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为了白月光将我和女儿遗弃在海岛,导致我们的女儿死亡。

微夏故事 2024-09-18 17:21:35

老公将我和女儿遗留在远离陆地的海岛。

我急忙拨通电话,他语气极其不耐烦:【多大点事,你叫其他船来接。】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就缺电自动关机。

夜幕降临,暴雨倾盆而下。

我紧紧地护着女儿惊惧不已地看着漆黑无边的大海。

女儿淋了一整夜的暴雨后高烧不止。

绝望之下,我穿上救生衣想带着女儿游回附近海岸。

我们足足在海里漂流18个小时,才被附近船只救起送往医院。

以为失联这么久,老公一定心急如焚。

可打开手机却没有任何消息,他白月光的动态刺的我双眼生疼。

【海边的蚊子真讨厌,还好有你及时送来青草膏。】

医生惋惜地说道:【抱歉,您的女儿抢救无效。】

后来,老公疯疯癫癫地抱着布娃娃问我女儿去哪了。

第1章 死亡

我失魂落魄地跟着领路人将女儿的遗体送到太平间。

路过一间病房时,我听到了沈之洲的笑声。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他正坐在舒然的病床旁。

舒然散落着长发半躺在床上。

不知沈之洲低声说了什么,逗得她捂着嘴娇羞地笑着。

沈之洲眉眼温和地打开保温盒,分装出一小碗汤。

他轻轻地搅动着汤匙,舀出一勺小心翼翼地用手托着送到安然嘴边。

【咦,南栀姐怎么在这里。】

安然冲我扬了扬下巴,手不经意地搭在沈之洲的手腕上,眼底尽是挑衅。

想到女儿这些天受的苦,我心头不断翻涌着怒意。

我疾步走上前,拉住沈之洲的手臂:【你怎么还有脸在这陪着她。】

【你知不知道女儿她......】

沈之洲冷声打断:【安然不舒服,你别在这发疯。】

他不耐烦地甩开我。

我的手狠狠地撞到身后的铁栏杆,疼地我倒吸一口冷气。

长时间在海水里浸泡,全身的皮肤早已红肿,即使轻轻的摩擦也像刀割一样。

沈之洲目光落在我疼到颤抖的双手上:【去找护士上药。】

他丝毫不关心我的手为何会受伤。

我不禁苦笑,他连我和女儿的性命都不在意,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不想女儿的最后一程孤孤单单。

我深吸几口气,尽量克制住情绪:【女儿死了,她现在就在躺在外面。】

沈之洲搅动汤碗的手僵在原地,

他仰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一直神情戏谑的安然嗤笑一声:【南栀姐,沈哥哥给我送个饭而已,你大可不必这样吓唬我吧。】

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样子,我心底蹭地升起一股怒火。

就是因为她的一通电话,沈之洲就一声不吭地将我和女儿遗留在海岛。

我呼吸越发急促,情绪崩溃地用力拽着沈之洲:【女儿就在外面,你去看一眼阿!】

拉扯之间,沈之洲手里的热汤洒到安然的手背上。

她惊叫了一声,咬着唇脸色惨白:【沈哥哥,我好疼阿。】

沈之洲怒不可揭地扬起手扇了我一记狠厉的耳光:

【南栀你故意的是不是?待会我再来找你算账。】

他猛地推开我,任凭我重重地摔在地上,神情焦急地抱起安然:

【别怕,我马上带你去找医生。】

我心如死灰地看着他抱着安然脚步慌乱地跑出病房。

他嫌弃地一脚踢开门口盖着白布的推车向医生办公室跑去。

一旁的推尸人迟疑地问道:【他到底是不是孩子的爸爸。】

我轻轻地摇摇头,低声喃呢:【不再是了。】

第2章 赔钱货

停尸间的冷气沁凉入骨。

我轻轻摸着女儿肿胀变形的身体:【星星,等我做完该做的事情,很快就来陪你,别害怕。】

我垂头滑动手机屏幕,拨通妈妈的电话。

起初听到女儿的不幸,她还会细心安慰几句。

可当她听到我要和沈之洲离婚时,她的语调陡然拔高:

【南栀你脑子拎不清是不是,那个小赔钱货死了就死了。】

【再生一个不就得了,我看你就是因为生不出儿子所以才得不到丈夫的心。】

【你当初为什么嫁进沈家你可别忘了!】

【诶,我胡了,给钱给钱。】

【我这正忙着,你赶紧去给沈先生低头道歉。】

听着电话那头刺耳的忙音,我无力地垂下双手。

怎么会忘呢。

当初爸爸欠了沈家一大笔钱。

沈之洲带着一批人上门要债时,爸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不敢言语。

妈妈把我推搡着往前:【要不把我这姑娘领回去吧,当个保姆啥的都行。】

领头的壮汉凶神恶煞地揪着妈妈的衣领:【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沈之洲抬头看了我一眼后,神情有些恍惚。

回过神,他站起身漫不经心地挽着衣袖:【可以。】

尽管我百般不愿,也耐不住妈妈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

进沈家的当晚,沈之洲眉眼温和地摩挲着我的脸颊:

