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渣叔罗影
编辑 | 渣叔罗影
近几年,中国的出生率呈现下降趋势,引发了社会各界的热议,不过,关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却没有一个统一的声音。
有人主张鼓励生育,有人则认为应该维持现状,过分的干预只会适得其反,但在最近,有专家提出了一项颇有争议的建议:重启计划生育。
坦白说就是把生孩子的数量纳入政绩考核,谁家生的少,会受到一定的惩罚,试想一下,如果真的重启这样的计划生育政策,会不会让生育率有所改善呢?
计划生育,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回忆,上世纪80年代,国家面临着严峻的人口压力,不得不制定新的政策,以“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的宣传标语,限制人们毫无节制的生育。
从此,“计划生育”成为70后、80后、甚至是90后的深刻记忆,每当提起村里的陈年旧事,总是绕不开计划生育,毕竟很多人都超生了,这些人要么带着孩子东躲西藏,要么交付巨额罚款,在每个人口中,都有关于计划生育故事的不同版本。
计划生育曾是我国长期的基本国策,那时候一对一夫妻只能生一个孩子,人们都说,计划生育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这么多年,很多人都把计划生育当成一项非常伟大的政策,这是章法,只要你是中国公民,就必须遵守,但我也常常狭隘的想,如果大家都不想生孩子,那么计划生育政策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果不其然,前几年真的出台了最新的生育政策,鼓励人们生二胎,又过了没多久,开放三胎,但这些政策只是书面倡议,并没有纳入法章。
需要注意的是,计划生育政策依然没有被官方取消,当年的法律和制度还在,只是没人遵循,也没人钻牛角尖往死里罚了,至于为什么有令不行,有禁不止,故意搬出来一个和“法律”唱反调的“超”生政策,我们不得而知。
直到2012年,我无意间在网络论坛上看到一张照片: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妇女躺在床上,表情痛苦而绝望。
在她身边,铺着一张褶皱的塑料布,上面摆放着一个蜷曲着像个大逗号的婴儿,这是一个男婴,身体布满血丝,脐带也没有处理。
奇怪的是,婴儿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也没有放声啼哭,而是背对着母亲侧躺在床边,就像睡着了一样,十分安静。
这位妇女名叫冯建梅,今年23岁,陕西省安康地区镇平镇,因为一时交不上4万元的计生罚款,被当地计生干部围、追、堵、截、打、拉到医院,打了催产针,30多个小时后生下这个死婴。
很快,这张照片轰动了全世界。
面对冯建梅和她死去的孩子,我瞠目结舌,难以言语。
这个小小的人儿,还没有出生,就被杀死了,因为他没有人间的“准生证”。
看到这样的人间悲剧,我很愤怒,又不停的垂泪,为躺在病床上如鱼在刀板上任人宰割的母亲,为这个没有权利到人间啼哭一声,还没有留下姓名的生命。
很多人在网上发帖,不断质问是谁杀害了这个已经长足月份的小人儿,而冯建梅只是冰山一角,社会的各种阴暗面,某些人不想被大家看到。
赶上计划生育的那一代人,可以说是心惊胆战,受尽折磨,尤其是在农村地区,地方领导的执法力度不同,闹出很多惨剧,有的家庭被毁,被罚的家破人亡,还有的东躲西藏,生完孩子不敢落户口,怕交不起罚款。
在村头大街上,随处可见白底漆红字的宣传标语,这些标语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其中不乏奇葩标语,有生硬冷漠型,有劝导教育型,还有腥风血雨型。
比如这个“宁可血流成河,不准超生一个!”结尾还特意用感叹号,增强语气和整体调性,但滑稽的是,原标语的“超”生不知被谁改成了“少”生,或许是村民看不惯这种反人道主义的血腥标语,才把字改了。
60到70年代的人,很多都是经历过苦难的,孩子越多,家庭劳动力也就越多,但问题是,有很多家庭连吃饱饭都是问题,自己养活不了,只能把孩子送人,或是由其他亲戚抚养。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种事情层出不穷,据奶奶回忆,那时候一家7口人,算是非常正常的,但是条件有限,并不是每个孩子都能上学念书,一件破棉衣能穿好几年。
好在那时候没人管生育,一家人过得很是自在,但村里生育比较晚的人倒霉了,邻居家有两个孩子,生第二个的时候,刚好赶上计划生育政策落地,为了躲避罚款,带着孩子跑出去住了,生产的时候大医院都不敢去。
从1979年下半年开始,计划生育政策变为要求一对夫妻只生一胎,不光是村里抓得紧,单位上抓得更紧,还要请来医生给女职工讲解避孕知识,介绍各种避孕环的功能和使用方法。
那时候每个家庭都是只敢生一胎,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生下来就再也不提二胎的事,但是避孕措施偶尔也会失效,每当单位有妇女请长假,同事之间就会小声讨论:“肯定是刚做掉个娃娃,在家休息了。”
当然了,大家并没有恶意,只是平静的说笑着,唯独对流产妇女有同情之心的,基本都是家里人,或者是跟超生妇女有同样遭遇的女性同胞,没有任何人站在那个被流产的胎儿角度去惋惜去叹息。
人们觉得,那不过是一块不到核桃大的肉,是多余的,不应该存在,必须让医生用机器、用剪刀、用钳子把他弄出来。
没有人想到,没有人认为、没有人能说出:“那是一个生命!那是一个人!是不应该这样对待他(她的)!”
当时结婚都比较早,一百多人的单位,育龄妇女不超过三十岁,很多人都被迫流产过,时隔好几十年,一名曾经做流产的中年妇女依然对那段经历刻骨铭心。
医生骂她:“你刚生过孩子,就怀上了,就打胎,你不要命了吗?”
相信她也不愿打胎,打胎有多疼,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让生,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如果是个女儿,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多好。
但是没有办法,政策不允许多生,那时候打个胎10块钱,还可以报销,又有半个月休假,妇女觉得不亏,医院妇产科总是很忙,稍大一点的医院,每次到门诊部看病,都能见到妇女排队等着打胎。
肚子里的胎儿没有反抗,没有思考,更没有选择的权利,那时的妇女像一头任人宰杀的绵羊一样,自己坐上手术台,岔开双腿,心甘情愿的堕掉自己的骨肉,没有愧疚感的打掉一个生命。
现在想起来,大家都习以为常,麻木不仁,只是觉得自己不该超生,不该给村里的生育指标拖后腿,也有人在拷问自己:“是不是我们太愚昧、太残忍?”
根据卫生部2010年流出的统计年鉴显示,中国一年计划生育人工流产人数最高时达到了1437万人,时间为1983年。
2000年以来,计划生育人工流产手术多稳定在每年700万人左右,最高峰为2008年,人工流产人数为917万人,一位长期从事此项调研的学者说,三十多年来,单单是被强制堕胎造成的死婴及孕妇死亡就在4000万以上。
现在时代不同了,一些地方干部为了完成政绩,竟然贴出了“催生”标语,说什么二胎奖,一胎罚,丁克不育都该抓。这些荒诞的标语是一种警示,也从侧面说明了旧社会的计划生育政策需要改变。
但是重启计划生育,给每个社会公民规定二胎或是三胎的生育指标,完全另一种极端,对此,有人表示支持,觉得多生孩子可以维持人口红利,增添劳动力,振兴国家经济。
但也有人表示强烈反对,倘若生育补贴不到位,意味着每个人都要被迫背上沉重的生育负担,“生得起、养不起”等经济社会因素才是影响生育的更大“堵点”。
希望有关部门谨慎处理,不要让曾经的历史悲剧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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