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桌上的面霜呢？你看见了吗？”我问婆婆。
“看见了，送人了。”婆婆一脸淡定。
我忍不住提高声音：“妈，那是我刚拆封的面霜，三千多块呢！你怎么能随便送人？”
她可不止一次这么干了！
小到我的化妆品，大到家里的家电，她总爱拿我的东西送人情。
我找老公倾诉，他劝我要大度。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我转身把他价值一万的钢笔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还特意打开酒柜。
既然你觉得我小气，我就让你也体验一下“忍痛割爱”的滋味！
01.
我决定和老公好好聊聊，关于我婆婆总是把我的东西送人这件事。
就在刚才，我突然发现我哥哥送给我的那瓶面霜不见了，六十毫升的，一瓶三千多块。
我着急得四处翻找，但怎么也找不到。
于是，我赶紧去问我婆婆，她淡淡地说：“哦，洛言初他妹今天来陪我聊了一会儿，看到你这瓶面霜不用，就让她拿走了。你那瓶放着也是放着。”
我脑袋嗡地一声，顿时就蒙了。“妈，那不是不怎么用，是我舍不得用的，那瓶一瓶三千多，我每次就用那么一点，你居然送给别人了？”
婆婆翻了个白眼，“那又怎么样？你和洛言初不都工作吗？再买就是了。他妹刚大学毕业，没工作，给她点东西怎么了？手里有钱了，心里也得想着家里人，大家都能过得好才是对的，别那么小气。”
“妈，那是我哥送的生日礼物！”
“你哥有钱，再让他买给你不就行了。”
说完，她直接甩了下围裙，转身就走了。
我气得脑袋疼，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把我的东西送人了。
从小到穿戴甲，大到家里的一些电器，我买的东西几乎都被她拿去送人了，理由总是为了“维护亲戚关系”。
但是在我看来，根本就是拿我的东西去送人情，弄得人家觉得她很能干。
就拿上次那个微波炉来说，年会时公司发的，我还没来得及拆封，她就送给了洛言初的大伯。
家里的微波炉用了三年，我正打算换新的，结果她居然送给别人了。
那时我气得不行，和她吵了一架。
她还说：“家里那个没坏，能用就行，做人别那么小气。”
我当时什么话也没说，心里憋了一肚子气。
我晚上试着和老公说了这事，结果他回答：“反正也是公司发的，送了就送了，别想那么多，咱妈就是有点虚荣，哄哄她就行了，别跟她计较。”
那几天我气得要命，但还是忍了过去。
后来，我发现她越来越肆无忌惮，连我哥送的三千多的面霜也能随便送人。
她还大言不惭地跟我说：“你哥有钱，他再给你买不就行了？”
我真是气得脑仁疼。
想起那些我刚买的，几乎没用过的穿戴甲、热水壶、微波炉、烤箱、行李箱……
越想越气，都是新的，根本没用过。
洛言初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
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先问：“你又惹妈生气了？”
我心头一阵火气，忍不住反驳：“什么叫我惹她生气？是她惹我生气！她居然把我哥送的三千多块钱的面霜送人了！”
洛言初皱了皱眉，好像在思考什么，才慢慢开口：“反正也是你哥送的，没花钱，她送了就送了吧。”
看到他每次一有事就站在他妈那边，我真是气得想翻桌。
“那你觉得谁错？”我冷静地问。
他笑了笑，搂过我，轻描淡写地说：“你也知道，咱妈那个性格，得哄着她，就像哄小孩一样，你别和她计较，别那么较真。”
我猛地一脚踹在他腿上：“滚！我一个二十多岁的，怎么要让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真能扯！”
我气得把房门摔上，狠狠地关在了外面。
02.