【你爸爸欠我500万,你陪我5年,就算两清。】

他没有强迫我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情,

只要我安安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那些年他对我极尽温柔,有求并应。

后来,他向我求婚。

尽管我内心有无数个疑惑,可我还是沦陷在他无限深情的眉眼里。

直到安然出现,那个与我有个及其相似容貌的女人。

一瞬间,成千上万的疑问都有了答案。

我吵过,闹过,提过离婚。

可他始终不咸不淡地回应:【你们不一样,不要无意义的猜忌。】

现在想来确实不一样。

我和女儿性命攸关的事,也抵不过被蚊子咬的心烦的安然。

【女士您这边准备好了,现在我们就去殡仪馆。】

我双眼空洞地点点头,就像一个被抽走魂魄的破布娃娃。

车还没开出去多远,突然一阵猛烈地撞击。

顾不上额角的剧痛,我下意识护住女儿的遗体。

司机下车后,外面的交谈声变成了巨大的争吵声。

我皱着眉看向窗外。

安然正抱着一只小狗,指着司机的鼻子大声责骂:

【你差点就吓到布丁,今天必须给它道歉。】

我的目光落在小狗脖子上的项链,那是女儿的平安符。

我跌跌撞撞地走下车,冲到安然面前,想扯下项链。

一个熟悉清冷的声线在背后响起:【南栀,你又想做什么。】

他眼神戒备地走上前将安然拥在怀里,眉眼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发。

【别害怕,有我在。】

他侧过脸,眼神冰冷地看着我:

【刚刚你故意烫伤安然的帐还没跟你算,现在又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做什么?】

第3章 绝望

我忽然觉得很累,不想再与他辩解。

只是固执地走上前,伸手去扯小狗脖子上的平安符。

可安然却紧紧地把小狗护在怀里:【布丁很胆小的,你不要伤害它。】

我的双拳逐渐收紧,哑声道:【把女儿的平安符还给我。】

那个平安符是和我沈之洲在女儿周岁时去庙里求来的。

他眉眼专注地把平安符戴在女儿的脖子上:【希望我的星星岁岁平安。】

或许,在他随手把平安符扔给安然的狗时。

就已经预示了女儿悲惨的结局。

我只恨自己当初为何心软留恋,不肯放手,如果我能早点带着女儿离开......

眼底的怨恨不断翻涌,我牟足劲一把推开沈之洲,想抢回女儿的平安符。

推搡之间,安然怀里的小狗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的手臂。

我顾不上一瞬间皮肉剥离的剧痛,眼神死死地盯着平安符。

我疯了一样的拽着安然怒吼:【还给我!】

沈之洲怒不可揭地推倒我:【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一会说女儿死了,一会又要抢这个破玩意。】

他用力地扯下平安符,眼神阴鸷地看着我,眼底愠怒翻涌:【我看你就是存心和安然过不去。】

他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随手把平安符扔到地上,毫不犹豫地一脚踩碎。

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好似女儿也魂飞魄散地永远离开了我。

一颗心好似硬生生地被挖出来撕成碎片。

我踉跄着跑过去,跪在沈之洲的膝下,用力想推开他的双脚:

【不要......怎么可以这样,这可是你亲自为女儿求来的,你都忘了吗。】

沈之洲的神情有些茫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有些不忍。

我一点一点地捡起地上的碎片,低声喃呢:【女儿死了,平安符也碎了,一切都没了。】

脸色刚刚有些缓和的沈之洲瞬间又暴跳如雷地死死掐着我的下巴:

【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诅咒女儿......】

愤恨,屈辱,不甘好似要让我的身体炸开。

我仰起脸,眼神怨毒地看着他:【女儿早就在你陪着安然的时候,死了。】

【你将我和女儿遗弃在海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有多绝望?】

【我们足足在海上.......】

沈之洲扯着我的头发,眼神恨不得把我撕碎:【那天我早就让船只回头去接你们,你在这胡说什么。】

安然脚步不稳地走了过来,轻轻拉着沈之洲的胳膊示意他松开我:【你先放开南栀姐,这样会弄疼她的。】

她蹲下来作势想扶起我,却俯身低声说道:【那天是我故意拦住船只,可惜阿,你怎么没死。】

我不禁瞪大双眼,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这次海岛之行,原本沈之洲是要和安然去看话剧演出。

是她虚情假意地劝着沈之洲多陪陪我和女儿。

还极力推荐我们去那个荒无人烟远离陆地的海岛。

当时我内心对她还有些许感激,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她早就设好的局。

霎那间,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

我怒吼了一声,双眼猩红地推倒安然,狠狠地一拳挥向她:【我要杀了你!】

可我的手都还没碰到安然,

沈之洲就冲上前用力扼住我的手腕,反绞到背后。

他惊怒交加地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南栀,我真没想到你恶毒到如此地步,她好心扶起你,你还想对她下狠手。】

