩开手机,捂住脸,像只土拨鼠似的尖叫起来了。
心里想着,哎呀,这身材也太完美了呀,就冲这个,都原谅你不回我微信了呢。
到了八月十六号,这可是开渔的日子呀。
经历了漫长的三个多月休渔期,我妈一大早就特别兴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跟我说:“夏夏,跟我去花竹村呀,你表姨嫁到花竹村了,今天能赶上第一波回来的渔船呢,咱们去她家吃饭呀!”
我一开始还摇头,说:“我不去 ——”
我本来最烦走亲戚了,不过突然一想,等等,花竹村?那天去吃夜宵的地方,不就在花竹村隔壁嘛。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说:“妈,我去,我去!”
说完,我就从床上跳下来,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漂亮的裙子,准备好好打扮一番呢。
等我打扮好后,我妈还打趣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会情郎呢。”
我心里想着,我可不就是去会我的情郎嘛,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的呀。
然后我就跟着我妈来到了花竹村,按村里的习俗,开渔这天呀,家家户户都会宴请亲戚朋友来家里吃饭呢。
表姨家忙得不可开交的,看到我们来了,表姨忙里抽空,拉着我妈聊起天来。
表姨说:“哎呀姐,我可吓死了,这几天风也不大,结果村里的祠堂忽然就塌了呀。大家都说这不太吉利呢,今天出海的时候,好多人家都犹豫了,最后都没出去呀。”
我妈赶忙问:“塌了?那有没有伤到人呀?”
表姨回答说:“没,村里找了隔壁的驻军帮忙,他们正在那儿清扫呢。”
我一听,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隔壁的驻军?那不就是陈羽他们嘛。
07
我二话不说,抱起一袋水果,跟表姨和我妈说:“表姨,妈,我去慰劳一下驻军呀。”
表姨一听,笑着说:“哟,还是小夏懂事呀,不愧是研究生呢,把这个也带上,再拿几瓶饮料去呀。”
我就抱着一大袋东西往祠堂那边走去,还没走到跟前呢,远远地就看到陈羽的身影了。
他站在那一堆废墟前面指挥着大家干活呢,整个人看上去沉稳又冷静,那俊逸的侧脸在阳光下,都好像在闪闪发光呢。
旁边还有不少小姑娘围着在那儿看呢。
我走到他身前,脸上带着笑,举起手里的东西,说:“陈营长 ——”
“请你喝饮料。”
陈羽看到我,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叫了一声:“夏天?”
“夏天,别白费劲了,陈营长不会收的,他们纪律可严明着呢,村里送了那么多东西都不肯要呀。”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转头看去,原来是同一个村的林子涵呀。
小时候我经常往表姨家跑,和村里的几个同龄人都玩得挺好的,不过后来上了高中、大学,关系就渐渐疏远了。
林子涵她爸是村长,从小家境就好,人长得也漂亮,向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公主做派呢。
她走到我们旁边,略带羞涩地看着陈羽,说道:“陈营长说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
结果她话音刚落,陈羽就已经从我手里接过饮料,还拧开了瓶盖呢。
林子涵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气得直跺脚,冲着陈羽撒娇道:“陈营长~你不公平呀,为什么要夏天的东西,却不要我的呢。”
陈羽就站在我对面,视线紧紧地盯着我的脸,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扬,说:“她不是百姓。”
“她是我家属。”
我一听,脸 “唰” 的一下就红了,仰着头看着他,心里就像冒起了好多粉红泡泡似的,别提多甜蜜了。
陈羽又对我说:“这边太阳大,你到那边树荫下等我吧。”
我乖乖地点点头,走到旁边看着陈羽在那儿忙碌,没一会儿,祠堂的那堆废墟就被清理干净了。
这时候,村长走过来,拉着陈羽的手,特别热情地邀请他留下来吃饭,可陈羽拒绝了,他对我说:“夏天,我得先带他们回营里了,我后天休假,到时候再来找你呀。”
我一听,心里想着,啊,这就要走了呀,总共才说了没两句话呢,心里那叫一个依依不舍呀,脑子一热,就说:“我跟你去。”
陈羽愣了一下,我有点不好意思了,问道:“我是不是不能去呀?”