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公变成这样，每次出了事，他从来不站在我这边，总是偏向她。
原本他对我挺好的，可自从半年前他提出让他妈过来照顾我们之后，一切都变了。
现在这个家里，我反倒成了外人。
他们俩倒是过得很融洽。
我终于明白了，男人说什么“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都是骗人的，明明一切都是他妈第一位，所有的委屈都让我忍。
这半年，忍气吞声的日子我受够了，我不能再让他们母子继续这样欺负我。
我决定打个电话给洛言初的嫂子。
“嫂子，你不是说带小昀来我家玩吗？明晚过来吃饭吧，我给你们做点好的。”
洛言初的嫂子开心地答应了：“好啊，没问题！”
我挂了电话，心里暗自想着：明天，一定会是让我开心的一天。
第二天下班后，我直接回了家，径直走进了书房。
我把洛言初珍藏的那支钢笔拿了出来，放到了稍低一些的柜子里。
小昀现在都已经一米六了，从他的角度应该能看到那支钢笔。
洛言初要加班，晚上回来的时候会很晚。
婆婆已经很久不做晚饭了，于是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等着洛言初的嫂子过来。
“哇，嫂子，最近你又变漂亮了！”
蒋薇听了我的夸奖，开心得笑了，接着也回过来夸我瘦了。
婆婆在一旁抱着小昀，笑着说：“来，让奶奶看看我大孙子，越来越帅了！”
我们吃完饭后，我和嫂子一起去洗碗。
“小昀，你去书房玩吧，我上次给你买了几本书放在书桌上了，去看看喜欢不喜欢。”
小昀开心地点点头：“谢谢婶婶！”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婆婆笑着牵着他的手：“走，奶奶带你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书，奶奶给你选，送你一套。”
我笑着看着他们俩进了书房，接着走到厨房去洗碗。
等我洗完碗出来，果然看到小昀正拿着装钢笔的盒子，兴奋得不得了。
我走过去坐下，温柔地问：“小昀喜欢这支钢笔吗？”
小昀高兴地点头：“婶婶你看，这个好漂亮，上面还有龙，我最喜欢龙了！”
我笑着看着他，然后注意到我婆婆走过来，立刻从小昀手中接过了钢笔盒。
“这支钢笔是叔叔的，对他来说很重要，等叔叔回来了，我们问问他，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们就让他送给你，好不好？”
小昀看着我，眼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点点头：“嗯，好。”
小昀的小脸上挂满了失望，但他还是挤出一句话：“好。”
我婆婆看见了，直接冲到我身边，把盒子抢过来，然后又塞到小昀手里。
“你们现在都不怎么用钢笔了，留着干嘛？占地方。小昀终于喜欢上了，给他又怎么了？”
我愣了一下，面露为难，试探地开口：“妈，这支钢笔是洛言初的，怎么也得跟他说一声吧？”
婆婆掐着腰，笑得一脸得意：“说什么说，他昨天不就说了吗？家里的东西，想送就送，咱家有钱，想要好的随便再买！”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里一阵怒火，原来洛言初竟然是这么跟他妈说的。
看来，我还是太纵容他们了。
“行，行，行，妈，您说了算。您说送就送，我不拦着。”
“那是，我大孙子喜欢的东西，喜欢什么，奶奶就给什么。”
03.