窒息般的剧痛迫使我用力掰着他的手。

他却冷笑一声:【你现在知道怕了,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招惹安然。】

看着不远处安然得意挑衅的神色,和旁边躺着女儿遗体的车。

绝望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扑面而来。

前所未有的疲惫裹挟着我,我绷直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放弃挣扎。

沈之洲神色复杂地松开手,他厉声喝道:【南栀这是最后一次。】

我蜷缩在地上,粗粝的沙尘摩擦着我的脸颊。

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想着过去点点滴滴的假象。

我突然止不住地笑着,任凭眼泪肆意地流淌。

我挣扎着爬起来,轻轻地一句话却用尽全身的力气:

【星星就躺在车里,你到底是不信,还是不敢跟我去看。】

我视若无睹地绕过沈之洲一寸寸惨白地脸,踉跄着向女儿走去。

他不甘地在我背后怒吼:【你今天到底在装神弄鬼什么!】

他无视安然的呼唤,疾步追上来推开我,用力拉开后车厢。

一具小小的尸体盖着白布躺在他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女儿滑落的肿胀发白的手腕上,

那串铃铛还因为车子的震动,叮叮当当地响着。

好似一道招魂铃,瞬间勾走沈之洲的魂魄。

第4章 懦夫

他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双唇微微颤抖。

【是星星吗?】

他伸出去想掀开白布的手悬在空中,迟迟不敢落下。

安然神情慌张地跑过来,惊叫了一声缩在沈之洲的怀里:【那是什么。】

她泫然欲泣地晃着沈之洲的胳膊:【沈哥哥我们先离开好吗,我真的好害怕。】

可沈之洲仿若雕像一样,置若罔闻地轻轻推开她。

安然地眼底闪过几丝惊慌,她捂着腹部神色痛苦地哀求道:【沈哥哥,我真的好难受,你陪我去医院好不好,你不管我了吗。】

【求求你了,医院就在前面,让南栀姐先等一等,我们待会再回来好么。】

沈之洲绷直的身体忽然松了一口气,他微微弓着背。

内心的恐惧好似找到了逃避的理由。

他搀扶着安然,目光慌乱地躲避我冰冷的视线:【我......我去去就来。】

我冷笑一声,这就是我深爱多年的人。

到头来原来是个懦夫。

【沈之洲,我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今天你如果跟安然走了,你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星星。】

沈之洲身形晃了晃,他眼神哀恸地看着盖着白布的尸体。

安然依然紧紧地拉住他的手,迫切地想带他离开:【沈哥哥,过去的承诺你都忘了吗,你说过会永远无条件偏爱我的。】

我紧握着双拳,尖锐的指甲戳破掌心。

他如何没有做到,自从安然回来的那一天。

沈之洲就彻底变了一个人,心底的天秤永远倾斜安然那一边。

那天他本来说好要带我去看我心仪了很久的芭蕾舞演出。

可半路上,他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神色大变。

不顾倾盆暴雨,就强迫我下车。

他无视我的质问,把我推搡下去,疾驰而去的车险些将我剐蹭倒地。

暴雨瞬间浇透我的全身,我连手机都没来得及拿。

周围也是漆黑一片,远离城市的郊外。

我紧紧抱着胳膊,顶着睁不开眼的暴雨,一步一步地走回家。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就是安然回国的日子。

她在照片里张扬地笑着:【你的偏爱永远是我最大的底气。】

我突然觉得这样的争斗毫无意义。

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

我艰难地对着沈之洲挤出几丝笑容:【滚吧。】

无视沈之洲的难堪,我沉默不语地上车,推上后车厢的门。

车门缓缓闭合,沈之洲眼神灰白绝望地站在车外。

直到啪的一声,车门关闭,隔绝了过去的一切。

车开出去很远,我还能看见沈之洲僵立在原地。

不过,这一切现在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工作人员走进殡仪馆。

【女士,您这边的诉求是不举办葬礼直接火化吗?】

【那您跟孩子好好告别之后,我们会过来帮你处理后续事宜。】

我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平安符的碎片,放在女儿的身边。

看着女儿肿胀地异常可怖的脸,我心痛不已。

自从安然回来之后,我总是心有不甘地试图争夺自己和她在沈之洲心里的分量。

我越来越卑微地讨好他,希望他能念在过去的情分上回心转意。

怨恨,嫉妒,愤懑,将我磋磨成了沈之洲嘴里不可理喻的怨妇。

那天他终于同意带女儿去一直惦记的海岛。

星星开心地一整晚都搂着我的胳膊念叨:【妈妈,到时候我们一定要钓很多很多的大鱼来烤着吃。】

【妈妈我还从来没有做过船呢,你说明天爸爸是带我们坐小船还是大船呀。】

【妈妈,我真希望爸爸每天都有空能陪我们一起玩。】

可我没想到,这一趟行程,竟是有去无回。

让我永远失去女儿。

胸口窒息般的剧痛让我每一次呼吸都像千万根银针扎着。

我踉跄着跟着工作人员走到焚化炉。

在我颤抖着要按下按钮那一刻。

身后传来熟悉却透露着恐惧的地声音:【南栀......不要】

0 阅读:11