陈羽看着我,说:“可以去。”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问:“真要去?”
在阳光下,他那琥铂色的瞳眸闪着亮光,也不知道为什么,让我一下就想起草原上的饿狼了呢。
我跟着陈羽坐上了皮卡,其他的士兵们就在旁边起哄呢。
08
“欢迎嫂子去我们营里视察工作呀。”
“嫂子,你还记得我不?我叫方同,咱们俩还视频过呢。”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朝着我龇牙咧嘴地笑着,不过很快就被其他人给扯走了,还听到有人说:“有没有点眼力见呀!”
然后众人就一窝蜂地往车斗上爬,前头这宽阔的车厢里呀,就剩下我和陈羽两个人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对陈羽说:“这后排还能再坐三个人呢,外面太阳那么大,陈羽,让他们进来几个呗。”
结果后面就传来士兵们的声音:“嫂子没关系,我可以在车底呀。”
“我可以在车顶呢!”
“我可以跟着车跑呀!”
又是一阵起哄声,我脸涨得通红通红的,赶紧飞快地把车窗给摇上了。
到了营地后,陈羽带着我参观了一圈。这营地不算大,是部队专门用来陈列装甲车和坦克的地方,主营地离这儿还有几十公里远呢。
我站在陈羽的房间里,看到那简陋的环境,还挺震惊的。
墙角那儿摆着一张木板床,因为靠着海边,比较潮湿,墙壁到处都有墙皮脱落的情况。
床头靠着摆放了一张书桌,墙角还有个柜子,不过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就好像是用尺子量着摆的一样呢。
我就问陈羽:“你就住这儿啊?”
我站在书桌旁看着他,心里有点心疼呢。陈羽明显看懂了我眼神里的意思,轻轻笑了一声,朝我走了过来。
他说:“副连以上才能住单间呢,其他人都只能住大通铺,我这已经算好的了呀。”
我又问:“啊,这还算好呀?就没有规格更好一点的房间了吗?”
陈羽走到我身前,张开手撑在桌上,把我圈在了他的臂弯里面,我被迫靠坐在书桌上,抬头看着他。
这空间挺狭小的,他身上的体温带着一股热意传过来,周围的空气里好像全都是他身上的那种气息。
是那种在阳光下晒过之后,淡淡的洗涤剂的清香,感觉燥热、滚烫,让人心跳都加快了呢。
我看到陈羽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那细长的凤眼盯着我,眸色变得暗了一些,只听他说:“想改善我的住房条件,嗯?”
他的嗓音低沉又有磁性,那尾音还有点发颤呢,就好像带着一把钩子似的,把我的沉静和理智都给勾得七零八落了呀。
我这心脏跳得都快失控了,不自在地伸手推了陈羽一下。
陈羽顺势就把我的手压在他胸前,低下头凑近我,那高挺的鼻梁都快抵到我的鼻尖了,还说:“昨天不知道是谁的脑袋都快钻进屏幕里了,不是想看腹肌吗?”
我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红得爆炸了,恨不得伸手捂住陈羽的嘴巴,着急地说:“你胡说,我,我才没有想看呢。”
陈羽轻轻笑了一声,胸腔都跟着颤动了,那低沉悦耳的笑声就像波纹一样,在这狭小的屋子里荡漾开来了。
09
接着他一边说着 “请领导视察工作 ——”,一边压着我的手,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滑,一直滑到了他那平坦又坚硬的小腹上。
我感受着掌心下那块状分明的坚硬肌肉,整个人都麻了呀,心里想着,这谁能扛得住啊,姐妹们!
我都快意乱神迷了,看着陈羽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不由自主地伸手就勾上了他的脖子。
也分不清是谁先主动的了,就在双唇相接的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了,什么都顾不上想了。
我只感觉陈羽的身体里好像有一座压抑了许久的火山,那股劲儿感觉都要把我给燃成灰烬了似的。
就光是抱着他,都能感觉到他那坚硬肌肉下,仿佛有着几乎战栗的渴求呢,这一下子就有点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