晚上十点，洛言初才应酬回来，一身酒气。
我闻着有些不适。
他倒是老实，直接去了书房。
我跟了进去，开口说：“老公，咱妈又把家里的东西送人了。”
洛言初随手拿起一旁的书，摔到我脚边，语气里带着不耐烦：“我今天已经很累了，你能不能别再说这些让我更烦？你知道什么叫忍让吗？天天拿这些破事来烦我，累死了，我一天天出去赚钱，回来就听你唠叨，你烦不烦？”
洛言初借着酒劲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我点点头：“行，我不烦你了，你休息吧。”
出了书房，我差点笑出声来。如果他知道，他花了一万块钱买的钢笔被他妈送人了，他还能不能说我烦？
第二天早上，洛言初叫我起床。
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到他那张放大的脸。
“干嘛？昨晚不是喝得挺高兴的嘛？”
他一脸谄媚地笑着，我翻了个白眼：“老婆，对不起啊，你知道我昨晚喝多了，酒一多就那个样子，语气不好，别介意啊。晚上我去给你买你最爱吃的小笼包，行不行？”
我冷哼一声，下床洗漱。
之前的账还没算完呢，想让我原谅他，得等我搞个大点的动静。
更何况，昨晚他妈说的那些话，真是让我牙齿都痒。
我准备再搞一波大的，等洛言初明白了他妈的行为是真的不对之后，我才考虑原谅他。
这种让他伤自己一千、损我一百的做法，我竟然觉得超级爽。
看了下日历，每隔三个月婆婆都会回老家几天。每次回去，她都会从我这儿“顺”点什么东西带回去。
半个月后，就是她回老家的时候了。
晚上回家，我从便利店买了一瓶红酒和一瓶果酒，然后趁婆婆不注意，把这两瓶酒放进了洛言初的酒柜里。
我将柜子锁上，钥匙藏在阳台的花盆下。
“又来了两瓶好酒，酒看着就有面子，要是拿出去，绝对能吓死人。每一瓶都绝了。”
我自言自语着，仿佛没看到婆婆正躲在门口偷听。
接下来的几天，我偶尔播放一些品酒节目的片段，节目中的嘉宾看到好酒时的夸张表情、品鉴时的高呼声，都深深地印在婆婆脑海里。
“林静啊，这些酒真的是那么厉害吗？”
我用力点头：“妈，你根本不知道，酒啊，就是身份的象征，越会喝酒的人，越知道这些酒的贵重。你听过茅台吧？对于喝酒的人来说，那可是绝顶好酒，一拿出来，整个场面都不一样。”
婆婆对酒没有太多研究，但肯定听说过。
听我这么说，她果然点了点头：“听你大伯说过，他都没尝过。”
我扬了扬下巴：“大伯没喝过吧，他家没有，不过咱家有。你看见他得羡慕死，馋死。”
婆婆的表情看起来陷入了沉思，我心里暗笑。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买的红酒和果酒喝了个干净。
婆婆每次看到我喝酒，总是心疼地说：“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我点头：“好，我知道了。酒好就是好，实在是忍不住啊，等下次嫂子来吃饭，我再整两瓶给她尝尝。”
事实上，我一口都不喜欢喝酒，酒味苦涩得让人难以下咽。
不过我偶尔加点果汁偷偷混合着喝。
就这样，我在潜移默化中打压了她半个月。
终于，婆婆回了老家。
前一天我主动说要帮她收拾行李，她非要自己收拾。
等我下班回家时，酒柜里的酒已经少了三瓶——两瓶茅台、一瓶五粮液。
啧，不愧是她，选得还挺精准。
我算了算，钢笔加上这三瓶酒，差不多就小两万了。
已经超过了我之前的损失，心里无比舒坦。
04.
洛言初发现酒不见了，是在婆婆回老家的第三天。
他每次都会在他妈离开后的几天，邀上同事来家里聚聚。
不得不说，洛言初这人挺会做人，人缘也不错。
我准备好菜，他去酒柜拿酒。
不到一分钟，他就发出了尖叫声。
我忍着笑，赶紧关掉炉火，跑到酒柜旁。
“怎么了？怎么了？”
洛言初脸色一变，看着酒柜，眼睛瞪得老大，然后抬头看着我，问：“酒柜里的酒你拿走了？”
“啊？”我一脸疑惑，“我才不喜欢喝你藏的那些酒呢，拿它干嘛？”
我跟着他走到酒柜前，看着里面的空空如也，装作惊讶：“天啊，茅台不见了？你不是存了两瓶吗？怎么回事？难道是进贼了？”
我急忙掏出手机，“要不咱报警吧？”
洛言初按住我的手：“小偷怎么可能只偷酒？酒柜里还有电脑，墙上的金牌也在。”
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妈，你是不是动过酒柜了？”
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是啊，你大伯这次真是羡慕得不行。他说这辈子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刚才我看他喝得正开心，干脆把那三瓶酒都给他了。他只喝了一半，剩下的说是要拿回家好好珍藏。”
我看见洛言初握着电话的手紧紧地颤抖，青筋暴起，似乎恨不得把电话砸了。
“妈，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你知道那些酒有多贵吗？”
电话那头的妈妈似乎有些不耐烦：“拿点酒怎么了？你都不知道你大伯夸你了，说你有出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有面子，几瓶酒而已。我们这边吃饭呢，不和你说了。”
我看着快要崩溃的洛言初，忍不住问道：“那怎么办？一会儿还请他们吃饭吗？”
洛言初闭了闭眼睛，捂住额头，似乎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吃。”
“你又头疼了？”我关切地问。
“没事。”他沉声回答。
此时，他的好心情已经全无，随手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酒，打开了。
我转身进了厨房，继续做菜。
那顿饭，洛言初几乎是浑浑噩噩地吃完的。
我心里暗自得意，真是想笑又憋住了。
他把我的面霜不当回事，我也不把他的酒和钢笔放在眼里。
切肤之痛，只有自己体会才行。
吃完饭，洛言初的同事们看出他心情不好，于是很快就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了，洛言初瘫软地倒在沙发上。
05.
我强忍着笑，走到他身边，刚想大发慈悲让他回房间休息，结果他先开口了：“奚落的话就不用说了。等妈回来，我好好和她谈谈，不能让她随便拿东西走。”
听到这，我憋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好心好意竟被误解了，心里郁闷得很。
不过，这股气也得出出来，不戳破他，实在觉得对不起他那句阴阳怪气的话。
“其实，我想跟你说的，是你妈把你的钢笔送出去了。”我淡淡地说道。
洛言初的脸色瞬间变了，迅速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你说什么？”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到他脸色苍白，我知道，这一击对他来说很重。
“我拦了，但没拦住。”我冷冷地回答。
洛言初突然暴跳如雷：“你干嘛不拦住？你明明知道那钢笔有多贵，你就这么放任她带走，是不是故意的？”
我有些生气：“你有病吗？那是你妈！我稍微和她吵了点，她就说我不懂孝顺。为了你，我已经忍她很久了。你知道我已经跟她说过，那钢笔对你很重要，她却不听。她只说再重要也没大孙子重要。你别告诉我，她没有说过家里的东西随便拿随便送。”
洛言初脸色涨得通红，他明白，在他妈心里，小昀那个大孙子的地位，确实高于他。
“行了行了，吵什么吵。那钢笔给小昀了？”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嗯，嫂子，上次小昀拿走的那支钢笔，他没用吧？”
电话那头的嫂子答道：“什么？已经写上钢笔水了？”
“那是我要送给领导的，我妈不知道这个事情，就直接给了小昀。”洛言初的声音带着无奈。
“行了行了，用过的也就用过了，先这样吧。”挂了电话后，洛言初叹了口气，“对不起，刚才有点失控，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只是我有点急。”
我冷笑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说实话，我最近一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不对劲。
我开始怀疑，洛言初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爱我。
他对我的指责和不满，似乎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实的情感流露。
这一刻，我意识到，我们的感情，似乎已经出现了裂痕。
这个裂痕，恐怕再也无法修复了。
婆婆从老家回来那天，我偷偷准备好了录音笔，藏在了客厅沙发下面和书房书柜的角落里。
说实话，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让洛言初看清楚他妈的行为，想让他好好和她谈谈而已。
不过，鉴于洛言初在我面前和在他妈面前说的话不一样，我决定留个心眼，看看他们的真实对话是怎样的。
我婆婆是个特别爱面子的人，洛言初不会当面给她难堪，所以我只能偷偷用录音笔了。
我借口有朋友找我出去，便匆匆离开了家。
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家。
他们两人已经睡了，我悄悄把录音笔收回，放进了屋里。
锁好门，戴上耳机，准备听这段录音。
那一刻，我还不知道，这个录音，将给我带来多大的伤害。
06.
录音中，洛言初和婆婆刚开门进屋，便开始争吵起来。
“妈，你现在真是太过分了。我之前不管你从家里拿东西出去，但这两次拿的，都是我的东西，而不是林静的。”洛言初的声音愤怒而压抑。
婆婆不屑地回应：“你吼什么吼？就一支破钢笔而已。小昀喜欢，给他就是了，他是学生，写字用钢笔不正常吗？你又没用钢笔，留在家里有什么用？那瓶酒你一直放在那儿也没喝，送给你大伯了，他夸了你不少呢，送给他不更好吗？”
洛言初气得笑了：“三瓶酒几千块，难道你不觉得值吗？你之前拿几百块钱的东西去显摆可以理解，但你现在竟然送这么贵的东西，值不值啊？”
婆婆装作不知情：“啥？几千块？我不知道这么贵啊。”
“当然了，”洛言初继续说，“那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酒，特意珍藏的。你可倒好，竟然送给别人了。还有那支钢笔，一万多，你随便送给小昀了。”他说得几乎气喘吁吁。
“什么？一万多？我怎么不知道那么贵？”婆婆的语气有些慌张。
“林静告诉过你，那笔对我很重要，但她没提过价钱。她说如果早告诉你是一万多，你绝对不会随便送出去。”洛言初愤怒地说。
“她故意的吧，这小贱货。”婆婆冷冷地骂了一句。
听到这，我的心彻底冷了。
我从没想过，我的老公竟然在婆婆面前这样诋毁我。
“妈，你以后小心点，”洛言初低声说道，“你知道我们家的钱是各管各的。她的东西大部分是她哥买的，或者她自己买的，花的是她自己的钱。你想拿她的东西送人我不拦着你。但这是我的东西，花了我自己的钱，你不心疼我还心疼。”
我感觉浑身冰冷，仿佛掉入了冰窟一般。
从没想过，原来我自己的丈夫竟然这么算计我。
虽然我们两个的钱都是各管各的，但实际上，大部分开销都是我来出的。
每当我想给家里添置点什么，他总是笑着说：“行，你想买什么就买。我眼光不好，没你眼光好，我就不瞎掺和了。你自己做决定就好，老婆买的东西，必定都是贼有品位的。”
那时候，我总是觉得他这么说是为了让我开心，心里还感到一阵温暖。
但现在看来，分明是他在套路我。
我的真心付出，竟然换来了他对我的算计。
这段婚姻，真的是失败了。我居然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没看清楚。
曾经，我还希望着，洛言初和他妈谈好之后，我们能重归于好。
然而现在，我才明白，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就在我心凉，打算关掉录音笔时，婆婆的声音再次传来。
“唉，也是怪我了，当时没打听清楚，以为林静家里有钱，就让你去追她。结果才发现，不是她爸妈有钱，而是她哥哥有钱。将来这些钱，也不能都到她手里。你说说，她哥哥有钱有什么用？她自己都抠抠搜搜的，拿点东西也能找你告状。”
听到这里，我的身体瞬间冰冷。
07.
原来，不仅我的婚姻是一场算计，我的爱情也不过是一场利用。
我终于明白了，洛言初给我带来的那种违和感究竟是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虚假的喜欢，总会在某个瞬间，悄无声息地消失。
我哥哥比我大很多，上大学时，他已经自己创业，事业有成。
所以，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哥哥在负担。
小时候家里太穷，哥哥一直觉得对我有亏欠，大学期间，他疯狂弥补我。
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哥哥常送我各种奢侈品，直到我强烈抗议，他才收敛了一些。
可能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我家很有钱。
而洛言初，应该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不，应该说，是看中了我家。
我听着录音，忽然感到一阵苦涩的自嘲，笑出声来。
我有一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
本以为录音到此就结束了，可接下来的话，更令我觉得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